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我們少爺久病纏身?要不是身有惡疾又被人下了毒,鬼才想來這破地方,我們老爺是聽聞此地有位隱世高人,這才讓奴婢帶着我們家少爺出門尋醫,沒曾想醫還沒尋着就遇上了你們這幫匪徒。”
韓曦很是嫌棄的看着眼前的人,話裡話外也都滿是嫌棄,而且她敢這樣說就是因爲顧焱體內真的有毒,就算是迫不得已被擒上山去,也不怕他們找來郎中驗證,如果要是驗證不出來顧焱體內的毒就已經完全好了,到時候更不會怕他們。
匪徒顯然也不是那麼好騙的,看了眼山道,在看向韓曦,“如你所言,你們來自京城,來這裡尋名醫,那麼你們的方向可不是剛來的樣子,耍我們?”
“不是,你是蠢還是我表達有問題你聽不懂?我們是來尋名醫,來,懂嗎?現在我們在往回走,那就是沒有尋到,這不正在找其他路徑尋醫嗎?
難道我們在這裡找不到就要一直待在這裡?活人難道要被一泡尿憋死?你上茅廁,茅廁有人一直不出來,你又很急,難道你寧願站着拉褲子裡也不願另找一間茅廁,或者去一個有茅廁的地方?
再不行脫了褲子就地解決總也比拉褲子裡好吧,你說是吧!”
韓曦後面這比喻真的是讓在場的人,包括顧焱在內,都愣住,這這這,雖然話糙理不糙,但小姑娘說這話怎麼感覺比他們更像土匪,匪裡匪氣的?
另外兩個帶頭的匪徒,都條件反射的看向站在中間的二當家,這姑娘這嘴?
怕是能把活人說死,把死人說活了都不誇張!
匪徒二當家,也是被這小姑娘的快嘴說的腦瓜子有些嗡嗡響,一時竟然不知要怎麼接她這話?
再者,他也不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是個能動手絕不動嘴的人。
最後右邊的匪徒下命令,“把他們都帶回山寨。”
這個時候不打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站在大眼瞪小眼?
韓曦怎麼可能讓他們輕易帶走,顧焱雖功力只恢復了一成,但對付幾個小毛賊還是不成問題的,山上觀戰的匪徒見勢不對也趕緊下來支援。
韓曦一邊打還一邊注意顧炎的安全,這可是保衛邊關的大將軍,怎麼可能讓他輕易在這幫小賊手裡受傷。
開始還遊刃有餘,後面就打得有些吃力,特別是山上下來的那羣人,韓曦原本打的招式也毫無章法,讓一旁一直保持觀戰的匪首看不出來她的招式出自何處。
可在有兩人同時刺向顧炎,顧炎有些招架不住時,韓曦露了伸手,劍法刁鑽怪異,讓人無法靠近,連一旁的顧炎都有些詫異,但他沒有露出什麼神色,可心裡明白,這是她真實的實力。
“二當家,我們一起上!”匪徒也急了,他們這羣人中自認是大當家和二當家武功最高,甚至大當家說,二當家的武功更高一籌,這種情況下肯定要讓他們二當家出手才行了,原本還只想讓二當家坐鎮指揮指揮就行,還是他們太看得起自己了。
被喚二當家的確立馬揮手,但是嘴裡卻喊着:“住手!”兩字,然後走上前去,看着韓曦半晌:“你是韓家軍的後人?”
雖然是在詢問,但眼神卻是十分肯定他自己的問話。
“韓家軍?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不過要讓二當家失望了,小女子只不過是老爺花重金請來保護少爺的江湖中人,並非官場中人,從未聽聞。”
最後一句韓曦說的也是事實,她確實從未聽聞過韓家軍,除了她自己姓韓以外,其他的是真的一無所知,而且韓曦不知道爲什麼,十分肯定這人嘴裡的韓家軍肯定和爹有關。
“師承何處?”顯然匪徒不打算就此作罷。
“無可奉告!”韓曦直接打過去,既然已經露出實力那就沒必要隱藏,打就是了。
這個二當家,幾個回合下來,竟然差點沒接住韓曦的攻擊,這丫頭的攻擊一下比一下狠厲,他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而其他匪徒此時見狀趕緊加入了戰鬥,一起攻向韓曦。
這個二當家眼神瞟到一旁的人,趁韓曦被人纏住,動作迅速的轉向他,此時只要能擒住這個人他相信這丫頭一定會手到擒來。
韓曦雖然被幾個人同時圍攻着,但眼神卻時刻注意着顧焱這邊,見這個二當家打過去,直接撇下幾人的攻擊不管,飛身過去,一個回踢踢開這個二當家,眼神十分狠厲的看着他,“別碰他!”
二當家猛地退了兩步才停住,“你!”
“要打就打,別廢話,打架用的是拳腳而不是嘴!”韓曦說着就一劍刺了過去,幾個回合下來,竟然趁其不備讓她得,成功的逞擒住這個二當家。
有了人質在手她就不怕了,劍架在匪徒脖子上,警告道:“別亂動,本姑娘膽子小不經嚇,一會嚇得手抖,不小心傷到了你們的二當家,那可就不好辦了。”
所有人自然都停止了打鬥,韓曦看向身後的一處懸崖,“少爺,我們走。”
“喂!”原本二當家想說,他們都有人質了,沒必要往懸崖邊走吧!
奈何韓曦微微用力示意他閉嘴,脖子上明顯的感覺到有液體順着脖子留下,他是真沒想到這丫頭手下一點不留情面。
小命要緊,趕緊閉了嘴,不是他怕是,而是他突然找到了好好活下去的理由,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絕對沒有看錯。
來到懸崖邊,韓曦回頭看了一眼,這懸崖深不見底,但總比落到他們這些人手裡強,鬼知道他們打什麼主意,但是不管打什麼主意都不行。
韓曦回頭看着顧炎,“少爺,怕嗎?”
嘴裡雖然這樣問,但是韓曦心裡想着,只要有一點機會,她一定可以帶着大人逃生,不會輕易讓他死掉的。
顧炎拉着韓曦‘輕車熟路’的從懸崖上又跳了下去,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跳了,所以很‘輕車熟路’。
韓曦在跳下去的一瞬間推開了手裡的人質,她可不想逃亡路上還多救一個人,而是還是一個危險人物。
不是她偉大的要救想殺她的山匪,而是她可以肯定這人認識她爹,而且不是一般的熟悉,不然不會看到她的真功夫就手下留情,她也並不傻,剛剛是那個二當家故意讓她擒住,不然她不會這麼快就擒住他。
至於她爲什麼不手下留情,明知道可能是爹的舊識還傷了他,那是因爲,如果不動點真格的,怕到時候他回山寨後不好交代,二當家上面不是應該還有個什麼大當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