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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遼河戰場。
空氣中混雜着腥臭,刺鼻的氣味,聞多心中煩悶。被鮮血浸溼的泥土變得泥濘,河面上血渣遍地。
已是冬季,遼河堅冰讓其是如履平地。
趙宗武領着新組的虎嘯營生力軍,一戰而定幾近崩壞的防線,這讓遼河防線的明軍得以喘息,而建奴大軍則退至遼河以東。
藉此良機。
遼河防線的明軍將士,在各級將領的指揮下收攏戰場上遺留的各類甲具、戰馬、弓箭兵刃等物。
戰死的建奴被明軍將士剝去棉甲,腦袋被砍下充作軍功。
李贇左肋被砍了一刀,神情間流露出虛弱,但語氣中卻稍帶亢奮:“今日我軍能抵禦建奴之攻而不敗,趙大人功不可沒!”
雖說在趙宗武的率領下,虎嘯營展現了自身實力,但同樣也付出了相應代價,這對一支新組建的軍隊來是可大可小。
若主將個人魅力足夠大,那此事就會化作無盡鬥志,虎嘯營全體亦會情緒激昂,所做皆爲死去的袍澤報仇!
可若是主將個人魅力不大,不能將仇恨刺激轉嫁出去,那累加數次這般,縱使虎嘯營全體皆選擇精銳,其也多半會變成一支廢軍!
顯然趙宗武並非是那般不知好壞之輩,這轉嫁情緒的能力他還是有的,虎嘯營現在已經有了糅合歸一的趨勢。
不拋棄,不放棄!
這是趙宗武一直想在虎嘯營注入的靈魂,縱使當下當兵僅是爲了吃飽肚子,但虎嘯營在未來作爲中低層軍官孵化地,那必須要有一些不同的東西。
想通過一場戰鬥便讓虎嘯營將士糅歸合一,那是不太現實的事情。
因此這一切都任重而道遠。
趙宗武盯着眼前的殘破戰場,眉頭一皺,說道:“李參將說笑了,這裡面諸位的功勞都無法磨滅;
現在當務之急是讓廣寧、右屯知曉遼河的情況,倘若單靠我們來拱衛,被建奴攻破防線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對熊廷弼、王化貞之間的恩怨,但凡是遼東明軍將領那多少都知道些。可因爲王化貞先行一步穩定局勢,使得駐守遼西的大軍皆控於其手。
這地方上層的恩怨,對衆多武將來說是不能插手的。
李贇聽後一時語凝:“這……”
雖然趙宗武說的都是最直接的,但有些事兒即便是李贇也不好插手,畢竟這參將也並非是什麼大官!
在文官眼中那都是人有拿捏的存在。
見李贇並未搭話,趙宗武是不由搖頭苦笑,都他孃的這種情況了,還在這搞什麼意見分歧,這他孃的怎麼可能不敗!
“報!廣寧援軍已抵達!”
“報!右屯援軍抵達……”
當氣氛略顯尷尬之際,這從遠處奔來兩名將士,神情帶有亢奮的喊着。
聽到此言,趙宗武、李贇等人心中皆爲之一振!
終於來了。
趙宗武這心底本來還有些擔心,擔心這接下來的戰鬥該如何進行,可現在援軍來了,那這仗也便好打了。
趙宗武原本心中還在想,這援軍即便是能到,那也是兩日之後的事情,畢竟那狗孃的李如梧並非是什麼好貨。
但讓他感到驚詫的是,這援軍不僅今日抵達,而且就連祁秉忠也率部兩萬前來了。
更神奇的這遼東經略熊廷弼,竟然也遣派劉渠前來馳援。
至此。
這小小遼河防線竟聚集着總兵官祁秉忠、劉渠,參將李贇、李如梧、李如楠等數十位中高級將領!
隨着這一支支援軍進駐,原本尚顯蕭瑟的遼河大營有着幾分擁擠,這支總計六萬餘衆的大軍給了遼河防線全體明軍將士不小的底氣!
遼河大營主帳。
這隨着祁秉忠、劉渠的到來,原先的遼河防線主將李贇恐要退守二線了,畢竟這二人都是總兵官。
品階上要比他這個參將高上不少,不退下來,作死嗎?
可因此也留下了新的隱患。
…
…
主帳內。
祁秉忠、劉渠分坐主位左右,李贇、李如梧、李如楠等一樣將領按序而站。
此刻,趙宗武已站於隊前,神情嚴峻的說道:“祁總兵、劉總兵,如今遼河局勢對我軍來說並不樂觀。
在我處防線中存在着幾處漏洞,若我軍對其置之不理,恐這遼河防線想要固守並非易事!”
對趙宗武的能力,這經李贇等一應遼河大營將領傳揚,那算是傳出去了。
加上這廣寧援軍多少對趙宗武有所瞭解,這也就使得他在講明現有時,這在場將領皆心中帶有重視。
當然,這有重視的,那必然有不以爲然的。
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都不缺少勾心鬥角的,那就更不要提相互間不對付的了。
列於其旁的李如楠,神情中表露着輕蔑,眼神中更帶有幾分敵意。
這援軍歸入遼河大營後,有關趙宗武的一切事蹟皆得到了傳揚,這其中就包括當衆殺了秦紹貞、孫得功二人。
不管怎麼說,這秦、孫二人是自家人,這自家人被殺了,你說這一夥的能不心生怨恨嗎?
李如楠話中有話的說着:“趙大人這話說的真是夠有意思,這不是變相再說我等皆不如趙大人嗎?”
還別說,此言當真讓一些將領激出了敵視。
這其中就包括總兵官劉渠。
當然。
和李如梧他們不同的是,劉渠之所以會對趙宗武存在敵視,那完全是因爲其想掌控這遼河大營的控制權。
但凡是沾染到人的事情,那從來都沒有簡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