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衆女雲集,慧娘美眸一掃,微微笑道:“郎君還是與兩位新婦早點入洞房罷,春宵苦短,莫要耽擱了,姊妹們,我們也該回屋了。”
“嗯!”
衆女點頭應了聲,分別與兩位新娘子調笑了幾句,就掠起陣陣香風,各自回返了自已的閨房。
一瞬間,廳堂裡靜了下來,楊彥看了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任皇后與李卉兒,嘿嘿一笑:“二位娘子,咱們也快些入洞房罷,慧娘說的對,春宵苦短,可不能虛渡啊。”
李卉兒俏面通紅,瞥了眼任皇后,低低道:“郎君你可不能胡來,妾與阿……阿母雖非真的母女,卻名份仍在,平時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也罷了,可是讓妾與阿母共侍於你,那可不行。”
楊彥不滿道:“你父已過世多年,任娘子早與李家沒了關係,哪來的母女名份?”
如果讓任皇后與交好的女子共侍楊彥,爲討楊彥歡心,勉強能接受,但是與李卉兒共侍一夫,那可萬萬不行,於是也紅着臉道:“郎君,卉兒說的沒錯,妾並未在先夫生前與之和離,屬孀婦再嫁,所以……嚴格來說,妾與卉兒仍有母女名份呢。”
“這……”
楊彥膛目結舌。
不過細細一想,也有道理,就好象現代夫妻離了婚,才能在法律上取消倫理關係,而任皇后是寡婦,丈夫死了再嫁,與之前的關係並沒有完全隔斷。
“孃的!”
楊彥不憤道:“改天我叫李驤與你出具一份契書,替你作主與李雄和離。”
“撲哧!”
見着楊彥的氣急敗壞模樣,任皇后並未害怕,而是抿嘴一笑:“郎君,您可是明主,可不能學那些上古昏君,其實妾與卉兒同時嫁給郎君,已經有違禮法了呢,無非是外堂諸公裝作沒看見罷了,可若是郎君非要妾與卉兒共侍於你,一旦傳了出去,只怕會有忠臣義士勸諫呢。”
楊彥無奈的罵了聲娘:“做昏君有什麼不好?吃喝玩樂,不枉此生,我沒從說過自己要做一個明君,是你們給我扣了頂明君的帽子,孃的,你們所有人從一開始就在算計老子,是吧?”
任皇后也不吱聲,眼角眉梢含着盈盈笑意,望向楊彥。
她突然發現,這樣其實挺有趣的,嗯,怎麼說呢,這一刻,楊彥不再是那跺一跺腳,就能讓天下震動的帝王,而是一個小男人在發着嘮叨。
“也罷!”
楊彥被任皇后的驚人媚態弄的心癢難耐,自然不忍心喝斥,於是搖搖頭道:“本來我對今晚是抱有期待,任娘子,是你無情的擊碎了我的幻想,影響到了我的心情,你得給我補償。”
任皇后俏面一紅,低聲道:“除了……卉兒,妾都聽郎君的。”
說着,也不待楊彥有所表示,連忙又道:“郎君,妾先送卉兒回房,回來再服侍郎君洗浴,可好?”“
“去罷,去罷!”
楊彥揮了揮手。
任皇后扶着小臉通紅的李卉兒,逃一般的離去。
過了好久,任皇后纔回來服侍楊彥洗浴,因爲她要交待李卉兒注意事項啊,以及女子初次承歡的經驗。
孤男寡女,水聲嘩啦啦,雖然任皇后洗着洗着,就洗到了楊彥懷裡,面紅耳赤,嬌軀陣陣顫抖,但她說什麼也不肯讓楊彥進去,緊守着最後一關,因爲今晚是李卉兒的頭啊,她哪能去撥李卉兒的頭籌呢?
楊彥也不那種金蟲上腦就不管不顧的人,以一種任皇后從未體驗過的方式,將之送入了雲端,才扶起癱軟如泥的任皇后,貼心的擦乾身體,穿上內衣,抱到了牀上,輕輕一吻額頭,道了聲晚安,才離開屋子。
任皇后只覺得心裡甜甜的,獨守空閨的幽怨感煙消雲散,閉上美眸,沉沉睡去。
楊彥則轉場去往李卉兒的房裡,雖然有些遺憾,沒能滿足他的惡趣味,可是他也不能強逼着李卉兒與任皇后扮成母女是不是?
幽暗的新房,如玉般的美人兒,緊張的緊緊握住雙手,楊彥不由回想起當初那個被李雄送來和親的小女孩兒,再與眼前的俏麗身影互相重合,心裡唏噓不己,不過他很快就從這股追憶的情緒中回覆過來,軟語調笑兩句,待得李卉兒漸去了緊張,便攔腰抱起,置於榻上。
“請……請郎君憐惜!”
李卉兒緊裝着雙眸,顫抖着聲音道。
“嗯~~”
楊彥微微一笑,俯下了身子。
……
拓跋什翼健已經十三歲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學了近三年的佛法,至少談起來頭頭是道,再加上數日前,侍婢給拓跋什翼健清洗褻褲時,發現褲襠部位有了些硬塊,再一聞氣味,咦?腥腥的,不就是那啥的氣味麼?
於是告之了安令首與竺法雅,師兄妹經過商議,決定就於今夜,正式教授拓跋什翼健修習空樂雙運。
拓跋什翼健的寢屋裡,四個漂亮的婢女結着滿頭小辮子,穿上了拓跋部少女出嫁時纔會身着的盛裝,拓跋什翼健也是一身新衣,從表面上看,精神抖擻,眼中卻隱含怒火,安令首與竺法雅站在一邊,寶相莊嚴,連連點頭。
“阿彌陀佛~~”
安令首合什道:“徒兒,你隨爲師與你竺師傅修習佛法,已有小成,今日便正式授你空樂雙運之道,從此踏足極樂,於修行中,以欲降欲,以求一朝頓悟,就成無上真佛位業!”
那四個婢女均是面現嬌羞,美眸偷偷一掃拓跋什翼健,對於竺法雅與安令首的安排,她們是千肯萬肯,女孩子沒什麼家國情懷,她們只知道,將來回了草原,四人中必有一位出任可敦,其餘三位也是地位不低的妃嬪,而且她們與一般的可敦妃嬪不一樣,她們的地位,不來自於拓跋什翼健,而是來自於兩位上師,所以只要謹遵上喻,與拓跋什翼健修習空樂雙運,就足夠了。
作爲被楊彥特意賜下的婢女,安令首與竺法雅不可能不將其掌握在手,既能使拓跋什翼健沉溺於空樂雙運之道,又可作爲監視之用。
拓跋什翼健眉心微微一擰。
別看他只有十三歲,但草原人發育還要比中原人早一點,對於男歡女愛,他是嚮往的,可是他也知道這四個女子是安插在他身邊的耳目啊。
如果僅止於此,倒也罷了,關鍵是他對空樂雙運之道存有恐懼,安令首與竺法雅的變化他是親眼所見,從一開始的大德道人,漸漸地墮入慾海,有時甚至興致來了,當着他的面修行,那不堪入目的場景,比尋常的男女更加放縱,這哪裡是佛門秘法,分明是教人墮落的魔鬼啊。
偏偏這兩人,平時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滿口慈悲,令人作嘔,他就擔心,自己修行空樂雙運也會沉迷於此,逐漸喪失雄心壯志,成爲楊彥手裡控制草原的一枚棋子。
“怎麼了?徒兒可有不解之處?”
竺法雅留意到拓跋什翼健的神色,合計問道。
“師……師傅!”
拓跋什翼健到底年幼,雖有主張卻沒有謀略,抱着拖一時是一時的主意,吞吞吐吐道:“徒兒自覺身體不適,能否……過幾日再來?”
“嗯?”
竺法雅與安令首相視一眼,這兩人十幾年前,就跟隨佛圖澄修行,雖然在佛法上,很難說有什麼建樹,但是出入羯趙宮禁,交往者皆爲達官貴人,後又與佛圖澄南下建康,成爲江東士人的座上客。
要知道,純從文化的角度來講,江東士人學識不凡,知識淵博,與之交往,二人的眼界與談吐得到了極大的拓寬,又怎能看不出拓跋什翼健在顧忌什麼呢?
“阿彌佛陀~~”
安令首喧了聲佛號道:“身體不適,當以大毅力,大精神降伏之,怎可畏難而退,徒兒莫要逃避,就在今晚,有爲師與你竺師傅爲你護法,縱有差池,也可及時指正,莫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