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展飛聽了這話,震驚的差點昏厥過去!
“皇,皇上,這事兒真跟我沒有關係!”盧展飛驚的舌頭都打了卷兒,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
趙靖西瞧見他這幅蠢樣子。頓時無聲的勾了勾脣角。
這不是不打自招是什麼?
皇帝瞧見盧展飛的模樣,心中也明白了一大半,他沒好氣道:“你是什麼人朕也有所耳聞,說吧,你爲什麼要散播留言,誣陷靖王?”
剛剛只是打擦邊球,此刻纔是真正的審問。
盧展飛聽了這話,頓時嚇的魂飛魄散,極力反駁道:“皇上,這不關小生的事情啊!”
“你說不關你的事情就不關麼?”皇帝冷了聲音道:“若是沒有查到什麼,朕也不會說出這句話來,盧展飛,你非得要朕將證據都扔到你臉上,你才肯招認麼!”
盧展飛不經嚇。聽了這話當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我招!我招!”
“那就趕快說來!”皇帝冷冷道。
趙靖西站在一旁沒有開口,頗有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氣勢,可這件事情能跟他沒有關係麼?
他不開口,也只是因爲還沒有到關鍵的時刻。
盧展飛聽了皇帝的催問,當即戰戰兢兢道:“小生聽聞靖王殿下那日沒有買到牡丹姑娘,便將忠勇侯府的世子帶回了家,而且一關就是好幾日,小生就覺得靖王殿下這是求娶牡丹不成。轉而喜歡上了男人,那日在醉仙樓裡喝酒,一時喝多了便,便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荒謬!”皇帝聽了這話,頓時怒道:“那幾日七弟他一直都在宮裡面陪伴太后,關着樑公子也只是因爲忘記了而已,你居然敢如此造謠,真是該死!趙公公,給朕打!”
“是!皇上!”趙公公聽了皇上的話,當即上前來,掄起胳膊來左右開弓一連抽了盧展飛幾十個耳光,抽的他暈頭轉向,好半響都反應不過來,臉頰與嘴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了起來。
這趙公公瞧着年紀大了,沒想到下手卻如此之狠。
趙靖西不動聲色的瞧了其一眼,沒有開口。
打畢。皇帝對着趙公公揮手道:“行了,也沒什麼好問的,叫幾個人進來,將他拖出去打上五十大板了事!”扔吐豐血。
“慢!”趙靖西當即開口。
皇帝慢悠悠的轉過頭來,瞧了趙靖西一眼,皺眉勸道:“七弟,這盧展飛造謠生事,的確是不應該,朕已經罰他五十大板了。這就足夠了,再打會出人命的,這樣對你也不好,不是麼?”
“多謝皇兄心意。”趙靖西衝着皇帝點了點頭,卻道:“但臣弟不是這個意思。”說着,他忽然伸手朝着盧展飛一指,道:“到底是誰指使你做的這件事情,你還不快招?”
盧展飛聽聞皇帝要打他五十大板,一張臉愁成了苦瓜色,但此刻聽了趙靖西這話,他卻跟見了鬼似的,瞳孔猛的一縮。
趙靖西看見了,頓時冷笑一聲。
皇帝有些納悶,他瞧了趙靖西一眼。扭頭對着盧展飛問:“你還有幕後指使?”
“皇上!小生冤枉啊!”盧展飛聽見皇上這話,頓時就跟見了親爹孃似的,頓時嚎啕大哭起來:“這件事情小生只不過是喝多了酒,無意間說了出來,哪裡有什麼幕後主使?還請皇上明察啊!”
皇帝聽了這話,再看看盧展飛痛哭流涕的模樣,不由的皺眉對着趙靖西問道:“七弟,朕怎麼覺得他說的是實話啊!醉酒胡言亂語,這怎麼能是被人指使呢?”
“皇兄,那我倒要問問,是誰給了他如此之大的膽子,敢污衊於我?”趙靖西聽了這話,頓時冷笑一聲:“這世間,能有幾人是如此大膽的?敢在我頭上撒野,敗壞我的名聲,我想問一問盧展飛,你是有幾條命纔有如此之大的膽子?”
說着,他轉頭望向皇帝,沉聲道:“皇兄,你也別怪我危言聳聽,這人既然敢冒犯於我,那就說明在他心裡面皇權根本就不算什麼,否則,他一個小小的尚書之子,居然敢言本王的不是!”
“皇上!小生只是喝醉了……”趙靖西的話,盧展飛聽的膽戰心驚,忙不跌的開始解釋起來,生怕皇帝會聽了趙靖西的話而對自己趕盡殺絕,他是很珍惜小命的人啊!
“喝醉了?你要不是平日裡在私下就經常說這些,何以會在喝醉了說出這樣的話來?”趙靖西面無表情道:“更何況,你說你喝醉了才說的,誰看見了?”
盧展飛知道這時候必須要豁出去了,不然自己今日難以有命在,他也顧不得害怕,當下狡辯道:“靖王殿下,小生知道自己冒犯了您,罪該萬死,可是,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皇帝早就已經被玉春樓被毀的事情弄的心情煩亂不已,此刻耐着性子聽着趙靖西與盧展飛互相扯皮,他終於有些受不了了,當即冷哼一聲道:“七弟,你先別打岔,讓盧展飛將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趙靖西頓時閉上了嘴。
盧展飛萬沒有料到皇帝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幫助自己,頓時眼中一亮,他不迭的點頭道:“是,皇上!”
可是話音剛落,他便迎來了皇帝的銳利眼光:“盧展飛,朕希望你今日在這裡說的都是實話,倘若有一絲絲的假話,事後被朕或者是靖王查到了的話,你的結果就是亂棍打死,知道麼?”
盧展飛聽了這話,頓時狠狠嚇了一大跳,他瞧着皇帝,很是有些驚慌害怕:“皇,皇上,小生,小生說的都是實話……”
趙靖西哼的一下冷笑出聲,他冷眼瞧着盧展飛,漫不經心道:“你真的不打算招認麼?”
盧展飛還在做着最後的掙扎,他懵懂着一雙眼睛,假裝聽不懂趙靖西話裡的意思,打馬虎眼道:“靖王殿下,該說的小生已經說了啊!”
“哦?是麼?”趙靖西冷笑一聲,再不看他,事實上,他對這樣的人早已經厭煩的不得了,當即對着皇帝開口道:“皇兄,臣弟查到這盧展飛與兵部侍郎府的公子秦烈見過一面,這是在流言傳出之前。”
“秦烈?”皇帝臉色頓時一變!他想起來了,那秦烈不就是一直都跟在趙鈺身邊的跟班麼?該死的!這盧展飛怎麼會去見他!
趙靖西既然敢在他面前這麼說,那就代表他已經抓住了證據,否則絕不會開口。皇帝深知這一點,所以根本就不懷疑他,只冷了一張臉孔對着盧展飛怒道:“靖王說的可是真的?你還不從實招來!”說着,他揹着趙靖西給盧展飛使了一個眼色。
盧展飛早在趙靖西說出秦烈的名字之時,便已經嚇破了膽子,只覺得自己今日是必死無疑了,就算皇帝不殺他,事後趙鈺也會滅了他,可就在這時,他看見了皇帝遞過來的那個眼神,頓時心中一定。
皇帝不想讓他招認!換言之,就是不想讓這件事情扯到秦烈身上,繼而扯出三皇子趙鈺來。
這麼想着,盧展飛心中便漸漸的安穩了,他定定神,對着趙靖西恭而敬之的道:“靖王殿下,您在說什麼?小生真的沒有見過那秦烈秦公子。”
趙靖西聞言,走上去,慢慢蹲下來,眼睛盯在盧展飛那被趙公公打的紅腫如豬頭一般的臉,這時候,盧展飛臉上的蠟黃之色總算是淡下去了,因爲充血的緣故,顯的紅彤彤的。跟他往日的形象大相徑庭,瞧着倒也有那麼幾分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