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少華瞭然,她和他在一起時的確幾次都差點兒丟掉性命,是不安全。
“然後,你,你遇到了公孫滅陽?”他都有些不敢問這些問題,怕她回答完,接着說出他不想知道的事。
可她還是說了,“是,我遇到了他,他待我極好,不僅治好了我的嗓子,還爲我尋來了靈獸爲伴,甚至爲了和我在一起,他努力克服對物不對稱的心裡障礙,任何事情都遷我,更重要的是,以他的身份,足以給我想要的安全。”
“那,你,愛他嗎?”赫連少華問出關鍵。
只要她不愛公孫滅陽,他隨時可以帶她走,以後的日子,他也一定有能力,會給她想要的安全。
林醜妹深吸一口氣,思緒飄忽,似乎想起了某些與愛人在一起時的開心事,使得她臉帶着滿滿的幸福。
道:“若是不愛,我又豈能甘願隨着他?將軍還是不要瞎想了,那些過去的事情不過是人生的一種經歷,如今我也過得很好,請將軍以後不要再惦記,幫我謝謝阿愁給我創造機會,與你講清這些,將軍請回吧!”
赫連少華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出了竹門。
外面下着微涼雨,落在他的身卻像是冰雪,他深呼吸,讓自己平和,可內心還是有種被世界拋棄的落魄蔓延。
她說“……將軍還是不要瞎想了,那些過去的事情不過是人生的一種經歷,如今我也過得很好,請將軍以後不要再惦記……”
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又爲何要再做不切實際的夢。
小亭內,看着男子走遠的腳步,林醜妹終於憋不住心的難受,鼻頭髮酸,淚水滑落。
王恢弘關了門,林醜妹一頭撲在他的懷,“哥……他會怨我嗎,他會恨我的對不對,嗚嗚嗚嗚……”
“傻丫頭,哥知道你是不想牽連她,想哭哭吧,有哥在呢!”王恢弘攔住林醜妹的肩頭。
“嘭~”一聲,竹門被一把推開,剛剛走遠的赫連少華因心理的極度不甘反了回來。
他想不通,雖然這年月富人官宦會搞斷袖,可那個與阿愁牽扯不清,並且還是個對稱性強迫症的男人,到底哪裡好?
有什麼值得她愛的?
此時看着亭子裡一個安慰另一個,尤其女人那紅紅的眼睛,他頓時覺得事情正如想的那樣,不是表面這麼簡單。
赫連少華推開王恢弘,拉起林醜妹,奢望的看着她躲閃的眼睛,“你有苦衷才拒我於千里之外的對不對,你有什麼是沒告訴我的?”
“沒,沒有……”林醜妹猶豫驚慌,險些掉了黑仔。
這男人,走走了,還回來做什麼。
好在黑仔長大不少,反應迅速的跳在了石桌,“哇嗚哇嗚~”
麻麻麻麻,這個人是不是壞人,需不需要我幫你咬死他?
林醜妹推脫,“將軍,我已經是我們太子的人,請你注意距離,放尊重些。”
赫連少華眼只有這梨花帶雨,惹人心神的女子,“你說過的‘愛老虎油’呢,那不是說愛我的話嗎?我不管你是不是已經成爲他的人,我只想問你,你有沒有愛過我?現在是不是還愛着我!”
他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若她說愛,他可以赴湯蹈火。
林醜妹不語。
“赫連少華,你最好快走,不然,後果你負責不起。”王恢弘神色嚴肅的道。
他覺得赫連少華眼那股燃燒的火焰很不妙,時間已經耽擱不少,若是被公孫滅陽發現這兩人見面,結果真的會很糟糕,想要一拳打開他。
“嘭~”赫連少華反倒先一步揮出一掌,打在王恢弘的胸口,“沒你的事,給我滾開!”
“哥~”林醜妹驚叫,差點兒沒捏住嗓子露餡。
她推開赫連少華,扶起王恢弘,瞪着赫連少華,“我說了我已經不愛你了,你還想怎樣?”
“我不信!”赫連少華再次拉住林醜妹,“若你不愛我,爲何在我走了以後會哭,你分明是捨不得我!你還敢否認嗎?”
“嗷~嗷~”黑仔怒了。
麻痹的,敢欺負我麻麻和王伯伯,咬死你。
小傢伙一下子跳到赫連少華的肩頭,露出雪白鋒利的牙齒,一口咬了下去。
現在的它已經長大不少,不會再像次被公孫滅陽一掌拍扁那樣搓,很輕易的要破了赫連少華的皮肉。
赫連少華正要打黑仔,林醜妹快速的把黑仔抱下來,交給王恢弘,“哥,你帶黑仔先走,我和他說清楚。”
王恢弘又怎能同意,“不行,萬一他……”
“哥,你相信我,我不會有事,別忘了我有靈能呢!”林醜妹請求。
王恢弘想了想,男人一旦堅決,是不好拜託的,不如,說清楚吧!
道:“好,你自己注意安全。”
話罷抱着黑仔離開了小亭。
“嗷~嗷~”黑仔還在衝着林醜妹叫。
麻麻麻麻,瓦不要離開你,不要離開你。
雨還在下,這該死的鬼天氣。
赫連少華從身後抱住了林醜妹,吻着她嬌嫩的側臉,想要讓她感受到他的溫暖。
貼着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問道:“跟我走,好嗎?”
“你可以拋棄你的赫武營嗎?”林醜妹問道。
赫武營的創建是他得來不易的心血,他是捨不得的。
“我可以。”他的答案讓她出乎意料。
人一生能遇到自己愛的,而恰巧用同時愛着自己的人,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更值得一生用心守候。
林醜妹看不懂他了,幾次朝霞的相遇,動心的一見鍾情,簡單的婚嫁承諾,竟然會讓他這般的愛她?
這個有血有肉的男人,居然可以爲她放棄一切!
可是,她不能接受。
“對不起,我不可以,因爲,我真的已經不愛你了。”她說的很平靜。
“我!不!信!”他一字一字的說道。
扭過她的身,深深擁入懷,讓她的耳朵貼在自己強烈起伏的胸口。
他要讓她聽到他那“撲通撲通~”的心跳,和他釋不放手的決心。
林醜妹被他溫暖的氣息包圍,再這初秋微涼的雨季,的確很溫暖,內心的抗拒被軟化了,任由他揉進了堅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