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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猙獰着臉龐,其身拋灑着鮮血,手中的長刀已出現捲刃,其身邊始終簇擁着數十員悍卒。
作爲後金四大貝勒,鑲藍旗旗主,阿敏擁有着常人難以想象的權柄。
但享受的權利和義務是成正比的,阿敏他想要保證這常人羨慕的權柄,那麼在有些時候就必須有相應的付出。
作爲阿敏身邊巴牙喇頭子,尼哈神情中帶有幾分焦慮,語氣中帶有懇請的衝殺紅了眼的阿敏求道:“主子,這明軍已經出現潰敗之勢了,您沒必要在涉險強攻了,接下來交給奴才們就行了!”
“大膽的奴才,滾一邊去!”殺紅眼的阿敏怎會聽這樣的勸阻?
雖說阿敏和莽古爾泰他們相隔有一定的距離,但是多年沙場經驗還是能通過戰局判斷出基本走勢的。
就當前這種情況來說,他阿敏是佔據着絕對優勢的。
別看這遼河大營是明軍的主諸地,這原本應該是最難攻陷的地方,這也使得阿敏最初並沒有想着能短時間內將其攻佔,至少在代善他們沒有取得相應成果的時候,這樣的想法是可以肯定的。
但隨着戰局的深入,阿敏發現事情沒有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本應最容易搞的地方相反成了最難搞的,本應最難搞的地方相反成了最容易搞的。
如果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阿敏不把握好,進而在汗王面前顯擺顯擺,那他纔是這世上最大的傻帽!
爲證明自己,阿敏也算是拼盡了所有!
“死……!”
李贇身上的鎖甲掛有箭矢,迸濺的鮮血已成黑褐色,但手中的長槍卻從未停止過揮舞!
原本應處在指揮線的李贇,因爲戰局的不斷惡化,使得其不得不親上寨牆防線,死在他手中的建奴、漢奸已達十餘位!
起伏不定的胸膛,無不彰顯着李贇的不易。
在其不遠處,周遇吉正環抱戰旗揮舞,本已被建奴砍斷的戰旗屹立不倒,其身旁虎嘯營將士咆哮着!
遼河大營的寨牆上,早已變成了敵中有我、我中有敵。
趙宗武神情中閃爍着幾分亢奮,從戰爭開始一來,他一直處於靜止狀態,雖說這其中他不知有多少次想提刀殺奴!
但心中那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自己當小兵去殺奴的時候!
從現在這種情況來說,想要擊敗建奴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最大限度的打擊建奴士氣!
在根源上將建奴的攻勢給打散掉!
想做到這一點,那必須要將眼前這支建奴軍隊給擊潰,在混亂的戰局中,通過一些手段造成營嘯,那結果……
爲此趙宗武一直在等待!
原本他還想着這底牌一個個的出來,但從當前這種局勢來看,能夠穩定住不敗的局勢比什麼都重要!
範天雄、左良玉、馬新三部就這樣齊聚在趙宗武身後!
看着眼前虎嘯營的將士,趙宗武語氣亢奮道:“弟兄們!今日對你們來說是終身難忘的日子,可能你們其中多數並不認識我,但這些都不重要,對你們來說這一戰註定將會載入史冊!那建奴將會在你們的威懾下而瑟瑟發抖!”
不給虎嘯營將士過多反應的機會,趙宗武抽出手中的雁翎刀,仰天怒吼起來,那額頭處青筋也因此暴起!
“馬新!率部出戰……”
得趙宗武軍令,以馬新爲首的虎嘯營將士,持白杆槍而重頓地面,接着便齊聲吶喊道。
“戰!戰!戰!”
這一刻,馬新隱約間能感受到他和他的弟兄們在渾河一域奮勇殺奴!
本緊閉的寨門,在馬新所部即將抵達之際而洞開,這時,那原本沖天的白杆槍呈四十五度角傾斜。
15人爲一列!
這支由四百餘衆組成的新軍誓要張揚自身強勢!
本不斷對寨門發動進攻的建奴,遇到這樣的情況時愣住了數秒,而就是這數秒也給馬新他們留下了時間!
“平……”
馬新指揮着麾下將士,那原本呈四十五度角的白杆槍,猛然間與地面呈平行線,且一應將士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衝……”
當第一列、第二列將士衝出時,這緊跟在後的呈四十五度角的將士也不間斷涌出,很快就匯合成爲30人一列!
攻勢已成,那馬新就絕不會放過這絞殺建奴的機會!
伴隨着那聲歇斯底里的怒喊,這裝有白桿兵之軀的四百餘衆虎嘯營將士悍然對建奴大軍發起反衝鋒!
渾河血戰就在眼前。
即便這建奴再過驍勇,那遇到死敵心中肯定是難忘的,以至於當阿敏原本欲率部對遼河大營發動猛攻之際,來自虎嘯營的反擊開始來!
看着在首的虎嘯營將士不斷出擊,這位列核心的白桿兵悍卒指揮着新入虎嘯營將士,別看他們加入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多年戰鬥經驗也使得他們很快就摸索到了配合作戰!
“好!不愧是白桿兵將士!”
在後的趙宗武見到這一幕後,心中是忍不住稱讚道。
但現在還不是稱讚的時候,雖說馬新領着的虎嘯營將士暫時將寨門處的危險給解決了,但如果沒有了後續,那洶涌澎湃的建奴肯定會反擊回來!
既然這建奴已經開始有了被壓着打的趨勢,那就必須要乘勝追擊。
如果給了建奴喘息的機會,那這好不容易纔搶回來的優勢就沒了,相反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慘敗!
現在絕不是失敗的時候,如果在這裡跌倒了,那他好不容易纔組建起來的虎嘯營就徹底的廢了!
費盡周折,甚至不惜身邊危險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