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車上。
司機問，“九爺，這位小姐怎麼辦？”
沈慎之坐在副駕駛那裡，轉頭看了看，正好路過哪裡，他透過車窗看了一眼，說，“記得這片兒有個房子沒人住……”
“是有。好像十三爺說會用，但是目前還空着……”
……
沈慎之在車裡等了一會兒，後來司機下了樓，這纔開車走了。
走到半途的時候，接了個電話，是顧賢。
她是問他，“今晚要幾點？”
沈慎之說，“在回去的路上。”
然後就掛了電話。
總體來說，沈慎之的這場婚姻算不錯，相處算很融洽，其實最初結婚的時候，反而是沒什麼感情。
他們差不多在認識有三個月就結婚，然後認識的方式也是特別的俗套，相親。
結婚之初的時候，彼此都不是太熱情，可能都是有點冷淡。
顧賢算是很理智的人，在商場上混久了的人，總是不會特別任性或者感性到哪裡，有或者是因爲起初沒有太多的感情。
可是這兩年，又開始變得有點不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可能是開始有點感情了，因此有感情，就會有感情問題。
這段時間的時候尤其不對的，緣由好像是因爲，他曾經寫的一封郵件。
但是很早之前了，郵件應該是給陸小北的，但是可能沒發出去，雖然他發了，但她沒回，他就覺得她應該是沒看到。
說得是什麼都已經記得不太清楚，畢竟過去很多年了。
但可能會提到，其實他現在的婚姻是沒有愛情的。
可能還說了，除了最初那一個，往後差不多就是將就，楊楠是，大概顧賢也是。
應該是這麼着的一封信，在他看來，時間過去很久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他甚至不太記得。
可是竟然因爲這個吵了架。
其實這算是他們婚姻開始第一次有爭吵。
也是從這開始，原本算是對他百般照顧的顧賢變得很冷漠，使得他們關係變得很僵。
沈慎之大概是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但卻又覺得因爲這個吵架有點莫名其妙，他是不太明白她生氣的點是在哪裡。
任誰沒有過去？
他也一向很坦蕩，她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但可能坦蕩的回答反而效果很糟糕。
可是要他說謊，又覺得很沒有必要。
……
當天夜裡的時候，顧尚去喝酒，喝了很多，醉到不省人事。
本來他是回了家，後來只到了門口，沒進去，就看到裡面東倒西歪的到處都是人，還充斥着各種煙味，酒味，香水味……
他皺了皺眉毛，看起來的確是最近對顧風太好了，他也開始肆無忌憚，現在他這房子都快成了垃圾收容所了，不要也罷了。
顧尚又出來，去了臨近不遠的另外的房子裡，他最近偶爾會去住，因爲家裡太吵了，因此裡面收拾的也很乾淨，他需要用的還有衣服什麼的都是一應俱全。
喝得很醉，甚至沒開燈，就昏睡了過去。
半道做了夢，竟然夢到了沈涼時的婚禮。
在教堂，看着她很清晰，可是站在她對面的男人卻很模糊，只看到個子也是很高，身材很好，但五官卻是模糊的，周遭都是白霧，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