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星祭兄弟的月票,感謝moshaocong兄弟的打賞,對於有書友說情節激情不足,我只能說:一大波高潮正在逼近!)第一九七章
宋楠身上的傷好的很快,都是外傷,也沒傷及筋骨,加上皇上派來的太醫妙手調理,三四日便見康復;葉芳姑的傷勢倒是比宋楠還重,若非拼命護衛宋楠,葉芳姑壓根也不會受傷。
傷者只要沒性命之憂都好說,宋楠心疼的是陣亡的十幾名旗校,這兩百多人都是挑選出來的,正南坊中旗校上千,這次行動只選了這兩百來人,可見都是忠心耿耿可堪一用之人。
北鎮撫司來人催了幾回要宋楠趕緊去參與審理案件,但宋楠還是先在衙門裡舉行了公祭大會,以示對陣亡旗校的重視,花了不少錢安撫家屬,隆重下葬。
宋楠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錦衣衛不是養老院,既入其中,自然免不了受傷死亡之事,宋楠也不會傻到去自責如何,只盡力治療傷者,厚葬死者,花些錢財照顧好他們的家人,也算是盡了職責了。
……
朝中形勢正朝着可以預料的方向發展,數日之後,內廷傳來消息,司禮監秉筆太監之一蕭敬被任命爲司禮監新任掌印太監,而劉瑾則進入司禮監任秉筆太監。
一切盡在情理之中,這個蕭敬年近七旬,雖在宮中伺候了三代皇上,英宗朝便已經在宮中伺候了,可謂資格甚老。難得的是,蕭敬爲人低調,馬馬虎虎,在宮中仇人甚少,也不與人一爭短長,此次出任司禮監掌印太監,大夥兒都知道他不過是個傀儡罷了,劉瑾纔是司禮監的掌門人。
隨侍太子的幾位太監也紛紛手握大權,張永升御用監首領太監,高鳳進了司禮監,丘聚掌東廠,谷大用進御馬監首領太監,馬永成掌內承運庫,魏彬總領三千營;總而言之,內廷盡入劉瑾等人手中。
外廷保持着緘默,也許在慶幸差點捲入王嶽和範亨之事,又也許在醞釀着什麼,無人知曉;但外廷的沉默是可以理解的,內廷人選從來都是皇上指派,他們也插不上話。
九月初,宋楠的嘉獎聖旨也終於下達了,不管牟斌如何裝聾作啞,劉瑾沒有忘了宋楠的功勞,自己能有今日,宋楠居功甚偉,該報答時自報答,幾句小風一吹,正德也等不及問牟斌意見了,一道聖旨下來,宋楠榮升北鎮撫司鎮撫副使,兼領正南坊千戶所。
宋楠也不含糊,列了一長串的名單報上去,牟斌咬着牙批了下來,侯大彪鄭達都混了個副千戶的職位,一干總旗小旗旗校各有晉升嘉獎不提。
秋高氣爽,白天的天氣依然炎熱,但早晚已經微有寒意;一大早,宋楠穿着寬鬆的棉衫正跟着傷愈的葉芳姑在院子裡的草木間練武,經過這次兇險,宋楠對練武的事情更加重視了,這一回全靠葉芳姑的護衛自己才能倖免,否則自己很有可能跟那十幾名旗校一樣已經長眠不醒了。
自己身在錦衣衛中,光有頭腦不成,還需要能自保才行,錦衣衛旗校孱弱的戰鬥力也讓宋楠很是頭疼,這一次的行動徹底暴露了錦衣衛欺軟怕硬的弱點,跟東廠比較起來,錦衣衛除了人數多一點之外,武技上差了不知多少。
宋楠甚至有讓全體錦衣衛全部跟着葉芳姑學習武技的衝動,但他知道那也不太現實,武技可不是學了樣子就成的,需要長時間的苦練,錦衣衛們可沒那份耐心,自己也沒那個精力,也許需要在裝備上下下功夫,那纔是最快的捷徑。
練了一趟刀法之後,宋楠的額頭已經微微見汗,葉芳姑皺眉看着宋楠道:“還是不成,習武要從小開始鍛鍊筋骨,否則總是不到位,我這個師父是盡力了,乾脆你還是練練力氣得了。”
宋楠翻翻白眼,自己已經適應了這幅瘦削的身體,練氣力,難道練得一身疙瘩滿臉橫肉不成?
“罷了,總有進步,氣力是練不成的,叫我像大牛那樣每天舉着石鎖拋來拋去還不如殺了我呢。”宋楠擦着汗穿上外衫往屋裡走。
葉芳姑笑道:“其實你不用這般苦練,一切有我呢。”
宋楠道:“那可不成,將來你跑了,我可怎麼辦?”
葉芳姑啐道:“誰跑了,說的什麼話。”
宋楠道:“你又不肯嫁我,誰知道你哪一天會被哪個野漢子給勾走了,我可得做點準備。”
葉芳姑跺腳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還不滿意麼?嫁了你便安穩了?我若要走還不是甩手就走?”
宋楠笑道:“開個玩笑而已,多一技徬身總是好的,總不能時時刻刻讓你保護我,我可是男子漢。”
葉芳姑吃的一笑道:“你就是個淘氣的不知足的孩子。”
宋楠盯着葉芳姑的胸脯道:“對我是個孩子,還沒斷奶,求餵我點奶水喝。”
葉芳姑啊呀一聲,明知宋楠只是調笑,胸口蓓蕾處卻不由自主的有些酥癢,狠狠瞪了一眼轉身回屋。
宋楠嘿嘿怪笑,跟在後面腦海中回憶起昨晚叼着葉芳姑雙丸吸吮的情形,心中大樂,忽聽內院外大牛高聲叫道:“哥兒,哥兒,有客人來了。”
忠叔的斥責聲傳來:“成天哥兒哥兒的,少爺現在可是大官,你也是個總旗官了,還這麼沒上沒下的。”
宋楠來到院門口道:“誰一大早來了?”
大牛改了口道:“少爺,是宮裡派來的人。”
宋楠趕緊回身換了衣服來到外廳,見一名十三四歲的便衣小太監站在廳中等候,忙拱手道:“敢問小公公是哪位公公的手下,有何貴幹麼?”
那小太監行禮道:“宋爺好,小人是劉公公屬下,劉公公叫小人來給宋大人送東西來了。”
宋楠道:“多謝多謝,有勞了。”
小太監麻利的從隨身攜帶的包裹裡取了一隻長條形的精美的盒子出來擺在桌上道:“東西給您送到了,宋大人可有話讓小的傳給劉公公?”
宋楠指着盒子道:“這是什麼?”
小太監搖頭道:“小人可不知道,劉公公的規矩,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一句也不能問。”
宋楠呵呵笑道:“劉公公倒是挺講規矩的,小公公辛苦了,回去跟劉公公張公公等說一聲,這幾日我鎮撫司衙門和正南坊兩頭跑,實在沒空進宮,過幾天我進宮看望諸位公公,道賀他們榮升。”
那小太監點頭道:“小人一定帶到,告辭了。”
宋楠忙道:“別忙,來人,看賞。”
忠叔取了五兩銀子來,那小太監也不推辭,接過踹在懷裡笑嘻嘻的出門去了。
宋楠捧着那盒子掂了掂,略有些失望,盒子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來到後宅放在正屋的桌上,衆人都圍攏過來看,紛紛猜測裡邊有什麼東西。
小萍兒道:“我猜是聖旨,定是皇上下秘旨升咱們少爺的官了。”
宋楠失笑道:“升官是件榮耀的事情,豈會偷偷摸摸的差個小太監送來,再說你家少爺我纔剛升官沒幾天。”
李小妹道:“我猜是銀票。”
宋楠搖頭道:“我送他們銀子還差不多,太監愛財,豈會送我銀子。”
葉芳姑道:“那可說不準,這回也算是幫了劉瑾他們大忙,給點銀子表示表示不成麼?”
這麼一說宋楠倒覺得有點可能了,畢竟這件事非同小可,劉瑾也許真的送銀票給自己呢。
陸青璃一把搶過盒子道:“猜什麼猜,有什麼好猜的,打開不就得了。”說罷解開盒子上的絲帶,用絲帶上的小鑰匙開了盒子的鎖一把掀開,衆人眼睛瞪得老大都探頭往盒子裡看去,結果紛紛發出失望的嘆息之聲,盒子裡除了兩張摺好的紙之外別無他物。
這兩張紙絕對不是銀票,銀票四四方方也無需對摺,紙張也是厚厚的不怕水牛皮紙,上面也蓋着花花綠綠的印戳和秘字,而這兩張紙長長的對摺,壓根不是銀票。
陸青璃看都懶得看了,一把推開道:“還當是銀票,空歡喜一場,切,原來是兩張廢紙。”
葉芳姑嗔道:“瞧你,一副愛財如命的樣子。”
宋楠卻覺得很有蹊蹺,劉瑾怎麼可能送兩張無用的紙張過來,於是上前拿起,展開摺疊的部分,翻轉過來,發現上面有字,還摁着手印,細看一遍,大笑道:“這個劉瑾,可真有些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