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湑本欲牽起單尋歡的手,帶她行至妝臺之前,但,他還未及邁步,便被單尋歡拉扯了回來。
蕭湑不解,探問看去。
單尋歡眉梢微揚,脣角微起,眼睛在蕭湑還未脫去的冕袍上打了個轉。
“皇上與臣妾更衣,那不知,皇上的衣要誰來更?”
蕭湑並未聽出單尋歡何意,輔一聞言,便作了笑。“自然是爲夫自己,你已折騰一日。”
“且歇歇。”
蕭湑意欲伸手挽發,單尋歡卻突然湊前,伸手在蕭湑的胸前打起了轉。
“你…。卻也不累?”
只見,她眼眸深邃,但那眉梢處卻稍稍勾起,竟是難得一見的春媚之意。
蕭湑一怔,勾脣綻笑之際,手卻從單尋歡的鬢髮間,移至了單尋歡的眉眼之上。
他指尖流連,而後幽聲問道:“那,不知夫人是何意?”
於蕭湑的觸摸,單尋歡並未躲避,而是仰首稍作沉吟。
“不若這般罷。”單尋歡眼眸突然一亮,在蕭湑含笑探去時,復又繼續說道:“你我比試一番,誰先將誰的衣衫盡解褪下,誰便贏。嗯?”
蕭湑眸中亦有精光閃過,此時兩人身上衣着繁重,若是在追逐之間盡解,怕是要費上一番功夫。
思及此,蕭湑再次出聲詢問,“夫人當真?”
單尋歡並未言語,但微閃的眸,稍點的頭,卻已然將她心下之意明說。
見狀,蕭湑不禁心中感慨。
以前,盡是他想些情趣之法,如今,單尋歡倒是入了門,且一發不可收拾。
如若可以,他倒是真想看看,單尋歡的腦中在想些什麼。
蕭湑突覺有趣,不禁低笑出了聲。
“那若是贏了會如何?”
聞言,單尋歡與他相視一眼,隨即偏頭,將脣置在了其耳邊。
“且贏了再說。”
單尋歡話音聲幽,且鼻息噴薄,一時引得蕭湑心猿意馬,以致腰間鬆動還未有覺。
直到他冕袍盡敞,衣衫盡開,他方纔醒過了神。
驚愕之際,再看向單尋歡。
卻見其身已然避遠,而手中則掂着一條腰帶,正戲謔地看着自己。
見他放眼望來,立時將手一鬆,那原本置在她手中的腰帶,便翩然落了地。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挑釁”,一時搖頭,無奈輕笑,但旋即卻是猛然撲身,朝着單尋歡而去。
單尋歡並未料到,此般一見,連忙向後退去,但蕭湑速度極快,立時便來至了身前。
他衝單尋歡邪魅一笑,旋即伸手,便欲解單尋歡的腰帶。
單尋歡見狀,立時將手前伸,擋在腰前,但卻不想,蕭湑的手不過在那處虛晃了一下,未及單尋歡反應,他便將手擡起,直向單尋歡的頭頂而去。
蕭湑的動作極快,儼然是一氣呵成。
單尋歡反應不過,欲伸手作攔,頭上卻是一鬆,霎時鳳冠落地,墨發飛揚,落了滿肩。
單尋歡眼眸一凝,直直望進了蕭湑一雙戲謔玩味的眼。
她亦看到了他眼中的“挑釁”,她沒有氣急,倒是挑眉哼笑,眸中則是流光溢彩。
相視不過一剎,下一刻單尋歡便近身上前,蕭湑以爲單尋歡亦要學着他方纔那般,但卻不防單尋歡將手繞到了蕭湑的身後,而後在後襟之上輕輕一提、一拽,那原本身着的冕袍便被罩在了蕭湑的頭上。
突來的黑暗和狹小讓蕭湑本能地掙扎,向後退縮。
便是這麼一退、一縮,單尋歡的手又是一拽、一拖。
蕭湑的冕袍,便越過頭頂,被單尋歡脫了下來。
此時,發冠已歪,但蕭湑卻沒了功夫,輔一起身便再向單尋歡而去。
兩人你追我閃,你攻我防,汗出之時,衣衫亂墜,迷人眼眸。
幾個回合下來,單尋歡的身上便只剩下一件龍鳳戲水的素紅繡錦肚兜,和一條白綢褻褲。
而蕭湑也未曾好到哪,鞋屐皆除,唯有一件小衣貼身而穿,而在小衣之下,亦着着一條褻褲。
兩人衣衫就要盡除,眼看便到了關鍵時刻。
此時,兩人呼吸已然不穩,蕭湑本欲認輸,但單尋歡卻愈發盡力。
閃躲之際,單尋歡突然向着殿內的牀榻上而去。
但,蕭湑駐足眺望時,卻未見其身影。
蕭湑一時茫然,連忙循着單尋歡所去的方向尋找。
牀榻周圍他皆尋了,但卻皆是未果,蕭湑心下不禁一緊。
“小九?”
“小九?”
“你在何處?”
“你且出來罷,爲夫認輸可好?”
他接連相喚,但卻無人應答。
而殿中又靜謐非常,根本沒有人跡。
就在蕭湑茫然之時,自那牀榻處突然傳來了咯吱一聲。
蕭湑立時望去,卻恰瞥見那牀帳搖晃。
他不禁眯起了,雖不知單尋歡到底再作何,卻也猜出了幾分。
想着,他不禁擡首向牀頂之上望去。
但因着那牀頂皆被雕花的木頭遮了去,他根本看不清那處何狀。
不過,他仍舊躡着手腳,向那榻上而去。
而結果,亦並未讓他失望。
蕭湑輔一登榻,便仰首向着牀頂看去。
這般一看不要緊,一抹邪魅淡笑登時入眼,不是單尋歡卻又是誰?
蕭湑猶在怔愣,單尋歡卻在衝他一笑之後,突然將原本抵着牀杖的手腳一鬆,身子立時墜下。
蕭湑心頭一緊,連忙張開手去接。
卻不想,竟被“跌落”的單尋歡推到在榻。
還未反應,他原本帶着冠的頭頂便是一鬆,如綢墨發還未落下,卻又見單尋歡素手輕揚,在他眼前一晃。
呲啦一聲突響,蕭湑只覺一股寒氣自胸前蔓延,直至腳下。
再垂眼看去時,卻見自己身上僅剩的小衣,也在方纔被單尋歡用他的髮簪,劃裂了去,就連褻褲,也未能倖免。
蕭湑不禁有些錯愕,怔愣地看向了單尋歡。
如今,她正跨坐在他的身上,脣角微勾,眼眸微亮。
她的一隻手抵在他的胸前,另一隻手,則還停在半空。
而那隻手中攥着的,正是他今日所用的髮簪。
蕭湑無奈,一邊平定呼吸,一邊無聲地笑出了聲。
單尋歡則突然與蕭湑眨了眨眼,隨即俯身,附在了蕭湑耳邊。
“皇上…。”
“妾身贏了。”
蕭湑悶笑着應了一聲,“那不知夫人意欲作何?”
“誰贏了,今晚誰在上!”
轟隆一聲,蕭湑的腦中便若炸響一道驚雷一般,登時便將他怔在了原地。
他就說,單尋歡方纔所提鐵定不一般,可他怎麼也沒想到……
蕭湑不由嘆了一聲,暗道自己大意失荊州。
但今日乃是他們倆的大婚之日,他又怎能放棄尋回自己男子“尊嚴”的機會。
如此想着,蕭湑便欲起身,但身還未起,四肢便是一緊。
他連忙放眼看去,卻見此時,自己的手腕和腳腕上皆被巾帶捆綁束起,他並不知那巾帶從何而來,但卻見那巾帶正與牀帳相連。
“小九,你……”
見蕭湑滿臉錯愕,單尋歡不以爲意地挑了挑眉。
“不過是下午無事,做得陷阱,只等你…。”說着,單尋歡嫣然一笑,旋即突然俯身,在蕭湑的脣上輕啄了一口,“自投羅網!”
“你莫要掙扎,掙不脫的。”
她伸手探向猶有自己脣香的脣上,而後一邊勸告,一邊用指尖輕輕勾畫描摹,她的動作雖不輕不重,但卻給蕭湑的脣上添了紅,一時“嬌豔欲滴”,惹人癡迷。
單尋歡還未看夠,蕭湑卻突然偏首悶聲低笑出了聲,“我家夫人當真是…。”
原以爲蕭湑要誇上自己一句,卻不想,他竟突然將話鋒一轉,臉上苦澀生出,隨即佯裝哭道:“小九,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你這般對爲夫,爲夫着實心痛吶!”
單尋歡早被蕭湑的裝模作樣逗了笑,但面上卻若未聞未見一般,僅是眉梢暗挑,不以爲意。
“哦?”
“心痛?”
“那妾身給皇上揉揉?”說着,單尋歡將手遞到了蕭湑眼前。
“不知…。”
“皇上是這裡疼?”還未等蕭湑應聲,單尋歡的手便貼在了蕭湑的心口處。
“還是這裡疼?”未待多久,單尋歡的手,又尋到了蕭湑的腰腹之處。
她指尖微熱,盤旋而下每每停下時,又皆是輕柔打轉,一時驚起一片顫慄,引得蕭湑忍不住將身子繃了緊,而鼻間亦開始生出了汗。
而這一切並未結束,單尋歡的指尖猶在向下,漸漸便近了蕭湑的小腹之處。
“還是這裡…。?”她的手在其上肆意盤桓、流連,而脣角上始終噙着一抹笑,眼睛則在定定地注視着蕭湑,眸中精光外現。
不知是因着單尋歡的輕撫,還是因着此時,她燈燭下誘人的面龐,蕭湑突然覺得有一股熱流,正循着單尋歡手過之處,漸漸流去腹下。
隱約間,身體開始發生變化。
而那變化之處此時……。
“小九!”蕭湑的身子猛然一怔,而原本愈漸眯起的眼睛亦隨之大睜。
單尋歡本猶含輕笑一抹,但聽聞蕭湑相喚,立時轉爲無辜,茫然地看向了蕭湑。
“怎麼了?”
“不疼了?”
“那便開始罷!”
“**一刻值千金。”
單尋歡魅笑着衝蕭湑眨了眨眼,感受到蕭湑身體的變化,不禁眉頭一跳。
“皇上應會同意罷?”
“不過…。”
“妾身倒是忘記怎麼做了!”
“且容妾身想想。”單尋歡故作懵懂,仰首沉思了片刻,挪了挪身子,恰迎着蕭湑的敏感之處而去?
“是這樣?”
“還是這樣?”單尋歡面朝蕭湑坐了片刻,旋即摸索着將身轉了個方向,背對向了蕭湑。
她在那處起來又坐,坐下又起,時而前挪,時而後移。
竟引得蕭湑身體變化愈甚。
他的身體已然緊繃,而他的呼吸漸重。
心裡暗道單尋歡調皮之餘,又暗自咬着牙,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抑制不住。
他猶自忍耐,但卻不防單尋歡猶自撩撥。
蕭湑通體發熱,體內仿若被埋了一簇火球一般,讓他愈漸難耐。
來不及出聲,砰砰砰,三聲便已然在殿內齊響。
單尋歡身子猛然一怔,再回神時,四下摩蹭的動作被止,而身子則被一雙有力的雙臂,擁入了一個熾熱的懷中。
“你…。”
還未及單尋歡出口,蕭湑滾燙的臉便貼在了單尋歡的臉頰之上,鬢髮之間,來回蹭了蹭。
“小九,莫要再搓摩爲夫了,爲夫已然受不住了。”
蕭眼神迷離之際,又有靡音自口中溢出。
他聲音喑啞,聽在單尋歡耳中,不禁引得她心頭一跳,身上突然有了酥意。
“你騙我!”似是怕自己輕易陷落,單尋歡突然轉了話題。
聞言,蕭湑在單尋歡耳邊癡癡笑了幾聲,又引着柔脣,在單尋歡的面頰之上,有意無意地掠過。
“爲夫哪裡捨得騙你,只是一時心急,便用內力震開了。”
“可…。”
“我是你的夫,又豈能同一般人一樣?嗯?”
單尋歡本想說那巾條十分結實,但未及出口,嬌脣便被蕭湑挾在了口中,而後又聽他呢喃說道。
蕭湑雖將單尋歡的脣挾在口中,但他沒有將吻加深,而是伸出舌尖,在單尋歡的脣上流連了一番。
單尋歡本要張口迎合,但偏偏蕭湑將那靈舌引了去,僅有脣瓣仍在單尋歡的脣上,卻是時起時落,時分時合。
一時癢意生出,自脣邊直蔓至了心間。
突然,她腦中閃過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想此刻就將蕭湑推到,然後“蹂躪”於他。
可是,此時的她猶被蕭湑“禁錮”在懷中,他雙臂精壯有力,似使出了比平素多了許多的氣力,她竟輕易無法掙脫。
念及此,單尋歡不禁氣盛,正要開口,卻聽蕭湑呢喃說道:“日後…。何時你想在上我都不攔你,但今日不同。”
蕭湑的話音一頓,再開口時,視線已然向單尋歡的眼眸移去。
霎時兩人視線相交,蕭湑蹭了蹭單尋歡的鼻間,微勾脣角。
“今日是你的第一次,若是沒有準備好,定會很疼。”
“爲夫不想讓你受苦。所以…。”
“便讓爲夫來。”
“你且相信爲夫,定會侍候好你。嗯?”
蕭湑與單尋歡對望着,眼中除卻精光,便是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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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未刻意誘惑,但看在單尋歡眼中卻已然是最好的誘惑。
她的脣角開始彎起,點了點頭後,便伸手攀上了蕭湑的肩頭。
蕭湑見狀,心下大喜,微笑之餘,終引着脣,向着那抹冷香之境移去。
一時,燭搖,牀晃,鸞顛、鳳倒,春情甚盛。
有道是:燭影搖紅,紗簾蔓,牀支暗動,春情款。
龍鳳嬉戲,盤雲山,鴛鴦交頸,花枝顫,最是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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