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禹安聽完佐梟的問題,眉頭不由皺了皺,“風晉弈和聶敬賢都是我父親的名字,他們其實是同一個人。 ”
“不是吧?”陸時衍俊臉頓時詫異的表情,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一個是警局裡的模範標兵,一個是道叱吒風雲的老大,你竟然說他們是同一個人,你確定嗎?”
佐梟聽着他的問話,轉頭警告地盯了他一眼,“我跟安安說話,你能不能別插嘴?”
陸時衍有些不服氣,鬱悶地輕哼一聲,“所以現在單身狗連發言權都被剝奪了?”
“當然。”
“我要報警,我要告訴警察這裡有人傷害單身狗!”
佐梟白了他一眼,“你還可以選擇跳下去!”
陸時衍側目掃過坐在旁邊的風禹安,憤然瞪向駕駛艙裡的某人,“我從現在起不說話,當啞巴總行了吧?”
說完,他把臉往窗口方向一轉,拿後腦勺對着裡頭的兩個人。
佐梟沒有搭理這個失戀腦抽的男人,繼續問話道,“安安,既然他是你父親,爲什麼他要把你扔進福爾馬林溶液裡?”
風禹安臉神色頓時一滯,腦海裡不由浮起聶敬賢那張扭曲又猙獰的模樣。
她閉了閉眼睛,把眼底的痛色斂去,回話的嗓音不摻雜任何溫度,“他已經不再是我的父親,他是個魔鬼!可怕的魔鬼!”
雖然風禹安不知道聶敬賢跟她母親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但是她猜測應該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否則,曾經好端端的一個人,也不可能被折磨成這副心理變態的模樣。
佐梟見她似乎不太想多聊這個話題,所以也沒有繼續追問,“如果你不想說,那不必說。不過,你現在有什麼打算?下次再去聶家,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他知道在風禹安的心裡,風晉弈佔據着很重要的位置,否則當初她也不可能爲了父親義無反顧地去當臥底。
風禹安搖搖頭,眼底掠過一抹決然,“不用!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去聶家!”
她和風晉弈之間的父女情分在他失蹤那日起,已經徹底盡了!
如今的聶敬賢與她沒有半點關係,以後她也永遠不會再踏入聶家半步!
佐梟沒有再多問,只是點頭道,“安安,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也請你記住,不管在任何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陪着你。”
聽着他的話,風禹安的鼻子忽然酸了。
似曾相信的話,她父親曾經也對她說過。
那是一次清明節,他還只是風晉弈,他們父女倆一起去祭拜母親。
當時,父親對她說,母親雖然不在了,但是以後還有他這個當父親的會永遠陪着她。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她只覺得風晉弈當時說的話真是可笑至極!
他明明有兩個家庭,有兩個女兒,又怎麼可能把全部的愛給自己呢?
也許在他的心裡,從來沒有真正愛過她這個女兒,他只是因爲太愛母親,所以纔不得不把她撫養長大。
不過,無所謂了,因爲從今天起,她的人生再也沒有父親!
這樣吧,以後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