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兄妹同嚴樂一起走着,場上不少人看着他們,一陣細語傳入了嚴樂的耳中:“那不是許家兄妹嗎?兩人一個校草,一個校花,真不錯,誒,同他倆在一起的那人是誰呀?長得挺精神的。”
“還能是什麼人?一定是他倆的保鏢跟班之類的啦,聽說哥哥許雲波會武功,說不定是他們家族派來保護妹妹許雲豔的。”說話的都有是男生,肯定是來看熱鬧的。
嚴樂心中有些無奈,自己又變成保鏢了,看來以後,很多人都會把這頂帽子往自己頭上戴。
許雲波問道:“小豔,剛纔那不是伍文龍嗎?他來京大幹什麼?不會是專門爲你來的吧?”
“他說他考上了我們金融專業的研究生,說是要在這攻讀博士學位,沒有啦,人家是路過這,哥,你別瞎說呀。”許雲豔說了之後,還有意無意地看了嚴樂一眼。
許雲波也瞥了眼嚴樂,見他面無表情地走着,就把叉開了:“那我們等會去哪?是在學校裡吃還是去外面吃?”
許雲豔說:“小樂纔來,當然要讓他體驗體驗咱們學校的餐廳了,我都打電話訂好了,就在南區餐廳吃吧,小樂,你看怎麼樣?”
嚴樂說:“好啊,無所謂啦,反正我也不熟,我聽你們的跟着你倆就是了,到時我請客好了。”
許雲豔馬上說:“那不行,我說過要爲你接風的,還是我請吧,再說今天就我們仨,開銷不會太大,我請就是了,以後請大餐時,再讓你這億萬富翁請。”
嚴樂忙把左手食指放在嘴上:“噓,小聲點,低調些,別把我這身份暴露出去。”
許家兄妹都笑了,許雲波說:“走,小樂,讓你見識下我們京城大學最好的校園餐廳。”
三人很快就來到南區餐廳,許雲豔說她事先定好的包廂在三樓,可上那去坐,嚴樂在進入一樓時,就開始邊走邊觀察起這個餐廳來。
南校區餐廳有三層樓,一樓是由許多背靠背的桌椅組成,整個餐廳呈長方形,可以容納的學生蠻多,但並不顯得擁擠。
二樓吃飯的桌椅與一樓有所不同,不再是那種背靠背式的了,而是些小方桌,每桌四個座位,此外二樓還有不少的裝飾,整體顯得綠意盎然,充滿詩情畫意。
還未上到三樓,許雲豔就對嚴樂說:“三樓是由包間組成的,但又不是完全隔斷的,是那種雅座式的,可大可小,很適合關係比較密切的朋友來就餐。”
就在嚴樂要上三樓時,他在二樓一張方桌看見了路建秋、廖有啓和羅志斌三名舍友,三人還未點菜呢。
原來,路建秋等三人在宿舍時,因爲嚴樂走了,他們仨覺得聊,就相約以AA制的形式聚下餐,按以往的習慣,他們都是在西區餐廳吃的,但這次廖有啓提出來南區餐廳,說好久沒來這看美女了,另二人也同意了。
京大南區有全校最大的女生宿舍區,而且校內的十大校花有一大半住在南區,所以這裡的餐廳不但是全校最好的,也是進餐美女最多的,路建秋三人時不時來這解解眼饞。
三人來到後,就到了二樓找個方桌坐下,還未點菜就開始觀賞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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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坐在那的幾個如何?”眼尖廖有啓首先發現了另一桌的三個女生。
“一般一般,有一個勉強,不過身材差了一點。”羅志斌馬上開始迴應,不過他的眼光卻很高。
路建秋搖頭嘆了口氣說道:“老三、老四你們兩個品味也太低了吧,這種貨色,就能入你倆的眼了嗎?”
廖有啓撇了撇嘴:“老二你剛纔看那稍爲好點的小美眉眼睛都直了,還說我們品味太低,她仨可是一桌的。”
路建秋尷尬的縷了縷頭髮,說道:“那一桌中就這妞強些,我我看一下又怎麼了?”
羅志斌和廖有啓兩人暴汗,沒有想到老二怎麼一下子就這樣了,他也看人家那桌的女生,卻說自己兩人品味不高。
廖有啓忽然喊了一句:“老二、老三,你們看那不是老大嗎?誒,誒!同他在一起的不是許家兄妹嗎?我沒看錯吧?”
路建秋和羅志斌兩人轉頭看去,可不是嘛,正是他們五六一三宿舍的老大嚴樂,嚴樂也在看着他們。
廖有啓喊道:“老大,這邊,我們在這那。”
嚴樂早就看到他們了,剛纔他是想打招呼來的,不過看到三人在品評隔壁桌的女生,就不好意思了,他是怕許家兄妹發現自己三個舍友是這樣的人,給自己丟份。
現在可好,廖有啓大聲地叫着,許雲豔也聽到了,說道:“小樂,那桌的人好像是在叫你呀。”
嚴樂只好說:“那是我剛認識的三人舍友,也是同專業的同學,他們不是在西區嗎?怎麼也來南區吃飯?”
許雲波笑着說:“呵呵,這有什麼奇怪的,南區餐廳美女多啊,你的三個舍友肯定是閒得無聊,來這吃飯順便看美女啦。”
嚴樂更是不好意思了,偏偏這時廖有啓又喊了兩聲,他只好答應了,許雲波知道他的心思,覺得他還不太適應大學的這種氛圍,就說:“小樂,你纔剛來京大,你一個宿舍的同學叫你,你不搭理人家,不太好,要不叫他們同咱們一起吃飯吧,小豔你看呢?”
許雲豔說:“行啊,我沒問題,這樣以後小樂同他們也好相處一些。”
嚴樂聽後,不好拒絕,如果他不同意的話,不光許家兄妹會說自己不懂人情,那三個舍友以後知道了,不定會怎麼想呢?
嚴樂只好同兄妹倆向路建秋三人走過去,嚴樂向他們介紹說:“這是許去波,這位是許雲豔,他們……”
還沒等他說完,廖有啓打斷他的話:“知道,知道,老大,這是咱們京大有名的許氏兄妹倆,你今天說的哥們就是許少呀,真是的,怎不早告訴我們。”
嚴樂嘿嘿地乾笑兩下,又對許家兄妹說:“這三位是我今天剛住進的西區學生宿舍五號樓六一三室的,是我的三個舍友,這個叫路建秋,年紀除了我外就他大,他是老二,這位叫羅志斌,還有這嘴巴多的叫廖有啓。”
許雲波聽後說:“小樂,看來你是老大了,你這班插得值,一來就弄個老大當,我在我們宿舍一值是老三,不過比當老二強。”說完還衝路建秋眨了眨眼。
路建秋毫不在意,很穩地站在那,一直不太作聲,廖有啓和羅志斌卻用眼看着許雲豔,他們不知道嚴樂是跟她有關係,還是同她哥有關係,她不會是跟着哥哥來玩的吧,心想這也有可能,老大也許只是同她哥熟,把她也叫來了。
許雲豔大概也見慣了男生的這種眼神,也不在意,只是安靜地站着,也不出聲。
許雲波按剛纔自己說的,向路建秋、羅志斌和廖有啓發出邀請,請他們同自己三人一起上三樓吃晚飯。
三人推辭着,嚴樂說話了:“去吧,別再推了,我們就三人,加上你們仨,也就六人,這個人數正好點菜,我請客。”
路建斌三人只好答應了,跟着嚴樂他們上了三樓,坐在一個卡包裡。
點的菜是許雲波自己寫的,他問了路建秋三人的口味後,寫上了大家都能接受的菜餚,然後又將菜單給許雲豔和嚴樂過目,兩人都沒啥意見,於是他叫來服務員,把點的菜單給了她,說就按這個上菜好了。
點好菜後,六人邊等邊聊,許雲波和許雲豔很是落落大方,嚴樂反到是有點心不在在焉,因爲今天他意外地遇到了伍文龍,心中有些不爽。
而路建秋、廖有啓和羅志斌開始有些拘束,許家兄妹是京大的名人,以前他們中從未接觸過,現在乍一見,真不知該說些什麼。
慢慢地,三人見許家兄妹挺隨和的,也就沒有了太多的拘束感,開始輕鬆地同兩人聊了起來。
幾人正聊着,忽然菜盤落地的哐噹聲驚擾了他們的聊天,接着是一個十分囂張的聲音:“你他媽的不長眼呀,菜和湯都撒到我的鞋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幫你擦擦,幫你弄乾淨。”嚴樂一看,這是剛纔拿他們菜單的女服務員,她面帶驚惶不斷的道歉着。
“說聲對不起就行了啊!你這小娘們,走路也不長眼,有你這樣揣菜的嗎?”嚴樂發現這說話囂張的人,竟然是之前跟着伍文龍兩人中的一個,他並未擡頭四處張望,而是啓用透視眼一探,果然發現伍文龍在另一邊的卡包中。
嚴樂仔細觀察着被撞在地下的菜,根據菜品及服務員走的方位,這應該是送到自己卡包來的,是剛纔許雲波所點菜中的其中一道,心想怎麼就這麼巧呢?
於是,嚴樂注意視看伍文龍那邊的三個人,通過其嘴上脣語,知道了他們說話的內容。
此時伍文龍正慢慢的品着茶,好像這邊發生的事真同他無關,他像是沒聽見或看到這邊的狀況一樣,但其跟班馮自強同另一人的對話,卻表明這事真同他有關。
“強哥,你讓尤進寶故意去碰那小服務員,是不是不想給許小姐那桌的人吃飯呀?”這人問馮自強。
馮自強說道:“李俊林,虧你還是個研究生,光撞翻一盤菜人家就不吃了?何況這是餐廳的錯,不會算到許小姐那桌上的,少爺是想引起她的注意,等下少爺自會出動,你只管坐着就是了。”
果然,嚴樂看到伍文龍走了過來,他不由分說把那人一頓罵:“小尤,你怎麼回事?人家一小姑娘,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怎麼這樣的態度,還不向人家道歉。”
伍文龍彎下腰,口氣輕緩地對在地上撿碎盤的服務員說:“小妹妹,你別怕呀,這盤菜我來賠就是了,這是哪個卡包點的,我朋友也有責任,我得向他們賠不是。”
小服務員見伍文龍說話客氣,人又長得英俊,就指着嚴樂他們這邊,對他說:“是那邊卡包點的,剛纔是我不小心,對不起了。”
伍文龍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假裝吃驚地發現了許雲豔也在那,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伍文龍說:“雲豔,真是巧了,又在這遇到你,雲波你也在這呀,剛纔不好意思,我的一個朋友同那服務員碰了下,把你們點的菜弄撒了,讓他們再上一道吧,我來賠償。”
許家兄妹兩人都不是傻子,他們當然知道伍文龍意欲如何,只是不太好點明就是了。
路建秋、廖有啓和羅志斌對這種手法,早就見慣了,雖然他們不認識伍文龍,但從嚴樂臉上就看出,這一定是許雲豔的追求者,而自己老大肯定對許大校花有意,這下他們仨不高興了。
三人開始對伍文龍出言相諷,廖有啓說:“真想不到啊,都什麼年頭了,還有人用種低能的方法,這不是侮辱咱們校花的智商嗎,許雲豔同學,你可別上這人的當呀。”
路建秋與羅志斌在旁一唱一和,路建秋說:“是啊,這種老土的方法,我們京大的學生,早就不屑於用了,看樣子,不會是咱們京大的人,老三,咱們京大還有這種人嗎?”
羅志斌馬上答道:“怎麼可能還有這樣的人,這種人把他的那個所謂朋友拿來做幌子,狠狠打他的臉,自己卻充好人,真他媽不是人。”
伍文龍被他們這麼一說,馬上把臉拉了下來:“你們三個什麼人啊?不要這麼亂說好不好,我只不是想爲我朋友道個歉,你們怎麼這麼想,太不應該了吧。”
廖有啓聽伍文龍操的是一口的京腔,也用京城口腔說道:“這位你是京城長大的吧,按你所說,你的朋友有錯,他是故意去撞那服務員了,他是不是想調戲人家,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來我們這道的那們子歉,我覺得既然你這麼有正義感,就應該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如果是故意調戲小姑娘,呵呵,他會怎麼樣,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這時,馮自強、李俊林還有撞人的尤進寶見伍文龍這邊似乎不順利,他們都過來了。
尤進寶剛好聽到廖有啓最後這幾句,他急了:“你他媽的胡說什麼?誰調戲那服務員了,我…我…怎麼會這樣,你這是誣衊我,小心我告你啊。”
“誒,告我?這裡可是有監控的,那你報警呀,看是我誣衊你,還是你自己亂來,你自己被人當槍使,還不知道,真是個傻冒。”廖有啓一點都不怵他,聲音比這個尤進寶高多了。
“我一個研究生,怎麼會亂來,你還說我是傻冒,誰傻冒來着?你給我說清楚。”尤進寶急了,聽口音他也是京城本地人,擺出一副要弄明白的樣子。
伍文龍一看,旁邊有不少人圍了上來,知道不能這樣同對方吵下去,連忙說:“好了,好了,我們去向餐廳負責人和那服務員道歉,你們吃,雲豔,你們慢慢吃。”
說完向馮自強使眼色,讓他拉着尤進寶趕緊走,他自己急忙退了出去。
“哈哈哈!什麼研究生?就是弱智,還使這種過時的方法,真是的,我們京大怎麼招這種研究生。”廖有啓似乎意猶未盡,大笑站着說。
許雲波對嚴樂伸出大拇指:“小樂,你這三個舍友不錯,敢於說話,我佩服!”
許雲豔也掩口而笑,嚴樂則苦笑着說:“好了,這飯還吃不吃呀,再這樣真沒味口了。”
許雲波招手讓服務員繼續上菜,然後六人開始吃了起來,晚餐的這一風波,並未影響他們的食慾,反而讓他們增加了談資,吃得更有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