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龍也像嚴樂一樣,每天都組織自己的團隊練武,而且還督促曹維芹和刁文鄖等六人去向公孫罡研習藥技,他不急於向嚴樂挑釁找茬,伍文龍意圖很明確,他要提高己方的實力,對於許雲豔他是不會放棄的,而嚴樂這個情敵自然是要對付,但不急於一時。
可是事情並非如伍文龍所願,其表哥黎明勇不但多次打電話給他,還派其心腹戴初寧多次聯繫他,伍文龍不好推脫,只好跟黎明勇再次見了面。
伍文龍不是那種輕易任人擺佈的人,就算黎明勇是其表哥,而且平時關係不錯,但伍文龍也還是要考慮自身的利益得失,纔會跟黎明勇見面,因爲他知道自己這位表哥,不是省油的燈,兩人表面關係如親兄弟一般,如果涉及各自利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弄不好背後捅刀子都有可能。
伍文龍與黎明勇通了三次電話,才定下在龍泉商務會所與其見面,他自己只帶馮自強一人,在電話上也要求黎明勇不要帶太多人,理由是人多嘴雜不好說話,他不知道黎明勇身邊的“四雄”失聯了,只覺得四人武功了得邪氣重,不好相與。
黎明勇內心不在意這些,他只要見到伍文龍能忽悠他就行,因此答應只帶戴初寧去。
龍泉商務會所爲伍文龍父親伍春光所開,是一家集吃住玩於一體的綜合性會所,不過伍春光鑑於其父伍英偉爲軍隊退下來的老領導,不敢在會所內公開地經營黃賭毒項目,除了有些歌廳外,並無明顯地涉黃或賭的,與毒品相干的更是沒有。
伍文龍在自家的龍泉會所要了個一般的包廂,面積不太大,不過其中的設施還是不錯的,特別是這個叫做隱龍的包廂很不起眼,比較隱蔽,很具有保密效果。
伍文龍與黎明勇、馮自強及戴初寧四人坐在隱龍廂內,他對黎明勇說:“明勇哥,這個包廂雖說差了點,但私密性極好,在這裡我們可以隨便說什麼,不用擔心外人聽到。”
“哈哈,文龍啊,這是你家的地盤,當然不會有泄密之事啦,我知道,二舅開這個會所也不容易,聽說外公不太贊同他經商,我們作爲晚輩當然不能給長輩添麻煩,肯定得低調一些纔對。”黎明勇口裡說着,內心卻不太當回事,只不過他想拉攏伍文龍才附和着這麼說。
表兄弟倆聊起了各自的近況,但都各懷鬼胎地不太願說實話,黎明勇沒有告訴伍文龍宏利公司遭受的重創,伍文龍也沒說自己組建小團隊的事。
黎明勇故意扯起與嚴樂他們搞得那場籃球賽,伍文龍臉色立馬陰沉下來:“明勇哥,籃球賽的事,是我考慮不周,不過我丟面子是小事,你卻失去了與美女老師相交織的機會,這也是你的損失呢。”
黎明勇比伍文龍年長兩三歲,雖然不會被其激到,但對於追高穎被常靖打臉,還是非常在意的,他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充滿憤慨,故作輕描淡寫地說:“嗨!這算什麼,文龍啊,我不像你,我是視女人如衣裳,想用就用,不用就扔,你對那常靖的表妹許雲豔可是一往情深,難道你就不想找回個場子來,那個叫什麼樂的,不是你的情敵嗎?要不咱們乾脆再設一局,同他們硬懟一次。”
伍文龍瞟了黎明勇一眼,又瞥向一旁的戴初寧,心中暗忖:這個表兄如此急切地攛掇自己,一定有原因,莫非是他這狗頭軍師戴初寧出的鬼主意,還有他原先的四個跟班打手怎不見來,難道表哥將其派去找嚴樂他們的麻煩吃了虧?
想到這伍文龍說:“明勇哥,什麼情不情敵地不好說,你說的是那個嚴樂吧?我還真沒把他放在眼裡,我倒是聽說了,那美女老師同那個常靖搞上了,看來這常家姐弟跟你還真有緣。”
黎明勇心裡氣惱,面上卻不露半分,故作不屑地說:“文龍啊,你哥我比你年長,悅女也自然多些,常玲是我玩膩了的,那所謂的美女老師之類的,我也上得多了,咱不提她們,我兄弟倆還是想想如何對付那個嚴樂吧。”
“怎麼啦?明勇哥,你也忌憚嚴樂那傢伙呀?”伍文龍對嚴樂是恨之入骨,聽黎明勇提起嚴樂,雖說話裡還有揶揄之意,注意力卻到了嚴樂身上。
黎明勇揣出一副嚴肅的面孔說:“嚴樂此人我並不懼他,不過從籃球賽上看,他是那幫人的頭,我既然替你出了力,幫人就要幫到底,你說說嚴樂這夥人的底細,我們議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嚴樂等人的情況,伍文龍早已向刁文鄖和曹維芹幾人問清楚了,見黎明勇這麼說,知道自己雖然曾對黎明勇說過一些嚴樂他們的信息,但並不全面,黎明勇瞭解這些,不是什麼壞事,於是就全告訴了他。
黎明勇由此知道了他最想了解的羅志斌,並把與羅志斌一同進拳場的另兩人,與路建秋、廖有啓對上了號。
黎明勇從伍文龍那得到嚴樂團隊的基本信息,雖未完全證實宏利公司的損失與嚴樂他們相關,但黎明勇暗算羅志斌他們不成,即遭損失丟面子是不爭的事實,黎明勇對羅志斌三人的憤恨極大。
於是,黎明勇與伍文龍商議如何對付嚴樂等人,兩人各懷心思,都不想暴露自己最後的底牌,但黎明勇手下“四個雄”失聯,手中目前只有戴初寧好用,而伍文龍手下根本就沒有暗勁的武者,但關於公孫罡的事他沒向自己這位表哥透露半句。
伍文龍知道伍家在武學底蘊上遠不如黎家,就攛掇黎明勇調用家族力量,但黎明勇卻有顧慮,只是把主意打到自家拳場打黑拳的拳手身上。
於是商定由伍文龍去激嚴樂他們,想法挑起一場地下拳賽,先設法把黎明勇失去的損失及面子奪回來。
爲了將事情辦好,四人在包廂裡邊吃邊密謀,把一些細節都斟酌了一遍。
首先是在名義上,不能明說是地下拳賽,只說是比武交流,參加的人不要多,控制在四五人就好,之所以定這個人數是因爲黎明勇對羅志斌、路建秋和廖有啓三人印象深,他想對方肯定會加上嚴樂,就是四人。
黎明勇特別提出不能讓許雲豔參加比武,因爲黎明勇跟許雲豔試過一招,知道此女不簡單,由於她是女生,如果參加了,自己這邊也必須派女的上場,一時半會絕難找與之相當的女性高人出陣。
伍文龍也不希望許雲豔上拳場,就同意對嚴樂他們說這是男人的比試,女生只可到場觀賞,不能參賽。
至於地點,開始黎明勇和伍文龍兩人都說把嚴樂他們忽悠到宏利公司的地下拳場,但戴初寧卻認爲這樣會讓對手產生警惕,絕對不會同意,而且地下拳場有些敏感,如果有觀衆的話,傳出去恐引起官方注意,黎家家主恐不會同意。
黎明勇覺得不驚動家族爲好,同意另選地點,伍文龍內心雖希望在地下拳場比,但黎明勇這態度,他也沒有辦法。
比武地點暫定不下來,也沒關係,畢竟這事也得嚴樂他們樂意才行。
在要不要找裁判,找什麼人做裁判,還有要不要弄些賭注等問題上,產生了分歧,黎明勇意思是拿出五百萬出來做賭注,因爲他知道如果讓打黑拳的拳手上場,肯定是付報酬,如果不趁機贏些錢,自己就虧大了。
而伍文龍卻被上次籃球賽搞得有點心悸,他覺得這主要是面子問題,贏不贏錢倒是次要的,關鍵是要與嚴樂約定,誰輸誰就不得再追求許雲豔,當然伍文龍也不會傻到當着許大美女的面提出來,這並不妨礙他私下同嚴樂說,只要嚴樂同意就行,至於自己如果輸了,會不會恪守那就另說了。
反覆議了幾次,後來定下還是提出以一百萬華幣作注,因爲這一數額同上次的籃球賽一樣,相信嚴樂他們也不會不動心,但約戰時不必首先提出來。
而裁判和公證人由雙方各找兩個,黎明勇說他請宏利公司拳場的人當裁判,證人則找尤家的人來,一方面尤家也是五大家族,伍文龍的跟班尤進寶算尤家的人,卻不顯眼,應該沾得上些邊。
議下這些後,黎明勇和伍文龍都定了心,開始了吃喝,酒足飯飽後,還到一家夜店玩樂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