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說那個女人像誰?”小連追上來疑惑的問道,扶住蘭仙后擡着頭朝前看去。
“你也看到了?”蘭仙吃驚的問道。
“是啊,那個遠處的女人蠻漂亮的,只是她站了一會好象搖着頭就跑掉了,看她的神情像是個瘋子,拼命的搖着頭,動作有點不正常啊。”
“瘋子?”蘭仙狐疑的問出,一直盯着遠處消失的那抹背影望去。
“是啊,夫人,難道你沒望見那個女人一直搖着頭嗎?頭髮都搖散了,肯定是個瘋子。”小連推測道。
“回家。”蘭仙瞪了前方一眼,就趕緊朝家裡走去。
白家這一年比以往更加蕭條,家裡沒有了個男人,又少了個姨太,就剩連青和蘭仙倆人,連青除了去姜楓讕那兒就是在佛堂唸經,自一年前,監獄就傳話,白鋅因爲表現良好,被帶去了其他監獄服刑,等期滿就可以出來了,等第二年六月再見的時候,白鋅就可以出來了,等於減了將近三年的刑數。
於是連青就聽了警局人的話,等到今年六月就可以見到兒子了,而蘭仙也很期待,自蘭畋死了之後,她等於少了個禍患,在白家這一年多活的相當滋潤。
但是自今天見到那抹身影后,蘭仙回到家坐立不安,躺在牀上想着那熟悉的身影,實在和藍姍一模一樣,藍姍在一年多前不是被她給推下山崖了嗎?那山非常的高,望不到底,人摔下去即使不死也會深度殘廢,況且自己是親眼見她掉下去的,而且藍姍還慘叫着,聲音漸漸就沒有了,那應該是摔下去了,難道……她沒有死?她命大?
蘭仙忽地坐起來下了牀,掏出煙顫抖着點燃,這半年多來,她已經慢慢學會了抽菸來平復自己的情緒,偶爾會夢到自己拋棄的那個孩子向她鎖命並且喊着媽媽,還有藍姍慘叫的聲音會迴盪在她的耳邊,這兩件事是蘭仙一輩子的隱憂。
每每夢到這兩個夢,她就半夜起身抽菸,常常熬夜,使她的眼角長出了魚尾紋,不似從前般嬌嫩了,雖然美麗猶在,也不如從前。
煙霧嫋嫋,薰花了蘭仙的眼,她打算從煙霧中尋找一絲安慰和塌實,但是煙並沒有麻痹她的思維,直到夜裡她再度從那慘叫聲中驚醒,她清晰的夢到藍姍站她面前,質問自己爲什麼要害她,害她斷了腿,害她摔破了頭腦。
蘭仙驚叫一聲又點亮了一支菸,她顫抖着,手指顫抖,渾身顫抖。
她肯定沒死,肯定沒死!如果是蘭仙是藍姍一輩子的剋星,那麼藍姍就是蘭仙一輩子的噩夢,是她親手把她推向了懸崖,推向了生命的絕跡。
不行,不行!我要找人去查一查!蘭仙掐滅煙睡了下來,被黑暗所包圍。
第二天,蘭仙就派了幾個人利馬去探查,那三個漢子查到村落附近,住戶很少,也多少人,於是就朝遠處的山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咦?這位姑娘,你沒有看到
昨天有個像你一樣美麗的女子從這裡跑過去啊?”其中一個漢子色眯眯的盯着那女人問了起來,他就是怪彪,在當時破廟裡被蘭仙攆走去後,一年前遇到了蘭仙又再次被她重用。
“沒有。”那美麗的姑娘身穿紫色外套,下身着一條鵝黃色裙子,看起來就是本分人家的姑娘,長像十分秀麗,一頭披肩齊發,看起來非常清醇可人,像出水芙蓉般淡雅而嬌嫩。她看見這幾個人像來者不善的樣子,挎着一籃蔬菜回答完就要驚慌離開。
“哎,別走啊,姑娘,我們還要問問你呢,這兩座山上有人住嗎?”另外一個瘦瘦的猥瑣男人攔住她的去路不懷好意的問道。
“沒人住,請你們讓開。”那個女子拿籃子護在身前冷漠的回答後就要饒過他們下山。
而此刻,山上除了他們沒有任何人,平時山上多少有點人,但是今天因爲天氣不好,所以這個姑娘是到山上挖薺菜包餃子給家裡的老母親吃的,誰知道就遇上了這幾個混混。
“我們沒攔你啊,不如這樣吧,你陪我們聊聊怎樣啊?”怪彪笑着手觸上她的肩膀。
“放開。”那姑娘拿籃子朝怪彪扔了之後,就要逃跑,不幸的是被其他兩個人給架了起來朝草叢間拖去。
“你們放開,大白天難道沒有王法了嗎?我叫人了!”那姑娘大聲喊道。
“呦,還威脅我們?你也不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怪彪說完就去撕她的衣服。
“救命啊,救命!”美麗的姑娘大喊完吹了兩聲口哨。
另外那個瘦瘦的男人捂住她的脣,另外一個按住她的兩隻手,她被禁錮了。
眼淚順着她的眼角流下,她受到了明顯的驚嚇。
怪彪扯開她的外套,欣賞她的美麗。
“大哥,這女人蠻正點的。”那瘦瘦的男人開始蠢蠢欲動了,他流着口水手觸上她的臉。
“果然很正。”怪彪趴下了她身上唯一的屏障,欣賞着那淚流滿面的女子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在這樣陰森的天氣和氛圍下,顯得格外的白皙。
怪彪兩眼發直,正要採摘,卻被一陣犬聲嚇住了。
三個人詫異的同時回頭,只見幾隻狗狂吠着跑上山朝他們衝了過來,那是姑娘養的幾條家犬,用來防身的,只見那三個漢子嚇的屁滾尿流,直朝山下跑去,還有一個連滾帶爬的逃下了山,衣服都被狼狗撕破了。
等回到家晚上偷偷向蘭仙彙報的時候,只告訴了蘭仙沒有看到她要找的那個女子。
蘭仙直覺告訴自己,藍姍很可能沒有死,沒想到卻沒有找到,她屏退了那三個人,左思右想,決定親自去走一趟。
而怪彪那幾個漢子想想不甘心,沒吃到天鵝肉,還被三隻狼恭候差點咬了,於是合計着在夜裡的到了村落裡,帶了一幫人,把那三隻狼狗毒死了不說,還大半夜的耗掉人家的鎖,把那姑娘拖到了樹林裡。
僅僅穿着睡衣的大姑娘大半夜被綁架,着實害怕,她被拖走的時候,看到寨棚裡那幾只狗都一動不動了,就知道是那幾個人做的。
樹林裡,月黑風高,一個女孩家十分害怕,她被五花大綁着,於是只有求饒。
“大哥,你們行行好,我家裡有七十歲的老母親,就靠我一個人賣菜養活,要是我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的母親怎麼辦?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吧。”說完她流下眼淚,驚恐的看着十來多個人都像盯獵物一般看着她。
“我們又不會殺你,我們只不過是想……”怪彪陰陽怪氣的說完率先就朝她撲了上去,以彌補白天沒有完成的齷齪事,而其他人列隊等待眼前的‘美餐’。
“救命啊!”樹林裡樹高葉茂,雜草叢生,那姑娘無法反抗,只能任由怪彪侵襲她粉白的臉頰。
無助感包圍了她,即使喊的再大聲也不會有人救她了,而她的狗狗們也已經死了。
當聲音嘶啞,力氣用盡時,她身上的屏障已經瓦解,她的希望變成了絕望,幾個漢子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攻池掠地,像一頭頭餓狼把她侵吞的連骨頭都不再剩下。
那含苞待放的芙蓉在那夥漢子面前已經無法遮掩,她還沒有綻放就將萎靡,就將被污染了。
撕扯和疼痛猶如一把刀使她咬着牙拼命忍受着一幫禽獸的惡行,當眼淚風乾,她空洞的睜着眼。
十幾個人離去後,那姑娘心如死灰,穿好衣服,回到了家裡,拿繩子就在黑暗中的房樑上了吊。
快到天亮時,家裡傳來老母親的叫喊聲和哭聲,蘭仙經過時,看到那老母親把女兒丟下的一封信給鄰居看,才知道原來是被十幾個人給玷污了,所以纔想不開懸樑自盡的,但是對於貧窮人家來說,就是告也告不贏的,現在都官官相護,根本沒理可說。這個不滿二十歲的秀麗姑娘就這樣香消玉隕了。
蘭仙嘀咕了幾句,邊走邊想,這肯定是怪彪那些人做的好事!
到了山上,她上去就給了怪彪一大耳刮子,“你乾的好事!人家都上吊了。”
“啊?死了?那可不是我殺死的啊,夫人,那個姑娘可是願意和我們好的,至於她後來又怎麼想不開,那就是她的事兒了。”怪彪狡辯着。
“人家好好的能跟你們這種人好上?憑什麼跟你們好上?你還不說實話是吧?”蘭仙又給了他一巴掌。
“夫人,別打,別打了,那現在怎麼辦啊?你救救我們吧。”怪彪一副死德性的朝蘭仙求救。
“幸虧是窮人家,那個老太婆要真去告,警察要真查出什麼,反正你們又沒殺人,就咬定是那姑娘和你們私通的,不就行了,大不了給幾個錢,不過我警告你們,以後再做出這樣的事,我就要你們好看!”蘭仙說完對他翻了一眼繼續朝山上走去。
‘知道了,夫人。“怪彪捂着臉跟着蘭仙朝山上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