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手拿着筆,沾了沾墨汁,在“碧蓮”兩個字下面接着寫到“欠債還錢”,然後又用朕沾了沾墨汁,在“欠債還錢”幾個字開始刺。 ()
曹泥木頓時明白了林醜妹的意思,忍者疼,感激的看着她,阿愁兄弟,要是俺能追到彎月,給你買鞋。
彎月撇撇嘴,“欠個錢還要刺身,難怪到現在都沒女人。”
林醜妹一邊刺,一邊問道:“彎月姐姐找弟弟我什麼事?”
“哦,對了,我是告訴你……”彎月想起曹泥木也在,便拉着林醜妹道角落,跟她耳語了幾句。
“我的話說完了,先走了,不然一會兒公主找不到我,會生氣的,阿愁,我可都是爲了你,你可要保密呀!”
彎月踮起裙子跑到帳簾處,回頭莞爾一笑,出了帳子。
林醜妹心卻是有些沒底,彎月說,夙沙無垢找了南楚國的一個很有能耐的人來對付她,讓她注意安全。
夙沙無垢究竟會讓何人來拿捏她?
一旁的曹泥木卻是要酸死,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哎呀,看俺這腦子,都忘了,俺們將軍說你次答應他的事什麼時候辦?哎,你到底答應俺們將軍什麼事兒,還不讓俺知道。”
林醜妹聞言蹙了眉,赫連少華說的,是她答應他見憂兒姑娘的事,“勞煩曹大哥告訴赫連將軍,明日酉時之前,我會給他通知。”
翌日,依然是個下雨的天氣,不見有晴的時候。
酉時,赫連少華以近日雨水過多,爲避免圍場附近山土坍塌給賽帶來影響爲由,帶着曹泥木和兵將出了圍場做一探察,實則一個人喬裝布衣,在曹泥木的掩護下悄悄離開。
半個時辰後,嶺南北城外。
天色已經黑了。
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山流淌下一條小河,小河邊矗立着一頂八角小亭,很是清雅別緻。
唯獨有些怪的是,那小亭的四周爲了一層竹排,擋住了裡面的樣子,只有竹排縫隙透出的些許微光表明裡面有人。
赫連少華看着近在咫尺的相約地點,心跳加快,有種爆棚的激動感。
當走到小亭跟前的時候卻停住了腳步,因爲他想見的人,和想要的答案都在裡面,今日一見,會是他要的結果嗎?
他有點兒怕了。
深呼吸,告訴自己,她在裡面,只要進去,什麼都知道了。
他正要打開竹排的門,門卻從內側開了。
裡面,一個精緻的圓形石桌,桌擺着一盞油燈,燈芯的火苗撲撲閃閃,卻足以照亮這個僅有幾尺大的地方。
一個小火爐放在圓桌,燙着一壺散發着淡淡清香的茶水。
而圓桌旁,一名身着輕紗,亭亭玉立的女子,背對着站在那裡,似乎懷抱着什麼東西。
單從背影這簡單髮飾,烏絲披肩,嬌俏的身材,足以說明女子有多麼的清麗脫俗。
這畫面很美,美到讓赫連少華不敢騷擾,甚至不知道該怎樣邁步,去打破這個愜意的場景。
門內,一個僕人樣的矯健年輕男子,正爲赫連少華開着門,並客氣的道:“赫連將軍請進。”
“哦,多謝。”赫連少華踏入了小亭。
心疑惑,怎麼她來見他,還要帶着個僕人?
還是公孫滅陽派來保護她的?
扮作僕人的王恢弘輕輕關了竹門,默默的盯着赫連少華。
“林……”赫連少華想要叫那女子,話到嘴邊卻又住了口,因爲她的真名必定不是林大滿。
那女子聽到他躊躇的語氣,輕嘆一聲,緩緩扭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來了。”
“哇嗚哇嗚~”懷的黑仔還在麻麻的前胸蹭。
天知道它有多想麻麻,好不容易和王伯伯來看一次麻麻,都要開心死,可是,爲什麼麻麻的***變得這麼硬?
“你的聲音,怎麼聽着……”赫連少華未問完,卻已是愣在原地。
他完全被這朝思暮想,並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收了心神。
明黃的燈火下,瞧那女子微微擡起的嬌容透着一股清靈之氣,雖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尤其那溫玉如雲的遠黛眉,玉石般閃亮的嬌媚眼,以及似咬一口都會流出瓊漿的性感紅脣,嬌小瑩人凹凸有致的身材,用盡各種美好的詞語來形容,都覺得庸俗了。
這雅柔如畫的容顏哪裡像個凡人,根本是天的仙子。
林醜妹手撥弄着黑仔的毛髮,禮貌的笑了笑,“滅陽幫我治好了嗓子,只是還沒好徹底,你坐啊!”
她如今是男子聲音,捏着嗓子說話,必定聽着有些怪。
“將軍,請用。”王恢弘爲兩人到了茶,隨後出了竹門,在外守着。
赫連少華坐下,看着那擺弄懷雪白小虎的傾城女子。
許久,才問道:“你,還好嗎?”
而其實最想問的是,你真的是和公孫滅陽在一起了嗎,你是被金屋藏嬌的憂兒嗎?
“好,他待我也很好,一切,都很好,勞您費心了。”林醜妹一邊說話,一邊衝着懷的黑仔笑。
那笑,很美很美,卻刺了赫連少華的眼。
她整個人帶着淡淡的涼薄,而提及公孫滅陽時,眼神會釋放着溫暖的柔光,並且說:“……他待我也很好……”
一股淒涼涌心頭。
曾幾何時,他幻想過兩人見面時,會互訴衷腸,會如火山噴發般的相擁親吻,或者因爲互相的誤會和不理解大吵一架,再激烈的要了彼此。
可實際那許諾一生的近身人,舉止之間竟透着陌生的氣息。
“那,你……你……”赫連少華不知道還能怎樣問。
她那心不在焉的樣子,足以說明她的心已經不在他身了。
林醜妹卻是擡起了頭,看着他的眼睛,“將軍是想問我當初爲什麼要接近你,爲什麼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赫連少華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他之前也真的很想知道這些答案,可如今再知道這些又有何用?
林醜妹當做沒看見他那糾結的神情,站起了身子,踱了兩步。
轉身說道:“那是因爲,我當初得罪了南楚國的權貴,以爲在將軍的庇佑下可以保住我的安全。但,將軍身邊卻是不太平的,讓我幾次陷入困境,還讓我失去了快如疾風的靈能,所以,將軍並不是我最好的避難場所,我便選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