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這事情發生的有多狗血，但可能在顧尚看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後來發現有些不同，還是因爲收拾的時候看到牀單上有血跡。
模模糊糊的又想起昨夜，其實都是些很困頓的記憶，還有點混亂。
但是還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
只是那時候腦子裡大概想不到什麼，只是想做就做了。
僅此而已。
就像是沈涼時說的，他顧尚本來就是一個垃圾，哪怕僞裝成多好的人，也不過是看似披了一層好的皮而已，裡面還是千瘡百孔，不堪入目。
他不太明白，爲什麼他總是會喜歡用些不好的詞彙來形容自己。
可是事實就是那樣，很多年的生活裡，他爲了錢，可以做很多事情，哪怕再齷蹉，哪怕再卑鄙，哪怕再無恥……好像都沒有什麼，不過爲了生存而已，講究不了那麼多。
如果沒有那麼些的手段，他怎麼能活到今天？
甚至有那麼一段時間，可能那時候他還是自己，沒有沈家，沒有顧家，那段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反正他開始有記憶的時候，過了就有將近三年的時間。
那三年裡，冬天下着大雪的時候，他會露宿街頭，或者在電話亭裡窩着，餓的時候可以吃狗吃剩下的東西，沒有錢的時候也可以下跪乞討……勉強果腹，還要任人欺凌。
有將近三年裡，他學會的一種技能，也不過是有本事吃飽穿暖。
其實那些年的記憶，不想再提，雖然他一輩子都不太可能忘記，反而是隨着這些年的越來越好，那些日子越來越清楚。
後來混得好的時候，他也有回去過，用腳碾碎了曾經欺負他的人的手指，也給了曾經幫助過他的人很多錢。
很多事情做出來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風水輪流轉，沒有人一直站在上方，也沒有人一直會被踩在腳底。
因此，莫欺少年窮。
年輕曾經是他最大的本錢。
……
夏天在宿舍裡睡了一天一夜，還有點發燒，低燒，自己還下樓買了點退燒藥吃了又睡了。
還算好，只是一天沒吃飯，好像也沒覺得餓，只是覺得有點無力。
回來的時候，中間還接了一次電話，是哥哥打來的，問她在幹什麼。
當時她是有點說不出話，然後她就什麼都沒說，掛了。
一路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還好當時已經在休假了，學校里人不多，因此她回去一路上也沒有碰到熟人。
後來洗澡，洗澡的時候，這洗到一半，就有點受不了的感覺，她還是沒再洗，裹着浴巾上了牀，連擦乾都沒來得及。
等到在牀上休息了一會兒，才記得好像腳鏈不見了。
那腳鏈還是哥哥送她的，生日禮物，親手給她戴上的，很多年以前了。
他一直都是很疼愛，很保護她的，這些年，他們也慢慢長大，知道了些男女之間的事情。
可是他們之間卻沒有過的，他就是會牽手，有時候會摸摸她的頭髮，也會抱一下，最多就是這些。
有時候還是她主動，要親一下，可是他一般都不太肯。
總是一句話，“別，對你不好。”
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