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伍聽得唐世勇的話來,時常放在心上。便當有一天,尋得機會,見白保機正伸手抓住馬季的胸口,教訓道:“今後還膽敢偷我家東西,定叫你死無全屍,你且好自爲之。”羅伍挑糞正路過,聽得此話,便回話道:“白保機老兄,話可不當這麼講,偷了人家的東西,自是不對,但也命不該絕。只是教育他一二句,也就好了,免得他日後再來偷。”白保機見得羅伍來辯,心裡正有怨氣,見得是羅伍,自知有些本事,有心想試探一下,便回話說道:“我在此說理,要你來插什麼嘴,你且到一邊去,日後與你理論。”羅伍回話,說道:“天下之理,自有天下人評之,我如何不能解之。”白保機自持本事在手,不把羅伍放在眼裡,便叫囂道:“如今社會有本事的爲上,你若有些手段,膽敢與我比試一場,如若贏了,自當以你爲理。如若是輸了,便早些滾蛋,免得費得一場口舌之爭。”羅伍見得白保機果然自憑自已有些本事,而目中無人,簡直是不自量力。於是說道:“白保機,不是我貶低你,憑你那二下,也想與我世代家傳絕學相比,真是自不量力。”白保機聽了,大怒,伸拳就來,羅伍不急不燥,見其來勢兇猛,便不敢應戰,避讓其鋒而去。白保機見一招失靈,又使出連環招數,招招至其要害。羅伍見得,不敢輕敵,便使出渾身解數,一一化解來勢兇猛的招數,此時白保機見得羅伍實在是難已制敵,幾招過去,都一一化解,此乃平生大辱。見不能制勝,便氣勢不如以前,撲了過來。羅伍見得時機已到,便攻了過去。卻不見得幾招幾式,白保機處於下風,逐漸落敗下來。羅伍出招剛柔相濟,打得白保機無反手之力。這時白保機趕緊退在一旁說道:“果然是世代所傳之技,我願甘拜下風,今日之事任憑你處理,我無二話可說。”羅伍見得白保機輸了,自當還理道:“你也實在有些本事,不知是何人所受,只是性格粗暴,肚內不能容物。今日暫且點到爲止,日後如若目中無人,定教你吃些苦頭不可。”白保機聽得慌忙點頭稱是。自此後,白保機一時收斂了許多個性。只是一直懷恨羅伍,表面不說,心裡生怨。
羅伍乃名將羅成之後,實屬忠良之人,心裡想着鄰居弟兄的多一份安寧,小一份爭吵。安職本份的做着自已的農業生產,只圖一家人一日三餐飽肚,過着衣食無愁的生活。多做積德行善之事,圖子孫後代有個更好的生活,比及這一代人更幸福美滿。
素話說:世代裡修路架橋,勸說鄰里和睦,當個和事佬,但願人人平安,家庭幸福。一輩子做點事來,只圖爲子孫積點陰德,死後安詳。
這年裡又是年關逼近,家家戶戶喜氣熱鬧,殺豬宰羊,好酒好菜端上桌,焚香燒紙幣,已啓明靈神蒼天,敬神拜祖,開壇設祭,口內細細有詞,呤天地菩薩神靈之語咒,稟啓來年風調雨順,豐收年成之詞。祝願家裡人丁財旺,平安健康,鄰里和睦之言。家尊年長者呼喚全家家人一起敬禮、叩拜三禮六跪之禮儀,畢恭畢敬,誠心誠意之心。感動上蒼,靈驗施臨此舍。禮畢而後,小孩爭先爬起,在家人的帶領之下,鳴炮竹之聲,開奏新年來臨之歡樂之聲。這一刻,小孩盼望一年的時刻到來,其心鼓舞歡喜雀躍,誰家鞭炮響聲鳴亮,聲音長久,意味深遠,一年的彩頭叩啓,必有效驗。因來以來,鞭炮挨家挨戶爭相購買好品,商家也專挑上品,上書:雷鳴之聲,大地紅遍。名曰:“大地紅”。喜氣歡迎臨家門,新年新貌新心思。見面問話笑言開,支言片語道聲好。年年歲歲高一步,歲歲年年人不同。取酒當賀祝新年,迎面當屬問寒暖。
正月裡來,新年送禮,新衣新裳逢喜氣,去拜親訪友,進門放鞭炮,主人門庭笑語送煙相接,互答語言,互喚尊呼之稱,坐定桌邊談別的事來。豐收年成倉樓收穫多寡,家裡增添傢俱擺設之品,紅漆閃閃煥光彩,牛羊豬欄舍狀況。談及小孩學業成績之事,果然是後備有人。一談數時不倦,方及解手茅房,怎耐晚餐豐盛上桌。家婦扯平淡家常之事,重複往事而爭論不休,裡家長鄰家短之事。主菜端上桌之時,端上廳堂落落大方,當屬大家喜慶之時,正月當是頭等大事。喝香吃辣之菜餚,品上罈好酒,聊天說地之時,正恰當。
正月一過,便是芒種季節來臨,買谷種,種土豆,春播秋收,一年的希望就開始了,一年之際在於春,一生之計在於勤。這是農民伯伯一生的最好的寫照。
從終間洞右面小溪而走,沿溪而行,便是蔡家溪。位於陽田界之上,就在小溪邊,住着七八戶人家。這小溪的源頭位居界上,碗口大小的泉水往東流去,只留下一道缺口的水流流向蔡家溪。這裡的人家不姓蔡,都姓周。是晚行裡的一支流落在這裡。這裡的人家鄰里不友善,喜歡舞刀弄槍。並且請了當地有名的把式任教,家家習武,鄰居家常常你一刀我一槍,一些事情從不講理,以武論輸贏。繼來四五十歲的樣子,是個練武老把式。在蔡家溪他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因此以來,他橫行霸道,無不講理。說句心裡話,都是鄉里鄉親,鄰居們都是沒有出五代的弟兄:“相煎何太急。”
因此這樣一來,蔡家溪是習武之地。這正月期間,繼來邀請大家聚室而謀,想去了一個好辦法,既然農村經濟不活,咱們就搞活它。辦一條龍,正月期間可到周邊村裡去舞,弄點錢來,活躍農村經濟,大家覺得可行,於是大家出錢辦龍,可是辦一條的龍的錢不是少數,沒有幾千塊錢還辦不下來,這時領頭的人中有繼連說:“大家殺豬賣牛也要辦龍。在繼連的倡導之下,把過年的豬也給賣了,湊合了錢,龍自然就辦好了,去寶慶把龍給舞回來,這龍有十三米長,需要十三個來舞,還需要敲鑼打鼓的當下手的,前頭旗手二人,舞燈籠者二人。蔡家溪舞龍出場,總是浩浩蕩蕩,排場好大。這天蔡家溪舞龍隊來到老屋場,每家每戶都進了門,討賞完畢。接下來舞龍開始,擺下桌子,還要舞獅。舞龍隊的把式躍躍欲試,這時哨子已經吹響,這是舞龍的口哨,把式們訊速拿起舞棒,展開了架式,只見龍在空中飛舞,形同蜿蜒盤旋,好看極了。這時白保機出來,坐在椅上,看到舞龍飄飄,只是微微一笑,翹起二郎腿,正等待着舞龍的下一場開始呢。舞完龍,就開始拳術表演,這時出來二個年輕的拳師,打了一通拳術,後來互相對打,外行人看得非常熱鬧,好一對把式。可是在白保機眼裡,僅僅是花拳繡腿而已,有什麼好看的。沒想到這話被繼來聽到,於是勃然大怒道:“你是何人,大言不慚,有本事你去表演一下,看誰厲害。”白保機說道:“你是誰?動什麼怒,表演武術,本來如此。”繼來正要上去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人。反過頭看時,卻不知是白保機,繼來正想,久未逢敵手,今日倒要看看你白保機有些什麼手段,一拳過去,白保機順勢避開,繼來雙手並用,雙腳踩步法十字梅花過來,看來繼來拿出了絕招。白保機也不示弱,一腳並進,一拳架住了繼打過來的一拳,二人互相用力,想壓倒對方,沒想到雙拳越來越近,四目想擊,這時繼來沒想到白保機的雙眼是對黃眼睛,象個鑽子一樣鑽進了繼來的心臟,繼來瞬間頭眩目暈,敗了下來。白保機一掌就把繼來打倒在地,沒想到繼來反應得快,一側身翻了起來,白保機又一跺腳,又攻了過去,這時繼連看到,慌忙過來,喊話說:“老白兄,手下留情。”白保機聽到呼叫,見得是繼連,停了下來,住了手。說:“我們也是切搓一下,本無大礙。”繼連走了過來,一本正經的說:“老白師傅,小弟早就聽聞兄長的本事,今日一見果然手段高明。”白保機笑了笑說:“你們纔是明正言順的把式,我只是偶然學了幾手防身而已。”繼連與白保機握了握說:“老白兄,謙虛了。我們這幾手本事,只是養家餬口的江湖把戲,給外行人看看而已。”白保機認真說:“你們纔是真本事,能掙錢就行。”就這樣白保機停了手,繼來心下羞愧難當,也說:“我們只當是交流手藝,切勿當真。”其實心裡未服,還想報服白保機,只是沒有說去口來。今天幸好繼連在旁,打了圓場,幫繼來度過一關。可是繼來並沒有感謝繼連的意思,今日一戰,自當吃了大虧,可又當打不過人家,心下自是煩惱。卻不知白保機是什麼眼神,有如此了得。日後想來真有些後怕。
一路上,繼來甚是不滿,藉機發揮,只是一時沒有找到藉口而已,其餘的把式一路歡暢,唯獨他一人悶悶不樂。當行至周家灣時,舞龍隊又挨家挨戶祝賀,周家灣的人非常好客,又是端茶又是端酒,非得請舞龍隊表演舞龍舞獅及拳術。周家灣的人民已經當上茶盤,紅包內擺有二百塊錢的現金,舞龍隊滿懷信心,看到又有錢進了,好不高興。第一場開始, 表演棍術,只看得周圍羣衆拍手叫好。接下來雙人表演棍術,二人對打,舞得棍子呼呼做響,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過後這時繼來上場,舞的是雙刀,卻見雙刀在空中飛舞,密不透風,見不到人影,算是出神入化。繼來見觀衆高呼鼓掌,舞得也帶勁。這時突然刀把脫銷,刀橫空飛了出去,在空中飛舞,現場這麼多觀衆,傷到誰都不好,如果一不小心傷了性命,那可是麻煩大了,要吃官司。這時繼來呆在原地一動不動,象個呆子。這時刀橫空飛了下來,直往觀衆席下落,正在這時,一位年輕觀衆跳了起來,憑空接住了刀,幸好沒有觀衆受傷,繼連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當時懸着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這時繼來過去,去要回刀,那個年輕人說:“沒有我,你們今天可要去大事了。”繼來說道:“你這小子,有什麼本事,敢在我面前叫勁。”那年輕人說:“你就憑三腳貓的功夫在這裡打鬧,刀都保不住,還敢口出狂言。”繼來大怒說:“你這小子,好大的膽量,竟敢在我面前叫囂。”一邊說着,一邊伸手過去,想鎖住那年輕人的脖子,這年輕人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想進一步擋住繼來步法,哪想繼來腳步快速,搶先一步,一拳直中年輕人的胸口,年輕人嚇了一身冷汗,沒有應戰經驗,繼來是個老手,一拳又一拳直中年輕人要害,打得年輕人無法還手之力。這時繼連過來,擋在繼來與年輕人的中間,喝了一聲:“住手—”這個繼來,還不想罷手,直往前衝,非得把年輕人打成重傷,動彈不得,方纔罷休。
舞龍回家的路上,錢財雙收本來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但是繼連一直高興不起來,回想起繼來與人爭吵的事,動不動與人打架鬥毆,非得與人見個高低,非得弄出個人命,爭一時之強弱,逞個人英雄主義。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再強的本事也不能與人在外見長短。一個練武之人應以德服人。繼連一肚子話想與繼來說說,但繼來心高氣傲,一句話也聽不進去。說不定還有一番爭吵,打一架了得,繼來四五十歲的人了,應當在家教子爲善,想到連這點起碼的道理都不懂,枉爲人父。
再說這天繼珀去割草,由於起來得早,太陽剛剛出來,草就割滿一簍筐,正要往回走,卻看到斷來來了,對着繼珀大叫一聲,說:“我土邊的草,誰叫你割的,我不會割。”繼來來勢兇兇,非得要把草留下,繼珀說:“哪裡有這樣的道理,到你土邊割擔草也不能割。”一番爭吵,繼珀哪裡是繼來的對手,打是打不過,只能忍氣吞聲,空手而回。回來正遇見唐世勇,繼珀把繼來搶草的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唐世勇雖然不管事了,但是還是說了一句公道話說:“割擔草都不能割,比過去的寨主還恨。”聽到唐世勇的話,繼珀心情好多了,也沒往心裡去想,只是耽擱一個早上的工夫。
繼來對鄰居也是如此,動不得他山裡的一草一木,而他本人及其子女可以在人家的土地裡恣意妄爲是可以的。由於他兇惡,打得過人家,所以沒人敢與他爭吵,鄰里羣衆只得忍氣吞聲,不意與他爭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繼續自己的農業生產,纔是正道。唐世勇看在眼裡,卻急在心裡,這附近出了這麼一個橫蠻不講理的人,又當一身武藝在身,甚是不巧,如若再鬧出一點事來,該當如何爲之,心下一時拿不定主意。該是天收的時候,卻偏偏不意早來,幸當有此一場事,才了卻了唐世勇心中擔憂。
五六月裡,這天,雷聲滾滾,雷電交加,把天空畫成一道密織的魚網,一閃一閃的,雨點劃破長空直往下落,嘩啦啦的一片,大雨傾盆將致。雷聲就在頭上,繼來瘋了似的拼命的直奔山上而去,穿過一顆大樹下,這時一聲雷聲過去,正在樹上,雷電順着樹而下,沒想到正擊中繼來,就這樣繼來掙扎幾下,就沒有力氣喊出聲音來了。這樣,繼來一命烏呼了,想不到死得這麼快,幾個兒子哭得死出活來,也無濟於事。素話說: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世人應多做好事,上天是知道的,繼來多行不義,最終遭雷劈死了,也是因果報應。
繼來死後,其家妻離子散,幾個兒子互不和睦,勢如一盤散沙。後來幾十年間,幾個兒子到了三四十歲的年齡啦,尚未娶親。看來繼來一房就如此完了。唐世勇看在眼裡,心裡所思果然有些靈應,只是應了天心,人心之理,人間自有公道在,哪有得意小猖狂。
密兒當時年紀尚小,卻還非常懂事,見得繼來遭雷,雖是一種自然現象,卻也有着不同情緣的正統思想在其中。密兒緩緩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世間如若善惡不分,社會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混亂不堪的局面。公理自在人間,人人心之洞明,世界纔會變得美好,心想的那片世界自然會早早實現… …”密兒正自說完,卻不料唐世勇正在十幾米外的牆角邊聽得清清楚楚。周密心內一驚,雖然一時警覺不高,但卻眼見得四處無人才說出此等話來。心內實是恨之。卻見得唐世勇悄悄的從牆角邊緣退出。卻不知他有何感想。這時的唐世勇聽得密兒的話語,心下一陣竊喜,好生過望。心想:“果真不錯,小小年紀雖未得大志,卻有如此心思在運轉,當是難得之才,只是一時難已知道其中全貌,卻是一大遺憾。如若當知,運用到社會之中,該是一道社會之策略,又當如何呢?從此後,唐世勇一旦得空,便總是靠在背眼處,運用他的神功,悄無生息的靠近密兒,以獲取更多的資信,來開闊自已的精神世界,更多的瞭解密兒的一舉一動,及其動向。密兒自此之後,一時遭到唐世勇不留神的偷聽,心中自然懊惱不已,自是說話做事都留有心計,不喜形於色。一段時間過後,卻並不見唐世勇到處揚言密兒所言之語,心內有所安然,於是不到一段時間也忘記得一乾二淨。一時總是想起唐世勇的善良一面,一時也不知他偷偷聽得此語有何打算,只知從他的眼神之中並未見得有其他的陰謀與詭異。但見得他一身正氣之風尚來如此,周密從兒時的眼光中觀察他多時,並沒見得他有着任何的不異樣的情形,從此後周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對他稍微留意了。也知道他如影隨行的本事,當時卻並不知他是一個武功高手。密兒當時也並不知道他在一旁一直注視着自已。自從那次偷聽之後,唐世勇幾次暗中觀察密兒,卻知他小小年紀提高了對自已的警覺,心下一時不覺得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以提高密兒對自已的信任。一時想盡辦法在思索着,卻一時又想不出什麼辦法來。竟畢年齡差距給他們帶來了不便。
世間裡因果報應,人們常掛在嘴邊的話題。正如繼來只想與人鬥恨,自持本事了得,動不動拳腳相加,非得弄出人命,吃了官司,才心安理得。逞個人英雄主義的日子已經遠出,以德服人才是練武之最終的歸宿。練武之人只是強身健體的最終表現,如果是戰爭年代那纔是低抗外族入侵的最終的有效手段。
白保機聽聞繼來已死,哈哈哈的笑了幾聲,說道:“這個人自不量力想跟我來鬥狠,這日果真有報應了吧!”然後自鳴得意的哼着小曲,邁着八卦步走到路旁小憩。這時正見得繼珀擔着一擔糞往壩頭而去,白保機正好碰到,於是對繼珀說道:“珀兄,做事不要做過頭了,象我一樣在家多多休息。”繼珀擔着一擔糞,正上氣不接下氣,歇了一下回話道:“老白,在家享不起這個福啊,做慣了閒不住。”白保機給了一支菸予繼珀,說道:“抽一支菸,歇息一下。”繼珀放下了糞,接着煙說:“我平時抽旱菸習慣了,今天抽一支紙菸看看味道如何。”繼珀回敬一支旱菸給白保機。這時白保機說起繼來被雷打死的事來,無不爲之高興。繼珀也聽說過了,說:“可惜幾個子女無人照看了,老婆又改嫁了,真是禍不單行。”白保機笑着道:“這個社會只要勤勞發奮做農業生產,餓都餓不死呢!幾個子女十多二十幾歲了,只是尚未娶親。”繼珀吸了一口煙說道:“女兒都好嫁人,只是男兒娶親那就難了。”白保機笑了笑說:“繼來就三個兒子,哪來的女兒。”繼珀說道:“噢,還真是這樣。”二人面面相虛,無言已對。繼珀吸完煙就與白保機道別,往壩頭方向而去。
繼珀擔着一擔糞往山上而回,準備再擔第二回時,正見得唐世勇下來。繼珀看了一眼,沒有吱聲。只聽得唐世勇說:“老珀,一個人啊!生在世上只有這麼久,這麼重的體力活應當歇一下,不用這麼急忙。”繼珀笑了笑對唐世勇說:“沒有多重的擔,只是玩一樣,很輕鬆。”唐世勇看了一下繼珀擔的一擔糞,估量估量一下少說也有一百二十斤重。繼珀力小,擔在肩上,這麼遠的路,又得上嶺,也不輕鬆啊!唐世勇心裡這麼說,口頭上卻沒說出來。繼珀見得唐世勇下來,遞煙過去,二人各吸一支菸,閒聊了一下。這時說起繼來的事來,唐世勇對繼珀說道:“老珀有什麼看法。”繼珀見唐世勇問起,本來繼珀並不關心他人的事,只是一心一意把農業生產搞好,就算完成了任務,哪還有精力顧及他人的事來。見得問起這事,繼珀回話說:“另外倒是沒有什麼好可惜的,只是苦了崽,孤苦無依,無人照顧。”唐世勇見得繼珀如此說來,並不在意料之外。只是說:“繼珀是仁義之士,待人做事心地善良,寬厚。”繼珀見得唐世勇如此說來,也說道:“一個人爲人做事,本應忠誠老實,才能長長久久,過得踏實,心安理得。”唐世勇進言道:“一個人只圖自已利益,橫行霸道,無法無天,自以爲是。象繼來一樣,會招報應的,這個社會你以爲真的沒人管了。”繼珀繼續說道:“總之一句話,人貴有自知之明。不要坐在糞上,還不知臭。”唐世勇說道:“要每個人都象老珀一樣,這個世界就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