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野妹子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你…你以爲呢?”野妹子冷冷的說道,同時,臉上僅有的一絲柔和也被寒霜取代了,“你好歹還有個女一號的名分,我呢?充其量連個配角都算不上!”
野妹子適時的感嘆命運的不公,不知不覺有點走神。
女一號見野妹子有點心不在焉,並未正面回答和解釋她的關切,又及時的追問道,“那…那如果我們爬窗進屋後,被狐狸精…”
女一號有點緊張的磕巴着,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恐懼壓的說不下去了。
愣了半晌,女一號漸漸的平靜下來,“這是私闖民宅,是犯法的,如果狐狸精報警,那我們就麻煩了!”
女一號並不懷疑狐狸精的智商,如果狐狸精將計就計的給她們挖坑,那這個坑可就太深了,女一號雖迫切的想報復狐狸精,但最起碼的防範意識還是有的。
“報報報,報你個頭!”野妹子沒好氣的回答,“怪不得你被人家搶…”野妹子說着半截話,就打住了,她實在不忍心去打擊這個心慈手軟的香姐姐,“新姐夫是個連市長都要巴結的人,有他在還怕報警嗎?”
野妹子實在氣不過又忍不住的補充道。
“對啊!”小姐姐終於露出了喜色,“他不報警把警察抓起來就不錯了…”
新姐夫的實力她可是親眼所見,連武警部隊都能調動的人,至於那些基層的幹警,呵呵,估計一聽他的名字都嚇尿了。
女一號忍不住的有點自豪,不過自豪歸自豪,現在的她最擔心的還是被抓到,“那…那我們要是被狐狸精當場抓了現行該怎麼辦?”
雖然報警的嫌疑已經排除,那剩下的唯一選項便是捉姦在牀了,女一號忍不住的補充着。
“切!”野妹子更是鄙夷,“抓什麼現行?半夜三更偷東西啊?”
野妹子明知香姐姐不是這個意思,但她還是下意識的揶揄着。
聞言,香姐姐不禁臉一紅,有點尷尬的低聲道,“是偷人…”
說完,頓時覺得臉更燙了,不僅面紅耳熱,心也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
偷人這個敏感的詞彙,她從來也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一個正值妙齡黃花的大姑娘,怎麼也不會與偷人扯上邊的,但殘酷的現實卻結結實實的告訴她,不僅沾邊,且,正在上演。這都是那個狐狸精逼的,沒有她的介入,自己絕對不會淪落到半夜偷人的地步。
“呵呵呵,”野妹子玩味的笑着,“還偷人,他們家都不怕笑話和丟人,你我又有什麼好怕的?”野妹子的腦回路果然與香姐姐不一樣,她是那種魚死網破的野性思維,但凡沾上一丁點的理她都會無限放大的去做。
她做事不太講輸贏的比例,哪怕只佔三成的機會,她也會奮力一搏,至於成敗得失,那更是後話,事前她從來不考慮的,越是這樣,別人往往越是怕她,反而更容易取得意想不到的結果。
“也對啊,4人同居一室,怎麼傳也不好聽的…”
順着野妹子的思路,香姐姐終於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了,她感激的看了一眼野妹子,有點巴結的附和着。
這個野妹子比她強多了,不僅是個行動派,而且鬼點子還多,不像自己優柔寡斷、心善懦弱,就這件事情來講,沒有她的堅持和鼓勵,自己早就打退堂鼓了,此時的香姐姐是打心眼裡感恩野妹妹的。
不過感恩歸感恩,該提的疑問還是要提的,小姐姐猶豫了一會兒,又關切地問道,“那…那…那我們以後還怎麼跟狐狸精見面呢?大家都鄉里鄉親的,多尷尬啊!”
小姐姐本性善良始終抹不開臉面,有這個情結實屬太正常不過了。
“切!還見面?”野妹子又開始吐槽了,“你想見她,她可不想見你哦!…”
“也對啊,我們都已經開戰了!”沒等野妹子把話說完,香姐姐已經搶着把答案說出來了。
“哈哈哈,”
“哧哧哧,”
她們相視一笑別提多默契了。
短暫的竊喜過後,又是無邊的寂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香姐姐的十萬個爲什麼又出口了,“那你怎麼保證狐狸精不會輕易就醒呢?”
“洋酒的後勁大,包括新姐夫都不會很快醒來的。”
“啊?”
香姐姐張大了嘴巴。
“啊什麼啊?守屋待突懂不?”
“我啊的是你怎麼知道洋酒的後勁大的?”小姐姐不懷好意笑道,“難道你被人咔嚓過?”
“滾!”野妹子有點惱怒,“我們廚師班經常偷顧客的洋酒喝,一喝就頭大,不會輕而易舉就醒過來的。”
“原來是這樣…”香姐姐總算又找到支撐了,“那…那我們又怎麼弄醒新姐夫給我們開窗呢?”
“你傻啊?”野妹子賣弄的機會來了,“他就在窗邊的沙發上,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離那邊的女主人十萬八千里呢。”
“對對對,”香姐姐忍不住點頭的同時又開始誇獎了,“你呀,你就是人小鬼大啊!”
說完小姐姐就趁着野妹子得意的空,突然颳了一下她的瓊鼻作爲獎勵。
“你!”被突然襲擊的野妹子低吼一聲,“你竟然敢戲弄我?”
野妹子得瑟的同時就已經知道香姐姐是有意調戲她的,這些淺顯的細節,香姐姐怎麼可能不知?唯一的解釋就是逗她玩,野妹子越想越氣,“看我不打死你!”
說着野妹子就出手了。
一時間,月光下,兩個玲瓏曲線戲作一團,時而憋笑撓癢,時而低聲斥玩,好不熱鬧!
熱鬧的場面總是短暫的,更多的期待在等着她們。
女同志般的嬉鬧過後,女一號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就開始按設計撥打新姐夫的手機了,忐忑的等待並不長,但很緊張,“千萬別響,千萬別響鈴!”女一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通了!”女一號美眸一亮,迅速的看向野妹子,“是靜音嗎?”女一號的迫切之情溢於言表。
“嗯,”野妹子興奮的點頭,“沒聽見屋裡響鈴。”
始終關注室內動靜的野妹子,並未發現任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