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天是吉日,哪一天就是章嫣出嫁的日子。顧雲箏翻了翻,等他更衣轉回來時道:“二十三、二十六宜嫁娶。”
“那婚期就該定在二十六了,人們好像都喜歡逢六、八、九這種日子。”霍天北在一旁坐下,嘀咕一句,“瞎講究。”
顧雲箏忍不住笑,“既然你這麼說,那我給你裁衣可就不選日子了。”
“你要給我做衣服麼?”霍天北的側重點不是日子,而是問她的話。他語速慢悠悠的,因爲根本不相信,“十天繡五朵花瓣的人,能做衣服?”
“你這個人,說話總是專揭人傷疤。”顧雲箏斜睇他一眼,很有點兒忿忿不平,“我做針線慢是一回事,懂不懂、會不會是另外一回事。”說着話心念一轉,笑起來,“要不然,我們打個賭,我要是能給你做衣服,你輸給我什麼?”
“你這樣可不行。”霍天北一本正經的,“給我做什麼是天經地義的,用這種事和我打賭怎麼行?”
顧雲箏理直氣壯的,“那也沒法子啊,你娶的人就是這個樣,你看着辦吧。”
霍天北笑着搖了搖頭,很有些替她惋惜的樣子,“原本是想送你一樣東西,現在你這麼說,我不如等着你做好衣服,到時候把東西輸給你。現在就給你的話,你這小沒良心的也不會領情。”
“要送給我什麼啊?”顧雲箏丟下了筆,到了他面前,上上下下打量,“帶沒帶在身上?我錯了還不成麼?你現在把東西送給我,我給你做衣服。”
霍天北逗她,“那就是說,不給你東西你就不給我做衣服了?”
“你就氣我吧。”顧雲箏又氣又笑,“你是不是打算跟我一直說這種車軲轆話?”
“自己找。”霍天北這樣說着,起身去了寢室。
“放哪兒了?真煩人。”顧雲箏笑着追上去,上下查看他有沒有帶在身上,又跟着他到了牀前,看着他大喇喇地躺下,視線在牀周圍遊轉。找了一會兒,也沒發現放東西的錦盒。
霍天北笑起來,“說你是瞎貓你總不愛聽,可你這眼神兒實在是讓人沒辦法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