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喜歡和你相處。”一句話反扔回了梵傾天的試探,離滅的回答依舊是給了梵傾天一個凌磨兩可,猜測不透的答案。
心中直罵離滅這個傢伙狡詐,正當梵傾天要轉一個話題問離滅的時候,這時,步海已經回來了。
“王上,馬車已經備好了。”很是恭敬的對着梵傾天說道,步海瞄了一眼離滅,隨後很快的收回了視線。
見步海回來已經準備好馬車了,梵傾天也懶得在和離滅談下去,和離滅對話,那是真的會浪費很多腦細胞的。
當下便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梵傾天道,“嗯,那就準備走吧。”
說着,梵傾天也不和離滅打聲招呼了,直接邁腿就要離開。
而這時候,呆七從殿門外飛了進來,抖了抖身上的雪,當即飛落在梵傾天的身上,眼中帶着一抹疑惑道,“嘎,傻妞,去那裡。”
“說了,你知道地方?”側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肩膀上的呆七,梵傾天淡淡的反問道。
聽了梵傾天這話,呆七目光兇狠的盯着梵傾天道,“嘎,我知道的地方你也不知道,哼,今天我也跟你去看看那什麼地方我不知道的!”
然後,本來是梵傾天決定一個人前往舉國院的道路上,多了一人一獸,多了的一人除了離滅還有誰?
多了一獸,那自然便是呆七了。
而兩人一獸聚在馬車上,氣氛顯得很是怪異。
自從呆七看見離滅就一直都盯着離滅看,不知道的梵傾天還以爲呆七是看上離滅了呢。
離滅則是從頭到尾的沒有開口,一直喝着梵傾天衝的茶,當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可憐的是,梵傾天從頭到尾的給離滅泡茶,梵傾天在心中腹誹着,“最好喝撐死你。”
雪,不大不小,整整的下了一個多月了,王城之內,所過之處皆是一片白茫茫的銀色。
舉國院,殘敗的牆垣破瓦,被那白茫茫的雪壓塌的更加的殘破不堪。
那本是輝煌不可一世的舉國院破敗成這般,實在是令人感到嘆息。
而在舉國院內,此時大約百來個身穿太監服,細皮嫩肉的太監正在清理着舉國院的雪,以及修建着舉國院殘破的牆瓦。
這些太監皆是被步海從宮中調來修建舉國院的,上百個太監在這五六天內,只纔將舉國院最前面的一間大殿給修建好。
而光是修建好這一間的大殿,便是讓許多的太監吃不消了。
每個太監臉上都是愁眉苦臉,心中埋怨着步海。
這些太監從來沒有幹過這工匠的活,這僅僅才幾天,有的太監不是被瓦塊砸到頭,便是莫名其妙的受傷了。
甚者剛修建好一部分房頂的瓦塊,也是突然的又倒塌掉,這又得讓他們重新來過,爲了修建好這舉國院,這些太監吃不好睡不好,天氣又是如此的寒冷,所有的太監都是吃不消,精神萎靡,無精打采。
此時,一個站在木梯上的小太監將最後一塊瓦磚給蓋上了房頂,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
伸手抹了抹額頭上覆蓋上的一層雪花,隨後小太監正準備順着木梯下來。
倏然,小太監因爲站在木梯上太久,又被凍着身子僵硬,腳下一個發麻,踩空了木梯,當下便是從木梯上墜落下來。
“啊,救命啊……”眼中盡是一片恐懼的慌張,小太監腦海中一片的空白,尖叫着喊道。
聽到小太監的呼叫聲音,其他的太監當即快速的朝着小太監的呼喊的聲音看去。
見到小太監從高高的木梯上墜落下來,看到這一幕的太監臉上都是一片的驚慌。
房頂距離地面有五六米多高,這小太監若是從這麼高的地方墜落下來,不死也是殘廢。
震驚的看着這一幕,但是在場的所有太監都無能爲力的救這位小太監。
眼看着小太監便是要墜落在地面上,而那小太監此時也是覺得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刻,只見一道銀白色身影,宛如流影一般朝着小太監而去。
在小太監即將墜落在地上的時刻,只見那道銀白色的身影一把拽住了小太監腰間的袍子一提,身子一個旋轉,宛如飄葉一般的落在地上。
這一幕,發生只不過是在眨眼的片刻之間。
一身銀白色的長袍繡着玉蘭花紋飾,整個人宛如天上謫仙,俊美的不可方物。
救下小太監的人正是來看舉國院修建完成進度的梵傾天。
看到是梵傾天將那一名小太監救下,其他的太監見着都驚呆住了,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驚魂未定,那被梵傾天救下的小太監此刻擡頭看見梵傾天的那一刻,驀然,身子一軟,一下子便是倒在了地上,嘴裡更是驚恐萬分的喊道,“王,王上……”
看着小太監見到她就像是見鬼一樣的害怕,梵傾天嘴角微微的抽搐,聲音放的很是柔和道,“你沒事吧?”
隨着梵傾天的話落,其他的太監似乎終於是反應過來了,臉上一片的驚悚,當即,所有的太監朝着梵傾天跪了下去,身子顫抖着,齊聲高呼道,“王上萬安……”
此時後面的離滅也是緊跟上至了梵傾天的面前,步海看着梵傾天面前被嚇的不輕的小太監,眉眼中帶着嚴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呆七飛落在梵傾天的身上,目光睥睨的掃了一眼這些太監很是嫌棄道,“真是沒有膽子,都沒有說要打你們,就被嚇成這樣。”
在場所有的太監都是低着頭,身子抖如篩糠,並不知道說出這話的是一隻魔獸,聽到呆七這話,所有的太監更加是恐懼了。
能夠不被梵傾天嚇成這樣嗎?以前梵傾天那殺人不眨眼,砍頭如劈樹,殺人的場景不知道有多麼的慘烈。
只要看一遍梵傾天殺人,幾乎所有的人從此睡不好覺了,天天都能夠記起那恐怖的一幕,每天每夜都做着被梵傾天砍頭的噩夢。
而那些幸運沒有被梵傾天殺了,也沒有見過梵傾天殺人的太監,被這些太監一傳十十傳百的,也是早就對梵傾天的惡名恐懼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