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逸雲制止,虛弱無力說道:“他們雖然有死傷,但人還是很多,你的火燒不到所有方向。”
再是貼着她的耳際小聲,“護城河下有直接通進城內的密道,你去找我哥哥,讓他快帶人來!”
話罷在她臉頰輕輕一吻,然後使勁兒推了一把。
“噗通~”一聲青兒毫無防備的掉進河裡。
亓官逸雲“噗~”的一聲打開摺扇,扇面飛出許許多多的紫色小蟲緊跟着青兒跳進河裡,
這些蟲子叫“識路蟲”,是他精心培養的蠱蟲其一種,可以憑藉敏銳的判斷力找到最安全最直接的回家路。
“明明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還敢來挑釁,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亓官逸雲問道。
他也是剛剛纔行想起來,一般的人不可能有天殤真人的“顛覆清”。
而這幫來歷不明的人扮成山賊來到東蠻國國都嶺南城,還帶着消失於世間許久的“顛覆清”,一定不簡單。
尤其那個對他彪匕首的絡腮鬍子,應該是個很厲害的武者。
而他身爲東蠻國人,即便毒死了,也要想辦法先拖住這些人,不讓皇城有任何危險,讓青兒先去搬救兵。
“咳咳,逸雲,逸……”“咕嚕~咕嚕~”水的青兒沒了聲音。
她是不怕水的,但這些小蟲子到了水裡以後發揮出很大的力氣,直接咬住她腳底的鞋子,拖到了河底的密道里……
通過城牆底長長的密道,好不容易在“識路蟲”的帶領下進了城爬了岸,身的水嘩啦啦的往下滴。
“咳,咳咳~”剛喘息幾口,還沒來得及辨別方向,面前已經多了個黑色的高圓柱物體擋住了天空的陽光。
擡頭望去,一個梳着兩個對稱的東蠻國辮子的男人站在眼前,連腰間佩戴的玉牌也是一模一樣。
並且那種周身散發的凜冽讓人很不舒服,只是背光的渾暈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她往後退了一步,纔看清是高冷的公孫滅陽,身後跟着兩對兒雙胞胎侍衛,以及巡視的禁衛軍。
很明顯是例行檢閱到了此處。
公孫滅陽也是意外的看着雖然狼狽,卻因沾了水汽而格外靈動的青兒,“是你!說怎麼會有逸雲的‘識路蟲’,他人呢?怎麼沒看見?”
青兒一把抓住公孫滅陽的衣襟,“太子,你快去,快去救逸雲啊,他毒了,被人圍攻,在城牆外。”
“笑話,這裡與城外只有一路牆之隔,若是有人圍攻他,本太子怎麼沒聽到任何的打鬥聲?並且,逸雲可是醫學才,又怎會毒?”公孫滅陽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亓官逸雲的本事他是很清楚的,連當初他母后對夙沙無憂下的終身無解的“鍾情香”都能研製出解藥,如今不過是小小的毒又怎能防備不了?
這女人根本是在說謊!
青兒也不明白爲什麼沒有一點點的打鬥聲,但時間緊迫,央求道:“只要太子與我出城一看便知,若我說的有假,隨便太子處置!”
“隨本太子處置?”公孫滅陽重複這幾個字。
將她衣襟內被水流衝的鬆懈的束胸裹布下的完美形狀眯眼打量了一番。
她果然是個女人,身材居然這麼妖嬈,加這想入非非的容顏,和與生俱來的嫵媚,很容易讓人有欲孽的衝動。
這讓他不由的想起了“憂兒”,想當初,憂兒也喜歡女扮男裝,讓他愛入心魂。
只是當初他學會用她的方式去愛她時,她已經被南榮千君拋棄在密道之香消玉損了。
而如今眼前這個女人有幾分憂兒的影子,且憂兒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亓官逸雲也理所應當的被吸引了?
青兒點點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隨本太子出城!”公孫滅陽大手一揮,示意初一和初二架着她,免得她不認賬跑了。
禁衛軍一路開到了城外,來到青兒所指的始發地。
然別說打鬥的痕跡,除了幾隻飛過的鳥兒,連地下的小草都好像沒被人踩過一樣的挺拔嫩綠,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公孫滅陽質問,“人呢?”
“逸雲一定是被他們打暈帶走了,太子,你快派人去搜尋,他們一定沒走遠。”青兒因內心焦急的禁不住再次扒住了公孫滅陽的衣襟央求。
逸雲一定不能有事。
公孫滅陽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夠了,你這來歷不明的女人,之前先是吸引逸雲的注意,然後藉着逸雲對你的癡迷攪亂逸雲與本太子的關係。之後又將逸雲藏匿,現在還想迷惑本太子的判斷力,根本是想打亂本太子和逸雲的計劃,說,你是不是南榮千君派來的?”
那南榮千君知道他想要刺殺他多次未遂,便找了這麼一個與憂兒神態有幾分相似,且又能讓任何男人都不可抗拒的尤物來破壞他們緊密的核心。
因爲身爲男人,南榮千君很清楚,不輕易對女人動情的男人一旦動了情,會愛的山崩地裂,願意付出一切。
青兒都懵了,“什麼南榮千君,是南楚國很有名的冷王南榮王嗎?太子,我不認識他啊?”
“不認識還知道他是有名的冷王,你這謊話,說的未免太假!”公孫滅陽的聲音已是極冷,並示意初一和初二擒住她。
青兒不能用自己能燒出火的能力來做太過激烈的反抗,不然這誤會肯定更深。
躲閃間解釋道:“不是啊太子,那南榮王傳言心狠手辣,滅絕人性,只要見到任何情侶或夫妻在他面前恩愛,他肯定會讓人將他們慘絕人寰的活埋,南楚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自然聽說……”
“嘭~”初三一個拳頭落在她的後腦,眼前一黑,話未說完暈了。
公孫滅陽吩咐道:“帶回去,嚴加拷問!”
“是!”
另一邊。
寶閣閣和塔塔爾找了藉口脫離了那些假山賊,帶着暈厥的亓官逸雲來到一處無人的小山洞裡。
塔塔爾問道:“皇兄,我總覺得你把‘顛覆清’抹在匕首刺傷亓官逸雲讓他昏迷,然後把他帶出來瞭解的這個方法有點兒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