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婚姻是軀殼

陽光異常的猛烈,從窗簾的細微的洞子掙扎着鑽進來。

秦少毅起得比闌珊還早,白酒的後勁大,使他一整晚都覺得暈乎乎的,他依稀好似做了個夢,具體是什麼夢又記不起來了。一覺起來,頭還是有些痛,一針一針地往他腦袋瓜刺的,不過也不比昨晚來得強烈。

聽到了聲響,闌珊也醒了。在牀上賴了半天才掙扎地爬起來。洗刷完畢,趙母趙父已經坐在客廳上沾着豆漿油條。

隔了一堵牆,闌珊也能聽到趙父的埋怨聲:“咋一過年了,報紙都變得輕飄飄了,過年就沒新聞了?”

早飯過後,在趙母趙父不捨的目光中,秦少毅和闌珊回A市去了。

闌珊的精神狀態比來的時候好多了,一路上也沒停過下來。車子平穩地在路上行駛。

“媽說,讓我們抽空去做個檢查。”闌珊複述趙母的話,同時也特意加重了“我們”這個詞。

秦少毅只是“嗯”了聲,專心致志地開着車。車子內一如以往的沉默。

他們倆很安全地回到家。

闌珊躡手躡腳地解開安全帶,正欲下車,秦少毅則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沉聲道:“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闌珊茫然地點點頭,重新挪動位置,坐得舒舒服服,靜待他開口。可是等了許久,秦少毅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闌珊不得已先開口:“不是有話要說嗎?”

秦少毅的視線漂浮不定,偶然落在她身上又匆匆移開,最後停在小區裡的路燈上,說:“闌珊,你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好嗎?”

闌珊沉默,他知道他所指代的是什麼,卻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生活永遠不能用簡單的“好”與“不好”來概括。

秦少毅繼續下文,這次他單刀直入,直奔主題:“倒不如,我們給對方自由,互不干涉?”

她還有什麼自由可言?

闌珊明白他的意思,但依然細細地琢磨了遍:“你是想我讓你和沈若千繼續來往?”

也許是她猜中他的意思,也也許是她話裡滿是譏誚,秦少毅竟沉默。

等了一會,闌珊聽不見他的回答,又問:“你故意和我回家,就是爲了證明你的價值?”

秦少毅答:“這樣不很好嗎?”

闌珊嘴角勾起四十五度,眼裡卻全是怨念,心裡的嗓子提到了嘴巴,但不消一會,像是被鬼附身了,表情煥然一新,風輕雲淡地笑出聲音來:“看來你真是用心良苦。”

秦少毅繃緊了臉看着她毫無顧忌地大笑,像極了瘋子,但她遲遲不願審批他的請求,不是請求應該是交易,他需要她,她也需要他,只是這種需求,不是世人所想的肉體交換。

闌珊不再笑了,侷促地看着他:“連昨晚你也在演戲?”這話一出連她自己也被震驚,她可以對他的目的視而不見,但是對於他昨晚,至少到目前爲止她都認爲他是出自真心的,醉酒的人永遠都不會撒謊,除非他連醉了也在做戲,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太高深了。

秦少毅愕了愕,關於昨晚的記憶全是空白一片,他不知道她所指代的是什麼,無從答起。

沉默代表默認。闌珊永遠記得他沉默的時候,不去看她,而是張望窗外的風景,完全不當她一回事。

闌珊不再期盼什麼,搖搖頭,也不清楚自己這一舉動是何意思,推開車門下了車。

秦少毅正欲說話,卻被闌珊打住了:“我好累,既然你那麼渴望離婚,我們就離吧。”

闌珊累,不是一般的累,而是身心疲倦。身體好似一直在打仗,即使有和平的時刻,但依然感覺四面楚歌的繃緊。直到這一刻,她從車上下來,腳邁出去的每一步變得得異常輕鬆。

她不想再去思考究竟下一步該如何做,她討厭沒日沒夜地提防和演戲。秦少毅在她面前演戲,她在父母前演戲,被騙的人往往最不好受的,但是演戲的人,難道心裡就安樂嗎?她不清楚秦少毅的感覺,但至少她在父母面前,每做一個動作,每說一句話,再三斟酌,慎防有漏洞。她比誰都不好受。

也好,想到以後過着這種生活,早早結束,也未嘗不是好事。

不過,事情未如她願。秦少毅從此在她面前隻字不提離婚的事情。那也是,離了婚,他的家族企業怎麼辦?

而他們的婚姻,陷入一個僵局,沒有一個人肯打破,同時這段婚姻是一個軀殼,他和她都要在這軀殼下度日,只不過預料不到是不是如年。

日子一天一天地流走,肚子開始隆起。身體有些細微的變化,例如受重力的作用背子越來越駝,走起路來特沉重,雙腿又不自覺地叉開,走姿十分難看。可皮膚出奇地好,光滑白嫩,像塗了一層金,鮮豔動人。大概新陳代謝好,連懷孕之前留下的幾顆痘痘印也全數褪去。

老人家流傳下來,懷的是男,母親的皮膚會出奇地好;懷的是女,母親的皮膚就會變得粗糙。當所有人都堅定了這胎是男孩子的時候,闌珊卻別所有人放寬心:“生男生女都一樣。”

可秦母不這麼認爲,有孫子固然好,有個男孫那就更棒了。

徐姨天天補品湯水“進貢”,電話那邊有趙母秦母的吩咐,徐姨照足兩老的吩咐辦事,一天一天地下來,身體卻沒有徐姨所預期的肥了一大圈。

徐姨也沒啥經驗,見着她越吃越瘦,專程是向大夫請教。

大夫說了一大堆醫學理論,雖然闌珊學得是護士專業,但淺顯的道理經他嘴裡出來又變得深奧,反正闌珊把他的話自動刪除,得出的結果就是:“這是好現象,你的寶寶在吸收你的營養,而且吸收效果特別好。”

徐姨和她的心都安定下來,從醫院出來,竟碰到沈魚。沈魚似是剛交崗完,一身便裝,見到闌珊,像餓狼撲羊似的撲過來。

見有個陌生人,沈魚不好意思肆無忌憚地跟她開玩笑,當下只好正經道:““寶寶可健康啊?”沈魚見她撐到老大的肚子,依然無法接受眼前這個同齡的朋友即將要當母親的事實。

闌珊點點頭:“營養吸收可好着呢,我吃什麼他吃什麼!”

“我媽說,這樣的孩子可聰明呢,學什麼懂什麼!”沈魚說。

“虧我還以爲自己出了什麼毛病了,越吃越瘦,害得我提心吊膽的。”闌珊說,眉上閃過母親特有的慈愛。

纔不一會,沈魚原形畢露,大大咧咧地說:“沒想到我的乾兒子還沒出孃胎就那麼聰明呢!乾媽我喜歡!”

闌珊看着她一副搞怪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只是笑容多了幾分探究:“小姑娘人家,怎麼就學化妝了?老實招來,和誰去約會?”

沈魚直瞪眼睛:“什麼約會,哪有約會!”沈魚這人太真了,說謊都騙不了自己,聲音越說越低了。

闌珊揶揄她:“你的笑容都出賣你了!”

不過,沈魚不會說謊,但有一招卻用得最經常,也用得最出色—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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