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可笑的故事也能夠編的出來，他可真是煞費苦心啊。難道，他對你還是真愛不成？一個從小在一個爾虞我詐的環境里長大，還能夠成爲佼佼者，首屈一指的人，能特麼的有什麼狗屁真愛？沈家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我現在說什麼，你是不是都不會信了？”
陸小北沒說話。
厲少霆繼續說，“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我覺得沈慎之那個人不單純……”
後來陸小北就問，她說，“那你覺得阮阮……她單純嗎？”
這話問出來，厲少霆看着陸小北，陸小北也是看着他，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是彼此看着彼此。
一瞬間的安靜。
厲少霆竟然沒說話。
“她……和沈慎之一樣，都是，沈家人。”
這話，他說得時候看着她，她也看着他，都沒再動，也沒再說話，後來他擡手用着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臉。
陸小北皺了皺眉毛，退後了一步。
厲少霆就看着她。
很久才說，他說，“你明白嗎？”
她沒說話，只是看着他。
後來他說，“走了。”
說完這話，他就真的沒停留，很快下樓，很快走了。
陸小北關了門，靠在臥室的門上，很久沒動，後來門竟然被敲響了，她皺眉，接着開門，看到沈慎之正站在門口。
她說，“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兒了，看到有人，就在隔壁房間呆了一會兒。”
接着就都沒說話。
後來沈慎之說，“你要的東西……”他將包遞了過去，她接了過來，可是卻沒開門，就倚在門口看他。
然後她說，“我們最近偶然碰到的時候，是不是太多了些？”
“然後呢？”
“然後，我在想，你不忙嗎？最近是不是在北城呆的時間太長了些？”
“非要我說得那麼清楚嗎？”
她說，“其實沒必要說。因爲你說了，我也不會信。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你這麼做。但是我現在很沒有心情。無論你是紀明東也好，還是沈慎之也好，對我來說，你們都太複雜了，而我也沒有那麼高的智商，所以，我也不會自討苦吃……”
“難道不是你先開始的嗎？”
“那時我只是在懷疑，而現在已經不需要懷疑了。”
沈慎之看着她，卻是有好一會兒沒說話，片刻才說。
“看起來哪怕很多事實擺在眼前，也抵不上他的幾句話。”
陸小北卻沒說什麼，只是微微低垂了下眼簾。
她說，“我要休息了。”
沈慎之也看着她，卻說，“其實這樣也好。雖然，我也的確想，但你也的確不合適。這個時候停下，其實也不錯。因爲同樣的，我的婚姻也是從來由不得自己做主。即便由我做主，我會選一個從各方面對我都會有利的。這從來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因爲會影響到我在沈家所站的位置。我不會因爲一個女人毀掉我這些年來，千辛萬苦得來的結果。所以，就這樣，很好。但是，起碼做朋友吧。這樣也對得起，從小到大這些年的緣分。”
“最後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