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事,孟啓那是相當無奈的。不過嘛,現在孟啓倒是大起膽子對方菱綾開罵。當然都是很有分寸的那種,不過要是換做原來,孟啓早就死了N遍了。看來孟啓與方菱綾的關係正在朝着孟啓所希望的那個方向發展。
只是過程稍微,不,應該是相當的痛苦罷了。恩,用一句比較糾結的話來說,就是痛並快樂着。
而黑皇宗所制定的那個龐大的計劃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至少孟啓是這樣認爲的,因爲方菱綾每次從外面回來,臉上都是帶着燦爛的笑容。
日子就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就離孟啓救下小狐狸的日子有了一個月的時間。這天,孟啓依舊是從昨天的月升修煉到今日的日出。已經香甜的睡着了,但是大約早上10點左右,孟啓又被暴力的請出了自己的小窩裡。
孟啓還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有一個水球打在孟啓的頭上,這下子孟啓一下就清醒了。剛準備嚷嚷兩句,就看到方菱綾一臉嚴肅的看向孟啓,開口說道:“今天恐怕就有一場對峙了,你說話定要小心,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孟啓一聽是這正事,立馬精神一抖,說道:“當然,我自曉得。不過小狐狸那你們搞定沒有?”方菱綾淡然的說道:“她只需要認人罷了,主要還是要落在你的身上。定不能讓他們看出一絲的破綻。”
孟啓點點頭,這一次也不僅僅是爲了小狐狸,若是自己能辦好這件事。那麼也算是對黑皇宗有功之人,日後進入黑皇宗便是多了一層保障的。
隨即,孟啓被方菱綾帶着來到了魔神殿中的一個大殿內。裡面人倒是算不上很多,不過,個個都讓孟啓生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尤其是,大殿正中端坐的兩人。孟啓幾乎是不敢正視他們。
隨着孟啓的入殿,幾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孟啓的身上,一股模糊名狀的壓力籠罩了孟啓。而方菱綾此時也離開孟啓的身邊,來到一箇中靠前的位置坐下,眉目間有些擔憂的看着孟啓。
孟啓,走到大殿中央,似模似樣的朝着四周的人鞠了鞠躬。然後,對着正前方的兩位看不出年齡的修士,行了一個大禮。
孟啓這一串動作都是令在場的人微微驚訝,一個築基階的普通小妖有這樣的靈智可真是少見。若是說孟啓對四周人行禮還算正常,但是明顯的,孟啓對前面大殿中央的兩位長老的態度是完全不同的,這就是孟啓奇葩所在。
連大殿中央的兩位修士心中都是微微讚賞。其中一位開口道:“喬虛道友,看來貴宗管教得倒是不錯,連一隻小妖頗有禮數,難得難得。”
另一人一邊微微打量了孟啓一下一邊微微一笑說道:“陳玄道友客氣了,區區小事,實在不值一提。”
然後頓了頓,說道:“此等小事無需多做計較,我看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
那陳玄點點頭,說道:“理應如此。”然後便不再說話。
然後就有一人站了出來,看着孟啓,心中一陣冷笑,心想:一隻築基蛇妖,能頂的什麼事?接着就開口問道:“據說一月前,有我浩然宗弟子打傷貴宗護山獸一事。此事據說是你所見,那我問你,可有此事?”
孟啓聽的這人說話夾槍帶棒,還埋下語言陷阱,冷冷一笑,想當年老子跟人爭辯的時候什麼陣仗沒見過?所以,搖頭晃腦的說道:“此事非是據說,乃是我親眼所見,但是,我並不知道那人是否貴派弟子。不過,我當時問他的時候,他並沒有反對。或許是其餘的山野蠻漢?對了,我後來好像在迎賓殿看見那人了呢。”
這番話說的那人一陣氣結,先是說那人沒有承認,然後又說那人若是不是浩然宗的人就是什麼山野蠻漢,最後又說在迎賓殿看見那人。而衆所周知的,黑皇宗近來可就是隻接待了浩然宗的人。那這意思就很明顯了,那個傢伙要是浩然宗的人,那他就幹了這事。
若是不是浩然宗的人,那麼你們浩然宗是個什麼東西?隨便的山野蠻漢都能混進去?而那人似乎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孟啓又說道:“剛纔我在殿外又看見他了。”這,這這這,這個孟啓就是完全在膈應人了,明明知道那人就是浩然宗的人還這麼說,那完全就是指着浩然宗的鼻子罵嘛。
孟啓的犀利言辭,一下子就讓浩然宗的人驚愕一番,同時心中也有了警惕。那人也不是平常之人,稍稍忿怒後,就冷靜了下來,並又座了回去,從新打量孟啓。
而黑皇宗的人卻是一陣暗爽,這,不得不讓人偷笑啊,這年頭,敢這樣光明正大的罵浩然宗的傢伙可是不多見了,關鍵是那人一臉吃癟的樣子,最是精彩萬分。也因此,在場的黑皇宗的人對孟啓也都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好感。
而浩然宗吃了這一記下馬威,定然是心有不甘的,又是一人站了出來,說道:“這位小友的口齒頗爲伶俐,不過據我師弟所說,他當時遇見你之後並沒有殺害那隻三尾狐。反倒是在小友露出來歷後停了手,最多不過是傷了她,我師弟已經表示歉意了。倒是這位小友,不分青紅皁白的殺害了我師弟的一個家僕,呵,黑皇宗倒是頗爲霸道。”
孟啓擡頭看着這個說話的傢伙,長的倒是一表人才,以孟啓的眼光來看,恩,超級大帥鍋啊。而且還是風度翩翩那種,對於16歲以上,60歲以下的一種叫做女人的生物皆有不小的殺傷力的那種類型。
不過,可惜啊,孟啓是個公的,並且沒有準備讓自己的性取向偏離軌道,所以直接無視掉這個傢伙,說道:“這位大哥估計沒搞清楚,我宗所說的被貴宗殺害的是那頭三尾狐的母親,也就是我宗程長老最爲親近的靈寵。那隻小狐狸不過是一隻目睹你們殺狐的證人罷了。至於霸道一說,哼,純屬笑話。要是有人在貴宗範圍內捕殺宗內護山獸,難道貴宗之人發現後會袖手旁觀?在下只恨修爲低微,不能一概屠盡罷了。”
孟啓說這番話的時候,真是聲情並茂,彷彿對自己有着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讓在場黑皇宗的衆人微微點頭。有那性情直爽的就把孟啓當成半個宗內之人了。
而且孟啓最後一句還帶有三分霸氣,說的此事自己不但無過,反而是在正常不過一般。更加難能可貴的是任何說法都是站得住一個理字的。這天下任何門派都不可能承認孟啓的疑問的。修煉是爲了逍遙,而不是爲了忍氣吞聲的,最爲關鍵的是,浩然宗與黑皇宗都是天下一等的大派,這種話要是傳出去,那浩然宗顏面何存?宗內弟子豈不心寒之極?
孟啓這番話不但黑皇宗的人拂手贊同,就連浩然宗的人,嘴上不說,心裡也就不覺得孟啓殺了一個弟子的家僕有何問題。那人看事不可爲,也就不再自討沒趣,自己退下了。
而在孟啓在場上揮斥方遒,舌戰四下之時,方菱綾看孟啓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這個傢伙,還有這樣的本事?方菱綾越來越覺得自己的這個寵物似乎有着非凡的潛力。第一次有了讓孟啓進入黑皇宗的想法。這對孟啓來說絕對是一個福音,不過此時他並不知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