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郝天鷹、杜峰、張旭東和邵子科看着殯儀館發生的一切,不由微微的搖了搖頭。
郝天鷹默默的嘆了口氣,說道:“我是看不下去了啊,簡直是慘不忍睹啊,人心真是太可怕了,哎!”
微微的笑了笑,張旭東說道:“郝老有點悲天憫人啊,呵呵,這些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沒有辦法。”
“我是懶得繼續看下去了,好了,我先走了。”郝天鷹說道,“張家小子,以後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話,就儘管開口。”
“謝郝老了。”張旭東沒有客氣,說道。
這個時候說一些推諉的場面話可不合適,況且,張旭東清楚郝天鷹的脾氣,他不喜歡那種虛頭巴腦的東西,還是直來直去的爽快,郝天鷹微微的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
殯儀館內的戰鬥越發的激烈了,地上已經躺了一地的屍體,雙方都殺紅了眼,只怕是沒有辦法停止了。
“東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是不是等他們結束以後,立刻開始行動?”杜峰問道
微微的搖了搖頭,張旭東說道:“看裡面的樣子,黑蛟這次是敗定了,不過,塔裡禾的實力肯定也會有相當大的損失,這個時候動手的話,的確是一個好時機,不過南宮家的人都在裡面,我們動手的話有些不好。”
“盤龍組織的事情就稍微的緩一緩,就算塔裡禾勝了,相信他也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恢復元氣,而且,必須要分化他和南宮家的關係,或者先收拾了南宮家,這樣一來塔裡禾就沒有了退路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是現在的弟子,他們是支持黑蛟也好,支持塔裡禾也好,只怕他們都是不會輕易的接受你的,如果把他們全部殺了,相信也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所以我們還是再等等,等塔裡禾自己露出破綻,讓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討伐他。”
“塔裡禾的心機那麼深,爲人又那麼的謹慎,想要他自己露出破綻,只怕沒那麼容易啊!”邵子科說道。
微微的笑了笑,張旭東說道:“以前或許是,不過,塔裡禾的爲人十分的偏激,他如果順利的坐上了盤龍組織龍首的位置之後,只怕他就不會還能繼續的保持他原有的謹慎了。”
“勝利,往往容易衝昏一個人的頭腦,塔裡禾壓抑了那麼多年,一旦爆發出來,那會是相當恐怖的,我不相信塔裡禾就會這樣輕易的罷休,不相信他會真的把鍾南風光大葬。”
“東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杜峰有些詫異的問道。
聳了聳肩,張旭東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以後你們慢慢的就會知道了,對付一個敵人,僅僅依靠着武力是不夠的,必須要從他的人性上去分析他的弱點,制定出最恰當的辦法。”
“我不敢說自己十拿九穩的準確,但是想必也會差不多,我已經跟北堂傲商量好了,對付南宮明日將會是我們下一步的計劃。”
頓了頓,張旭東轉而問道:“杜峰,我們的資金打過去沒有?煤礦的事情現在進展的如何了?”
“資金已經全部到位了,南宮明日那邊已經開工了,正在挖通地下隧道。”杜峰說道:“畢竟,金礦纔是南宮明日最大的目標,那些煤礦不過只是幌子而已。”
微微的點了點頭,張旭東說道:“這個南宮明日的野心太大,竟然想要去觸碰這個,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這麼幹,華夏的國情和其他國家不一樣,在這裡弄金礦,那是自己找死,即使那些老頭子們不嚴重的追究,到最後,他們的心裡肯定也是非常不痛快的,肯定會想着法的打壓你。”
“煤礦這玩意就不同了,既賺錢,又不得罪那些老頭子,我倒是對那個煤礦很感興趣,那是我的,呵呵……”
“東哥,我們如果對付南宮明日的話,豈不是又給自己樹立了一個仇人嗎?南宮家在西北的勢力還是不錯的,如果到時候他們的塔裡禾聯合起來,我們的行動就更加的困難了。”杜峰擔心的說道。
這也的確,他的擔心不無道理,如果南宮家和塔裡禾聯,對付起來的確會更加的困難
“不會,南宮家不是我的目標,我沒有必要去親自對付他,”張旭東說道,“南宮家就一個南宮明日算是厲害的人物,他跟我玩心眼,那就讓他自己嘗一嘗這個惡果。”
“所有的事情,會讓北堂傲的國安局出面,他代表的是國家,可跟我們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不過,這其中的度也把握好,雖然說那些個金礦比較燙手,但是,我還是希望撈一點的,沒一點好處的事情我可不幹。”
接着,張旭東呵呵的笑了笑,拍了拍杜峰的肩膀,說道:“放心,一切我都計劃好了,不會出問題的。”
杜峰沒有再說話,既然張旭東已經有了安排,他相信張旭東是成竹在胸,即使張旭東的計劃是錯誤百出,到了那個時候他也是會毫不猶豫的支持張旭東的,對於杜峰來說,盤龍組織是其次,龍幫纔是最重要的。
而邵子科,通過在奢國的一番遭遇之後,對張旭東的佩服是更加的深了,他相信張旭東肯定能夠做的很好,至少,他現在是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和崇拜,
殯儀館內,倒下的人越來越多,站着的人自然是越來越少,黑蛟和塔裡禾似乎是有默契似的,雙方紛紛的將矛頭對準了那些個盤龍組織的老傢伙。
在他們看來,這些個牆頭草風吹兩邊倒的老傢伙纔是最可惡的,絕對不會留下他們,這樣一來,可就苦了那些個老傢伙了。
而黑蛟和塔裡禾也戰到了一塊,雙方都是用盡了全力,完全沒有任何的留手,以死相搏,這麼多年的仇恨,似乎要在這一刻全部的算清,雙方都紅了眼,一心的要致對方於死地。
“黑蛟,是你害死了我的女人,今天我就要爲她報仇。”塔裡禾憤怒的說道。
“哼,笑話,她分明是你殺的,你還有臉怪到我的頭上?哼,你以爲我怕你嘛
,就憑你的功夫,你是我的對手嗎?”黑蛟不屑的說道。
的確,這些年來,塔裡禾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跟黑蛟的確有着很大的差距,所以黑蛟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
事實上,塔裡禾的功夫當真不如黑蛟嗎?
不然,雖然塔裡禾在進入盤龍組織以後,鍾南對他教導並不是很多,不過他年少的時候曾經跟隨於藏傳佛教中的高僧學習過密法,自然有着不容小覷的勢力。
塔裡禾年少時跟隨藏教高僧修煉藏傳佛教心法,雖然不說很有成就,但是其功夫卻是不同小覷,只見塔裡禾雙手迅速結印,嘴中唸唸有詞,忽然一拳狠狠的朝黑蛟砸了過去,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又快又恨,
黑蛟被塔裡禾剛纔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還沒等反應過來,塔裡禾的拳頭已經到了自己身旁,黑蛟退無可退,慌忙的揮拳迎去。
只聽“砰”的一聲,黑蛟的身軀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的鮮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這一擊,塔裡禾幾乎是用盡了全力,黑蛟的五臟六腑只覺的翻騰不已,完全喪失了戰鬥之力,只是稍微的動一下,都覺得渾身疼痛,黑蛟有些吃驚,她完全沒有料到塔裡禾竟然是深藏不露。
冷笑一聲,黑蛟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還藏着這樣的招式,是我太大意了。”
塔裡禾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我藏着的東西還多呢?如果不是故意的在你面前示弱,你們又怎麼會那麼的放鬆對我的警惕呢,你難道忘了,我再加入盤龍組織以前是做什麼的嗎?”
黑蛟不由一愣,說道:“藏傳佛教?你說你剛纔用的是藏傳佛教的功夫?”
“不錯,我跟隨了藏傳佛教大師修習八年的藏傳佛教心法,雖然不說是很有成就,但是多少也有一些根底。”塔裡禾說道:“如果我的不死印練成,哼,就這一擊,就足以要了你的命。”
殯儀館外,張旭東將這一切清晰的看在眼裡,整個人不由的震了一下,簡直有點不敢相信。
剛纔離開的時候,張旭東悄然的將一個竊聽器放在了殯儀館,所以塔裡禾和黑蛟的對話他聽的清清楚楚,而且,剛纔塔裡禾使用出藏教法印的時候他也是看的清清楚楚,有點愕然。
“怎麼了?東哥,”杜峰看見張旭東的表情,詫異的問道。
“你們剛纔看清楚塔裡禾用的功夫了嗎?”張旭東問道。
“沒有。”邵子科說道:“剛纔好像是看的很清楚,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又好像是什麼也沒有看清一樣,的確有點奇怪啊!”
“是啊,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剛纔看的分明很清楚啊,可是怎麼好像現在腦袋裡又回想不起來剛纔的情景了。”杜峰眉頭微微的皺着,詫異的說道:“東哥,這小子到底用的是什麼功夫,怎麼這麼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