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護法?”
拓跋什翼健大吃一驚,護法的原意是隨時在旁邊指點,可這是幹什麼?是男歡女愛啊,不就是在一邊看麼?
他到底臉嫩,幹那事時,被一男一女兩個老司機在一邊看着,哪裡能放得開啊,更何況他還打心眼裡排斥修行這種邪功秘法。
空樂雙運在後世大名鼎鼎,哪怕現代社會佛門勢微,但密宗異軍突起,很多民間佛法大師都以密宗爲名,無數男女明星趨之若鶩,靠的就是空樂雙運,而在此刻的拓跋什翼健眼裡,這是邪門功夫。
“師尊,徒兒真的不適,哎喲,哎喲,我肚子痛!”
拓跋什翼健突然急中生智,抱着肚子蹲了下來。
安令首與竺法雅相視一眼,這是假的不能再假了,不過二人也從中看出,拓跋什翼健內心深處的排斥,絕無可能乖乖就範。
“燃香,助少主寧神。”
竺法雅也不理會拓跋什翼健,回頭吩咐了句。
“諾!”
一名俏婢施禮離去,拓跋什翼健怔怔看着,漸漸地假不下去了,因爲沒人理他,只能捂着肚子,尷尬的蹲在榻頭。
不片刻,俏婢取了一束線香回來,插入香爐點燃,寥寥青煙升起,在帶來滿室芬芳的同時,又彷彿輕輕撩撥着人的心靈,在拓跋什翼健的眼裡,那四名俏婢越發的美麗,柔軟的身體漸漸地散發出了動人的風情,也對他構成了越來越大的吸引力。
沒錯,這正是添加了羊淫藿粉末的線香,當年連楊彥都着了道,別提拓跋什翼健了,既便是安令首與竺法雅,都禁不住的相視一眼,感覺小腹中有些蠢蠢欲動。
尤其是安令首,俏面布上了明顯的紅暈,呼吸急促起來。
至於那四個俏婢,更是不堪,面色緋紅,檀口微微張着,呵氣如蘭,那雙妙目不停的在拓跋什翼健身上打轉,甚至有時還繞到了竺法雅身上。
這不怪她們反應如此之大,畢竟她們也在系統性的修習密宗佛法,對於空樂雙運自然有所涉獵。
“阿彌陀佛~~”
竺法雅輕喧佛號道:“金剛平等成正覺,大菩提堅固性如金剛故,義平等成正覺,大菩提一義性故,法平等成正覺,大菩提自性清淨故,一切業平等成正覺,大菩提離一切分別故,差不多了,開始罷。”
“諾!”
四女齊齊施禮,陸續解起了衣衫,但畢竟是冰清玉潔的黃花大閨女,當着這麼多人面,還有個竺法雅,總是放不開,扭扭捏捏,動作奇慢。
“咄!”
竺法雅突然低喝一聲。
四女渾身一震,如同一劑清流淌入腦際,那滿腔的慾念與羞澀竟消散了些。
竺法雅又道:“梵音迎漏徹,空樂倚雲懸,菩提心爲因,大悲爲根本,方便爲究竟,降伏慾念,須以大無畏、大憤慨,大凶猛爲方便法門,方能從內心生出歡喜心。”
“是弟子們着相了!”
四女現出了赫然之色。
“嗯,繼續!”
竺法雅揮了揮手。
這次,四女不再猶豫,利索的脫的光光,並且毫不忌諱,並排站在竺法雅身前,任其看個通透。
“阿彌陀佛~~”
竺法雅搖頭讚道:“當真是毗盧遮那如來賜下的無上珍寶啊,善哉,善哉,貧道觀此珍寶,如見明妃,彷彿心境又有所提升啊。”
雖然修行中自有妙趣,但再好吃的菜也不能常吃,天天與安令首修行,說實話,竺法雅有點膩味,現在面對着四具妙曼身體,他有了修行的衝動,不過這四女是給拓跋什翼健作明妃的,於情於理,他都不能撥了拓跋什翼健的頭籌,最起碼紅丸要由拓跋什翼健取走,日後才能與他修行。
“阿彌陀佛,恭喜師兄了,師妹祝願師兄早日踏破玄關,成就菩薩果位,得享大自在,大逍遙,大圓滿,再返過來渡化師妹。”
安令首倒不妒忌,真心祝願。
而縮在榻頭的拓跋什翼健,眼裡充滿着妒火,不管怎麼說,這四女是他的侍婢啊,他又是小孩心性,獨佔欲異常強烈,如今他內定的女人毫不知羞恥,任由竺法雅打量,教他如何能不在意?
妒火加慾火的疊加反應,還有羊淫藿的持續作用,他感覺快控制不住自己了,眼眸越發的血紅。
竺法雅瞥了眼過去,皺了皺眉,他能看出,拓跋什翼健在苦苦抵抗,這是很明顯的不受掌控特徵,不過還是揮了揮手:“過去!”
“諾!”
四女邁開蓮步,向拓跋什翼健款款走來。
拓跋什翼健的臉面,現出了強烈的掙扎之色。
“郎君,來呀!”
“郎君,看妾們可美?”
“春宵一刻值千金,空樂雙運喜逍遙呢,嘻嘻,郎君還在等什麼?”
四女一步步的逼近,那襲體的香風,奪目的玉體,構成了致命的吸引力,拓跋什翼健猛站了起來,作勢欲撲,但是家國仇恨又始終繚繞在他的心頭,兩相沖突之下,突然悶頭雙手一推:“滾,滾!”
“啊!”
兩名女子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推開,跌坐在地。
頓時,安令首和竺法雅的臉色沉了下來。
竺法雅喝斥道:“孽畜,你做什麼?“
拓跋什翼健面色血紅,喘着粗氣道:”孃的,老子不幹了,什麼破邪功,不過是淫樂之法罷了,想以此墮我心智,休想,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子再也不受這鳥氣了!”
這話剛落,拓跋什翼健立時現出了呆滯之色。
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說好的忍辱負重呢?今日狂怒之下暴露心跡,楊彥還會容自己麼?
一時之間,拓跋什翼健如被一盆冰水澆過,滿腔的怒火與慾火瞬間消散。
竺法雅與安令首交換了個凝重的眼色,揮揮手道:“穿上衣服,先出去。”
“諾!”
四女也被拓跋什翼健嚇着了,如蒙大赫般,草草套上衣物,匆匆而去。
“哼!”
竺法雅指着拓跋什翼健,冷聲道:“豎子,你原先不過是一寄居於賀蘭部的落魄兒,若非大王把你索來洛陽,你可有出頭之日?大王盡心栽培於你,你卻不識好歹,貧道從未見過如此狼心狗肺之人,難道草原人都是養不熟的狼崽子?你且好自爲知!“
說着,大袖一甩,便出了屋。
“哎,徒兒啊,大王待你不薄,你先思過罷。”
安令首嘆了口氣,也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