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心情煩燥,一時睡不着覺。眼睜睜的望着窗外的天空,和着閃閃的星光,稍許得到一時的安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一生從未與人有過爭執,想不到命運多變,不知不覺中惹來如此事端,讓人一時無從想象。周密側過頭來,窗外小許的寧靜,聽得窗外有行人的腳步之聲路過,周密心下一驚,頓時草木皆兵,以爲又有什麼大事又將發生似的。一聲聲響過後,仔細一聽,再無別的什麼聲音,周必安心的躺在牀上。半夜裡,正要進入夢鄉之際,突如其然的一聲吼聲迎面撲來,周密背部肌肉一驚,頓時從牀上驚嚇的跳了起來,出了一陣虛汗。喬蔭春到底想幹什麼,他人的意圖何在,此時不是他又會是誰呢?周密一個小小繪圖員,生活在城市的低層,三十年以來,從未得罪過任何人,今日之事,不得無原無故而起,不是他,又會是誰呢?心裡擔驚受怕,增加了對他的怨恨之心。
再說周密本是弱不禁風,猶如汪洋中飄零的一葉孤舟,酷似荒野之效一株野草,未經驚濤駭浪,不耐高寒霜雪。怎耐周密運氣如此之巧,正碰上喬蔭春的網中。不經意間烹調於大鍋中,一頓翻炒。周密社會經驗薄弱,人際交往能力差,沒有適當的經濟基礎,當今交往論的是酒量,講的是排場,說的是品牌,出手闊綽,揮霍無度。友誼自然而來,高朋滿座,而一呼百應。
周密往日無親,近日無友。從不攀炎附勢,交幫論派。偶爾暢談時事要聞,有些志高氣揚,看似講了一大堆道理,一倫交鋒,還在破費口舌,人家早就無意於此。人家過的是現實生活,爭的是眼前利益。周密好高鶩遠,不切實際,指點評論好似一腔熱血持意揮灑江湖間。這與喬工管理模式並無關聯,喬工意在廠內、公司絕無拉幫結派蓄意陰謀之事,必須各個擊破,人員間是個獨立的個體,利於控制與管理。周密工作時,喬工見其呆頭木腦,猜測必是走神思非,工作注意力不集中,這是喬工高明之處,早就思慮整治一番。周密是個對機械設備非常感興趣的人,時常上班沒來得及思考完善之處,下班深思,因而時時入迷。又因喬工的知遇之恩尚無法報答,只有拼命工作以表報答之恩,哪有偷懶走神之意。喬工哪懂周密如此心思,周密深思工作之際,突然間晴空霹靂,趁着周密不備,在其背後一聲長嘯。周密在深思中驚醒過來,當時只覺得一股氣流直串背心而去,直到腦門之間。再回頭看時,卻見得是張吉祥精神抖擻的站在背後,眼睛直鼓鼓的瞪着周密。此時周密本已非常憤怒的心,隨着氣流倒轉而下,直入丹田。見得是他,周密心中敢怒而不敢言。有時也竟派喬蔭春的親信到辦公室盯着周密工作,或趁周密不備吼喝一聲,轉身就走。一天上班時間之內,如此二次三番,周密的心無法定下來,工作也無法進展。
白天已是疲勞至極,周密一下班,便早早躺在牀上,已調息白天工作帶來的難已平靜的心。哪裡想到,白天工作如此整治,喬蔭春還嫌不夠,竟蓄意安排,派出手下表兄弟親自坐鎮指揮了晚上整治周密的安睡。包括周密在內,一共六個人一間宿舍。到了周密正要入睡之際,晚間鼾聲陣陣,這五人輪流上陣。一人鼾聲而起,其聲充滿着整個宿舍,響聲讓人震耳欲聾,讓人何已安睡。周密心中一股怨氣瞥在心裡,一時不得疏散。怪只怪周密誤入了一幫強盜式的人手裡,痛只痛周密已進入了喬蔭春的管理模式之中。連續幾個晚上,同時那幫人幾天來也是勞累不堪,上班工作打瞌睡,晚上又得輪流加夜班。一聲故意的鼾聲要費多大的體力,周密心下憐之,也不追責他們,他們也是受害者,同屬打工者,只是他們的命運也許比周密看起來會更痛苦呢。怪只怪喬蔭春那下三濫的管理方式,不知他那時異想天開,從中悟去來的什麼道理。他身邊沒有親人,甚至連自已的老婆都不信任,也會一同整治一番,讓其服服帖帖的爲他服務,更何況他人呼。只耐都是農民工,遠離家鄉,拋妻別子,來到這沿海之濱。早起晚歸,工作掙錢來之不易,同是天涯憐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哪知周密此番苦心,同舍中人哪懂你這番心思,他們個個是見錢眼開之徒,喬工多年來培養的精英所在的劊子手。只要喬工一眨眼,一投足,便會捨生忘死的往前衝去。
李義吾見得周密難已瞭解喬工之心意,便有意點明其中要害,點撥一下其中精要之處。說道:“喬工只意在利用周密加已約束他們言行舉止,周密時常在辦公室,也可向喬工彙報廠內領導做事行爲不端之事。形成人管人,人人相互監視,相互牽涉,這纔是喬工多年的心得體會。”豈意周密是個軟硬都不吃之輩。只是安心工作,全力以赴,盡已之能的做好自已的本職工作。喬工看錯人了。只非喬工並非英雄,駕馭的只是一幫甘願爲其奔走的奴才。周密有着遠大的理想,是一個爲民族大義而生的人。不願卑躬屈膝爲一個私營企業主賣命,爲了祖國的繁榮與昌興;爲了人民的生活幸福安康。這纔是周密一輩子所追求的目標。世上之人的心思不是喬工所能想象的。其管理者有心管理人才,必先有識人之心,懂人之道。也就是識其人性,察其人心。用人必須知人善用,用當自如,恰如其分。周密的心思與之越行越遠,相馳背道。喬蔭春依照他的管理方式在市場上已經混得風生水起,他所打造的公司團隊,一時在業界令人刮目相見,並且有現象顯示他的公司在逐年跨越式發展的跡象。這一切都皆賴他的管理團隊爲之奮不顧身的工作得來的。喬蔭春自鳴得意,這套祖上相傳的管理模式已經起到相當的作用。心想:不用多少年,公司就會發展爲上市公司。到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世界皆在撐控。自思間,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奸笑。
正當喬蔭春得意之際,而生活在社會低層的周密日子過得相當的艱辛與痛苦。每日就在度日如年中煎熬。每每行路時,只要有人從身旁而過,周密一不留神,突然一聲,身旁或者背後一聲吼喝聲傳來,撕聲裂肺,震驚心臟,只覺得頓時一股氣流順着背部而下,直入丹田,神慌氣亂,周密只得調息一下氣流,心臟直往丹田而去。只覺得丹田之處隱隱作痛。當時只嚇得元神從中驚醒過來,只覺得元神出竅般。這纔回頭看時,一箇中年壯漢,吐了口痰不緊不慢遠去。正當周密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那人已不見蹤影。這是什麼世道,難道世人皆與我周密過意不去,還是喬蔭春手段實在是高明,能隨時撐控周密的行程與動向,到處佈下天羅地網。周密勢單力溥,只得慢慢忍受着這難受的吼喝聲。難道喬蔭春有如此大的精力,一直追着周密不放手,直到天涯海角,天慌地老的那一天。周密只有忍受着所發生的一切,心想:看誰熬得過誰,路還長着呢,總有那麼一天,會伺機反擊。這天有不絕人之道,心思間,這喬蔭春有這麼整人的嗎。非得把人往死角里逼嘛?真叫周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安照杜磊峰的話講:那是企業精神。把人整來整去,纔好瞭解其心,其行,其德。以後好對其進行管理,知人善用。此時的周密心裡得不到半刻安息。周密此時思敘如何,但願難有人理解,離開之心已在迫切,燃近眉毛之時。
正當周密在思慮後路之際,耳旁又是一聲哀鳴聲傳來,那聲音若有若無,似地底下冒出來似的,周密冷不丁防打了個顫,鬼魂否?這大白天裡,周密四周掃視一番,沒見人影,哪裡來的聲音,是幻覺嗎?這時一聲又來耳邊,似其悽慘悲徹。周密渾身冒着虛汗,漸漸反過頭,正在背後,一位骨瘦如柴的老太婆,託着沉重的腳步,從周密背後走來。如影子般飄然而至。其形其樣似久病不癒的老婦,其形枯萎。是從哪裡來的,周密心想。此時周密已無顧忌,只得加快步伐,運離而去,似丟魂落魄似的。深夜間,平躺牀上,四肢散開,全身無力,渾身發起顫來。似如驚弓之鳥,只得夾着尾巴,落慌卷席而逃。心底下想,橫豎是一口菜了,豁出去了。
上半夜,周密懷着沉重的心情,眺望着遠空的明月,想起正在家中耕種的父母,那雙眼巴巴的期盼之聲,盼望着周密在外頭過着體面的生活,將來帶妻托子,榮歸故里。而恰恰相反,此時,卻在遠方的周密,四面楚歌,帶回的也許就是一場惡夢。給他們兩老雙親帶來了意想不到的結局。還說什麼報答養育之恩,還談什麼寬心欣慰之情。想不到今日的周密卻有口難開,一時陷入了難已自拔的深淵。正要入睡。突然對牀鼾聲漸起,而且越來越強烈。這樣的吵鬧聲,周密難以入睡。一年多以來,從未聽到他們打鼾聲,可今晚又有什麼鬼在搞什麼名堂。難道說,一定要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地步。非要一試到底,才知道患難與共之宜。離別在即,難道他們就以這種方式向周密送別,非得鬧個魚死網破,這才甘心。這纔是喬蔭春的爲人。喬工一直以來,心富韜略,常常知人不知面,玩弄人於股掌之間而不動聲色。周密氣極已絕,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管理方式嗎?周密無語,只得靜靜的在他們的鼾聲中入睡。這時只聽得對面的鼾聲已止,而鄰牀的鼾聲又起,一個接一個。周密這才發現,這完全是故意的,有人暗中指揮着。周密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由於白天心疲力竭,在他們的鼾聲中漸漸的睡覺了… …
周密素來不與人結怨,與人招呼也是和和氣氣,不會有如此冤冤相報之事。第二日,周密強打起精神,這辭工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周密也得跟妻子魯丫丫事先商量一下,看她有什麼想法,再做決定,不能一意孤行。
中飯過後,周密找到魯丫丫,並商量辭工的事。魯丫丫說:“現在辭什麼工,這時最不好找工作。你辭了,一下子去哪裡找。”周密的臉色一下泛白,知道工作並不好找,是心知肚明的事了。也知道魯丫丫並不同意辭工的事。於是說道:“現在廠里正在整人,昨天晚上他們一個接着一個的打呼嚕,叫我如何能睡。”魯丫丫說:“你不會去租一間房子。”周密說:“租一間房子也解決不了問題。現在我們廠裡整人整得很兇,我是不想做了。”魯丫丫沒有親身經歷過這種事情,哪裡知道其中的滋味,所以一味的逼着周密做下去,也是她一貫的主張。她哪裡知道周密的心思和現在的處境。周密知道一時難以說服她,可是再也難在此地呆下去了,已經氣急敗壞而語:“要是爲了這個國家,爲了這個民族,我可以不要這條命。但是爲了一個私營企業老闆,狗一樣的東西,叫我如何替他賣命。爲了這幾塊錢,叫我出賣自己的尊嚴,我如何能做。”魯丫丫看了看周密,橫了一眼,也沒說什麼。此時魯丫丫正懷上了周密的骨肉,也想回家拿結婚證,生子。想了過來,說:“好吧!我們正好回去拿結婚證。明年過來,到時你給我好好找個工作,好好的上班。”周密見得魯丫丫同意,心情頓時舒暢開來。下午,周密找到杜峰磊提交了辭工書。杜磊峰假仁假義問道:“你不是做得好好的嗎?爲何這麼急忙辭工?”周密沉下心來說:“廠內大環境不好,我做得不開心。”杜磊峰聽到周密如此說,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滿臉不高興。你走吧,工資打到你卡上。老闆在會議室等你,你去吧!周密匆匆的來到會議室,老闆喬工已經坐在那裡正等待着周密,假裝一切不懂的樣子,說道:“你不是一直表現很好嗎?怎麼突然辭職?”周密說:“老闆,首先讓我打個比方給你看。白糖能溶於水,在化學裡,我們稱之爲溶液。泥巴不能溶於水,在化學裡,我們稱之爲懸濁液。老闆,我就是那泥巴,不能溶解在其中。”喬工聽完周密的話,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說:“你走吧!”周密聽完這話,轉身就走。心雖然那麼沉重,但腳步還是那麼的輕快。飛奔走了。
周密辭職幾天後獲批准,按照以往的規矩,喬工於廠內會議室與周密最後商敘話別,一方面談談對廠建議與想法,另一方面說說員工本人的去向發展。無異於此類之事。周密也不類外,被喬工接見談話。周密深知喬工必談及工作問題與廠的建設,談談今後的發展。周密未待喬工開口,正式會談,步入正題之際,周密不喜好,喬工故裝腔調,意在對廠內所發生的事與已毫無瓜果之意,假腥腥的如深受可憐之狀。周密一時氣脹,腦門充血,只耐氣血不足。四下皆已佈下天鑼地網。強忍氣,硬吞肚裡。雙手做推動之勢,緩而氣舒而言:“喬工意欲推動公司廠內大帆,揚航起行。其意境思維,非一般老闆所能及的,堪稱史上之絕。其功不可沒。公司廠內十幾年來發展訊猛,皆耐喬工之智。然意欲推動公司廠內發展,非一人之力是遠遠不夠的。很辛苦的,很累的。與其推舟而行,執意拉着大夥而走,不如讓大夥齊心協力奮勇而行,再現鋒茫,在航行中,主動尋戰機,各個擊破。喬工可安枕於船頭,指點方向。運籌於帷臥之內,而決勝於千里之外。乃高明之處。與其推着衆人而走,不如讓衆人拉你而行,這樣不是很舒服的嗎?”喬工正思間,更不願相問周密,只得呆於座上。喬工當即示意讓周密離開。周密拉開會議室門,頭也不回,徑直走了。
第二日,周密與妻子魯丫丫起來得很早。周密去買早餐,來到早餐店。一進店門,只聽得那老闆喝聲不斷。周密本想離開,去別的店面。聽到這老闆的幹喝聲,周密有點心驚肉跳,壯了膽向那店主問道:“你幹喝什麼?哪裡不舒服!”那店老闆裝着沒聽見,橫了周密一眼。繼續做他的事,這時端上來二碗麪。周密接過面,付了錢,轉身就走了。還沒走幾步,只聽得那店老闆狠狠的說道:“還不快滾!”周密沒有回頭,氣急敗壞,心想:幫他做了生意,不圖感激,還說出這種話來。但轉頭一想,未必如此,是不是店老闆暗示周密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有可能。吃過早餐,周密與妻子魯丫丫離開了恆盛園,直奔火車站而去。到了火車站,離開車時間還有一二個小時。周密和妻子選了一個位置坐下。周密一言不發,望着妻子,一臉心事重重。
這時隔壁座位坐下一位二十來歲的年青人,周密心下一驚。不一會兒,那年青人開始幹喝聲。好一個二面三刀的喬蔭春真是跟上來了。吼喝聲每一次都在我身邊出現,沒有那麼湊巧。不是他,絕對沒有第二個。這時坐車人羣開始進站,這個年青人,飛的跑了起來,跳上座位,踩上人羣的肩膀,一溜煙跑到前頭去了。端真是高手,幸好沒有跟他爭吵,不然吃了虧還不知道。周密心下一陣哆嗦,臉色蒼白,話語無力。
一路還算安寧,緊崩的心開始放鬆下來。到了常德,下了火車。周密和妻子魯丫丫帶着行禮包裹一路而走。出了站臺,正想坐上汽車,慶幸沒有行人跟蹤過來,心裡略有安息之際。周密想早早離開這是非之地,心甘情願的遠離這與世相爭之所。魯丫丫卻沒有周密如此心思,走在大街之上,到處逛逛,看看。周密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妻子丫丫是難已理解的。周密在大街上東張西望,時刻提防着身邊的人的吼喝聲再起,心驚肉跳般在心裡此起彼伏。魯丫丫逛完街道店鋪,買了一些禮品,正要坐車趕往回家的路。一上車但見車上坐着幾個乘客,魯丫丫與周密尋了座位,剛自坐了下來,卻見得身旁一位老婦開始咳嗽聲不停起來,周密早就聽煩了類似的聲音,此刻心亂如麻,不知如何開口,向誰訴說。周密暗自落淚傷心,人生遇上此等無奈之事,每時每刻的如影隨行的跟在身旁,不知哪輩子祖宗得罪了什麼人。周密內心強忍着每一處咳嗽聲,是那麼的刺耳,內心控制不住一切忍受,耐煩心已經到了極至。魯丫丫見得周密的面容與氣息,一手緊拉着周密的手,不讓周密生氣,與人爭鬥。而周密死死的掐着魯丫丫的大腿,心裡此時正恨着她。見得喬蔭春派人一路跟隨而來,周密內心已近崩潰,若是岳父魯敘權知道其中之事,對自已的影響可就大了,自家女兒嫁了一個這樣被人到處吼喝的女婿,叫人家心裡怎麼想。正此時那老婦已經下了汽車,獨自一人遠遠離去,這時車上留下了幾個年青人來,周密雙眼而望,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注視良久,憑藉着自已的眼光與判繼力,個個精神抖擻,忠誠無比的模樣,不似個傳謠造誹之輩,卻一時找不到哪些是跟蹤者來。心裡非常懊惱不已。汽車已經到站,車上下來幾個人,周密注視着他們,而魯丫丫急催着周密前往家中。周密始終擔心着的事情該不會就此露出餡來。誰知半路上岳父魯敘權來接我們來了,周密見得一路無人相隨,心下略寬慰,心想:此事不會被他發現,免得周密出了醜,丟了面子。魯敘權見得我們回來,高興的接回了行禮。周密懷着忐忑的心情進入了魯丫丫的家裡。幸虧一夜沒事,周密擔心的事情終究包不住了,妻子魯丫丫終於說了出來,周密沒有怪罪,只是內心不安,恐怕岳父魯敘權責怪與心煩。誰知岳父聽了,並沒有吱聲,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並交待女兒魯丫丫出門在外不要與人爭吵之類。周密隔牆聽得,並沒有怪責周密之意,心下略寬,卻不知其意。
在魯丫丫家裡,周密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周密卻是不知其中深意,原來岳父魯敘權也是江湖中人,也是大派系中人物,世代已來,在背後專門做着世人所不知的神密事情,尋找着忠心人的後代,而且其組織已經初俱規模。爲人民,擔當起肩上應盡的責任。周密哪裡知道,只知道無盡的追蹤與無限的煩惱充斥着周密的內心世界。而岳父魯敘權見得周密定會在危難之中衝破而去,化蛹成蝶。一路以來對周密的遭遇雖表示同情,卻內心深處更願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好讓自已的女婿在暴風雨中茁壯成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