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的問題,跟你們不一樣。”陸時衍並不想多談,漆黑的眸子裡有什麼情緒飛快地閃過,“世界再小,也住着六十多億人口,她若存心躲我,我怎麼可能在茫茫人海里把她找回來呢?”
“你們不是還有小白嗎?姜淶不是那種狠心的人,總不至於連女兒都不管不顧吧?”
“女人要是狠心起來,你是無法想象的。”陸時衍闔了闔眼眸,長長舒了一口氣,“她如果真的在意小白,當初也不會一生下她拋棄她。”
“但是我認爲……”
佐梟似乎還想再開導他,不過話還沒有說完,直升機忽然劇烈地顛簸了兩下。
陸時衍的身體也跟着在座位晃了幾晃,等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忍不住怒道,“佐梟,你開飛機的時候能不能專心一點?還老司機呢,老司機能開得像是隨時可能墜機嗎?”
佐梟的手在操作檯飛快調整了幾個按鈕,沒過一會兒,直升機又恢復了平衡的狀態。
“只是遇到氣流而已,你能不能別大驚小怪?搞得自己像個從來沒有坐過飛機的土包子,多丟人?”
陸時衍看着他這副嘴臉,真想衝去直接給他兩拳。
“你自己技術不精,還不讓人說了?”
“這是自然因素造成的客觀問題,跟我技術沒有一點關係!”
“算了,這直升機我不坐了!你現在立即打開艙門!我要下去!”
“要下你自己想辦法,摔成肉餅我可不負責!不過你放心,姜淶要是什麼時候回來,我肯定會把你拖回去還給她的!”
陸時衍聽了這話,再聯想一下自己摔成肉餅的樣子,不由一陣惡寒,“算了吧,我要是變成肉餅,那也等不到她回來的那一天了!早臭了!”
“沒關係,現在技術這麼發達,這種小問題你完全不用擔心。”佐梟轉頭又看了他一眼,勾脣道,“我可以用福爾馬林把你泡進去!無論泡多久,你依然還是肉餅的樣子,也不用擔心到時候會發臭了!”
原本在睡覺的風禹安在聽完他的話後,雙眼一下子睜開了。
她兩隻手緊緊攥成拳頭,心口激烈地起伏着,“我想起來了!聶敬賢他用麻醉槍打暈我,是想把我泡在福爾馬林裡!因爲我長得跟我母親很像,他想把我當成是我母親的替代品!”
之前受麻醉劑的影響,在地下室裡發生的事有一部分她已經記不清了,尤其是暈迷前那部分。
但是,剛纔迷迷糊糊間,當聽到佐梟提及福爾馬林溶液後,她記憶的閥門一下子被打開了。
她想起聶敬賢看她時那種瘋狂又猙獰的表情,她想起聶敬賢對着母親棺材時那種變態又可怕的模樣。
是的,她的父親早已經不再是她尊敬愛戴的模樣,他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他的心裡彷彿住了個魔鬼,那個魔鬼已經把他的本質全部吞噬,讓他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怪物!
佐梟和陸時衍聽完這話,頓時都震驚極了。
“安安,你父親不是叫風晉弈嗎?跟聶敬賢有什麼關係?”佐梟今天去聶家的時候,雖然也聽說了她跟聶瑾萱是姐妹的事,不過當時他並沒有完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