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叫你滾,你沒聽到嗎?”徐雅芙又是一個抱枕扔了過來,嚷道。
蘇青微微皺了皺眉,低聲道:“雅芙,不可造次了。”
徐雅芙委屈的看了蘇青一眼,雖然心有不甘,不過還是乖乖地坐了回去。
蘇青站起身,朝徐錦瑟拱了拱手,笑道:“這位就是錦瑟大表妹吧?在下倒是聽姑姑說了好幾回,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錦瑟表妹果真長得貌美如花。”
徐錦瑟也彬彬有禮的福了福身,淡笑道:“表哥過獎了,錦瑟無非是中等之姿,談不上貌美如花,表哥這樣讚美豈是折煞了錦瑟?”
蘇青淡淡的笑着,道:“表妹客氣了。”
互相客氣了一番,蘇青轉頭看向徐雅芙,柔聲道:“雅芙,還不快跟你大姐道個歉?表哥常年在戰場上忽略了你的教育,倒不知你何時變得如此的尖酸刻薄了?”
徐雅芙訝然的瞠眸,不敢置信的叫道:“表哥,你叫我跟這賤人……”
“恩?”蘇青板起臉來,常年征戰沙場,領兵百萬,蘇青凜着臉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在蘇青的迫勢下,即使驕傲任性如徐雅芙也不得乖乖地照辦,“大姐,對不起。”
徐錦瑟嫣然淺笑,道:“無大礙,二妹也是因爲臉上受傷纔會情緒不穩定,我並沒有擱在心上,表哥就別責備二妹了。”
徐霽在旁開口:“還是蘇青有辦法,雅兒這丫頭現在是連我這個父親都不放在眼裡,前幾日還敢跟我這個做父親的叫板,搞得我是頭痛欲裂,現在好了,也只有蘇青你可以降服這個丫頭,要不然我這個做父親的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蘇青輕笑,恭謙的說道:“姑丈說笑了,雅芙這丫頭雖然脾氣見長,不過說到底還是以姑丈這樣子的父親爲榮的,不過姑丈是當朝宰相日理萬機的,自然姑娘家家的心思就摸不着門道了。”
徐霽爽朗一笑,道:“果然年輕人就瞭解年輕人的喜好,雅兒現在這樣是聽不進我這個做父親的話了,不過老夫看這丫頭倒是挺聽你的話的,你這好不容易回一趟京城,老夫看皇上也有意把你留在京都,抽空的你就多往這兒走動走動,你們姑甥三人也有一段時日沒見了,老夫也不在這礙人眼的打擾你們三個敘敘舊,老夫這就先走了,一會大家一塊用個膳。”
“姑丈慢走。”蘇青起身說道。
徐霽走後,徐錦瑟也寥寥的說了幾句話就告辭了,房裡就剩下蘇氏三人。
“表哥,你幹嘛要我跟那個小賤人道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恨她。”待人走後,徐雅芙撅了撅嘴,嘟嚷道。
蘇青掃了徐雅芙一眼,迫人的目光讓徐雅芙自然而然的軟弱了下來。
蘇青人長得高,也許是常年訓練身材很偉岸,身居高位養成的嗜人的目光,所以只是輕輕地一眼,就能讓人感覺到那種無形之中壓迫的目光。
“青兒,你怎麼看?”蘇氏畢竟是過來人,待人處事方面自然比徐雅芙成熟不少。
蘇青撩袍坐了下來,擰着眉,沉穩的說道:“姑姑,我覺得徐錦瑟她不簡單。”
徐雅芙撅嘴,不服氣的說道:“表哥,她有什麼好的,連你也贊她,你都沒有讚美過我一句,難道在你眼裡我連她都不如嗎?”
蘇青比徐雅芙年長八歲左右,可以說徐雅芙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兩人感情自小就好,可以說蘇青百方的遷就着任性妄爲的徐雅芙,徐雅芙自小被他捧在手心裡疼着,小姐脾氣更甚,不過只要蘇青一個眼神,一句話,徐雅芙保證就乖乖地不吵不鬧了,這也許就是人人常說的一物降一物。
“芙兒!”蘇氏瞪了她一眼,說道。
徐雅芙撇撇嘴,不甘不願的閉上了嘴。
蘇青寵溺的擡手揉了揉徐雅芙柔軟的青絲,才低沉的說道:“姑姑,依我的觀察,徐錦瑟並不是如外表那般的單純,面對雅芙的刁難仍能淡然處之,這種沉穩並不是一個養在神鬼人不識的小姑娘能夠有的,只怕雅芙不是她的對手。”
徐雅芙瞪眸,嚷道:“表哥,你怎麼能這麼說?”
蘇青嘆了口氣,凝眉說道:“雅芙,不是我要說你,而是你性子刁蠻是刁蠻,就是太不會隱藏住自己的心思,怪不得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樣子。”
徐雅芙瞪眸,不敢置信的看着蘇青,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表哥,連你也嫌棄我?”
蘇青嘆了口氣,說道:“雅芙,不是我要說你,而是你也長大了,如今變成這副樣子也不值得別人同情,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這句話,不僅是徐雅芙,就連蘇氏也微微地壓抑,遲疑的說道:“青兒,你……”
蘇青擺了擺手,沉道:“姑姑,你不能一味的護着表妹了,姑姑要不是一味的縱容着表妹,她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副田地,這一次我應承聖上留在京都一方面是多年未承膝父母身邊了,覺得有必要留在家中,另一方面也是聽說表妹出事了不放心才留下的,而且我也着人去尋能治好表妹臉上傷口的藥。”
徐雅芙眼眸一亮,期許的問道:“表哥找到了嗎?”
蘇青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瓶晶瑩剔透的瓶子,遞給了蘇氏,道:“這是我差人從西域帶回來的玉肌膏,有凝肌融膚的功效,表妹這種傷痕只怕要擦兩年才能見好。”
徐雅芙一把搶了過來,眼裡瞬間綻放出光彩,開心的問道:“表哥,我臉上的傷口真的能好嗎?”
蘇青點點頭,眼含寵溺之色的說道:“我不會讓你這樣不人不鬼的活在別人的異樣中的,你想要的我都會爲你奪來。”
徐雅芙激動地撲到蘇青身上,嬌俏的說道:“表哥,你太好了。”
蘇氏也是一臉的開心,畢竟原本以爲無望的事情峰迴路轉的有了轉機,蘇氏覺得她的全部希望都回來了,充滿了幹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