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散發出靜謐的氣息,這兩條線條肉眼看不清一半是梵傾天的血液,一半是鳳縹緲的血液。
兩個人的血液此刻正在緩緩的互相流入對方的身體替換。
第一根的銀針成功的互相牽引在半空中互換血液。
當下司馬北茗再度施展第二根銀針,第三根……第五根。
五條紅色線條在半空中流轉紅色光芒,眼前的一幕顯得十分的奇特妖治。
雖然換血看起來很是簡單輕鬆,但卻極費精神,只要司馬北茗的稍稍分神,梵傾天和鳳縹緲之間的血液便是會逆流,造成更大的傷害。
傾城之容上佈滿了細密的冷汗,司馬北茗不敢有一絲的大意,小心翼翼的釋放着內力牽引着兩人的血液呼喚。
躺在牀榻上的梵傾天和鳳縹緲臉色也是極度的慘白,可見這換血也讓她們遭受到極大的痛苦。
嘴角的溢出一縷鮮血,梵傾天緊緊的咬着牙剋制住體內如同被萬馬踐踏了殘軀一般的痛苦。
很痛,這樣的痛苦梵傾天從來還沒有這麼的嘗試過。
鳳縹緲的血液就像是略侵者,不斷的蠶食着梵傾天身上的血液,企圖毀壞梵傾天的五臟六腑。
梵傾天身上中的毒也是凶神惡煞不斷的反抗着鳳縹緲的毒血。
如同兩軍交戰,慘狀驚駭,梵傾天的軀體成爲戰場,更是被雙方的激戰造成滿目瘡痍。
想要暈過去的神志不斷的充斥着梵傾天的腦海。
緊咬的脣瓣刺激的痛苦強忍着梵傾天暈過去的衝動,她,一定要穩住心神,一定不能夠就此服輸。
她有離滅,她要復仇找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她有心中的執念,更加因爲有離滅對她的百般呵護。
她不能夠負離滅,她不能夠死!
前面的路就算是荊棘佈滿,爬,她也要一步一步的爬過去,她不會向命運低頭的,誰也不能夠讓她死。
躺在梵傾天身邊的鳳縹緲,一張妖嬈美豔的臉失去了血色,蒼白的有些的憔悴。
相對於梵傾天的痛苦來說,鳳縹緲這點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嘴角依舊掛着妖豔魅惑的笑,雖然說她鳳縹緲歹毒心腸如毒蠍,那又如何,她本就是要做一個蛇蠍心腸的人。
腦海中閃過一道高貴俊雅,充滿貴氣的男子,鳳縹緲心中冷冷的笑着,“你的好日子也該走到盡頭了,我會讓你在我身上造成的傷害,一點,一點的全部還給你。”
時間漸漸的流逝。
站在門外的守護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人離開,不過卡斯王現在貴爲土國的王,他沒有辦法一直留在這裡等待梵傾天的情況,但也派人看着。
一天一夜,衆人皆是未曾閉目,未曾走開。
在離滅的心裡,一天恍若過了隔世那麼的救,不知道房間裡面梵傾天的情況,離滅心急如焚,心底也不由泛起絲絲擔憂,生怕梵傾天會出現個什麼好歹。
“怎麼這麼久,難道司馬北茗將梵傾天醫治壞了?”冷眉輕挑,冥銀雙手環胸靠在院外的一棵樹上,不冷不淡道。
氣氛因爲冥銀的一句話更顯的陰沉起來。
袖子下的手不由微微一緊,離滅的眉峰微微蹙起。
“冥銀公子,王上會大吉大利的,還請你不要說泄氣的話。”視線落在冥銀的身上,左逐矜出聲反駁道。
目光緊緊的盯着獨緗秀宮殿大門,心中極具不安。
低頭看着獨緗秀蒼白的臉又添上幾分的憔悴,絕戎心中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少主啊,少主,你又爲什麼要這麼的執着。”
日落黃昏,終於,梵傾天宮殿的大門被打開來。
司馬北茗帶着臉色蒼白的鳳縹緲走了出來。
當即衆人所有的視線皆是緊緊的落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單手負背,離滅冷清的聲音帶着一絲的急促,“傾兒如何了。”
“身上的毒素已經被清除了,她已無大礙,修養個幾天就好。”司馬北茗淡淡的開口道。
聽言離滅緊提着的心也稍稍的鬆了不少,微微的衝着司馬北茗點了點頭,立刻進入殿內探望梵傾天。
左逐矜等人緊跟着也進入寢殿內。
微微側頭看向身邊的鳳縹緲,司馬北茗淡薄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思緒,“從今天起,你便不再是一血封喉的人,你留下來,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
嬌媚的臉上妖嬈惑人,鳳縹緲玉臂搭在了司馬北茗的肩膀上,頭枕着自己的玉臂,另外一隻手在司馬北茗的胸前撩撥,魅惑出聲道,“樓主,奴家離開你真是有點兒的捨得你呢?”
聽着鳳縹緲的話,司馬北茗沒有出聲。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鳳縹緲淚眼婆娑,分外讓人心疼的樣子,淡淡道,“此今一別,樓主,以後奴家不能在伺候您了,還望您以後可要多惦記着奴家,別讓奴家傷心吶。”
微微仰頭,鳳縹緲旁若無人的在司馬北茗的臉上親了一個。
“別死了丟我一血封喉的臉。”司馬北茗淡淡道。
聽似乎淡漠無情的話卻含着一絲真正的真情所在。
銀鈴魅惑的笑音迴盪在空氣中,鳳縹緲道,“當然,豈可辜負了樓主曾經的相救之恩,若鳳縹緲這次能夠回來,那麼我必定願意一輩子好好的伺候樓主。”
魅惑的雙眸含着濃濃的情意,不經意還真能陷入鳳縹緲這一雙眼中出不來。
“回來了再說吧。”話落,司馬北茗輕輕撥開了鳳縹緲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欲要離開。
而這個時候,一道冷絕的聲音朝着司馬北茗喊道,“司馬北茗。”
聽到叫聲,司馬北茗視線淡漠的朝着聲音發來的方向看去。
喊住司馬北茗的人正是絕戎。
視線朝着絕戎看去,司馬北茗臉上淡淡的沒有發話等待着絕戎下面的話。
看到司馬北茗,絕戎眼中還是帶着一絲的不甘,冷扳着臉,絕戎冷然道,“我家少主有事想要和你相談。”
邪眉輕挑,司馬北茗指尖劃過脣瓣,輕笑一聲道,“可是我不想和任何談。”
聽到司馬北茗這話,絕戎臉上不由閃過一抹的急色,當即道,“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