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野地裡黎副廠長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個人來說,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只是這個手錶,我是怕回去後,我們姜廠長……”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來了個金蟬脫殼,把明着無法表達的意思在暗裡表達了出來。
“哦?是這樣呀?那好辦,”劉力霸怎麼能不知道他耍的這一花槍?他輕蔑地哼一聲,“你可以不要手錶,我那四萬塊錢也從吳總手裡收回。我明天把姓賈的綁來,你們自己去他兜裡掏錢,掏得出多少是多少。嘿,只怕到時候,連一隻手錶空殼都拿不到,你們後悔就晚了。”
黎副廠長傻了臉,劉力霸說的是實話,況且要是他真這麼做的話,結果也會和他說的一模一樣。即便他這樣做,黎副廠長一行也算是隻能對他乾瞪眼,所以黎副廠長變化的很快,他更是把一張臉笑得稀爛:“哎呀劉大哥,你看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你們辛苦,辛苦,我們怎麼不同意呢?來來,一切都聽劉大哥安排,喝酒,喝酒。”
其實,織布廠的一干頭兒對收回貨款已經基本絕望,那個時代,在海南發生這樣的詐騙事件,結果大都是不了了之,如今忽然能拿回這麼多東西,無疑于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黎副廠長剛纔那些話,不過是一種策略,期望能再榨得一些意外驚喜罷了。
第二天下午,黎副廠長等人撤兵,揹着幾大箱子實物,回去發動全廠職工走鄉串戶賣手錶去了。這樣一件纏繞吳杏兒多天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也算是圓滿解決。
劉力霸在傍晚時不知從哪兒借來一輛半新不舊的“富康”麪包車,開到吳杏兒的公寓,說是大功告成,把吳杏兒一個人拉到海邊玩。
“鍾潔呢?”吳杏兒小心翼翼的問。
“我不要她去。我只想和你一個人在一起。”劉力霸意味含糊的說。
吳杏兒的一顆小芳心又被弄的怦怦跳。她想:要來的事還是要來,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你就躲不過。劉力霸現在是功臣,他有要求報答的權利。更何況,當初,吳杏兒也是默許了事情辦成的交換條件就是用自己的女兒之身,陪他睡一覺。
吳杏兒不知自己到時會怎麼樣應付,極大的可能,是不會拒絕,因爲她欠他的情。可不知爲何,她此時並不感到有多麼悲涼,生活就是如此,原先自己的天真,看來正一點一滴被老練所代替。
但這是付出了什麼樣代價的老練啊。
兩人來到海邊,潔白的沙灘,飛翔的海鷗,黃昏的紅霞,星星點點的戲水者,組成一幅靜謐和諧的畫面。但是劉力霸下車後,帶她轉過一道山嘴,這裡與那邊的世界隔絕,茅草和野菠蘿點染着原始的荒蕪,自成一個封閉的天地。在這裡幹那件男女之間的事倒是別有一番韻味兒,更刺激,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看來,她悲涼地想,劉力霸是徹底壞了下去。他把自己居然弄到這樣一個地方來要幹,這不是玩情趣遊戲嗎?她作爲一個結過婚的少婦,對這樣的事還是模糊知道的,這不就是癮蕩的人常說的“野地裡打野戰”嗎?
“游泳吧?”劉力霸笑嘻嘻的問。
“不。”吳杏兒回答。要來的事你就快來,不就是做那事兒嗎,趕緊的做完了事,別來這些虛花招,我也不會陪你玩情趣的。她沒有害怕,只有透徹心肺的絕望。
“吳杏兒,”劉力霸依然笑嘻嘻的說,只是樑上是很柔和,很尊崇的表情,“這是給你的。”
像變戲法似地,他從背在肩上的桶包裡拿出一個紙包。
吳杏兒倒退兩步:“這是什麼?”她簡直弄不懂劉力霸壞到了什麼程度,想和她怎麼玩怎麼幹。
“你怎麼了?你別緊張,這是剩下的三萬塊錢。”
“啊!不不……”吳杏兒的臉色都變了。”我不要,我沒有向你要錢。原本也是說好的,只要抓到賈勿虧那個王八蛋,打發走了黎副廠長他們,你就算替我把事情辦好了,作爲交換,你可以對我……”
“你喊什麼!簡直是亂扯一通!”劉力霸大吼,看到吳杏兒嚇白了的臉,又趕緊放柔聲音,“我根本不是你說的哪個意思!我要有哪個意思,要是想上你,還會等到今天嗎?那天初次見你是不就已經把你給上完了嗎?荒唐!這三萬塊錢本來就是你的公司的。你在這期間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我是一個粗人,可我體會得到,你多少也該得到補償。”
吳杏兒這才明白過來,她頗受感動,於是拼命推讓:“不不不,我不要,這是留給你的弟兄們的呀,我不能拿!”
劉力霸笑起來:“什麼我的弟兄,那是哄鍾潔的,怎麼連你也相信了。我讓我的手下辦事,那是擡舉他們。再說你的公司百廢待興,急需用錢,這一點錢,作爲經商來說,簡直是塞牙縫都不夠,不敢再Lang費了。”
“可這是……爲什麼呀……”吳杏兒的聲音哽咽。
劉力霸非常嚴肅:“爲了你永遠是我心中的一尊神。”
眼淚像奔騰的流水,衝下吳杏兒的臉頰,她胸中涌動着一片潮,一片混合着感慨、感動、感激的大潮。如果這時劉力霸對她真有什麼非份要求,真要是流露出想上了她要了她身子的意思,她會答應他,並且是臉上帶着笑的答應,而且還會很配合他做那件事,一定會做的讓她爽歪歪。儘管只是爲了感恩。
但等她揩開眼淚,睜開眼睛,她看見劉力霸已經離開了她,坐進小車的駕駛座,發動引擎,在等她上車回城了,哪裡有一絲半點兒想要了她身子的意思呢。
事後,吳杏兒還是拿出五千元錢給鍾潔,畢竟,最初是鍾潔把她從三個爛仔手中救出,又是鍾潔,將退入歷史深處的劉力霸召回。推進她的生活空間,僅就這一點,鍾潔便值得謝謝www。qb5200。Com。
但鍾潔一弄明白這是劉力霸給吳杏兒的錢,就整死不收:“我和劉力霸是什麼關係?”她半帶戲謔半帶醋意地說,”老公和老婆!老公給出去的錢,老婆好意思重新要回來?沒那個規矩。”吳杏兒看她說的真切,也就只好作罷。
吳杏兒接着在旅館找到尚子真,尚子真正在猶豫觀望,到底是在海南留下經商呢,還是收拾東西打道回老家。這次事件,尚子真平白無故受到南方公司賈勿虧的牽連,名譽和經濟都大受損失,可他卻不改做人初衷,在最危難最關鍵的時刻以一顆平常心、正常心對待吳杏兒,無形中幫了她一把,吳杏兒心存感激,拿出五千元給他,略作補救。
“這是從何說起?”尚子真也堅決推辭。
吳杏兒問他:“你現在手中還有多少盤纏?”
尚子真半低着頭:“這個,不用告訴你了吧。”,吳杏兒很固執,撒起了小女人的嬌憨之態:“我就要聽,聽不見我不走。”
尚子真終於開口:“兩百多。”
“你拿出來我看看。”
尚子真顯出驚慌;“這有什麼必要。”
吳杏兒依然嬌嬌的把一雙玉手一攤:“拿出來。”
尚子真慚愧地笑了:“我哄你的,只有三十元不到。我正在考慮,是過兩天就走呢,還是趕緊在海南打一份工,就是在碼頭扛包的粗工都可以,以解燃眉之急。”
“你回湖南,好過日子嗎?”
“不會好,廠裡**概都以爲我是騙子。再說效益不好,有上頓沒下頓的。家裡還有個病了的老孃,到處都需要錢的。”
“那你想到過還是留在這裡嗎?”
“正在想。可是,我一個窮光蛋,沒有關係沒有資金,誰要呢?”
吳杏兒陷入沉思。說實話,賈勿虧出走後,原本只有兩人的南方公司,如今只剩吳杏兒一個光桿司令。經過這段時間的風風雨雨,尚子真這個男人的素質和秉性,都爲吳杏兒所認識,而且也與她的脾氣對路。尚子真既有做羽絨生意的經驗,又耿直善良富於同情心,這種男人,何不把他請上這條小小的破船,靠着男人堅強的臂膀,共同把小船駛入一條風光無限的寬闊航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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