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下午基本上是沒有課的,今天也一樣,所以嚴樂帶着大家早早地來到了西區的籃球館。
不一會,伍文龍那一方的人也來了,不同的是,他們這邊還有一幫人,大約有二三十人之多,有男有女,男的有十個左右,剩下的全是女的。
廖有啓見對方帶來這些人,有些好奇,他對旁邊的羅志斌說:“大羅,這些人咱們怎麼沒一個見過的,好像不是京大的同學呀。”
正在這時,黎明勇帶着四名壯漢及一個眼鏡男進來了,四名壯漢每人都同他身高相仿,而且從外表看還要壯實些,而那二三十個男女,見到黎明勇,都大聲喊起來:“勇哥,勇哥,勇冠全場!”
好像是黎明勇在場上打主力一樣,敢情這些人是黎明勇帶來的拉拉隊,而此時,常玲正好同傅筏舳走了進來,恰巧看到這一幕,她不由得輕蔑地一笑。
常玲與傅筏舳走到嚴樂他們這邊,在球隊休息位坐下,許雲豔過來對他倆說:“姐、姐夫,你們這麼早就來了啊?靖哥和高穎姐來不來呀?”
常玲說:“他倆就在後面,我聽小穎說你們文校長也要來看球,她說要在外面等文校長一下,小靖捨不得她一人單獨在等,就一起陪同她啦。”
許雲豔笑着說:“我看出來了,靖哥現在是對高穎姐視若生命,無時無刻地關愛着她。”
正說着,嚴樂與賀剛賀洋一起過來了,後面還跟着藍秀萍,而藍秀萍的背後則有個許雲波追隨着。
許雲豔看見微微皺了皺眉頭,但卻沒說什麼,她現在在嚴樂的調教下,有了忍耐力,即使藍秀萍故意對嚴樂做出親密舉動,或有時同她鬧些小別扭,她有不會輕易動怒,但心裡卻是不太舒服的。
藍秀萍走過來,對嚴樂說:“嚴樂,對方是叫了不少的拉拉隊,咱們是不是也叫一些來,雲豔,你不是有幾個要好的同學嗎?要不,我叫些我的同學,你叫你的同學,讓他們也來當我們的拉拉隊,怎麼樣?”她說完還故意看着許雲豔,那意思明顯是看誰叫得多。
嚴樂看出來,藍秀萍不僅是要同對方比拉拉隊,還有考較許雲豔人脈關係的意思,說道:“這個,藍學姐,咱們別跟對方這樣較勁,在賽場上贏他們纔是最主要的,你們看對方那些所謂的拉拉隊,一看就不是咱們京大的同學,到有點像社會上的閒散人員。”
嚴樂說這話不是信口開河,他在這些人進來後,就用透視眼配合脣語探聽了對方,發現這批男女,還真是外面的一個叫日月會的人,從聽到的信息來看,這個所謂的日月會,是黎明勇創辦的,黎明勇是他們的老大。
嚴樂雖然基本弄清了這是黎明勇的人,但卻沒有明說,他一時還搞不清黎明勇的意圖,而且據他觀察那十餘個男的全是武者,不過多爲入勁初期或中期境界,偶爾有兩三人是明勁初期或中期層次的武者。
但黎明勇最後帶來的四名壯漢及那位眼鏡男,卻不同了,四名壯漢全都是暗勁初期武者,連眼鏡男都是明勁巔峰期的境界。
這就不簡單了,照這樣看來,單純的拉拉隊也許就是那些女的,而十餘個男人則有可能是來鬧事的。
嚴樂擔心如果叫來藍秀萍或許雲豔的其他同學,萬一對方輸了撒潑,自己這一方無法保護那麼多的同學。
藍秀萍則說:“嚴樂,你別擔心,我叫的都是聲樂專業的同學,嗓音又高又亮,當起拉拉隊來絕含糊,一個就可以頂對方兩個,在氣勢上不會輸給他們的。”
藍秀萍身後的許雲波也說:“小樂,沒事,既然對手叫了拉拉隊,咱們也完全可以叫一些,否則這場上只有他們的聲音,那不長了對方的志氣嗎?”
許雲豔在一旁一直未出聲,她見嚴樂似乎有顧慮,就用眼神向他詢問,嚴樂看見了,用喉語將自己觀察到對方的信息同她說了。
許雲豔明白了嚴樂的意思後,拉着常玲說:“姐,剛纔聽那邊人說他們是一個幫派的,叫什麼日月會,這名字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像明代的明教一樣。”
常玲說:“就是那黎明勇弄出來的,他以其名字中間的明分開而起的,實際上就是他搞的黑社會,我以前聽他說過,想不到現在真辦起來了。”
傅筏舳在一旁聽到後說:“玲玲,這傢伙野心蠻大的,這幾天我調查了一下他,黎明勇負責黎家的珠寶公司,他組建的這個所謂的日月會,就是以這個叫宏利的珠寶公司爲依託的,女的多爲公司的店員,男的則做安保,說它是黑社會嘛,又不太扯得上,日月會不收保護費,也不開夜總會等娛樂場館,宏利珠寶公司有個很大的賭石場地,日月會這些男的基本上以此爲業,都在賭石館內看場子。”
嚴樂聽了傅筏舳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傅大哥,你肯定也看出來了,今天來的這些男的,全都是武者,黎明勇後帶來那五人實力更強,我是怕比完賽後,如果他們輸了,這些人故意找茬,搞不好還會鬧事,如果叫來拉拉隊,人多了我們難以保護他們,萬一出點意外,就不好辦了。”
藍秀萍和許雲波聽了,才明白嚴樂原來有這個顧慮,沒再提叫人來當拉拉隊的事,傅筏舳卻說:“小樂,要不這樣,讓小豔和小藍她們叫少點人來,大概十來個這樣就行,這樣我們這邊也有了氣勢,萬一有事,我和你還有小靖、小波、小豔及兩位賀兄弟,完全可以對付他們,其他人就護着我們的拉拉隊,這裡是大學校園內,我看應該沒問題。”
最後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由許雲豔和藍秀萍分別叫上她們宿舍的同學,還有幾個比較要好的女生,兩人算了一下,大概有十四五個女生,這些女生如果有男朋友的,就叫上男朋友,許雲波聽說有這麼女生,想到自己宿舍的兄弟,說也要叫上他的三個舍友,於是三人分別打電話叫人。
嚴樂又把路建秋等六人集中過來,把剛纔商量的事對他們說了,並適當地分了下工,羅志斌跟着嚴樂與傅筏舳、常靖、許家兄妹及賀剛賀洋在外圍,路建秋、廖有啓、薛智德、季彤和顧麗羣同常玲、藍秀萍包括等會要來的高穎在內線保護拉拉隊。
嚴樂把人安排好後,高穎同四個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人赫然是京大的副校長文永峰,後面跟着三個高大健碩的男士,還有如高穎保鏢一般的常靖。
嚴樂一看校長都來了,放下心來,他知道這下伍文龍和黎明勇他們肯定會顧及到文副校長的面子,絕不會在此鬧事,充其量是起點哄罷了。
文永峰因爲要避免給人不公正的印象,沒同任何一邊的人打招呼,而是同高穎坐在了正中央的總裁判臺的座位上,常靖也挨着高穎坐下,那三個健碩男則分別拿出了計分簿及時鐘,每人都戴上了口哨,脫掉外衣露出了短袖的裁判服,原來他們就是那三名請來當裁判的籃球專業的老師。
現在時間還只是兩點鐘左右,距三點鐘的開賽時間還有近一個小時,雙方都還不急,穿着運動外套在自由的運球、傳球、投籃。
不一會來了十來個美女以及五六個帥哥,這是許雲豔和藍秀萍叫來當拉拉隊的女同學,以及她們當中有些女生的男朋友,這些人被藍秀萍和許雲豔安排在運動員座位後觀衆席坐下,由藍秀萍同他們講解等會如何鼓勁加油,賀剛賀洋也加入了拉拉隊的行列。
又過了一會,許雲波的三位舍友也來了,許雲波馬上將他們帶到那幫美女拉拉隊中,還悄悄對三人說,哥們主動點,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三人嘿嘿笑着,坐下後就找話同美女們聊了起來。
在剩半個鐘點時,雙方隊員不約而同地脫去外套,列隊跑籃進行練習。
三名裁判也開始準備,其中一個爲首的站在裁判位上,說起了話:“各位同學,大家好,我叫史柱林,這二位是我的同事鄭武和秦志河,我們仨都是本校體育學院籃球專業的教師,今天兩方籃球愛好者在此進行友誼對抗賽,其目的是爲了切磋球技,我們很高興受邀擔任本場籃球賽的裁判,此外,本場籃球賽引起了校領導的高度重視,文校長親自蒞臨指導,本場比賽的見證人是高穎老師,請同學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現在是練球時間,請雙方隊長及教到裁判席抽籤挑選場地並商量比賽時間。”
這三名裁判不愧是專業的籃球老師,很專業也很認真,史柱林還宣佈着紅色運動服的嚴樂方爲紅隊,着白色運動服的伍文龍方爲白隊。
在完成好各項準備後,史柱林對嚴樂、常玲和伍文龍、黎明勇說:“由於人員不夠,我建議打包乾制,上下半場各三十分鐘,比賽期間不停表,每半場兩隊各有兩次暫停,其餘按你們原先的約定,場上至少要有一名女隊員,你們有何意見?”
大家都同意史柱林的建議,就打包乾制,然後猜單雙,五人同進出指爲雙數,要雙的伍文龍得到挑選權,他選現在坐的那邊場地。
五分鐘後,比賽正式開始,嚴樂這方首發的是薛智德、羅志斌、廖有啓、許雲波和許雲豔,而伍文龍那邊上場的則是馮自強、伍文龍、刁文鄖、賈永磁和曹維芹,場上裁判則是鄭武和秦志河,史柱林則在總裁席上。
雙方跳球,由兩個中鋒薛智德和馮自強爭搶,薛智德比馮自強高半個頭,但馮自強卻顯得比薛智德靈活得多,不過這一搶還是被薛智德拍到了球,許雲波一下就把球拿在了手上。
他同妹妹許雲豔打是的後衛,許雲豔是帶球后衛,許雲波則爲進攻後衛,所以一得球他就把球交給了其妹。
許雲豔一運球,對方的前鋒伍文龍就防了過來,許雲豔毫不理會他,以嫺熟的運球技巧一下就過了他。
伍文龍大吃一驚,他沒想到,作爲女生許雲豔竟然有如此的球技,趕緊追了上去,但許雲豔速度極快,一下就到了前場,然後把球傳給了許雲波,許雲波接球后,見右前鋒的位置上出現空檔,連球都沒運直接傳給了羅志斌。
羅志斌得此機會,帶球一個三大步跳起,來了一個右手大力扣籃,紅隊率先得兩分,紅隊的拉拉隊鼓掌並大聲叫好,坐在運動員席的季彤眼睛都亮了。
白隊的後衛賈永磁在底線發球,由帶球后衛刁文鄖組織進攻,還別說刁文鄖的球技非常不錯,紅隊防他的小前鋒廖有啓雖有速度,但對於刁文鄖的背後運球及跨下運球並沒有太多辦法。
刁文鄖很快帶球過了廖有啓,然後把球傳給上來接應的伍文龍,伍文龍接球后,運了幾下球,就準備傳給中鋒馮自強,他們賽前制定了計劃,準備使用中鋒戰術。
因爲據刁文鄖和賈永磁說,對方的中鋒薛智德個子雖高,人較笨跳不高,馮自強完全可以硬吃他,即使得不了分,也能造成他犯規,按他們的經驗,只要堅持打下去,相信沒多久,薛智德就會六次犯規下場。
但是伍文龍和黎明勇沒想到的是,嚴樂爲紅隊的隊員都開了卦,紅隊場上的隊員個個速度和彈跳驚人,伍文龍剛將球傳出手,就被防他的許雲豔跳起斷了球。
紅隊小前鋒廖有啓眼見球到自己這方手上,馬上就朝前場飛奔而去,許雲豔也是眼觀六路,一記長傳,籃球起了一條弧線,廖有啓接球三步起跳,與羅志斌一樣來了個扣籃,所不同的是他是雙手扣籃並且雙手吊在籃筐上。
廖有啓這一手真是帥極了,他本來人就長得白淨、面容俊俏,是個典型的白麪小生,這一下紅隊的拉拉隊歡聲雷動,特別是那幾個沒有男朋友的女生叫得最響。
比賽纔開局不到五分鐘,紅隊就以四比零領先了,白隊的場外指導黎明勇急了,站在場外大聲喊叫着:“防守呀,你們兩個後衛是死人啊,別讓他們的前鋒這麼輕易跑到後場。”
刁文鄖和賈永磁聽後心裡極不舒服,他們都覺得這球是伍文龍弄丟的,怪不得自己,不過兩人也準備加強對紅隊前鋒羅志斌和廖有啓的防守。
接下來,刁文鄖乾脆直接運球到三分線投籃,命中了三分,白隊的拉拉隊喊聲震天,但奇怪的是他們並不是爲進球的刁文鄖喝彩,而是大喊勇哥指導有方,勇哥一句話三分就到手。
刁文鄖心中更不痛快,他也知道這幫拉拉隊是黎明勇叫來的,但他認爲不管誰叫的,作爲自己這方的拉拉隊,肯定得爲場上隊員叫好的呀,怎麼爲場外指導喝彩呢?
刁文鄖心中有了疙瘩,他是帶球的組織後衛,球經常在他手上,於是他打起了個人球,以其個人的球技在場上運球滿場飛跑,白隊的其他隊員除賈永磁外,基本得不到球。
刁文鄖不是在外圍投三分就是突破上籃,他雖然又得了一個三分一個兩分,但紅隊這邊卻是中鋒、前鋒、後衛全都得分,場上比分爲十六比八,紅隊領先了一半的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