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世俊點了點頭,飲了口茶,道:“要不怎麼說‘江湖傳言不可信呢’!?”
徐國棟也是點了點頭,顯然很贊同楚世俊的話。徐國棟思量了一會兒之後又問道:“俊兒,你雖然年輕可是已經身爲人父,以後要顧及這個家,你還有什麼心思去報仇呢?”
楚世俊一笑道:“關於爲父報仇的事,我的兄弟楚求新已經着手在辦了,我對他很放心。”
徐國棟狐疑的問道:“楚求新這三年來雖然武功修爲提升了不止一倍,但是相比於你來講還是要差上很多,我不放心他能夠殺掉仇人,我看還是派人去援助他吧!”
楚世俊擺了擺手,笑着說道:“我並沒有說放心他的辦事能力和武功修爲能夠報得了仇。”
“那你是指什麼?”徐國棟更是感到奇怪了,像是身處迷霧濛濛之中的廬山不知方向一般迷茫。
楚世俊又是一笑道:“呵呵,我放心的是他的絕世輕功絕對能夠活着回來的!因爲他以前是——”
“飛賊!”楚世俊還沒有說出來,很久沒有開口的徐香蘭突然插話道,說完還搞怪的吐了吐舌頭。唉,畢竟才十七歲,雖然已經身爲人母,可是還是忘不了大小姐的個性。
徐國棟聽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蘭兒,雖然你年紀尚輕,可是你已經身爲人母,以後要規束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不然的話是會影響你的孩子、我的外孫的。我可不想我的外孫十個不聽話的調皮搗蛋鬼!”說完,徐國棟又愛又恨的瞪了徐香蘭一眼。
“哈哈哈哈,爹,我知道了。既然你說我已經是別人的母親了,那麼證明您已經老了,以後還要拖我伺候呢!”說完,徐香蘭又是翻了個眼皮。徐國棟拿她沒辦法,只好任由她搞怪了。徐香蘭搞久了,也意識到了自己是人母了,於是便自動自覺的約束了自己的行爲。
看到此景後,徐國棟不禁汗顏道:“唉,悲哀啊,我這個當父親的十七年教育竟然比不上一個剛剛掉下來的肉球,不公平啊!”
楚世俊聽到後,迴應道:“爹,您也說了,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一定會百倍呵護的,呵呵,您不用爭這些了。以後我一定百倍地侍奉您的!”
徐國棟聽後滿意的捋了捋頜下的鬍鬚,滿足的說道:“都說女婿是老丈人的半個兒,可是我們世俊比我親兒子還要親!”
“比您的親兒子還要親?我怎麼沒聽說過我徐香蘭還有個哥哥或是弟弟?爹,您所說的親兒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徐香蘭瞪着雙眼指紋徐國棟,剛剛約束自己的做法完全被她拋在了腦後。
突如其來的問話嚇得猝不及防的徐國棟一臉慘白之色,支支吾吾的不該說些什麼好。楚世俊看出了岳父大人的尷尬局面,便出言“教訓”道:“蘭兒,纔剛剛說完你,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怎麼能這麼根爹說話呢?還不快道歉?”楚世俊說完,撇撇了嘴,徐香蘭頓時便心領神會。
徐香蘭連忙抱着孩子來到了徐國棟的身邊,端起一杯茶說道:“爹,女兒錯了,請您喝了這一杯賠罪茶,原諒女兒吧!”
徐國棟連忙接過茶來,像愛護珍珠一樣愛惜的說道:“蘭兒啊,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別隨便動彈,還有啊,你懷裡還抱着孩子呢。別把他吵醒了,小孩子一被吵醒了就會大哭大鬧的,到那時候可不好收場!”
“我知道了,爹,您原諒我嗎?”徐香蘭笑着說道。
徐國棟故作嚴肅的說道:“父女之間還談什麼原諒不原諒?我根本就沒有生過你的氣。”
“真的?”徐香蘭問道。
“那當然是真的,你活了十七歲,爹什麼時候騙過你啊?”徐國棟肯定地回答道。
徐香蘭滿意的點了點頭,便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走回了座位。這時楚世俊走過來扶住了她,對徐國棟說道:“爹,我先帶蘭兒回房間休息了。我決定過幾天就將我父親安葬,您幫我選個日子吧!”
徐國棟點了點頭,道:“你父親生前與我是好朋友,他的身後事我一定會爲他辦的風風光光的,對了,請不請你們楚家的分家一脈的
人來弔唁你父親?”
楚世俊一聽到“楚家分家一脈”這幾個字,頓時眉頭緊鎖,連兩旁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似是聽到了仇人的名字一般。楚世俊沉聲說道:“爹,您只管將我父親過世的消息散佈在武林裡,如果那些人有心的話就不需要我們去請他們來!”說完,楚世俊便扶着徐香蘭走出了內堂。
內堂的門輕輕地被推開,楚世俊與徐香蘭便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熟悉是因爲他們在一個時辰前見過他;陌生是因爲這個人他從來也沒有見過,也不知道他的名字與經歷。此人便是先前被徐國棟吩咐出去守衛的下人。
楚世俊沒有管他,而是扶着徐香蘭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走了幾步,那下人聽到了腳步聲,便轉過身來,見到是徐香蘭便微躬身體、便拱着拳頭說道:“大小姐。”
徐香蘭嗯了一聲問道:“鹿七哥,方纔你一直站在院子裡嗎?”
“是的。”那下人回答道。
徐香蘭點了點頭,伸出手來引薦楚世俊,道:“鹿七哥,這是我的夫君,劍仙楚天霸的長子楚世俊,以後就是你的少主人了,你過來與他認識一下。”
“是。”鹿七腳步沉實的走了過來,細細的觀察了一下楚世俊的面相,隨後拱手說道:“手下鹿七參見少主人。”
楚世俊雖然也是出身於武林豪門,可是在楚家大宅的時候下人們都是稱呼他爲“少爺”,可是突然有人稱呼他爲“少主人”,他很不習慣,一下子,他僵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於是,他便小聲的問徐香蘭道:“蘭兒,以後我該怎麼叫他啊?”
顯然這鹿七的聽力也是很好,竟然能聽到了楚世俊那麼小的聲音。鹿七說道:“少主人,您不用爲這等瑣碎之事犯愁,隨您如何叫我都可以。如果您覺得我這個人的歲數還在您之上的話,您可以跟大小姐一樣教我‘鹿七哥’。”說完,鹿七竟然憨笑了起來。他的笑容讓它看上去有些笨拙,可是他的武功很好,是徐國棟最爲得力的手下之一。
楚世俊一震,看了看眼前的鹿七,看到他已經有了絡腮鬍子,少說也有四十多歲了,總不能直接叫他“鹿七”吧?剛好,用“鹿七哥”來稱呼他很合理。於是楚世俊便笑着說道:“那好,我以後就叫您鹿七哥了。鹿七哥我能請求您一件事嗎?”
鹿七一震,連忙說道:“少主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有什麼指使您只管說出來,就算是赴湯蹈火我都會立即去爲您辦到!”
“赴湯蹈火?呵呵,鹿七哥,你想的嚴重了,我想拜託您以後不要叫我少主人了行嗎?我覺得怪怪的。”楚世俊說道。
鹿七一愣,隨即問道:“那我應該稱呼您什麼啊?”
“少爺。”楚世俊果斷地說道。
“少爺?”鹿七下意識的問道。
楚世俊點了點頭,於是,鹿七以後就稱呼楚世俊爲“少爺”而不是“少主人”了。
時間總是在不靜止間匆匆的溜走了,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來到了夜晚。高高懸掛在天空之上的太陽公公也被潔白美麗的月亮姐姐代替了。呵呵,太陽就跟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樣,要早點休息,老人的睡眠是很重要的。而那月亮也是被太陽公公悶在家裡一天,只有這個時候纔可以溜出來偉大滴送來絲絲的涼爽,同時拉開夜晚的帷幕,讓人們知道是該睡眠的時間了。於是他們紛紛在月光曲中進入了只屬於自己的甜美無比的夢鄉。
當然了,每個夜晚都會有失眠的人。他們都是被心事纏繞只是夜不能寐。他們輾轉反側的原因並不都是因爲《關雎》寫的那些陷入單戀的年輕人,同時還有孤獨、寂寞、無聊以及悲傷的人。
這些人的共同特徵就是喜歡在夜晚一個人孤獨的看着天上的月亮,或是對着月亮飲上一兩杯陳年美釀。更有的文人騷客喜歡在月亮之下寫些詩詞歌賦,而往往這些詩詞歌賦都會被稱爲“千古絕唱”而流傳萬世。於是,那些沒有詩詞才能的孤獨賞月人也可以在賞月的時候頌出他們的“絕唱”來將自己內心的寂寞、悲傷釋懷,然後就睡去,忘記了這一晚,開始第二天的生活。
今晚的月亮特別圓,特別亮,一定是到了某個月的十五。每當有圓月出現的時候,孤獨的人們都會想到自己的親朋好友,然後就會特別傷感。若是親人就在他的身邊那還會好點。
明亮的月光從開着的小窗照進徐香蘭的閨房之內,將原本應該漆黑的夜晚照耀的特別明亮,也給了孤獨的人們一絲希望
。
望着窗外的圓月,楚世俊變得沉默了,不再對徐香蘭甜言蜜語了,徐香蘭也理解他突然緘默的原因,便安慰他道:“俊哥,你不要再想了,死者已矣,我相信如果爹還在世的話也不希望你會這樣哀傷。”
楚世俊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只是在看着那個月亮,我看見它感到很熟悉。“徐香蘭氣呼呼的彈了一個響指,然後她說道:“你傻了,月亮每晚都會看到,當然會熟悉了。”
楚世俊搖了搖頭,道:“不是那種熟悉,而是像一個陪伴着我很多年的人,很熟悉的一個親人。”說着說着,楚世俊的眼眶裡又溢滿了淚水,雖然他已經想通了,可是他的父親遇害致死總不能會是旁人的幾句話就勸好的吧!眼淚模糊之中,他好像看到了圓圓的月亮就像一張人臉。慢慢的,這張臉上又多了一對眉毛、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對耳朵還有一張嘴,到了最後竟然完全變成了楚天霸的樣子。楚世俊一驚,連忙指着天上的圓月說道:“蘭兒,你快看,是我爹!我爹變成了月亮,我知道他一定不會離開我的,你快看啊!”
徐香蘭順着楚世俊手指的地方看見了那個月亮,與她見過的其他時候的圓月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她知道現在不能將事實說出來,徐香蘭不想他愛的楚世俊再受到任何的一點打擊。於是她決定將這個秘密永遠的保持下去。
徐香蘭突然間變得很激動,指着天上的圓月說道:“俊哥,我看到了,真的是爹,他還在笑呢,他一定是讚歎你的堅強,這樣的話,你就不會感到孤獨了,因爲每個晚上,你都會與父親見面,每晚都可以與他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楚世俊點點頭,伸出手將徐香蘭摟入懷中,說道:“蘭兒,謝謝你,你真是個好妻子,我愛你!”
徐香蘭的臉紅了,她說道:“你真壞,你把我說錯了。我不只是你的好妻子,還是爹的好女兒,還有事咱們孩子的好母親!”
“沒錯!蘭兒,我答應,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將我們的小翔雲撫養成人,親眼看到他變成人中的鳳凰!”楚世俊發誓道。同時他將徐香蘭摟的更緊了。他們的牀榻旁邊還有一個精緻的嬰兒牀,牀裡面可愛的小楚翔雲正睡得香甜,大概是夢到了什麼好吃的吧,此時睡着了還不忘*着手指頭。
這是個多麼寧靜祥和的夜晚啊?整個小城連犬吠聲都沒有,彷彿整個小城都進入了夢鄉。月亮姐姐溫柔的將她的月光送到大地上的每一家每一戶,這是它對大地、對萬物、對人們的愛。月亮的愛是溫柔的,沒有太陽那樣宏偉令人記憶深刻了,可是它卻會在每晚化身爲各種美好的人事物走進人們的夢鄉,滿足他們的渴望。
次日上午,太陽公公重現出現了。它宏偉的愛、宏偉熾熱的萬丈光芒驅散了大地的寒冷,爲大地、爲萬物、爲人們送來了溫暖。
又是過了幾日的上午。在楚世俊、徐香蘭、徐國棟、楚求新、在世華佗、丹兒、藥兒、丸兒已經趕來的衆武林高手參加了楚天霸的葬禮。
棺材蓋子即將落上的時候,楚世俊突然叫住了那些工人,他說道:“等等,我父親生前喜歡種曼陀羅花,我作爲他的兒子希望在他的棺材裡放點曼陀羅花的花瓣。希望曼陀羅花的香氣會將通往冥界地府的黃泉路上的惡臭驅散,讓父親能夠更安心的走。”話落間,楚世俊捧着一包曼陀羅花的花瓣走到了棺材前面,輕柔的將一些花瓣灑在楚天霸的遺體之上。就在花瓣落下的時候,楚世俊的眼淚也一併落下了,滴落在一片花瓣上。而那片花瓣有了淚水的重量準確無誤的落在楚天霸的心口。
棺材的蓋子終於蓋上並且用棺材釘釘實了。由於楚天霸生前信仰佛教,所以在楚天霸的葬禮上楚世俊花重金請了一批得道高僧來爲楚天霸誦經超度。
在那些得道高僧的誦經聲中,前來參加葬禮的人依次來到楚天霸的墓碑前行禮,而楚世俊則是站在墓碑旁邊不停地撒着曼陀羅花花瓣。那些花瓣好像也有靈性一般落在楚天霸墳附近的泥土上時便融進了泥土裡。於是,這場葬禮便在曼陀羅花的花香之氣中悄無聲息的結束了,一代劍仙楚天霸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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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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