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勇匆匆離去,繼珀遠遠見得他的背影,見得他與隔壁鄰居維剛說了幾句話,繼珀見得他倆皆是前期村裡幹部,曾經時常討論一些問題,在門前過道亭子處。繼珀經常聽得他們默默探討着社會時勢發展之事,繼珀一旁聽得,心有感化,須不知一個小小基層幹部卻對國家大事與社會發展的做得如此準確估計,心裡不竟黯然失色。繼珀素有志向,但都是自已一心向往,卻不知如他們那樣關心國家與人民的命運。繼珀耳濡目染唐世勇與維剛的種種辯論,親眼所見時事的變遷正如他倆所說的那樣,相差無幾,不覺得暗暗佩服不已。
繼珀心想:同樣是鄰居,志向遠大者,卻如此高瞻遠矚,審時度勢之能。而馬季卻有天涯之別,現如今靠偷盜樹木爲生,真讓人汗顏,爲他的前途捏一把汗不可。
這天裡暴雨突襲,地面暗淡無光。積水橫流,山洪暴發。田裡水位早就定好標。衆鄰里放下閒心,立於屋檐下,細細交談今年的年成好壞,雨旱年成,今年又是幾龍治水,翻開黃曆新書,查看年成月份。衆人相忙談論,農舍家務,鄰家婚嫁,壽辰之際,如何歡度慶賀。一天的忙碌,於風雨中慢慢品味着。歇息片刻,尚留幾口氣,難得如此清閒。
此時傾盆大雨而下,麻麻密密一時分不清天地之間,只見得雷鳴電閃,四散而動。雨淋中,山坎裡,一孤影飄風淋雨而來,肩扛礦木,溼松樹木,路滑勢重,風狂雨驟。此時天時地利皆利於偷盜之人,而人民都聚於房屋之內躲雨,放心大膽運送礦木,砍樹不會有人發現。沒有哪個看山主人,冒淋大雨,而不要命日夜守在山林雨裡。真可謂計謀奇出。偷樹之人何許人也,連一個山賊如此深腹謀略,知已知彼之術。
此賊慣偷,數十年來,以偷樹爲生,鄉**內有其名,雖也有慣偷技量,深藏林間伐木,側聽刀砍無聲,倒樹無響折之音。方圓內看山主人爲其譽名爲樹木神偷之名。山主人日夜相守,時而深更半夜而出。見其刀不離身,夜視眼,千里足,更有鋸樹無聲之鋸,名曰:“魯班鋸”。鋸齒分路,銼刀開鋒,齒齒相扣,環環相連,鋸而無聲響,斷木取徑。此賊隨身一刀,刀名:“劈樹神刀”。深得刀器之祖鼻,五斤四兩重,身長半尺有餘,其身烏黑,刀口開鋒,雪白隱約有光,野雜木銷爲刀柄,刀前有勾銳之鋒,久砍無缺口,卷口刃,必是利器。輕磨而利,輕彈響若有聲,砍大樹如絲奏輕彈,如綿絲相扣,如細水長流,如低鳴傾訴。倒樹而傾向,樹勢漸緩,必不抽芯即倒。砍倒之聲,似若山風吹來之聲,側落於旁。鋸刀齊用,商木煤礦之用,輕落於旁,扛樹而走,左右相看,出山路,荊棘相阻,深夜可視其路,暴雨狂風中,更是得心應手,大膽而行,不避有人側視偷伏的守山者,大明大巧走,不必做賊心虛之意。貫用技量,常年累月,風雨無阻,山林殆盡,荒野展露於前,悽悽涼涼芳草間,鳥獸蹤影無息身。冬寒夏炎不分季,必如疾風掃落葉。
此賊常常深更半夜出門,那時夜深人靜,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偷樹仿如白天,眼疾手快,碗口大小的樹,幾刀就砍斷了,而且在附近的守林人也聽不到刀砍的聲音,鋸斷的響聲,可謂高也。別看他個頭不高,一根樹木槓得很遠而不需休息,可以說力大不小啊。此等小偷,鄉**內有其名,但又不好拿他定罪。一天夜晚只是一二根樹木的量度。只是一年又一年的下來,山裡的樹木被他砍成荒山,這時才知道山被砍光了,責任重大了,可又能如何呢?
一日深夜,伸手不見五指。一團黑影一閃而過,在樹深林茂密處消失了。一影尾隨而去,四處尋找,未見其黑影。慌亂中,聽得絲絲老鼠咬倉的聲音。側過耳朵,尋聲過去,其聲突然斷了。輕聲輕腳,四處張望,側耳細聽。又聽得絲絲聲音在耳邊響起。此時才發覺一團黑影在樹背後鋸樹。這人伸手一拳過去,打向了黑影的天靈蓋。那黑影一躲,順勢躲過一拳。那人見一拳不着,便伸腿一腳過去,踢向黑影脖子。那黑影就地一滾,站了起來。與那人正對面,相互亮起傢伙。黑影拿起鋸子,橫劈過去。那人也不示弱,順手從地上揀起一根木棒檔住了鋸子。只見得二人互拆十來招,最終木棒被鋸斷。黑影拿起鋸子,準備最後一擊。那人明知不敵,退了二步。哪想黑影得寸進尺,鋸子直串過來,那人想避開鋸子已來不急了。只得用手臂擋住鋸子。頓時手臂鮮血直流,那人敗下陣來,轉頭逃奔而去。黑影拿起鋸子,繼續鋸那棵沒有鋸斷的樹。這黑影正是馬季,人稱:神偷。偷樹,砍樹天下第一。莫有比他更厲害的人。他有一雙賊眼,深夜裡看得很遠。個頭雖不高,卻力氣不小,二三百斤扛在肩上,健步如飛,是一條壯漢。學過幾手好功夫,憑藉一身力氣,偷樹時無人敢敵。就算遇到勁敵,也能輕鬆逃脫。所以抓不住他偷樹的把柄,一時不好定他的罪,林業部門也只得睜一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偷樹,也只得聽之,任之,無可奈何。
這天馬季大搖大擺去麪館站打牌,背微駝,八字步,雙手上下搖擺,見得上去是一個放蕩公子哥們模樣。打了幾手牌,見得手氣還好,心情也高興,於是就賭幾回,贏了幾局。等到吃午飯時,就不打了。於是去藥鋪逛逛,近來身體有些不適,想出看看到是什麼病情?到了藥鋪,馬季拉長了臉,叫了一聲:“醫生,哪裡去了。”醫生聽得聲音,度步出來,見得是馬季。笑嘻嘻的說:“馬公子,今日又有何事啊!勞駕您大駕光臨。”馬季嘆了氣說:“胃腸不舒服,該吃些什麼藥啊!”醫生看了看馬季的臉色,又幫馬季探了一下脈象。悄悄地對馬季說:“無妨,無妨,開幾服中藥吃了就好。你暫且坐好,等一下就幫你把藥拿過來。”馬季拿過藥,付了藥錢,出門而去。
回到家中,老婆迎接上來,幫馬季拿好了藥,用瓦罐煮沸,調好給馬季喝。正要吃午飯,突然天空烏雲密佈,雷聲大作,風一個勁吹着,樹在空中擺舞。手指大的雨點匝在地上。傾盆大雨眼見就要到了,馬季走出門外,看了看天氣,知道確實是大雨就要來了。馬季來到裡屋,拿出了鋸子和刀,按在腰帶上,一切準備就緒。馬季冒着大雨出了門,這時雷聲、雨聲、風聲交織在一起,混成一片,隨天隨地的灑落。馬季在風雨中搖拽着,爬過了幾處山坡,來到森林茂密處。拿出了他的工具,開始砍伐樹木,雨點藉着風勢打在臉上麻木了似的,雷電劃破長空直擊地面,聲音好象就在耳邊響起。馬季只當沒有聽見,習已爲常了,繼續鋸他的樹木。相繼幾顆樹被砍斷,馬季把樹木砍成二米長。這時砍樹聲淹沒在打雷下雨聲中。此時山內了無人煙,連最常見的鳥兒也沒有看見或聽到一聲鳴叫。下大雨的天氣最適合於偷樹,沒有人會看到。馬季常常頂風做案,經常連蛛絲馬跡都尋找不到,確實不虧是一代神偷。
砍好樹,把樹扛到河邊,找到自己的小木船,沿江順流而下。那時天還沒有大亮,只聽得江水嘩嘩的聲音和着遠近的幾聲雞鳴。馬季坐在船上,右手扶着舵,左手搖着槳。直流而下,河風吹來,馬季帶着陣陣涼意,打了個冷顫。漸漸的天亮了起來,馬季看得見遠方河道平淌,幾片楓葉飄零在水面。馬季加快了步伐,用力搖起槳。不到一個多小時的工夫,就到達逑溪。這裡有個木材市場,馬季靠了岸,拴好了船,徑直往木材市場而去。木材市場的夥計認得是馬季,老遠就打起了招呼:“馬老闆,下來多少貨。”馬季笑嘻嘻的回答道:“不多,不多。一小船,也就十來根。”一路打聽今日行情,馬季右手拿着煙,直走進老闆的辦公室。見了老闆,也沒說什麼,要了一杯茶。慢騰騰的喝了二口,這纔開始問及今日行情。老闆擡起手指說:“就這個價,馬老闆都是老主顧了,還能騙你不成,放心吧。去把樹搬到岸上來吧。”馬季喝完最後一口茶,帶着夥計把樹木幫上岸來,直接運送到木材市場門口。老闆這纔出來點了一下數量,算了一下方數。馬季一旁看着,細心算着數量與方數,生怕搞錯,耽誤了一個晚上的工夫不說,還要跑這麼遠的水路。馬季上老闆辦公室結賬,到手的是二百二十八塊現金。馬季拿着錢,心裡格外高興。一切的負出,一切的心酸都值得。
馬季除了偷樹,就沒有別的技術本事了。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馬季每天砍樹,偷樹。樹林漸漸的被他砍光了,剩下的幾顆不成材的樹木。山主人看了心痛,可是又打不過馬季,告到林業部門也無濟於事。表面上答應下來調查,實際上沒有行動。幾個山林主人聯合起來,還出錢僱了幾個打手,專等馬季的到來。馬季早就聽得風聲,一連幾個晚上沒有行動。山主人心下着急,見還沒有見到馬季前來,便心下生了一計。放去謠言說:“山林老闆出不起錢僱請打手了。山林老闆的聯合行動也取消了。”這信傳到馬季耳裡,馬季哈哈大笑。心想:“我當還能堅持多久,一羣烏合之衆,也能與我相抗衡。”今晚必去探個底細,再做打算。
這晚月明星稀,半夜裡,馬季向森林方向去發了。一路上貓頭鷹躲在樹上尖叫,除此之外並無別的異常。馬季心下懷疑,果真撤走了,這麼快。不可能吧。馬季走進樹林,坐了下來,慢慢的拿出煙來,吸了幾口。正準備砍幾顆樹,試試風聲。正在這時,聽得風吹草動的聲音。馬季躲進樹背後,細細再聽。忽聽得一個說:“今晚月亮這麼亮,斷定他不會來。”一個又說:“等等再說吧,說不定過來了,我們小心點。”馬季心下一驚,果真有人在守。馬季偷樹十幾年來,從來沒有怕過。你守山頭這邊,我砍山頭那邊。這麼廣闊的山林地帶,各行其事,互不相干。就這樣山主人守在山裡,樹也被偷了。山主人心下更是無比煩惱,正是守住了東山,守不住西山。耗費了精力,結裡連馬季的身影都沒有見到。弄得人困財空,慌蕪了半年來工夫。
由於馬季的影響太大,太壞。林業部門決定對他實施抓捕行動,**機關行動,馬季當然得不到半點消息。他還在一如既往的在砍樹,俗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馬季這天夜裡又行動了,他穿梭於林中,來回尋找好的樹木。一切如往常一樣,還是那麼順利。但馬季做事還是那麼小心謹慎,山路崎嶇,高低不平,路面約隱約現。肩上還挑着一二百斤的樹木,一不小心會連人帶樹滾到深溝裡,非死既傷。因此十多年以來,馬季從未因偷樹而受傷過。憑藉自己年輕和學過幾手拳術,也從未被人抓到過。馬季一路來到河邊,正要把樹往船上扛,這時在河岸邊等待許久的林管會的同志一齊上去想按倒馬季。這時馬季見事不妙,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慌了神,於是還算是反映得快,把樹木往地上一丟,拔腿就跑。林管會的同志一齊追了上去,馬季左右開拳齊齊用上。林管會的同志都是高大威猛的壯漢,馬季雖小,但粗壯有力,是一名久經沙場的老將。左衝右突正要衝出重圍,突然一位林管會的同志撲了過來,抱住了馬季的腰,林管會的同志一齊上去,終因林管會人太多,一齊制服了馬季。馬季想掙扎也無濟於事了。這時把馬季五花大邦,捉回了鄉**。馬季被捉的消息馬上傳開。山林主人們聽到這個消息,方纔拍手叫好,大快人心。
見馬季被抓走,山林主人及羣衆這纔有信心把荒山種上了樹苗,準備開始封山育林。一大片一大片的荒山都開始變成綠林山地。十幾年的工夫就將變樹林,只要沒有人偷樹,人懶地不懶,樹林很快長成。馬季爲害一方,使上百畝山林受毀,真讓人心寒。
終間洞從此也安寧下來,沒有馬季夫妻從中做埂。一段時間來,大家似乎忘記了什麼。繼珀跟往常一樣,繼續着田裡,土裡的勞動活。婷玉總是夫唱妻隨的跟在繼珀的背後勞累着,毫無怨言。唐世勇想靠近婷玉,順便打聽一下那句致理名言的真正含義,卻始終是一場空。唐世勇心想,婷玉可能真正瞭解那句自古流傳下來的名言。“男子懷足了是個寶,女子懷足了是根草”的真正內涵。一個人一輩子爲的就是子孫後代能能繼承先輩的優良血統,一代強似一代,就心滿意足了。繼珀問過幾次,對此句話的意義沒有過深的見解和解釋。只得向婷玉問問,但總是不好開口說出來。婷玉乃譚萬克的長女,深受萬克栽培,應當知曉一二。
這天中午時分,正值午飯。唐世勇端着碗,碗內盛着幾塊土豆。便來到繼珀家串門。婷玉剛剛煮好土豆,正要開鍋。見得唐世勇前來,便邀請他吃一碗土豆。唐世勇說道:“我家也吃土豆,不用了。”繼珀盛了一碗土豆,一邊吃,一邊與唐世勇閒聊着。唐世勇說道:“你看馬季偷樹抓走了,最多關個二三年,又要放出來。到時又重操舊路--偷樹。你看一個人,改變不了本性,除了偷樹,他沒有什麼事可做的。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繼珀說道:“馬季父親是個做賊的出個兒子繼續做賊,真是血脈相連,一代接一代,這是我親眼所見。”唐世勇接着說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必定要做一件什麼樣的事。這個社會什麼樣的人都有,也什麼樣的人都不能缺少,缺只缺驚天動地之大才,如同軒轅血脈一般四散開來,爲社會做去不可磨沒的貢獻。”
正在這時,婷玉端着一碗土豆出來吃。唐世勇見得機會來了,便說:“今天硬要問你一件,你家男人還不知曉,看你頭腦靈活,定能清楚。”婷玉回答道:“我能知道什麼,一個婦道人家。”唐世勇見還沒問婷玉就回絕了,心想:這個婷玉還藏得夠深的,不比繼珀,有什麼說什麼。”到嘴的話也不能不問了,便問道:“男子懷足了是個寶,女子懷足了是根草。這句話只會掛在嘴邊說,卻不能真正知道其意義所在。婷玉你有什麼看法。”婷玉見得唐世勇問起這話,暗自好笑,說道:“這個意思不是明擺着嗎?何須多問。”唐世勇聽了,心頭一驚。果真有這一層意思在裡面,難道真的男人身上也要懷足十個月,才能生出好的兒女來。難怪幾世以來,軒轅派一直長盛不衰的密決之所在就在這裡。唐世勇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怪只怪年青衝動,沒有節制。要在男人身上懷足十個月,那是何等忍耐力與忍受才能做到。唐世勇回到家裡,細想起婷玉的話來,真是一語點破夢中人。想當年,周密出生之際,只見得滿頭黑髮,眯着眼睛,雙手抓得很緊,不哭不鬧。憑着這種跡象,足可證明繼珀身上懷足十個月了。這種嬰兒深深的吸收了父母的靈氣,溶合了父母之所長,繼承了父母的秉性。唐世勇此時後悔莫及,已經晚了,只是自家的兒還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心裡也有個想法,卻知自已二個兒子並不比自已差,一時想來也只有靠下一代爭氣了。
唐世勇一直有這一份心思,想勸阻馬季改邪歸正,終間洞就他一人與衆不同,不能老實務農,而靠偷盜爲生,公社林管會上有其名,終間洞有此一人,幸是覺得臉上無光,出了一個這樣的人,真是讓人難已想象,看他偷樹的樣子,也確實不懶,爲何無心思從事農業生產之念,不知他心裡是何種想法。唐世勇身爲老大隊幹部,有此心思,趁此坐牢回來,有心想幫他改過自新。於是從田裡回來,飯還沒顧得上吃,便來到馬季家裡,見得馬季還沒做飯,坐在椅子上,四腳朝天,那腳放在椅子上一閃一閃的,若無所事。見得唐世勇進來,便斜眼打探了唐世勇一眼,說道:“唐主任,今日何事光臨寒舍,令在下不幸榮幸之極。”唐世勇見得馬季一富吊兒郎當的模樣,一顆信心百倍的心頓時寒下心來,見其家徒四壁,無一值錢家當,室內青苔漸起,只留下一條通往臥室的路還是有跡可尋。唐世勇見得此光景,說道:“馬公子,此次回來,有何新的人生打算,是否還是重操舊路,繼續上山砍樹爲生。可是近來林管會的領導非常重視林業管理,前幾天還來過我家,教我好好爲你做做思想工作,望以後不再做砍樹爲生的這門職業了。”馬季聽得此話突的從椅子上蹦的跳了起來,說道:“真有此事,林管會的領導幹部來過你家?”唐世勇見得馬季一提林管會的領導卻是如此表情,心下暗想:如若趁機向他表明態度,諒他也能聽從一二句話語,從此改過自新,不再偷樹爲生。於是說道:“就在前幾天,你還沒回家的時候,林管會的同志來我家,細心講敘了你的事蹟,說了你的爲人本性。此次從牢房出來,希望你不要再從事偷樹了,林管會此次已經嚴令禁止了。還且是見一次抓一次,絕不手軟。”馬季見得唐世勇爲此事說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下倒在椅子上,眯着雙眼,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良久坐了起來,對着唐世勇說道:“天啦,我不偷樹,我還能幹什麼啊!”唐世勇見得馬季終於開口了,便喜從心來,說道:“我們沒偷樹,日子還不是一樣的挺過來了嗎?有田有土,有自已一雙勤勞的雙手,還怕餓死不成。”唐世勇看了看馬季,見他難爲情的樣子,於是說道:“如若日子難過,我們鄰里鄰居的會伸手幫助一把,絕不圖你日後報答之恩。”馬季一臉無望,聽得唐世勇如此說來,臉上似乎有些希望的曙光。於是說道:“你們大家真願意幫我一把,讓我度過難關。”唐世勇見得馬季如此說來,於是說道:“只要你象我們一樣每天早出晚歸,做起農業生產,我等絕無虛言。”正說在此處,這時見得繼珀也從屋外走了進來,說道:“先從我家拿二三百斤紅薯過來,讓你先充充飢,如何?到時還給幾十斤米給你,如應生活都給你送來。馬季聽到這裡,心情開闊起來。便站了起來,說道:“真的非常感激鄰居弟兄們的幫助,我一定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大家好生看着吧。這時只見維剛走了過來,幫着馬季提來了一擔新鮮紅薯過來,說道:“馬季,你只要不偷樹了,其餘的事情好說,幫你一年半載,明年自家會有好的收成,還怕餓死你不成。”大家聽後,哈哈大笑起來。馬季站在那裡望着大家,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