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就是天災,不,是巧合,哪有那麼多的理由和爲什麼啊?如果非要找個替罪羊,那唯一的解釋就是所有的天災都是人禍,所有的天災都是上蒼賞賜給有心人的,世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來這個眼福來的真不淺啊!
胡小妮一看這麼嚴重的大是大非就被莊姐夫一句輕描淡寫的“怨我”給包圓了,更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嘲笑說,“喲,莊姐夫,終於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但到底錯在哪兒你還沒說呢?”
“對對對,千萬別再說什麼天意和巧合了,胡姐姐肯定不信的。”
胡野妹子一看新姐夫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又開始討好巴結着胡姐姐了。
既然新姐夫都承認是他的齷齪了,那麼天意和巧合之說不攻自破,這樣一來自己那些所謂配合的小心思就不復存在了,所以胡野妹子有意無意的提醒着新姐夫,要坦白從寬就別再節外生枝地做什麼抵抗了。
莊姐夫一看胡野妹子如此的機智,這麼快就甩鍋給自己,也是心領神會的配合說,“都是俺見色起意,構造的這一切,俺坦白,俺道歉,對不起了。”
胡小妮一看他們兩人眉來眼去的跟自己演着戲,心裡別提多鬱悶了。她明知莊老色是主謀,胡野是幫兇,但在天意和巧合的掩飾下,自己愣是找不出一點破綻,她在佩服莊姐夫色商的同時,也在感嘆着命運對自己的不公。
難道這就是胡家灣的遺傳和風俗?想想這半路的意外和巧合,那是多的不能再多了!看來所有的天災都是人禍啊!此時的胡小妮也發出了跟莊姐夫一樣的感慨。
既然這些都是天意和挑戰,那我胡小妮也不是吃素的,俺接招就是了,一想到這胡小妮的自信和底氣又上來了。
她看了看沒有絲毫道歉誠意的莊姐夫,仍然不依不饒地埋汰着,“既然你已經大包承攬的坦白了,那俺也暫時的原諒了你,但作爲懲罰,你必須把車內車外全部打掃乾淨,否則,你懂的!”
胡小妮的情商也不是吹的,終於亮出自己的殺手鐗了。
“什麼?你還想讓俺幹活?那不行,殺人不過頭點地,更何況俺已經向你們道過歉了。”
她這邊話音剛落,就輪到莊姐夫不願意了。
唉,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幹這些粗活?雖然俺四體不勤,但也時刻沒閒着,俺的眼是用來觀賞美色的,俺的手是用來撫摸美體的,俺的嘴是用來品嚐美味的,所有的器官都時刻保持一級戰備,所以怎麼可以被懲罰去做勞役呢?俺就是不幹,看你能把俺怎麼着?狡猾的莊姐夫極端自私的想着。
胡野妹子一看新姐夫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趕忙上前打着圓場,“你們倆還有完沒完,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還讓不讓別人睡覺了?”
一句睡覺提醒了所有的人,原來最尷尬最難捱的糾結還在後頭呢。
大家都自覺的從較真和不服的心態中回到了殘酷的現實,又不約而同的行動起來,不一會兒就把裡裡外外收拾的乾乾淨淨,準備休息了。
莊司機最後一遍檢查着車況和四周,確認沒有任何的疏忽和不安全因素後就關門落鎖,準備進入睡覺休息的模式了。
他剛坐到駕駛座上準備歇會兒,就發現兩位小美女,四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彷彿自己是怪物,不該侵入她們的領地似的,這下輪到莊司機心裡發毛了,“看樣子你們是不歡迎我這個另類啊!”
“聰明如你!”
女主人胡小妮率先點讚了。
“正確如你。”
胡野妹子也開始附和了。
“那你們就不怕我出去被狼吃了?”
莊姐夫開始艱難地揣度她們的心思了。
“不怕,你們都是狼字輩的,它們是不會吃你的。”
還是胡小妮嘴毒,連臺詞都準備好了。
“對對對,尤其是母狼們,會把你當寶貝似的照顧的,不僅管吃管住還管你…”
剛說到這胡野妹子就不好意思往下說了。
“還管什麼?管羞羞對吧?”
莊姐夫見胡野妹子欲言又止,就直接把下半句也說出來了。
“這可是你說的,俺可沒說哦。”
胡野妹子一聽說羞羞二字頓時不敢承認了。
胡小妮一看他們倆說着說着就下道了,趕忙往回扯到正題,“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這麼不正經的,趕緊想辦法安排就寢吧。”
“怎麼不正經了,你們不都安排好了嗎?我去狼窩當色狼,你們在這睡車牀,狼多肉少不夠分,它們回來把你吞,不,是把你們吞。”
莊姐夫一激動連打油詩都出來了。
“哈哈哈,你以爲俺是嚇大的,它們要是真來了,俺就把這些好吃的好喝的都扔給它們,它們保準不會傷害俺的。”
胡野妹子何其聰明,連這個招數都想到了。
“你可拉倒吧,它們要是真來了,我第一個把你推下去,省得你遭塌俺買的年貨。”
胡小妮這邊的話音剛落,兩個小美女就嬉鬧成團,爭先恐後的想把對方推下去,一時間狼煙四起,風光旖旎,雞飛狗跳,香豔刺激……
好不容易停止了打鬥,她們的注意力又轉移到正事上來了,還是女主人胡小妮率先沉不住氣了,她看了看莊姐夫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就忍不住地踢了他一腳,“既然你是我們的司機,那你說就這點空間怎麼安排睡覺吧?”
“還能怎麼安排?你們躺着俺坐着,你們睡着俺看着唄。”
莊司機一看胡小妮也開始着急了,故意不陰不陽地敷衍着。
“那怎麼行?你們都穿着名貴的皮草,就俺一個人穿着紅襖,這一夜下來還不把俺凍成冰香啊?”
胡野一聽新姐夫是這樣安排的,頓時不樂意了。
“那怎麼辦?你要是實在撐不住,可以和你的閨蜜姐姐抱在一起睡的。”
莊姐夫一看胡野不同意,也開始忍不住的打趣她們了。
雖然這話聽起來沒毛病,但經莊姐夫這麼一明說,兩位小美女總覺得那麼彆扭呢?小時候的她們是可以兩小無猜的摟在一起睡覺的,但現在都長成前凸後翹的大姑娘了,再這麼摟着擁着的,那多難爲情啊!她們雖然是閨蜜,但還沒有蜜到不分彼此的地步。
胡小妮一看莊姐夫在含沙射影地暗示着什麼,也就氣不打一出來的埋汰說,“男子漢大丈夫,你也用不着藏着掖着的提醒我們了,你就直接說今晚上的這個覺該怎麼睡吧?”
胡小妮本來想把皮球踢給莊導演的,她就是想看看莊大導演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裡,到底能玩出什麼樣的花樣和刺激,一旦莊導演露出了齷齪和不堪,那她胡小妮就有了進一步打擊和嘲笑他的理由了。
剛纔的傘幕小插曲,她苦於沒有理由和證據,就被迫放他門一馬了,現在她可得睜大眼睛仔細瞧着,再也不能讓他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玩什麼貓膩了。
胡小妮的想法是好的,主動出擊也是對的,但面對狡猾老道的莊姐夫,她這一切的招數和努力又都是徒勞的。莊姐夫不僅沒上當,反而又把皮球給踢回來了,這下可把胡小妮氣得夠嗆。所以她也顧不上什麼少女的矜持了,直接臉一紅牙一咬把“該怎麼睡覺”這個敏感的話題拋出來了。
“對對對,新姐夫,你就別再讓我們瞎猜了,你是領導,你就直接說怎麼睡吧?”
胡野不愧是胡野,爲了曲解女主人的意思,連“該”字都給省掉了。
不要小看這個該字,有它沒它意思可就大相徑庭了。
胡小妮的意思是該怎麼睡覺就怎麼睡覺,突出的是在現有條件下的原則和底線,重點在該字上;胡野妹子這一省那就變味了,變成了怎麼優化、組合、排列睡覺的位置,突出的是節能和實惠,重點在睡字上。
胡野妹子深知胡姐姐的自私和防範,她也明白新姐夫要的是新奇和獵豔,但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們,新姐夫不能爲了避嫌而坐睡一夜,空調也不可能爲了取暖而把油耗完,他們所有的人最終還得回到抱團取暖的原始階段。所以胡野妹子就大膽的歪曲了女主人的意思,有意無意的把問題往真相上連。
她這邊話音纔剛落,正在氣頭上的胡姐姐就不樂意了,“好你個不知羞恥的野丫頭,我這邊正把莊老色往正道上引呢,你可倒好,不僅幫倒忙還把他往溝裡帶。這個莊老色本來就一肚子壞水,你不勾引他他都要作怪的,這下好了,你的一句暗示豈不正中了他的下懷。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不就是藉着蹭暖的機會讓他刺激和嚐鮮嗎?做你們的大頭夢去吧,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想到這胡小妮就狠狠的剜了一眼胡野繼續抨擊,“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怎麼睡吧,俺是那個意思嗎?”
胡野妹子一看小姐姐開始較真了,趕忙委屈的辯解道,“怎麼不是?你明明說的是今晚上這個覺怎麼睡吧,俺可聽的真真的,不信你問問新姐夫。”
胡野剛說完就朝新姐夫眨眨眼,那意思再明確不過了,我可是在幫你,你可別把我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