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無憂問道:“你什麼時候喜歡他的?”
林荷花聞言,知道被姐看出來了,雙頰羞紅,“我也不知道。 ”
原先她只是想借王恢弘來保護她,後來不知不覺對他好成了習慣,再然後看不到他的時候會想他,算是日久生情吧!
“放心吧,姐會想辦法醫治好弘哥,至於你和他之間的事,看你自己把握了哦!”夙沙無憂說的意味深長。
林荷花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兒,故作埋怨的姣情,“姐~”
門外的窗戶處,寒梅髮髻最面的點點影子顯露。
夙沙無憂眼尖的看到,示意林荷花別吭聲。
不一會兒外面的人偷聽不到什麼離開了。
夙沙無憂小聲問林荷花,“弘哥打探到寒梅的背景了嗎?什麼來頭?”
林荷花點點頭,“好像是楚南北部的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全家被滅門了,弘哥哥說先不要在她偷聽的時候揭穿她,想看看她一直跟着咱們,還建議我們來國都城找你的目的是什麼?”
夙沙無憂點點頭,弘哥頭腦清晰,能這麼決定,一定有理由。
王恢弘在房裡正在想着什麼事情,聽到有人進來,回頭,“妹子,來了?你婆婆不會讓人看着你麼?”
夙沙無憂聳聳肩,“哥別笑話了,有千君在,他會幫我搞定的。”
“千君?呵呵,叫的還挺親,怎麼,他對你好麼?”王恢弘問道。
她和南榮千君兩人看去關係又不錯。
“哥,我們是合作伙伴,他當然會對我好,尤其是人前的時候,他連龍眼皮都親自給我剝着吃,還給我按摩肩膀呢!”
夙沙無憂說到這些,覺得要不是因爲她與南榮千君是合作伙伴,都像給他評個最佳相公獎,只可惜,他們是在演戲。
王恢弘淡淡的笑了,同爲男人,他怎瞧不出南榮千君看待她時那眼的柔情,發自內心的關懷,以及肥的像豬一樣的她的一顰一笑還看的無認真的樣子,都是因爲真的愛了他這個傻妹子。
只不過人家怕現在她剛剛失戀表白,她會不接受吧!
他提點,“妹子,有時候回頭看看,會發現有值得你珍惜的良人!”
夙沙無憂聞言,神色變得黯然,“他都已經變心了,我如何還要珍惜?”
她以爲他說的是赫連少華。
王恢弘知道她誤會了,也不說破,因爲她還封閉在自己的思緒裡,一時半會兒是想不開。
有些事情要她自己慢慢明白,效果會更好。
“哥,倒是你,你沒有想過要珍惜身邊的人嗎?”夙沙無憂問道,也不知他對林荷花有沒有感覺。
王恢弘走到窗邊,看着藍天白雲,臉色變得憂鬱,但也猶豫了那麼一會兒,露出了笑容。
他下了決定般的說道:“哥這次來找你,第一也是想讓你幫哥解決走火入魔的問題,第二哥也想再幫你做些什麼,然後,哥打算帶着荷花,去過平靜的日子。”
他愛林醜妹,只是林醜妹身邊有了更好更適合的保護神,選擇林荷花也可以說是退而求其次,也可以說是日久生情。
剛剛寒梅來說荷花因爲經常用她的血來剋制他的每次走火入魔後的體虛,但她卻已經嚴重貧血,暈倒時手被燙到,他覺得是時候該給荷花幸福了。
那丫頭好幾次勾引他都沒成功,鬱悶的很,那小樣子,也挺可愛的。
“真的,太好了哥,我告訴荷花去!”夙沙無憂可算是最高興的人。
王恢弘拉住她,“丫,別急,哥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親自告訴她。”
“哦~,哥,你是想給她個驚喜,你好浪漫啊,嘻嘻嘻嘻!”
這一邊。
林荷花和寒梅街去買菜,弘哥哥說了,今日林醜妹在,要做些她喜歡吃的東西。
“弘哥對你姐真好。”寒梅一邊挑菜,一邊感嘆的說道。
林荷花笑笑,“是啊,那是我姐,當然要對她好了。”
“不是,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你沒發現弘哥哥那日在南榮府走火入魔的時候,盯着你姐的胸一直看。”寒梅一邊回想一邊說。
她敢肯定,王恢弘愛的是夙沙無憂。
林荷花準備掏錢的手一頓,“哦,你想多了,弘哥自從看了那兩本書是那樣子,好幾次也這樣看我來着。”
“可哪次他走火入魔的時候你和我能攔住的?你姐一來他溫順多了,不覺得嗎?”寒梅爭辯,她一定不會猜錯。
林荷花的腦子裡卻是亂成了麻,弘哥哥喜歡她姐她知道。
這麼久以來,她也一直沒掩飾對弘哥哥的情愫,弘哥不是也沒拒絕過嗎?
而且現在她姐已經嫁人,弘哥不可能再對姐抱有幻想的。
一名路過的老大娘聽到兩名女子的談話,笑呵呵的說道:“小姑娘啊,大娘可是過來人,要是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這輩子都變不了的。”
“大娘,你說的是真的麼?”林荷花完全被吸引住,這老大娘說的很高深的樣子。
老大娘笑笑,“呵呵呵,是啊!”
“那怎樣才能讓一個我喜歡的男人也喜歡我呢?”林荷花問道。
寒梅嗅之以鼻,“荷花,街這麼多人呢,你羞不羞?”
大娘又笑了,“沒事沒事,小姑娘家懷春心事很正常的,要說起能讓一個男人喜歡你,那可得,得,哎,算了,不說了,這可是壞主意,我不能讓你毀了自己清白,小姑娘,你別多想啊!”
林荷花卻是已經聯想到老大娘的意思,她要先和弘哥哥發生那種關係纔可以讓他更喜歡她。
可是,她都勾引弘哥好幾次了,沒成功過的。
她漫無目的的看着四周,突然遠處一家藥鋪吸引住了注意力,“寒梅,你去看看那邊的肉好不好,買一點吧,我去買調料。”
“好!”寒梅扭身走了。
林荷花看沒人注意她,一個人躲躲閃閃走進了藥鋪。
心裡想着,弘哥哥,我這是迫不得已,只要你破了我的身子,只能愛我一個了。
身後老大娘原本慈祥的面容變得陰暗,嘴角浮出一抹精明的笑意,脫掉帶着補丁的外袍,露出裡面黑色的衣裝,跛着腿離開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