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答應去見我少主,我願意放下對你的成見。”
“咯咯,這位姑娘,你的成見可是對我家樓主沒有任何的影響力哦,還是拿出一點實用的東西出來吧。”站在司馬北茗身邊的鳳縹緲笑聲盈盈道。
袖子下的手微微縮緊,絕戎冷冷道,“我想見了我家的少主,司馬北茗你一定有所收穫,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你以後在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聽着絕戎的話,司馬北茗眼眸微微一暗,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道,“帶我去。”
司馬北茗的回答稍稍的讓絕戎鬆了一口氣,可是緊跟着涌上絕戎心底的卻是深深的傷痛。
轉身,絕戎帶着司馬北茗朝着梵傾天宮殿外面的迴廊而去。
看着司馬北茗離開,鳳縹緲轉身回去梵傾天的宮殿。
宮殿外面迴廊下方的花園中,獨緗秀獨自坐在輪椅上,瀲灩的一雙眸子柔情似水,溫柔的太過反讓人感到心中莫名揪痛。
熱浪的風吹拂獨緗秀的身體,周身散發出的輕柔氣息將這熱浪焚風化解爲一陣陣的憂涼清風。
在獨緗秀聽到梵傾天沒事的時候獨緗秀也鬆了一口氣了。
並沒有去看梵傾天,因爲梵傾天有離滅在,所以梵傾天現在不需要他。
而他也不想看到梵傾天和離滅在一起的那一幕,那隻會讓他的心更加的難以承受。
腦海中浮現一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的梵傾天還是一個人人想要殺的殘忍暴君。
如今卻彷如隔世,殘忍的暴君如今是讓人敬仰的木國之王,她在如此短的時間打造了一個屬於她的傳奇,讓他對她不由傾心。
只是短短的一年,獨緗秀卻覺得才過了幾天而已,但又覺得已經過了好幾個世紀一般。
早已經將梵傾天愛入骨髓,獨緗秀情難自禁,無法自拔,只有讓自己的心淪陷的越深,他才能夠感受到就算得不好回報,他也是幸福的。
“少主,我將司馬北茗請來了。”毫無表情的臉上看到獨緗秀的時候微微閃過一絲的難過,絕戎對着獨緗秀出聲道。
聽到絕戎的聲音,獨緗秀這才從沉浸的心思中回過神來。
擡頭看向了司馬北茗,獨緗秀瀲灩的眼眸含着友好的目光淡淡道,“司馬先生別來無恙。”
因爲鶴風纓,司馬北茗自然也是和獨緗秀有過一面之緣的。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司馬北茗是和自己的師傅有仇,而他們之間的仇恨已經瞭解了,獨緗秀他們沒有必要在介入這個仇恨之中。
如今的獨緗秀也是明白了自己師傅其真正的用心,所以獨緗秀不再對司馬北茗有其他的仇敵之意。
“筋骨全碎,很重的傷,如果你不重新毀掉身體,靈魂重塑佔據別的軀體,恐怕你是永遠無法站起來。”
眼中閃過一道紅色的光芒,司馬北茗清冷的話音聽不出是在刺激獨緗秀,還是有意提點獨緗秀。
當然,絕戎也不是沒有和獨緗秀說出這個治療的方案,但是,別人的性命也是性命,他獨緗秀怎麼能夠鳩佔鵲巢,佔據別人的肉體重生呢?
而換了一副軀體的他還是他獨緗秀麼?站在梵傾天的面前,梵傾天還會認得他嗎?
他不願意,也不想。
“多謝司馬先生的提點,這次獨緗秀找先生來並不是讓先生來醫治我的。”瀲灩的眼中閃過一抹的堅決,獨緗秀輕聲道,“我找司馬先生是爲了醫治王上眼睛的事情。”
聽完獨緗秀說的話,司馬北茗邪眉微沉淡淡道,“我說過了,梵傾天的眼睛無法醫治。”
視線看了一眼絕戎,司馬北茗繼而道,“我想你身邊的絕戎不該不知道梵傾天的眼睛已經被毒素入侵壞死。”
靜靜的聽完司馬北茗說的話,獨緗秀瀲灩的眸子微微閃過悲色,淡淡道,“我知道,但是我想司馬北茗先生還是有辦法可以讓我的王上重見光明的。”
獨緗秀的話當下讓司馬北茗知道了他的意思。
看向獨緗秀半響,司馬北茗才道,“你是想要讓我將梵傾天的眼睛換掉。”
“先生果然是醫術奇才,反應迅敏。”獨緗秀蒼白憔悴的臉上帶着點點的笑意道,“不錯,我是想要讓王上直接換掉眼睛。”
“雖然這個辦法可行,但是你既然知道有換眼的方法就知道換眼存在有多大的風險。”
臉上不由的帶着一抹的凝重,司馬北茗繼續道,“替換的眼睛不僅要完好,更加必須是用活人的眼睛直接替換,而且成功的機率才百分之五十而已,如此風險,誰願意承擔。
給人希望,或許還不如不給人希望。”
單手負背而身,司馬北茗輕笑,笑音有些的滄桑,“人情冷暖,沒有一個人願意失去自己的眼睛,失去這片天空的色彩。”
聽完司馬北茗的話,獨緗秀臉上揚起淺淺的笑意道,“我本以爲司馬先生只是一個冷情淡薄只爲利益,不顧他人性命的殺手之主。
倒是沒有想到司馬先生也有這麼憂人憂己的情懷,是獨緗秀以前誤解了先生了。”
“處在亂世之中,淡泊事不關己這纔是聰明的選擇。”並沒有因爲獨緗秀的話而激起任何的波瀾,司馬北茗淡淡道。
“先生這麼說,可是先生卻又自陷囫圇那又爲何般?”目光緊緊的看着看着司馬北茗,獨緗秀又道,“有時候,總是事不由心不是麼?”
見司馬北茗沉默不語,彷彿是驀然了他的話,獨緗秀淡淡道,“獨緗秀幸而今日有機會和司馬先生這番交談。
若有機會,來日我希望能在和先生紅泥小爐煮酒再度相談一番。”
溫雅的笑着,獨緗秀停歇片刻喘息後繼續道,“先生,我手裡有一本醫譜,是我的師傅鶴風纓所著。
其中有一篇則是有記載有以心換心的醫法,換心和換眼有異曲同工之妙,我想這本醫譜交給你,對你換王上眼睛的醫術有更大的把握。”
說着獨緗秀將手裡的一本古樸厚重的醫譜交到了司馬北茗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