南榮千君緩緩地推開了她的手臂,“路途遙遠,夜色已深,明日還要趕路呢,聽話,你早點休息。 ”
“千君,都不知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咱們之間,又不是沒有過……”塔塔爾說的意味深長。
南榮千君心否定,那次在夜行馬車,她在酒裡下了藥,想讓他以爲是酒後亂性與她發生了關係。
而實際他趁她不注意,反在酒裡下了另一種藥,所以那酒他喝了沒事,卻能令她產生春夢般的幻覺,所以,他根本沒和她做過。
“那次,我不該酒後犯錯,可是如今咱們已經要去德天國,我向你父皇求親,咱們該非禮勿作,好了,我也着實有些睏倦,你也不想我累到對嗎,早些休息吧!”
話罷,在塔塔爾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起身離開。
塔塔爾失望的看着南榮千君走掉,心裡不是滋味,不由得回想那夜在馬車裡纏綿悱惻的快樂,真的很想念被他擁抱親吻的溫暖。
雙臂環着自己的肩,一點點模仿被愛人撫摸的感覺,撤掉自己華麗的衣裳,粉白的小手伸進衣襟內,順着飽滿完美的身材,一點點往下移動……
當身的火越燒越旺,整個人都覺得飢渴難耐,不知何時,手指已經觸碰到了自己的禁區。
稍有頓挫,便繼續前行,這感覺真的太好,難怪女人都會貪戀男人的纏綿,併爲之沉迷,隨着男人擺佈,像飛蛾撲火一般的快樂着。
可是,爲什麼沒伸進去多少,碰到了一層薄薄的膜……
她不是和南榮千君已經有過了,那這膜是……
塔塔爾猛然睜開了眼,腦一道晴天霹靂,南榮千君根本沒和她……
這一邊。
南榮千君走在回自己房間的長廊,路過傍晚用餐的前廳,瞄了一眼廳門。
想起寶閣閣離開前廳時看了魚水之歡的壁畫一眼,那魚的眼睛活靈活現,像真人的眼珠一樣在轉動。
他推開廳門走了進去,引燃火摺子,點亮了燈臺,走到壁畫跟前。
此時那魚的眼睛死氣沉沉毫無生機,和旁晚看到的天差地別。
“嘭嘭嘭~”手指輕敲壁畫,然而裡面傳出空洞的迴音,是空的嗎?
難道有機關?
他四處尋找周遭的機關,終於在扭動桌的一個花瓶之後,“嗡~”壁畫的這一面打開了。
裡面果然有個能站下一人大的空間,只是此時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但從裡側看,卻發現壁畫的這牆有兩個小孔,足夠一個人的兩隻眼睛窺視外面廳內的一切,而這孔正是壁畫魚的眼睛位置。
南榮千君閉眼回想,寶閣閣今日下午在驛站的招待雖並無什麼不妥之處,但與高吉吉走出前廳時,眸子似乎隱藏着一絲興奮。
是這裡安排了眼線窺視她和塔塔爾,怕塔塔爾對他泄露德天國的機密?
不,寶閣閣不相信誰也不可能不相信塔塔爾,因爲他們都很愛自己的國家,那寶閣閣會安排了誰來窺視他和塔塔爾的曖昧?
“難道是青兒……”南榮千君幡然頓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這段時間他爲了青兒的安全一直沒有和她聯繫過,可此次出行他給青兒帶了禮物,因爲****夜夜對青兒的思念更是讓他倍受煎熬,心裡隱隱覺得此次會遇到青兒。
並且在踏入北彝國的時候,他的心也總是有種越悸動的感覺,尤其在今日踏入驛館的時候,更加莫名的想要到處看看。
莫不是寶閣閣找到了青兒,讓她在畫壁後看他和塔塔爾恩愛?
他要趕緊找到青兒說清楚。
腳步匆匆的出了廳門,四處看了看屋頂暗處隱蔽騷動的黑色身影,這些都是寶閣閣留在此處保護並監視的暗衛。
南榮千君故作急促的模樣,驚慌的大喊一聲,“有刺客,來人!”
暗衛輕功了得,果然飛身而入,直奔他的面前,恭敬的問道:“南榮王在哪裡看到刺客?”
“剛剛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朝着門外奔去,你們皇子讓你們守在這裡,難道你們沒看到嗎?若塔塔爾公主和本王受到危險,你們如何交代?真是玩忽職守!哼!”南榮千君嚴肅的說道。
暗衛道:“請南榮王息怒,吾等前幾日在街遇到一身材胖碩的女子,今日那女子奔出房門,寶閣閣皇子也緊追而去,您看到的刺客肯定也是看皇子不在,出去尋找皇子刺殺了,吾等現在去保護皇子。”
話罷“嗖~”的一聲踏風而走,速度極快,和幾名身手幹練的暗衛很快消失在蒼茫的雪夜。
因爲寶閣閣怕有人會走路風聲說青兒懷着孕,所以讓人給青兒做的北彝國衣裙不僅僅整體寬大,而且是收腰的,看到的人都以爲她只是胖。
南榮千君卻聽到“胖碩女子”幾個字後,心情變得沉重,這女人不是青兒是誰?
寶閣閣根本是利用他如今不能自由與外聯繫的機會控制了青兒的消息,太可惡了!
也不知道天殤怎麼會讓青兒跑出來,讓青兒聽到了他對塔塔爾說的話,還不知道會誤會成什麼樣子。
這冰天雪地的,不行,他不能等了!
“來人,本王擔憂寶閣閣皇槐樹危,速速與本王一起出去尋找寶閣閣皇子!”南榮千君威嚴的下令。
青兒,你等我來給你解釋,等我!
屋檐的還沒來得及融化的冰雪已經形成了如鋼針粗的冰溜子。
寒風吹過,一根晃晃悠悠的小冰溜子掉了下來,砸在出來覓食的小松鼠頭,頓時血濺當場,斃了命。
破廟裡卻是溫暖且安靜的,當青兒醒來,只見身蓋着寶閣閣溫暖的狐裘斗篷。
周身燃燒着數個大大小小的篝火堆,她正躺在寶閣閣的懷裡。
另一邊,躺着昏昏欲睡的天殤真人。
原本冰涼的身體,此時已經恢復了正常,而腹部有一股順暢的氣流在來回的流竄,很舒服。
她情不自禁的撫摸自己的肚皮,“我的孩子……”
寶閣閣從她擔憂的神情看得出,其實她還是想要這個孩子的。
他憂鬱的說道:“放心吧,殤天救了你和你的孩子,孩子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