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一天的晚上,蘇允軒一上牀,手就開始不老實了,丹年義正詞嚴的告訴他,她昨晚上很受傷很受傷,不能再做了。開玩笑,丹年覺得再做一晚上,她第二天就不用起牀了,傳出去,明國公夫人夜裡縱慾過度,白天起不來牀,爹孃的臉往哪裡擱啊!
蘇允軒心裡雖有不滿,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抱着丹年睡了,看着自己昂然挺立,慾求不滿的小弟弟,蘇允軒嘆口氣,安慰自己過了今天就好了。可恨的是丹年翻身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摩擦到,每次都讓蘇允軒有噴血的衝動,蘇允軒恨恨的想,她一定是故意的,報復,這是報復!
按大昭的風俗,新婚夫婦要在三天後回門,去新娘的孃家看望新娘的父母,也是讓新娘的父母放心,女兒在婆家過的很好。
丹年這幾日操心國公府裡的事情,愈發的懷念起從前未出閣的時候了,一覺睡到自然醒,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順便也愈發想念了三天沒見的爹孃了。
第三天早上,天還漆黑一片的時候,丹年便醒了,一想到能見爹孃了,心裡便高興的睡不着,果然這世上最疼你的還是養你長大的爹孃,丹年感嘆道。
丹年翻來覆去睡不着,把蘇允軒也弄醒了,蘇允軒迷迷糊糊的抓住丹年的手就往自己下面放去,帶着哀求和迷離的眼神看着丹年,聲音也充滿了誘感:“好年年,你摸摸,漲的難受………”。
丹年只碰了一下手便縮了回去,臉紅耳赤的小聲道:“都要天亮了,你幹什麼?”。
蘇允軒卻不依不饒的繼續拉過丹年的手,在昏黃的燭光下,那張俊逸的臉上充滿了紅暈,看的丹年一陣心馳盪漾。“好年年,你就摸摸就摸一下,漲的我難受……”
丹年紅着臉,在蘇允軒的指導下,用“五姑娘。”完成了一項讓蘇允軒開心的任務。
等到了將軍府門口,沈立言和慧娘一早等候在門口了,丹年正要撲上去拉慧孃的手,突然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換左手拉起了慧娘,蘇允軒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
丹年心裡恨恨的右手“服務。”過蘇允軒了,再怎麼洗丹年也不願意拿這隻手拉母親了。
吃中午飯的時候,慧娘偷偷問丹年,“允軒對你可好?”。
丹年紅着臉點點頭,“挺好的。”
慧娘看着丹年羞澀的樣子便了然了又問道:“國公府接管的還算順利嗎?。”
說到這個,丹年嘟起了嘴,“一大家子事真是煩,從一早上睜開眼,就得安排一天的伙食,還要給賬房支出各處的花銷,要是有哪處小廝丫鬟打鬧起來不服主子,還得想辦法處理。真不知道整那麼多人伺候幹什麼,人一多就是麻煩!。”
這些話丹年也只能給慧娘抱怨抱怨,倒倒苦水了。
慧娘笑道:“大戶人家就是事情多啊明國公府又不比一般人家,排場自然小不了。現在府上只有你和允軒,倒還好,等到將來……,…那可有的煩的。”。
丹年自然知道慧娘想說什麼,嘿嘿笑道:“娘放心,不會有這個將來的。
慧娘拍拍丹年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娘也不希望有這個將來,娘先給你說明白,你也好有個心理準備允軒身份特殊,就算他是個不好女色的人也少不了有其他人給他送來各式各樣的女人。”。
丹年頓時想到了府上姿態各異的四個丫鬟,留下來都是禍害!
看到丹年若有所思的樣子,慧娘嘆口氣,“若真有那個時候,丹年你想開些便是了真像你爹這樣一輩子不納妾的,大昭官員裡面能有幾個?”
丹年回過神來,若真有那個時候,她就收拾包袱浪跡天涯去既然蘇允軒要娶別的女人,背叛他們之間的誓言她又何必委曲求全,犧牲了自己換他的左擁右抱。
西北很不錯,丹年去過兩次,天高地闊,可惜都沒來得及欣賞,到那時候自己就有時間遊遍天下了吧,寫一本流傳千古的遊記,就像徐霞客一般,女人一輩子,除了丈夫,還是有其他事情可做的,丹年想着,有一瞬間的洗惚。
然而這話是不能跟慧娘說的,慧娘還不嚇的以爲自己鬼上身了,有這麼離經叛道驚世駭俗的做法。慧娘沒有經歷過沈立言納妾,自然是不明白其中的苦楚的。
丹年抱着慧娘吃吃笑道:“娘這是在炫耀吧,大昭最好的男人被娘給搶了!”。
慧娘刷的臉就紅了,嗔怪道:“這孩子,居然編排起娘來了,………”
蘇允軒陪着沈立言喝酒,久不見丹年和慧娘過來,便走了過來,笑道:“母親和丹年說些什麼呢?再不過去飯菜都涼了。”
丹年別有深意的笑道:“母親在教我等府上主子多了該怎麼管理。“
蘇允軒一愣,隨即無奈的笑了,在他看來,實際行動比口頭保證重要,可他的小妻子還是有些心裡忐忑不安。
下午的時候,碧瑤和小石頭放下店裡的生意抱着孩子過來了,丹年抱着兩今年畫娃姓般的可愛孩子愛不釋手,親親了半天都捨不得放下來。
碧瑤笑道:“喜歡孩子就快點自己生一個,省的你看別人家的孩子眼饞!“
丹年發愁道:“那是生兒子好呢還是生女兒好?我比較喜歡女兒啊,是孃的貼身小棉襖!“
碧瑤和小石頭俱是一愣,有些不安的看向了蘇允軒,男人都是想要兒子的吧,尤其是像蘇允軒這種獨根苗苗的。
蘇允軒態若自然的撫上了丹年的頭髮,笑道:“年年爲何偏愛女兒?“
丹年奇怪道:“我自己就是女孩啊,難道不許我偏愛自己麼!“
蘇允軒啞然失笑,生女兒也好,省的齊衍修老懷疑自己要跟他搶皇位。
小石頭怕國公爺對丹年有想法,連忙說道:“女兒好,兒子也好,先生一個女兒,再生兒子,可不就兒女雙全了嗎!“
丹年咕噥着:“好是好,可是生兒子生女兒誰說的準,我是想要女兒,到時候要是來個兒子那也說不定,我還能扔了兒子立志要生女兒不成?”
再說了,生兒子生女兒是蘇允軒說了算的,跟她沒太大關係,不過這種深奧的遺傳學,比如說孩子的性別是由蘇允軒提供的小蝌蚪的類型決定的,丹年決定還是不說了,沒人相信她,說不定還覺得她腦袋不正常了。
慧娘哭笑不得的點着丹年的腦門,真是個沒羞沒臊的閨女,才成親就能跟人大咧咧的談論是生兒子還是生女兒了,她怎麼養了個這麼天然呆的閨女!
慧娘和沈立言對蘇允軒還是很滿意的,尤其是蘇允軒成親前就另外建府和蘇晉田蘇夫人分開住,丹年少受了多少委屈。更何況,蘇允軒是慧娘一早看好的,現在更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丹年從家裡走的時候並沒有太多是依依不捨,反正就隔兩條街,坐馬車一刻鐘就到,國公府裡她是主人,也沒人會限制她的自由,想回孃家就回了,相比起以前,就是離爹孃的距離遠了那麼一點點。
她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了,有着和自己心意相通,凡事都能商量看來的夫君,以後還會有自己的孩子,日子會越來越好的,丹年堅信着。
蘇允軒心裡另有計較,丹年心裡的忐忑他一開始就知道,從丹年把房裡的那兩個丫頭攆到房間外面去,他就明白了。
“年年,明日我帶你去個地方可好?“回國公府的馬車上,蘇允軒笑道。
“咦?“丹年驚奇道,“你後日不就要上朝了,明日不在家休息嗎?“大昭的規定是官員大婚,有四日的婚假,當然,婚假僅限於娶正房老婆的時候才能用,小妾妖娘神馬的統統不算。
丹年也暗自腹誹過,現代的老闆們那麼苛刻,還是給放至少十天婚假的,現在可好,蘇允軒每逢十天只得一天“沐修,“婚假也只有四天,縮水了一半還要多。
蘇允軒摟過丹年,摸着丹年順滑細軟的頭髮,說道:“那個地方,我一直很想再去一次,趁着還有時間。“
丹年奇怪道:“什麼地方?讓你這麼懷念?“千萬別跟齊衍修那抽風的人一樣,整出來一個苦大仇深的烈士紀念堂讓她去參觀,順便緬懷下自己的童年,再提醒下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們仍需努力。
蘇允軒一看丹年的眼神就知道丹年想歪了,親了親丹年的嘴脣和丹年輕顫的睫毛,春日裡下午的陽光透過馬車的窗簾照了進來,給丹年白淨的臉上留下了或明或暗的投影。
蘇允軒看着丹年,他視如珍寶的人,怎麼捨得讓她心裡擔驚受怕的,她從來沒管過這麼大的府邸,一點都不喜歡蘇夫人送進來的丫鬟,可還是一聲不吭的管着,天不亮就起牀,蘇夫人的丫鬟也放在院子裡咬牙忍了。
每每想起丹年心裡的不痛快,蘇允軒就一陣陣的心疼,他捧在手心裡的人,不是誰都能拿捏一把的。
蘇允軒捧着丹年的臉,說道:“年年,你暫且忍耐段時間,過兩個月就把母親塞進來的人統統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