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姐夫暗暗的點頭示意,正要幫着胡野妹子圓謊呢,就聽見胡小妮開始發飆了,“這怎麼可能?我明明說的是今晚上這個覺該怎麼睡吧,那個該字呢?讓你給吃了?”
胡野妹子一看小姐姐一副氣勢洶洶的母老虎樣子,嚇的趕忙賣乖說,“哼,什麼該不該的,有區別嗎?在俺看來都一樣。”
胡野也開始有意無意的裝憨了。
“切,那區別大了,一字之差就是一念之別。”
胡小妮也不是省油的燈,立馬針鋒相對的提醒着。
莊司機一看她們兩個小閨蜜繞口令似的爭來論去也沒有個頭緒,趕忙各打50大板的總結說,“其實你們說的都對,但也都不對。”
話音剛落兩個小美女就不願意了,還是胡小妮難纏率先發難,“你說的不是廢話嗎?跟沒說一樣。”
“就是,哪有你這樣和稀泥的。”
胡野妹子也開始附和小姐姐了。
莊司機一看她們倆不服氣的樣,就開始好爲人師的分析了,“從本質上講‘該怎麼睡吧’與‘怎麼睡吧’是一個意思,只不過呢胡姐姐側重的是前半場,胡妹妹側重的是後半場。”
看着兩個小美女一臉不屑的樣,莊司機又開始進一步的補充了,“前半場的該字,暗示着我們要科學合理的收拾好空間,儘量讓我們睡得舒服睡得踏實;後半場的沒有該字,則提醒我們要科學合理的分配熱能,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抱團取暖。”
“切,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說到底還不就是抱團取暖嗎?何必繞那麼大的彎子呢?”胡小妮一看莊司機那振振有詞的齷齪樣,就止不住地打斷着。
“錯!是如何科學合理地抱團取暖。”
莊司機也是不服的反駁着。
“喲,怎麼抱團取暖還抱出花樣來了,那俺可得仔細聽聽。”
說完胡小妮就示意莊司機繼續往下編。
“首先我們的油量有限,肯定不能打一夜的,就是能打一夜我也不會這樣冒險的,畢竟空調暖氣帶來的有毒氣體足以讓我們三個人窒息,所以我們要關閉空調另想辦法;第二,現在車裡的溫度剛好夠維持個把時辰的,但一個小時過後車內的溫度會降到冰點,能提供熱量的食物和紅酒我們都享受過了,剩下的暖源只有我們三個人的體溫了…”
莊司機這邊還沒說完就被胡小妮粗暴地打斷了,“俺不聽俺不聽,太下流太齷齪了。”
胡小妮怎麼能容忍心愛的莊姐夫與別人分享呢,所以又搖頭又捂耳朵的反對着。
一直沒插話的胡野妹子一看小姐姐的反應如此激烈,也是求助似的看着新姐夫囁嚅的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
莊姐夫肯定的回答着。
一聽說還有別的招數,兩個小美女頓時睜大了好奇的眼睛,期待着莊姐夫的下文。見莊姐夫遲遲不說話,兩個小美女也是有點迫不及待地催促着,“你說呀!”
胡小妮率先沉不住氣了,只要不是抱團取暖,她什麼樣的方案都能接受的。
“你倒是說話啊。”
胡野妹子也開始急躁了,她想看看除了抱團取暖,新姐夫還有什麼花樣的。
“這可是你們求我說的,”莊司機故意的賣着關子,“你們可別後悔!”
“那算了,你還是別說了。”
胡小妮一看莊姐夫那不懷好意的齷齪樣就知道準沒安好心,所以趕忙上前阻止着。
“不嘛不嘛,我最煩人說半截話了,好歹讓他說完嘛,不然人家睡不着覺的。”
胡野妹子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新姐夫給勾起來了,所以止不住的央求着小姐姐。
“好好好,既然你也那麼好色,那俺就成全你這個色丫頭。”胡小妮說完就不懷好意的睨了莊姐夫一眼,“有什麼壞水就吐出來吧,我看你憋着也怪難受的。”
莊姐夫一看聰明的胡小妮早已猜透了自己的壞心思,頓時就沒有興趣再挑逗下去了,趕忙找個理由搪塞道,“算了,天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收拾一下準備睡覺吧。”
這下胡野妹子更不樂意了,她是最不喜歡猜謎底的,不管什麼事兒她都要較個真,眼看話到嘴邊新姐夫又咽回去了,胡野妹子的心裡別提多堵的慌,“那不行,不帶這麼耍人玩的,俺有強迫症,你必須把話說完的。”
胡野妹子不依不饒的盯着新姐夫煞是不滿的說道。
“你可拉倒吧,就他那色眯眯的樣,能有什麼好話,你還非刨根問底的,真要說出個兒童不宜的黃話來,我看你的臉往哪擱…”
胡小妮一看胡野有點過分了,趕忙笑着打趣說。
“啊,怪不得?那俺不問了!”
胡野妹子說完就臉紅心跳地吐了吐舌頭,老老實實的不吭聲了。
原來她從他們的表情和語氣中也猜出了八九不離十,男人和女人之間除了赤裸相擁能產生熱量,剩下的就是愛愛和羞羞了。作爲過來人這個新姐夫肯定是拿兒童不宜來調戲她們的,幸虧被小姐姐識破了,不然那尷尬就大了去了。既然兒童不宜不能提,那他們就只剩下抱團取暖這一條路了……
大家一看活人也不能讓尿憋死,也就逐漸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都不自覺的行動起來,把後座的年貨都挪到前面的座椅上,儘可能大的拓展後面空間,一時間忙的是其樂融融,不亦樂乎。
好不容易擠出了勉強夠三個人側臥的空間,這下一個新的問題又擺在了他們眼前,這一男二女怎麼就寢呢?說白了就是胡野妹子的“怎麼睡吧?”……
按理說男女主角在一起,胡野妹子在一旁側臥是最佳的組合,但是男女主角到底是男主角睡車一側的相擁呢,還是男主角睡車中間的相擁呢?這就不得不說道說道了。
如果莊姐夫在車的一側擋風躺好擋風,那麼胡小妮肯定是在中間隔着,這樣既不太尷尬,她們兩個小閨蜜還可以說說悄悄話,這理應是最佳的排列,也是胡小妮最暖和、最期待的組合。但是一個殘酷的新問題又來了,讓一個穿着普通紅襖的胡野妹子在車邊替他們擋風,讓一個穿着貂絨大衣的胡小妮在中間暖和,這不僅殘忍更不科學。
大家都知道毛皮的抗寒能力比紅襖強多了,理應放到車邊去擋風的,不然就會出現冷的冷死熱的熱死的不平衡局面。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他們兩個穿貂絨的男女主角分列車兩邊的躺着,讓相對弱勢的胡野妹子躺在中間,這樣熱能最均勻更平衡,但又會造成男主角心存不軌的涉嫌,這樣一來人文的和諧又打亂了。
當然男主角在中間,兩個女孩在兩邊伺候的排列組合更是想都不要想,既不平衡也不和諧。要是在平時也許大家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但這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左擁右抱的光顧着自己享受,而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呢?
正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選擇的時候,還是我們的女主角胡小妮率先沉不住氣了,今晚上的她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沉不住氣的記錄了,反正一到關鍵的時候,她的心都揪的緊緊的,別提多難熬了。
面對兩個不要臉的心懷鬼胎的大小色貨,她的神經論會繃得緊緊的,她已經在心裡無數次的模擬了所有的組合,排列來排列去,她躺中間都是最和諧的。面對如此嚴峻的形勢,她再也不能讓他們隨意組合了,所以就先下手爲強的不滿道,“都看什麼看,我睡中間你們睡兩邊,這難道還有什麼異議嗎?”
“有!”
胡野妹子率先不同意了。
“有!”
莊姐夫也開始不懷好意了。
他們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有”字,看來胡小妮的人緣也不咋地,正在遭受逼宮呢。
“有?你有什麼不滿意的,你說吧。”
胡小妮首先拿閨蜜開刀,她覺得罪魁禍首就是她這個新鮮的誘惑。
“這不科學,俺不願意。”
胡野妹子也是底氣十足的頂撞着。
“那你呢?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吃飽穿暖的,又有什麼不願意的。”
胡小妮並未正面回答胡野妹子的強詞奪理,而是直接把矛頭轉向了莊司機。
她覺得他們兩人狼狽爲奸的兩個異議其實就是一個問題,剛纔自己就輸在了“該”字上,這回胡野妹子又拋出來了個“不科學”,俺纔不上你們的當呢。反正一個巴掌拍不響,既然我惹不起你野妹子,那俺就拿莊老色出氣了。
莊老色一看胡小妮搞不定小閨蜜又開始虐自己了,趕忙笑着附和着,“她的不願意就是俺的不願意。”
“喲,她是你什麼人呢,就輪到你替她說話了?”
胡小妮也不是省油的燈,立馬開始諷刺了。
“小姨子,不,小小姨子。”
莊姐夫也開始嬉皮笑臉了。
“那我呢?”
胡小妮不懷好意地質問着。
“你是大小姨子。”
莊姐夫又開始不着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