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茂德草上飛陳雷他們三個都知道了陳化龍被扣押在了金知府裡。
這天譚茂德與陳天介商量好後,自己就座着轎車子直接去了金府,來到有兩個石獅子的金知府大門口後。譚茂德下了轎車子讓管家先駛到了一邊等着,然後周正了一下身上的旗袍馬褂,便走上前衝門口看守的官兵道:“麻煩您往裡稟報一下,就說我譚某人譚茂德今個來拜訪金知府金大人來了。大門口的官兵聽後便急慌進了府內。不大會那稟報的官兵回來雙手一抱拳道:“知府金大人吩咐請譚掌櫃的進府!譚茂德隨後跟着官兵進了府內,金知府穿着官袍已在大廳裡已坐在太師椅上。譚茂德進來也站起身迊了出來,譚茂德先彎腰一扣手,“知府大人一向可安?金知府也一扣手,”哈哈不知譚掌櫃來府有何貴幹,然後一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二人隨後落了座,侍候的人便備上茶來,稍停了片刻譚茂德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品了一下道:“好茶呀!”金知府笑了笑捋了一下花白鬍須打量了一下譚茂德道:“久聞潭掌櫃的氣宇軒昂果真名不虛傳呀?”
哈哈哈那裡那裡!“拳承蒙金大人您誇獎了,您纔是咱老百姓的清官呢……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寒暄了一會。金知府道:“譚掌櫃今天來訪一定是有要事來的吧?”譚茂德笑了笑道:“既然金大人問了我也就直說了吧,因前段我弟子打傷了貴府的金公子,我譚某人今天是專門來向金大人賠理道歉來了。金知府聽後心裡就琢磨開了,哼打傷了這麼久了現在纔來看人道歉,騙誰?還用說嗎肯定是打着幌子來講條件領人的?有那麼容易嗎?心裡雖不高興但面上還是沒有顯出來,於是笑了笑道:“譚掌櫃的來了說的這誠心話我心領了。不過既然譚掌櫃的來了那就不坊看看我兒聖寶被你弟子打的傷勢吧?譚茂德心裡話我來也正想看看到底你兒子的傷勢怎麼樣了裡。“那好吧!”
金知府就招呼了一聲,“來人,隨後門外聽差喳的一聲就走了進來。“金大人又何吩咐請講?”帶領譚掌櫃的去後面療養閣裡看看我兒聖寶的傷勢。”侍衛官兵又喳了一聲,便帶着譚茂德往後邊療養閣走去……
譚茂德一邊走一邊心裡琢磨,要是金公子的傷勢能好的差不多了的話,我譚某人也就有話說了,反正我弟子已經打傷了你家的公子,現在已經治療的差不多了,只好用銀子來解決問題了,你兒子有我來包工養傷,你金知府開個價吧,您要多少銀子我出多少銀子總可以了吧?事說好了我就可以把人領走了?那咱也就一筆勾銷從今往後不再提此事了。
可金知府座在客廳裡也琢磨了,你的徒弟打傷了我的孩子來了說道聲道歉!給點銀子就完事領人走了?我缺的是你這一點銀子嗎?弄不好讓外人知道了還說我訛了你的銀子裡,你把我金某人看得忒簡單了吧?
官差領着譚茂德走進療養閣,這間療養閣其實也就是一間地下室的房子,一進到裡邊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尿臊的臭味。房間不大,靠西牆的牀上躺着一個回臉朝裡的男人,一牀白色的被子把他的身體窠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個頭來,他的兩隻眼睛一動不動的無神的望着房頂,堅持就是一個植物人了。譚茂德只知道金公子在城裡橫行霸道但他並沒有與金公子打過照面,當然也更談不上認識他了。牀頭桌子上放着一盞油燈,燈光如豆晃晃乎乎根本看不太清楚躺在牀上人的啥摸樣,牀邊站着一位穿白衣服戴着口罩侍候的人。官差問侍候的人,“金公子吃飯了沒有?那穿白衣服侍候的老者道:”已經餵過他了!”官差又道:“吃了多少?”侍者道:“吃了一碗稀飯兩個包子,金公子你別看他不能動彈倒不少吃呀,拉的也多。”官差瞪了他一眼又問,“吃藥了沒有?”老侍者道:“吃過了,醫生也剛走了。”
官差又道:“你可要侍候好金公子,侍候的好了他能恢復過來,金知府是不會虧待你的,會給你很多銀子的要你一輩子都花不完!哼哼若要侍候不好他出了差錯你這小命也難保聽到了沒有?”那侍候的老者點頭哈腰的道:“是是是!您放心吧我會象侍候我的孩子一樣對待他的。”這還差不多。這官差又衝譚茂德擠眉弄眼的笑了笑道:“譚掌櫃的,人您也看了,這裡面太陰涼也忒臭咱走吧?”說着又捂上了鼻子看着譚茂德的神情。
譚茂德也是個乾淨的人,他隨官差一進來就被這屋裡的氣味薰的有些頭疼了,站了一會他被這氣味嗆得就想嘔吐,他也實在有些撐不住了,所以他也就沒向那躺在牀上的金公子去摸去問話,便捂着嘴和鼻子隨官差走了出來,剛一出地下室門,譚茂德就被氣味薰得哇哇的吐了起來……
停了片刻譚茂德才跟隨那官差來到金知府的接待客廳裡,那官差將譚茂領進廳後,金知府給那官差一擺手,那官差便轉身走了出去。金知府笑了笑一伸手示意又讓譚茂德座下說話。譚茂德落坐後皺了下眉剛想問話,坐在太師椅上的金知府倒先問了,“怎麼樣譚掌拒看了吧?”譚茂德掏出手絹搌了搌因剛纔嘔吐憋出的眼淚道:“看了。“金知府嘆了口氣道:“看來我兒子一輩子恐怕也就這樣了,換過多少名醫看了都沒有進展。”譚茂德皺起眉想了下道:我當時是沒有在場不錯,就算我那徒弟使了個雙風灌耳的招數也不至於傷到他這種情況呀?金知府聽後就是一愣,但隨後又道:“他肯定是傷到他的穴位上了,一直都是昏迷不醒不懂人事。”譚茂德疑惑的只是點了點頭。
金知府又道:“我當時也沒在場,我聽李大人回來稟報,他聽在場的人說,他走到現場時這孩子就已經昏迷不醒了。”譚茂德聽後哦了一聲。
過了會譚茂德思索了片刻然後笑了笑道:“金大人,您看亊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該怎麼處理好呢?”金知府望着譚茂德道:“譚掌櫃的以您說呢?”
譚茂德抓住機會道:“以我說事已到了這種地步,您看得需用多少銀子來治好他呢?金知府哈哈揚頭笑了,銀子?我金府缺銀子嗎?”
譚茂德一怔道:“當然您不缺少銀子了,可不用銀子解決又有什麼好法呢?”
金知府又上下打量着譚茂德道:“我知道你是來做說客的,那我問您,“您來爲什麼這孩子的父母不能來呢?”
譚茂德道:“情況是這樣我實話實說吧,這孩子打生下後就讓人給拋棄了,是一個瘸腿的漢子把他拉扯長大成人的,也就成了他的爸,我給他爸是師兄關係,後來我就教他武功……”
金知府聽完介紹笑了道:“您的武功我早有耳聞,那是相當得厲害,這全城比過您的不多了吧?聽說您又做着這麼大的綢緞生意。”
譚茂德一抱拳謙虛的道;“那裡那裡!咱這城裡歷來是藏龍臥虎之地能人背後有能人。再說這城裡做大生意比我強的有的是嗎?您過獎了。”
“哈哈哈! 金知府捋了一下鬍鬚又道:“今天您一來我就明白您的意意了,你是來做說客的,用銀子做交易將您徒弟領走對吧?您這個說客恕我不能給您面子,就算您能拿出再多銀來我也不可能放走人。”
譚茂德聽了心裡就咯噔一下,“爲啥?”他望着金知府臉上的神色,心裡止不住就竄上來了一股火,但他還是忍住了。
金知府道:“我的孩子雖沒有被您這徒弟打死不錯,當然了我也不能讓他去遞命對不對?但我現用我自己的銀子給他療傷治病,等我這孩子什麼時候傷好了我什麼時候放人,這話說得有道理吧?”
譚茂德忍耐的呷了一口茶水,“金大人您說的這話有些過份了吧?”然後眯縫起眼睛望着金知府……
金知府震顫了一下,他畢竟是一個當了多年有心機的知府,心裡說這是在我知府裡,就算你會武藝在我這一畝三分地裡我還怕了你不成,隨後就冷靜的笑道:“譚掌櫃的我說的過分嗎?”
譚茂德又問道:“難道你這孩子昏迷一輩子也把我這徒弟扣押您府裡一輩子嗎?那既然話說開了我問您,這個挑起的事端是誰引起的?”是不是你兒子霸道故意走路撞倒了人家瘸腿老人的?是您兒子這幫團伙又打了人家,又好多人圍攻一個報打不平的孩子您瞭解這情況嗎?當然了您放出了這個孩子咱就不說這些了,再說我這徒弟賣糖葫蘆時是遇巧了纔出手的。兩個人交手後是您兒子先下了至人死命的狠招,這孩子處於無奈之下爲了保命才使出的奇招傷了你兒子!這究竟誰引起的事端,誰知罪?”
金知府被譚茂德問得有些啞口無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