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安置妥當,嚴樂想起許雲豔說的話,就給她打起了電話。
“喂,小豔啊,我辦好手續了,在五號宿舍樓,住在六一三,啊,你住哪?”嚴樂把自己選取住的宿舍告訴了許雲豔,就問她的住處。
許雲豔說:“你說的是西區吧,你怎麼不選高檔些的宿舍住?我住在南區女生八號樓,房號是1203,這是電梯樓,外面有圍牆,大門還有阿姨守着,你進不來的,有事直接打電話給我,我下去就行了。”
嚴樂喔了一聲,然後說:“我不想太高調了,我覺得住這挺好,小波呢?他在哪?要不叫他一塊,咱們找個地方吃晚餐吧。”
許雲豔立刻說道:“好啊,我正想爲你接風洗塵,我哥住在北區23棟宿舍樓四零六室,離你那有點遠,我打個電話給他,你倆都來我宿舍前等着我,也讓你看看女生宿舍的風景。”
嚴樂說好咧,就開始換衣裳,他找來找去,找了一套比較休閒的夾克及牛仔褲穿上,然後一邊吹着口哨,一邊在鏡子面前梳着頭。
路建秋等三人發覺嚴樂不對勁,在一旁相互竊竊私語後,三人開始審問嚴樂。
廖有啓問嚴樂:“我說老大,你這麼精心地打扮一番,是要去約會呀,還是約會啊,還是約會!”
不等嚴樂說話,直性子的羅志斌說道:“老大,你剛加入我們宿舍,應該先請我們三兄弟一餐,怎麼就出去約會了,老實交待你約的是那個系的妹紙?”
嚴樂嘿嘿笑着:“沒有啦,我有一哥們在讀法律系,與我們一樣也是大三,等會我同他去吃個飯,他說有些事要交待我,明天吧,明天我請你們搓一頓。”
路建秋有些驚奇地問:“不會吧?是男生?如果是你好哥們的話,今天他就應該送你來纔對,怎麼讓你單獨來,萬一我們仨不是什麼好鳥的話,把你欺負一頓,他不怕你吃虧呀?”
嚴樂暗道:欺負我?恐怕你們還不夠格,我不欺負你們就算你們走運了。
但嚴樂嘴上卻說:“啊,我那哥們是學法律的,他很有法律素養的,他對我說過,考上京城大學的都是精英,你們仨精英人士怎麼會隨便欺負我一下新來的呢?”
聽嚴樂這麼一捧他們,路建秋三人高興了,儼然真的一副精英樣,嚴樂見狀趁機溜了出去。
嚴樂一走出五號樓,就接到了許雲波的電話,他先問嚴樂出門了嗎?得到嚴樂回答後,又問道:“你知道小豔住的女生宿舍在哪嗎?”
嚴樂說:“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打聽呀,另外我看路邊有指示標識的,應該找得到吧。”
許雲波在電話裡說:“小樂,我看小豔是在考驗您,我們京大的女生宿舍區,經常有內容的,小豔住的女生宿舍是在南區,她們宿舍區外有個小廣場,那裡常上演些表白求愛劇,你到那見識下也好。”
嚴樂聽了許雲波的話,才知許雲豔所說的讓自己看看女生宿舍的風景,是這麼個含意,就起了好奇心,準備去那好好瞧瞧,說不定真能遇見大學生上演的求愛啊、表白之類的。
嚴樂同許雲波約了一下,決定兩人先匯合,然後再一起到南區去,到許雲豔的宿舍外等她,順便看看有沒有“戲”上演。
嚴樂出了宿舍區,慢慢走着,他住的這邊是京城大學的西校區,他聽說許雲豔住的是南校區,而許雲波本人則是在北校區,他們約好在通往南區的路上等。
嚴樂一面走一面欣賞着校園春色,入春後的京城,與地處南彊的東桂市相比,綠色纔開始復甦,也很有了一些春天的氣象,剛開學不到兩天的京城大學,學生較多,有的腳步蔥蔥,有的悠然而行,嚴樂就屬於後者。
嚴樂感覺自己難得如此閒情逸致,悠閒的觀賞着校內的行人。
行人中勿用說華國學生最多,最引人注意的不是這些華國學生的數量,而是他們那充滿朝氣的面容,他們都帶着青年學生特有的氣質,走在京大校園內,這些男女學生組成一道靚麗的大學風景線。
聞名全國的京城大學,吸引着各種各樣的人,除了那些普通的華國人外,還有些外國留學生,這些留學生除了不同於華國學生的外表,最大的特點是愛向華國學生用華語打招呼。
嚴樂就遇到兩位,一男一女,男的是白種人,有着金黃色的頭髮,白裡透紅的面孔,高大的身材,藍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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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乍一看,還以爲華國人,但她一開口就知是外國留學生,只不過她說出華語來,還不能確定其是韓鮮人,還是日島人,長得還算不錯,特別是身材可以,嚴樂只能這樣評她,因爲比起許雲豔來,此女真的差好遠。
這對男女很主動地用華文同嚴樂打招呼,嚴樂同兩人一談,才知男的是米國人,女的則是韓鮮國人。
嚴樂心想你們拿我來練華語,難道我不可能拿你們練練外語嗎?於是,他先用英語同男的說話,後又用韓語同女的講了起來。
這讓兩位外國人驚呆了,特別是那韓鮮女人,因爲能說英語在京大並不新奇,而同時把韓語說得這麼流利的卻不多。
嚴樂見兩人驚得不說話了,就說:“你們別停,繼續用華語說,我說你們的語言就成,咱們這是各取所需,歡迎對話。”
這兩人顯然是對情侶,聽嚴樂這麼說,都笑了起來,男的攬着女的腰,說道:“我圈德,海西涌花餘懸德號。”
韓鮮女人華語說得比他溜多了:“事得,我們是想練聽力,如果你不說華語,就失去意詩了,彼德,來時狗。”說完兩人互相牽着手攬着腰走了。
“嗨,還嫌棄我了,我還不同你們說了。”嚴樂見人家走遠了,纔在後面用韓語說了一句。
嚴樂雖然有些無趣,還是饒有興致地看着各種各樣的學生,內心對這兩年的學習和生活充滿期望。
“嚴樂,小樂,這邊,我在這呢。”一陣叫喊打斷了嚴樂的思緒,他看見在百米外的許雲波了,就走了過去。
許雲波埋怨地說:“小樂,你也是的,怎麼走起路來慢騰騰的,我都等了差不多十分鐘了。”
嚴樂說:“小波,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作爲老生,對我這個新生你得寬容點才行,我這不是正在熟悉校園嘛,剛纔我還同兩位外國同學聊了半天,他們同我講華語,我同他們講英語和韓語,這叫各取所需,各得其所。”
“等等,小樂,你說什麼?你又講英語又講韓語?有沒有搞錯?麻煩你想想再說吧,我聽說你要來插班,最擔心的是你的外語能不能跟得上,你到好,牛皮吹起來了,還有我是老生?你是新生?你現在是同我一樣大三好不好,誒,不同你扯太多了,但願你學習能跟得上。”許雲波大概沒聽許雲豔說過嚴樂的外語有多變態,聽嚴樂說同外國同學聊天,就說了他一大通,一面說還一面搖頭,爲自己這個疑似妹夫大感擔憂。
嚴樂見許雲波不信自己,也不好說些什麼,心想跟不跟得上,你以後就知道了,
兩人也不再說了,許雲波帶着嚴樂直奔南區女生宿舍區,大概怕妹妹等太久,他加快了腳步,嚴樂毫不費力的在後面跟着。
一路上嚴樂發現,許雲波名氣不小,不少人都同他打招呼,特別是一些女生,看他的眼神都帶着迷意,甚至有女同學跟在他身後,問他是不是去女生宿舍找人,想盡一切同他搭訕。
嚴樂故意逗他:“小波,看來你是京大的校草一枚啵,這個粉絲迷妹蠻多的,怪不得小豔說你不太願意去女生宿舍,你現在去那,會不會引發騷亂呀?”
許雲波故作氣惱地說:“什麼鬼校草,還不是那些人無聊得緊,在校網的論壇上搞什麼評比,把我和小豔都弄了上去,小豔更加,她是排名第二的校花呢。”
“啊,還真有這事?你們兄妹倆一個校草一個校花,小豔排第二,那誰排第一呀?還有,你是第幾校草?”見識不廣的嚴樂驚訝地問。
許雲波不想提自己,只是說:“排第一的校花是藝術學院的,叫什麼藍秀萍,我看也不見得怎麼樣嘛,不過她的歌唱得還是挺好的。”
嚴樂笑了起來:“看來你對這個第一校花還是蠻有印象的啵,表面說不怎麼樣,又夸人家歌唱得好,這看似矛盾的話語正好說明你對人家有好感啦。”
“嗨呀,小樂,你纔來就亂說了,誰?誰對她有好感了,那小妮子可翹了,以爲自己真是明星一樣,見哪個男同學都昂着頭,哼,我纔不會對她有好感呢。”許雲波對嚴樂所說的反應有些大,在嚴樂看來,他這不對勁的表現,十有八九就是對那什麼藍秀萍產生情愫了。
嚴樂嘿嘿地笑着,不置評說,弄得許雲波心裡直打鼓,這傢伙是怎麼了?難道真看出自己的心思不成?
許雲波趕緊快走了幾步,不再看嚴樂不懷好意的笑容,這一陣疾走,很快就來到了南區的女生宿舍區。
嚴樂看着這個京大的女性王國,裡面足有十幾棟電梯樓,外面有圍牆圈着,形成一個獨立的校內小區,有幾個宿舍大門對着外邊,最大一個門是朝西的,與京大的西校門朝向一致。
這朝西的宿舍門前,真有一個小廣場,裡面有花有草,還有幾處景緻不錯的山水盆景,但中間部分卻是空曠的,好像是故意留下來給人活動式的。
至於什麼活動,嚴樂馬上就見識到了,因爲他看到有好幾撥男生,在這空曠的中間地帶,扯起了旗幟、橫幅,還有不少的鮮花,有拿喇叭的,在地上擺圖案的,五花八門,但都對着女生宿舍的方向,喊着不同女生的名字表白。
嚴樂聽到女生的名字不下五人,其中就有許雲豔和藍秀萍的名字,這就是許雲豔所說的女生宿舍前的風景啊,嚴樂這回算是見識到了。
突然,眼光敏銳的嚴樂捕捉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沒錯,這就是伍文龍,他也來到了京大,並且是考上了金融系的研究生,正準備攻讀博士學位呢。
嚴樂心情有些不悅起來,他想不到伍文龍會在此出現,於是,就觀察起對方來。
嚴樂發覺伍文龍並未像那些以各種方式表白學生一樣,而是用眼光盯着女生宿舍的大門,他身邊有三個人跟着,其中一人嚴樂見過,就是伍文龍的跟班馮自強。
另兩人有點像學生模樣,但外表看起來又比本科學生年紀稍大些,嚴樂沒見過,不知是什麼人。
許去波發覺嚴樂的臉色及眼神都不對,順着他的眼光一看,也發現了伍文龍在那邊,就明白了嚴樂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手機給許雲豔打起了電話。
許雲豔接到哥哥的電話,就出來了,她實際上早就準備好了,因爲料到會有人在小廣場搞什麼表白,她並沒有馬上出來,等嚴樂和許雲波到來後,才珊珊走出。
在小廣場有一名向許雲豔表白的男生,旁人告訴他許雲豔出來了,此人馬上跑過去,準備當面向許雲豔表白。
剛跑到許雲豔面前,就被人一把拉住了,然後還讓人很粗暴地一甩,踉踉蹌蹌地倒退了七八步,這人不高興了,與拉人的人推搡起來。
嚴樂在旁看着,這拉人的正是伍文龍的跟班馮自強,馮自強是明勁巔峰期武者,三兩下就把那人推到一邊去了,伍文龍走了過去:“雲豔,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許雲豔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很有禮貌地說:“文龍啊,你怎麼會在這?”
伍文龍不無得意地說:“我考上了京大金融專業的研究生,準備攻讀博士學位,以後我要在這學習生活,今天剛好路過這,見這人如癩蛤蟆一樣,是我讓強子拉開他,別給他來打擾你。”
正在這時,許雲波拉着嚴樂走了過來,他對許雲豔說:“小豔,你怎麼搞的?那麼久還走不了嗎?趕緊的,要不然定不了卡包位了。”
許雲豔衝哥哥一點頭說:“哥,我馬上走,文龍對不起了,我有事先走。”
伍文龍已看見許雲波身旁的嚴樂,馬上露出了陰沉的神情,這時許雲豔走到了許雲波和嚴樂身邊,同兩人往外走了,伍文龍欲對她說些啥?卻又忍住了,但他臉上的怨恨盡顯,眼裡充滿了歹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