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以前聽過樑承豐提到過造神基地,知道那是一個很厲害的組織。而且買賣非常公平,代價雖大,卻絕對的安全。梅雪知道只有如此,纔可能與樑承豐在一起。她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爲了自己的幸福,又豈會去在乎別人的生死。只要自己好,承豐好,如此之外,豈管他人洪水滔滔。
樑承豐便用梅雪的電話打通了一個陌生號碼。道:“按照計劃行事,聯絡造神基地,出示我們的證明,將我給你的卡上的三億訂金也匯過去。讓他們立即開始着手。這個計劃要完成,你告訴他們,有幾個人必須死,否則一切完蛋。我說的人,你把資料整理好,一併發送過去。”
“是,少爺!”
“第一個,陳瀟,第二個,樑峰。第三個,羅浩然。第四個楚向南,第五個,李莫,第六個,樑幼凌。”
“是,少爺!”
掛斷電話後,樑承豐眼中露出森寒的殺意。陳瀟,你永遠想不到我還有這一招。不到最後,你就不是真正的贏家。
梅雪洗過澡後,穿的還是那身旗袍。出來的急,並沒有帶任何衣物。還需要明天讓人去公館取,不過她這長髮未乾,嫵媚的貼着臉頰,雪白的脖頸上還有隱隱的水珠。胸前的飽滿在旗袍下更是呼之欲出。
經過這一天的刺激折磨,此刻的樑承豐急需要讓梅雪的肉體來滿足他,發泄他的慾望。而梅雪經歷了今天的生死劫難,更明白了樑承豐的心意,也是非常迫切他的進入。
樑承豐關了大廳裡的燈。前去打開了小洋樓的窗戶。夜風吹拂進來,並伴有清輝的月色光芒。此情此景,極度的浪漫。樑承豐走上前,將梅雪一把拉進懷裡,然後尋上她的脣,吻了上去。這一吻就如天雷勾動地火,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梁氏公館,第二天上午十點。厲若蘭按照與陳瀟的約定,開車說要上街去給樑幼凌購買一些東西。在三叔公安排的兩名保鏢陪同下,出了梁氏公館,直接開往離島新區。
陳瀟趁着三叔公找律師來公證遺囑的空當,很快也悄然離開了梁氏公館。他早讓國安的人安排了一輛二手夏利車過來。當下開了車,也趕往離島。他不知道的是,他也被人盯了梢。
藍維科聽到下面的人彙報後,立即在羅浩然的臥室找到羅浩然,道:“陳瀟很可能是去殺樑承豐了。我不敢讓人跟的太近,但是應該不會錯。他在這邊好像還有幫手,他開的夏利車就是別人送來的。”
“他能夠從警局安然而出,而且還是被路長安親自送回。恐怕是官方的人,不管他有什麼意圖,你立刻通知師傅。”
“師兄,何不將計就計,讓他把樑承豐殺了算了。也省得麻煩。”
羅浩然道:“我不想師傅自責傷心,你明白嗎。”
藍維科道:“那要不我現在通知樑承豐,立刻離開那棟小洋樓。”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讓師傅親自發現,再跟陳瀟看怎麼解決最好。”羅浩然說完又道:“你也立刻趕過去,及時出現在樑承豐面前,好贏得他的信任。”
上午十一點,陽光明媚。厲若蘭被保鏢開車載到香港白馬新區的小鎮上後,給陳瀟悄悄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她的具體位置。
陳瀟一直開車跟隨,在十分鐘後便找了過來。停好車後,徑直上了厲若蘭的車。那兩名保鏢認識陳瀟,並沒有什麼大的反應。陳瀟按照國安提供的位置對兩名保鏢說了地點,讓他們開過去。那兩名保鏢自然也不清楚那個地點意味着什麼,當下毫不猶豫的依言驅車前往。
樑承豐的小洋樓外,有四個保鏢看守。他們此時正在門前的大樹下百無聊奈的玩着撲克牌。厲若蘭一出現,他們急忙收了撲克牌,嚴肅站立,迎接這位樑家少奶奶的巡視。
厲若蘭上前後,淡然掃視他們一眼,隨後道:“你們在外面看守,我進去探望一下承豐少爺
。”
爲首的一名保鏢立刻爲難的道:“大少奶奶,我們不好跟叔公交代的。”
“有什麼問題我會扛着。”厲若蘭冷道。
“大少奶奶,我們的職責是看守保護樑承豐,如果他出了問題,叔公不會輕饒我們。”保鏢也不敢得罪厲若蘭,目前的情況誰都看的出來,日後掌權的就是眼前這位豔若桃李的大少奶奶了。但是若任由樑承豐在眼前出了事,叔公一怒,他們更承擔不起。當下這名保鏢想出折中的辦法,道:“您要進去看樑承豐也不是不行,我們幾人陪您一起進去您看行嗎?還請大少奶奶不要讓我們難做。”
厲若蘭頓時犯了難,陳瀟替她回答,微微一笑,道:“沒有問題,那就有勞幾位了。”
厲若蘭見陳瀟答應,搞不懂陳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卻也邁步朝小洋樓大門走去。陳瀟本來想落後這四名保鏢,然後從後面襲擊的。誰知這四名保鏢非常警覺,散開後,也始終不肯走在前面。陳瀟微微嘆口氣,算了,正面襲擊你們也躲不過。當下悄然運勁,羚羊掛角施展出來。四名保鏢只覺眼前一花,陳瀟憑空消失。接着他們感覺脖子上被人重重的摁了一下,然後便暈死過去。
跟隨厲若蘭來的兩名保鏢大驚失色,連忙掏槍準備對準陳瀟。他們跟這些保鏢是一個系統的,直以爲陳瀟是要殺人滅口。他們的槍還剛掏出來,陳瀟閃上前,抓住兩人的手腕,暗勁吞吐。他們只覺手腕如被電流擊中,麻痹之下槍支掉落。陳瀟接住雙槍,不待他們有任何動作,雙槍分別頂住他們的前額,淡淡道:“我與大少奶奶進去辦事,你們的職責是保護大少奶奶,所以大少奶奶安全,你們就沒有責任,老實在這兒待着,我們很快出來,明白?”再不明白,但被他用槍威脅着也只能明白。陳瀟滿意的一笑,收槍入懷,對在一旁有些目瞪口呆的厲若蘭道:“走,我們進去。”
陳瀟這一輪出手,閃電雷霆,厲若蘭只是一回頭的空當,便看見六名保鏢暈了四個,兩個被他控制,她如何不驚訝的張開檀口。
來到洋樓大門處,門自然是緊閉的。陳瀟用暗勁,悄無聲息的將大門震開。大廳裡整潔雅緻,窗戶大開,窗外樹葉被風兒吹的沙沙作響,陽光明媚的照射進來。窗戶上有防盜網,所以也不擔心樑承豐會逃走。
陳瀟心神入定,呼吸契合日月,很快感受到了樑承豐和梅雪在樓上的臥室,當下對厲若蘭指了指上面,示意上去。但是這一刻,厲若蘭的腿卻有些發軟,俏臉煞白,道:“真的要我殺?”要她一個連殺雞都心軟的女人來殺人,她着實從心底感到害怕。
陳瀟皺眉,壓低聲音道:“蘭姐,你仔細想一想,是誰把樑華大哥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你再想一想,今日有機會不殺,他日樑承豐翻身,他會不會對你留情?爲了你和小凌,也爲了樑大哥,你說該不該殺?”
“該殺!”厲若蘭眼裡閃爍出仇恨的火焰來,終於堅定了心思。但是在上樓時,她還是忍不住嬌軀顫抖,手不由自主的去抓住了陳瀟的手。陳瀟無奈,反握住她柔弱無骨的玉手,儘量的讓她安定下來。別說,她的手握在手心,有着十分柔膩的觸感。這麼大熱的天,她的手卻是一片冰涼,冰涼中又滿是汗液。
這兩層樓階,由於陳瀟的鎮定和安撫,在上了樓後,厲若蘭終於平靜了許多。這才醒覺和陳瀟牽着手,當下臉上閃過羞赧之色,連忙抽回了手。陳瀟與厲若蘭這時無須在掩飾腳步聲,疾步來到臥室前,陳瀟提起腳,蓬的一聲將臥室門踹開。
臥室裡,樑承豐與梅雪還在牀上赤裸相擁。昨夜他們在樓下瘋狂,回到牀上後,樑承豐又在梅雪身上馳騁了四次,一直到早上七點才昏沉睡去。門被踹開的巨響立刻驚醒了牀上這對鴛鴦。兩人下意識的驚坐而起,陳瀟便一眼看到了梅雪胸前雪花花的酥胸,還有那醒目的嫣紅。
陳瀟掃了一眼
,便與厲若蘭立刻出了臥室。陳瀟對裡面喊道:“樑承豐,給你們一分鐘時間穿衣服。”
可以殺人,卻絕不辱人,這是陳瀟的原則。在日本殺了那麼多人,他從沒有在人格上侮辱過任何一個人。
不過他將來要殺的一個人會例外,那就是張美,他會用最殘酷的法子來羞辱那個變態男寵。因爲張美不懂得敬畏,不懂得尊重。
一分鐘後,陳瀟與厲若蘭復又進入房間。梅雪已經匆忙穿上了旗袍,一頭秀髮還散亂的披在身後,臉蛋上還有性福後的餘韻。樑承豐則白色襯衫,衣衫如雪的站立,腰桿挺直如標杆。
他看到陳瀟的一剎,便知道了其來意,這一刻,他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險氣息,乃至絕望。這個陳瀟太厲害了,自己想置他於死地的同時,他卻也沒有想過要放了自己。陳瀟拉起厲若蘭柔弱無骨,白皙如玉的手,將散發着黑色光澤,危險氣息的槍放入她的手中。然後冷眼看了下樑承豐,樑承豐面色慘白,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
陳瀟冷冷一笑,道:“樑少爺,你昨晚不是表現的很有種麼,現在你的勇氣去了那裡?”
樑承豐面色慘然,突然屈膝跪了下去,道:“陳瀟,我認輸了。從此以後,我不會再對梁氏有任何染指的想法,我只求你給我一條活路。”說到這,擡起頭看向陳瀟,他的眼神裡有種萬念俱灰的悽楚無奈。
“可惜我不相信你。”陳瀟沒有絲毫的心軟。樑承豐轉而跪向厲若蘭,道:“大嫂,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給我留一條狗命,讓我苟延殘喘的活着,好麼?我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立即和梅雪離開香港。我和她去國外,永遠不再回來,好不好?大嫂,大嫂,我求求你。”說到這兒,痛苦流涕起來。想想他樑承豐,一世驕傲,此刻這番狼狽屈辱的模樣絕對是少見。陳瀟心中一凜,好你個樑承豐,還真夠聰明的。一眼就看出了厲若蘭是關鍵,不行,這傢伙太危險了,一定得死。當下對厲若蘭冷聲道:“蘭姐,他是看出我不便出手,所以才故意做出這幅可憐樣,你不要猶豫了,開槍殺了他。想想大少爺的仇,想想樑華大哥,想想你們母子將來,開槍!”
厲若蘭本來被樑承豐求得心慌意亂,這一刻被陳瀟的蠱惑,尤其是最後一聲厲喝,頓時讓她心意堅定起來,便要開槍時,梅雪搶了上來,一把抓住厲若蘭的手,悽聲道:“若蘭,不要!”說着也跪了下去,道:“我們什麼都沒有了,給我們一條活路,好不好?”
梅雪死死的抓住厲若蘭的手,厲若蘭爲難到了極點,無助的看向陳瀟。陳瀟倒也直接,上前在梅雪雪白的脖頸上一摁,她立刻便暈死了過去。
陳瀟接着又在樑承豐脖頸上一摁,把他也摁暈死過去。任你巧舌如簧,此刻也是白搭。接着抓住厲若蘭的手,拉着她蹲下來,槍口抵住樑承豐的額頭,然後捂住厲若蘭的眼睛,道:“我數一二三,你就開槍。一……二……三……”
蓬……
後座力太槍,槍從厲若蘭手中飛了出去,那顆子彈也沒打中,掃過樑承豐的腦後勺,倒有毛髮焦糊的味道。
陳瀟翻了個白眼,尼瑪,蘭姐你可以再二虎一點麼?這都能沒打中,真是奇蹟中的奇蹟了。還是樑承豐運氣太好了?若不是因爲答應過三叔公不殺樑承豐,陳瀟才懶得這般費盡心思,直接在剛纔一摁中便可要了他的命。
雖然陳瀟這麼做有點又做婊子,又立牌坊的味道。但卻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對於尊敬的叔公,他做不到出爾反爾。對於樑承豐,如果不殺,將來遭殃的絕對是叔公還有厲若蘭母子。即便不是爲樑華報仇,這個樑承豐也絕對留不得。
厲若蘭渾身顫抖,一雙美眸緊緊閉着不敢看。陳瀟看她這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爲了這對母子操心操力,她這模樣搞的就像是自己強逼她的,她倒比誰都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