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柔兒厭倦了玄墨羽的這一套,每次哄她的時候,都用一堆承諾,但是就是兌現不了。
她抖動雙肩,想要甩開玄墨羽的雙手,可是玄墨羽卻不放過她。
她一氣之下之後伸手向後,想把按在她肩頭的玄墨羽的手撥開,卻不想戴在手上的甲套劃傷了玄墨羽的手腕。
莫柔兒立即站起來,拉着玄墨羽地手,關切的問道:“皇上沒事吧,都是柔兒不好。”
玄墨羽露出詭笑,趁機一把抱起莫柔兒,將她壓倒在牀上。
“幾日不見,可想死朕了。”說着,便去輕吻莫柔兒。
就在這時,莫柔兒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她闔上雙脣,不在與玄墨羽纏綿。
“怎麼了?”玄墨羽覺得她不對勁。
“臣妾,今日身體不適,所以……”
玄墨羽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顯得很掃興,“朕還有奏摺要批,晚些時候再來看你。”臨出門時,他又說道,“如果皇后故意刁難你,你就派人告訴朕。”
“謝謝皇上,臣妾恭送皇上。”
送走玄墨羽之後,莫柔兒把蓉嬤嬤叫進了屋裡。
“娘娘有何吩咐?”蓉嬤嬤問道。
“手,把你的手給我。”莫柔兒冷冷地說道。
蓉嬤嬤伸出了左手,上面滿是細細的劃傷
“另一隻。”
蓉嬤嬤伸出了右手,上面也佈滿細細的傷痕。
莫柔兒忽然拉起她的衣袖,只見手腕上有兩道比較大的傷痕。
“這是怎麼回事兒?”莫柔兒看着她的雙眼問道。
“這,奴婢不是說過了嗎,都是在修剪後院的薔薇時,被刺劃傷的。”
莫柔兒忽然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串珠,仔細一看,發覺系得很緊,原來是少了一顆,蓉嬤嬤爲了讓人看不出來,便將串珠的繩子縮短。
“這珠子怎麼少了一顆?”莫柔兒問道。
蓉嬤嬤有些吞吐地說道:“修剪薔薇時,不小心被刺拉斷了,奴婢再找時,怎麼也找不見那一顆珠子。因爲這串珠子是娘娘送的,所以奴婢害怕娘娘降罪,就把繩子縮短,繫緊了……娘娘,奴婢知錯了。”蓉嬤嬤跪下來說道。
“你老實告訴我,珊珊是不是你殺死的?”莫柔兒冷冷的說道,語氣不容置喙。
蓉嬤嬤低着頭
,不敢看她,怯怯地說着:“奴婢沒有做過。”
“真的嗎?”莫柔兒顯然不相信,“那你好自爲之,退下吧,本宮累了。”
蓉嬤嬤顫顫巍巍地站起身,緩緩的向着門口走去,就快走到門前的時候,她忽然轉過身,雙膝跪下,帶着哭腔說道:“娘娘救我!”
莫柔兒走到她身邊,把她扶起來,關愛地說道:“你是看着我長大的,我怎麼能不救你呢。”
西院大廳。
蓉嬤嬤緩緩走向西院大廳,身後跟着兩個太監。
她心裡打鼓,想着莫柔兒告訴她的話,不管蕭卿然問什麼,都不要承認就是。
蕭卿然坐在案上,敏兒站在她身邊,大廳兩邊站着內務府的太監,那架勢,儼然就是一個小公堂。
蓉嬤嬤就跪在大廳中央。
“案發當晚,也就是寅時的時候,你在哪裡?”李樂問道。
“奴婢在自己的房間裡睡覺。”蓉嬤嬤說道。
“有誰可以證明嗎?”李樂又問。
“皇后娘娘是在懷疑奴婢嗎?即便如此,也不該由這下等的太監來詢問。”蓉嬤嬤說着,鄙夷地看了一眼李樂。
蕭卿然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了,“本宮就是懷疑你,你也可以不回答,但是別怪本宮把你認作兇手。”
聽她這麼一說,蓉嬤嬤額上立即冒出了冷汗。“沒有,但是奴婢昨晚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間。”
李樂很感激蕭卿然的賞識,當下更加賣力地說道:“那你認不認得這個東西。”說着李樂拿出了一顆珠子。
這顆珠子,和她手上戴着的那串珠子一模一樣。
“認得,那是我的珠子。”蓉嬤嬤從容不迫地說道,她已經跟莫柔兒說過,她在殺珊珊的時候,手上的串珠散落了,但是她最後還是把它們找齊了,只不過,回去的途中過於匆忙,其中一顆不知道掉在哪裡了。因爲害怕被人看到,所以她就暫時不去管它。
這樣的串珠材質稀有,一般的嬤嬤和宮女是不會持有的,如果她說不是她的反而令人懷疑。
“兩天前珠子散了,我找了它好久,你們是在哪裡找到的?”容嬤嬤反問道。兩天前掉的珠子,你們再想那它作證據,也沒用了吧。
“那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修剪薔薇花的時
候弄傷的。”
“我說的是右手手腕上的傷。”李樂咄咄逼人地道,“我們懷疑兇手再殺害宮女珊珊的時候遇到了反抗,珊珊很可能抓傷了兇手的手。”
“你們是不是千方百計認定我是兇手?我冤枉啊。”蓉嬤嬤突然大叫起來。
突然間一反常態,要麼是爲了掩飾心虛,要麼就是轉移注意力。
“你只要好好回答就好。”蕭卿然冷冷的說道,看着她就知道什麼叫作不怒自威。
“是。”蓉嬤嬤答道,“這也是被刺劃傷了,只不過那時候覺得癢,奴婢撓了一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李樂又從桌子上拿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手帕上有一瓣破殘的玫瑰花瓣,遞到蓉嬤嬤的面前。
蓉嬤嬤忽然覺得渾身無力,要雙手支着地面,纔不至於倒下來。
“這是玫瑰花瓣,我們問過了,整個豔陽宮,能用玫瑰花瓣沐浴的,也只有深的柔貴妃寵愛的侍女珊珊,但是,這瓣破殘的花瓣卻在你的衣服裡找到了!”李樂忽然加重了語氣,“你在殺害宮女珊珊的時候,手裡的串珠被她抓散,有的落在了浴桶裡,於是你就伸手進浴桶裡找那些珠子,就在此時,這瓣玫瑰花瓣就沾到了你的衣服上。雖然你回去之後換了衣服,但是你並沒有來得及仔細檢查並處理它。”
“不是,不是的。”蓉嬤嬤說道。
“好,再讓你看一件證據,讓你心服口服。”李樂說着,從桌上的竹籃子裡拿出一件衣服。
蓉嬤嬤大吃一驚,這就是她昨晚穿的那一件衣服,李樂在衣服的肘部找到一處紅色的印記,只給她看,“這就是你在洗衣服的時候,揉碎了玫瑰花瓣印上去的顏色,你還狡辯?”
蓉嬤嬤側倒在一旁,然後立即爬起來不斷的磕頭,口中不住的唸叨,“求皇后娘娘饒命求。”
“是誰只是你做的?”蕭卿然問道,她希望能牽出莫柔兒。
“是奴婢一時糊塗,只爲了爭寵,求皇后娘娘開恩,饒了奴婢吧。”蓉嬤嬤磕頭磕的頭都破了。
“帶走吧,該怎麼做,你們內務府都明白。”蕭卿然說道。
兩名太監壓着她離去,臨走前,蕭卿然忽然對她說道:“忘了告訴你了,花瓣是不會印在這種衣服上的。”
容嬤嬤聽後,恍然大悟,大叫一聲暈了過去,被衆人拖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