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巫山下**,一夜歡愉魚水戲。
再醒已是三更半,半是情濃半迷離。
殿中紅燭猶自燃燒,只是如今只餘半支,正在堆砌的燭淚之中靜置,而燭光亦仍舊搖曳,偶有噼啪聲起,映得殿內忽明忽暗。
而在那明暗之間,卻又有一雙人,其間一人在榻上安睡,而另一人則正俯身,用筆在那安睡之人的身上,不知在描畫着什麼。
那人神情十分專注,燭影打來時,異常耀眼。
突然一聲嚶嚀在殿中響起,緊接着,那原本在榻上安睡的人便有了動靜。
那俯身作畫的人見狀,連忙停筆,旋即眉目含笑,寵溺地看向了身前之人。
那榻上攸然轉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單尋歡,而俯着身作畫的,則是蕭湑。
“唔…小花。”單尋歡迷濛着雙眼,輔一睜眼,便逆光看見了猶自帶笑的蕭湑。
“我家小九醒了?”蕭湑伸手撫上了單尋歡的鬢髮,與單尋歡相視的眼中愛意濃重不化。
單尋歡點了點頭,隨即應了一聲。
“什麼時辰了。”
“如今還早,再睡會兒?”
單尋歡聞聲,在迷濛間點了點頭。
蕭湑見她此般模樣甚是可愛,不禁牽起她的手在脣邊吻了吻。
“身子可有難受?”
單尋歡這纔想起,這一夜激情。
他們從榻上,到了地上,又自地上,到了水中。
若說如今,這殿內的每一處都染上了他們的歡愉之氣,單尋歡亦不覺誇張。
但,此時她僅是腰上有些痛,而身下卻無半絲不妥。
她突然想起,好似是蕭湑在她迷離之間,爲她上了藥,如今她才未感到不適。
想至此,她忽將那隻猶在蕭湑脣邊的手張開,撫上了蕭湑的臉頰下頜。
她細細摩挲了半晌,方纔答道:“還好。”
單尋歡突然覺又一陣涼風自她身上吹過,不禁便垂眼看了去。
這一看不要緊,卻怔在了原地。
“你…。在作何?”
蕭湑向單尋歡的身上瞥了一眼,隨即魅笑答道:“在…。”
“在作畫啊!”
“可…。”
“你不是說要在手心畫一朵花嗎?”單尋歡本要說,那作畫應在紙上,而不是在她身上,但卻被蕭湑搶去了話。
單尋歡一愣,隨即茫然,蕭湑復又皆是道:“爲夫覺得若畫在掌心,倒是稍小了些,不若畫在……”
“此處……”說着,蕭湑的手突然摸索至單尋歡的心口處,一邊衝單尋歡淺笑,一邊用指尖在那處打着轉。
“正好長於你心間,不知夫人覺得如何?”
單尋歡與他相視了一眼,但卻沒有應聲,而是再次垂眼看去,隨即問道:“你畫的…。是…。是什麼?”
蕭湑的脣角忽而勾起,衝單尋歡微笑之際,突然俯身上前,於單尋歡稍顯紅腫的脣上又落下了吻。
在口舌交纏,津液飛濺之際,呢喃說道:“並蒂蓮。”
單尋歡似沉思了半晌,方纔一邊迴應着蕭湑的吻,一邊說道:“並蒂蓮花繞,同生、同死,甚好…。甚好。”
“你喜歡便好。”
蕭湑的笑愈漸明朗,而於單尋歡糾纏在一起的脣,則愈漸難捨。
兩人呼吸再重,漸漸地蕭湑的脣,重新落於了單尋歡的頸間耳畔。
而趁此之機,單尋歡突然唔噥說道:“我也想與你畫上一枝,卻不知你是更愛竹,還是更愛…。”
“那倒不若畫只貓。”
“便藏於爲夫心間,甚好…。”
“甚好。”
蕭湑的脣漸漸向下移去,但單尋歡卻在聽聞他一番說辭後,突然翻身,將他置在了身下。
她俯看着他,眼中除卻**以外,便是精光。
“你倒還將我比爲貓?”
“也好。”她暗哼了一聲,“我要與你畫只醜花貓!”
說着,便將早已滾落一處的筆提了起來,恰懸在了蕭湑的心口之處,作勢便要作畫。
而蕭湑見狀,不禁癡笑,伸手將單尋歡因翻身散落的碎髮挽起,復又反聲問道:“我家小九如何能醜?”
“你在爲夫心間必是最美的。”
“嘴貧!”單尋歡啐了一口,嗔怪地瞪了蕭湑一眼。
見她這般小女兒模樣,蕭湑一時心癢,立時身上,將她拉近了身前。
不等單尋歡再開口,蕭湑便已以吻相封,在輾轉反側間,訴盡情腸。
一時,殿內愛慾再濃,而那原本被單尋歡拈在手中的毛筆,亦在兩人翻滾之際掉落牀榻,那墨色霎時綻開,沾滿被榻。
此處濃情高升,而他處卻漫布黑暗。
而那黑暗,皆拜一人所賜,便是那從前的副使,如今的皇子,陸子橋,宇文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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