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逸雲抱着青兒,無法快速的躲閃,“嗖~”的一聲被匕首紮在了右肩,忍住疼痛,加速消失在一衆山賊的視線。
塔塔爾恍然大悟的說道:“說這小子身形有些眼熟,原來是那日在茶館外和亓官逸雲說話的那個啊!哥,你不是要亓官逸雲給你幫忙的麼,幹嘛刺傷他?”
“刺傷他,咱們纔好認識他!”寶閣閣面對亓官逸雲消失的方向,露出一抹精明的笑意。
……
清澈流水的護城河邊,亓官逸雲左手拔出右肩的匕首,血液頓時流了出來,像盛開的牡丹花,染紅了他白色的衣袍。
再是掏出一個小青花瓷瓶,倒出一顆解百毒且止血的藥丸兒含服,這纔敢大口喘息。
擦掉額頭的冷汗,扭頭看一看被他放在柔軟草地的青兒,她的眼睛還在往外溢出委屈的淚水,並不願看他。
他走過去,解開了她的穴,擦去晶瑩剔透的淚珠水,顧不得牽扯肩頭的痛楚,心疼的摟她在懷裡。
卻是責備的問道:“爲什麼要走?知不知若是你被那幫人欺負了,我會愧疚死的。”
青兒委屈的抽泣不止,狠心推開他,“別以爲我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你安排的,你故意讓人欺負我,故意受傷,是想讓我感動,然後我會放棄自己的夢想,只嫁給你一個男人,禁錮我一輩子,我討厭你。”
話罷轉身走。
亓官逸雲拉她回來在懷裡,心情起伏不平,“你聽到我和哥哥的話了?沒錯,我是想過要感動你,可是今日這些人不是我安排的,青兒,你要相信我。”
“你要我憑什麼相信你?”青兒大聲的質問。
指着他受傷的肩膀,“因爲你流血了?染髒了你向來乾淨的衣裳了?亓官逸雲,你這個心機婊,我不想看見你!放開我!”
亓官逸雲卻摟的更緊,任憑她怎麼咬怎麼掐,都不鬆手。
許久,她鬧得累了,沒力氣了,他才心疼的看着她哭紅的眼睛。
並深情的說道:“青兒,不管你信不信,你是我第一個愛的女人,只要你喜歡的事情我都不會去阻撓,包括,你博愛和自由的夢想。”
陽光柔和,蒲公英飛舞,詩情畫意的天地間,男人飛白分明的眸子透露着願意委曲求全的堅定。
青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真的願意?”
他說,她是他愛的第一個女人,在這封建思想的社會裡,他能那麼大方的讓她任性妄爲?
怎麼是覺得不靠譜呢?
還不等亓官逸雲回答,他的臉色卻出現一陣扭曲,嘴脣變得發紫,好像突然被人砸了腦袋般的難受,“啊~,疼!”
“逸雲,你怎麼了?”青兒見他這反應,頓時覺得他是不是有什麼隱疾發作?
亓官逸雲雙手捂着自己越來越脹痛的腦袋搖了搖,有種自身控制不了的痛苦在一點點蔓延,“怎麼會這樣?不是服了解毒丸了嗎?”
他怕傷了他的匕首有毒,所以一來到安全的地方,立刻服了他自己研製的能解百毒的藥丸。
卻還是覺得有種逆流的感覺在大腦內膨脹,憋的快要爆了。
莫非那匕首的毒正是他藥丸解不了的毒,“顛覆清”?
他亓官逸雲是集齊蠱學,武學於一身的才,什麼毒都解得了,什麼蠱都配的了,唯獨曾經天殤真人創作的一種毒藥叫做“顛覆清”。
這種毒不管遇到任何解藥,都會變本加厲的讓毒者痛苦不堪,首先是攪亂毒者的大腦,然後讓毒素極快的沿着血液流遍全身。
雖然不會使人致死,卻能造成毒者七日備受痛苦折磨,並在無力反抗的條件下認人欺辱。
“逸雲,逸雲,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青兒扶着他坐下,想要幫他揉一下腦袋,卻被他推開。
並對她說道:“青兒,你快走,八成幫幫那匕首的毒是我解不了的,待會兒他們追來,你跑不了了。”
這裡雖然是嶺南城的護城河邊,可離城裡還有些距離,此處因爲河水較寬,守衛也不是很多,而那些山賊很可能馬要追來。
青兒看着眼前的他掙扎欲裂,臉色蒼白,額頭的冷汗急速下滑。
她頓時眼睛溼潤了,“逸雲,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的。”
“你走……走……我不能……讓別人傷害你。”亓官逸雲還想推她,卻沒有一點兒力氣。
男他的情況已經很糟糕,卻還要保她安危,不僅如此,他與公孫滅陽鬧翻讓亓官府失去保護,和亓官清雲幾番爭執。
試問這落後的古代,一個男人能爲女人做到這樣的讓步,那時刻對她心懷不軌的錢槐樹好一百倍。
身爲女人的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爲何不能換不來她全心全意的對待呢?
青兒此時只埋怨自己太過倔強,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也很浪漫不是嗎?
她緊緊的摟住了的男人,“不,我不走,逸雲,你一定會沒事的,我嫁給你,咱們好好過日子。”
“你說的,是真的嗎?”亓官逸雲意外自己聽到的話,她願意放棄自由了?
青兒點點頭,再是宣誓般的吻了他還在流汗的額頭,“嗯,我不騙你,相公。”
“相公?”亓官逸雲重複着這兩個有生以來聽過的最動聽的兩個字。
還有她這輕輕的一吻,都讓他心瞬間變得活躍飛揚,痛苦感頓時減輕了不少,努力的爬起來,拉住她的手,“走,咱們回家,回家安全了。”
“嗯,我扶你,來,手架在我的肩膀。”青兒很悉心的攙扶着他,怕稍稍一不留神,牽扯到他的傷。
山賊頭領憤怒的吼聲出現在兩人身後,“你的蠱蟲傷了我的兄弟,還想回家,沒那麼容易!”
扭身看去,一衆山賊已經追來,不過人數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多。
那頭頭的臉還有蠱蟲咬的傷,絡腮鬍子的手臂也有傷,被瘦男子扶着,其他人也都是到處掛着彩。
青兒放開亓官逸雲,準備用自己的火燒了他們,“居然在皇城底下襲擊亓官逸雲,你們活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