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噩夢
這一幕場景血腥又恐怖，帶給人的心靈震撼無比強烈。
只剩18顆子彈的池衡，也不敢吝嗇剩餘的子彈存量，扣動扳機，接連3發子彈脫膛而出，瞬間把詭異姿態走來的馬兒屍體炸成了碎末。
“簡直、簡直太見鬼了。”
已經把馬兒的屍體炸成了碎末，池衡仍舊難以抑制心臟的劇烈跳動, 他忽然理解了老舅離開多克鎮，放棄“摩洛斯之門”的決定，若是經常遭遇這類無法理解的事情，真的折騰不起，壽命都要消減很多年。
如若只是這樣結束了，池衡還能冷靜下來，可接下來, 那炸成一地的血肉, 咕嚕咕嚕冒出了血泡，在他睜大了雙眸下，無以計數的爛肉不斷增殖聚集，一匹猶如先前死去的馬兒，再度以渾身血淋淋的模樣重現。
“這、這怎麼可能？”
池衡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握着“赤龍”也不能給他帶來多一分的安全感。
這次，那匹馬不是慢吞吞地踱步過來了，而是猛地衝刺，以疾速向着池衡衝刺，在心神皆被震懾籠罩的池衡, 只剛做了個躲閃的動作, 就被那匹馬一頭撞上，整個人倒飛出去，砸向了中庭。
“怎麼會這樣？”
“呼！”
池衡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把夢中夢的噩夢，當做了是心理狀態的過度緊張導致的。
可他們不是已經深入基地內了嗎？
“破銅爛鐵”關心詢問。
“破銅爛鐵”給出答案。
連趴在地面沉睡的“老頭”也警惕地醒了，“往往”叫着跳上了沙發。
池衡沒想明白，他的視線還繼續停留在這幅油畫上面，他越是仔細端詳，越是覺得這幅畫很正常，實在看不出什麼詭異之處……不，要說唯一的不正常處，就是騎在馬背上的人影，是反坐着的，即背對着觀察者的視角。
池衡反覆詢問“破銅爛鐵”。
茶雖然也能提神，可茶無法在人緊張心情下，提供立竿見影的舒緩感，而拿鐵咖啡既能提神，也能讓池衡緊張的情緒得到緩解，他因此改變了對咖啡的觀感也就不奇怪了。
地球上，各類超現實主義的抽象畫比比皆是，那纔是讓人懷疑作畫者精神狀態的作品。
“Sir？您昨天發現了線索，今天準備和Junk一起登上峽谷山巔，準備探索那個疑似的入口。”
“Sir，您怎麼了？”
從休眠狀態激活系統的“破銅爛鐵”，疑惑地看向池衡。
“原來做了噩夢啊。”
“Junk，你確定現在是7月6日上午6點嗎？”
池衡一時間分不清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了。
“什麼？”
也就是纔剛剛準備出發的時間。
清醒過來的池衡滿頭大汗，捂着額頭疼痛不已, 他驚恐地東張西望，見到了“破銅爛鐵”以及“老頭”就在旁邊, 這才鬆了口氣。
池衡懵了下，連忙擡起手錶，發現時間纔是7月6日的早上6點15分。
難道……這之前他一直在做夢？
得到了確切的回覆後，池衡心情沉重地穿衣起身，任誰知曉努力的一切僅僅只是個夢，恐怕都會感到沮喪與痛苦。
“我已經愛上了咖啡。”
可其中的細節在他醒來以後，就逐漸黯淡了。
池衡懵了，徹底懵了，他可從沒做過這麼離奇又清晰的夢境。
他甚至在穿好衣服後，打開了車門，踏步下去，掃視了周圍一圈，就發現確實是在峽谷裡面。
池衡端詳片刻以後，得到了結論，不禁懷疑，難道噩夢的來源是他多看了這幅油畫導致的？
但怎麼可能，旁邊更多更抽象且可怕的油畫，他都沒以此做噩夢，怎麼反而一幅看起來最正常的油畫，他倒還以此做噩夢了？
所以，他真的只是做了個離譜又無比清晰的夢？
可這夢的邏輯未免太過順暢了點吧？
池衡茫然地撓了撓頭皮，目前的這種情況讓他始料不及，沒法做出確切的判斷, 他總覺得那兒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他以前對咖啡是沒有興趣的，但老舅很喜歡喝咖啡，不是喝中藥味的美式咖啡，而是喜歡拿鐵咖啡，說拿鐵咖啡裡面的糖分能讓他心情愉悅。
這次他是真的沒了睡意，跳下沙發，他起身來到了大廳牆壁懸掛的油畫處，仔細端詳。
“我、我是在做夢嗎？”
直到……
“Sir？”
“剛剛做了個噩夢,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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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池衡有點領悟到老舅的愛好了，在這鬼地方待久了，愛上香濃的拿鐵咖啡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的確，糖分總是讓人心情愉悅，否則美國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因爲攝入過多的糖分，從而導致一系列的肥胖問題了。
池衡一向對自己琢磨不了的事情，報以暫且不去深究的態度，他回過身，去熬煮了一杯咖啡，喝着香濃的咖啡，加上一點焦糖，很容易就讓自己的緊張情緒舒緩下來。
池衡驚愕地問道。
池衡反應過來，這裡不是漫遊車的內部嗎？他怎麼到漫遊車裡來了？
“Junk，我們、我們怎麼在這裡？”
可要說這有多麼不正常，也不至於吧。
這幅油畫遠遠談不上有那樣的資格。
“一模一樣的馬。”
雖說這兩個夢……無比的真實。
“Sir，從您的呼吸和心跳可以判斷，您剛剛做了個噩夢。”
他一轉身，那匹在噩夢中的棕褐色馬兒，竟然就出現在離他就幾米的距離時，他驚駭大叫，渾身汗水淋漓，猶如從水中撈出來似的，睜眼的剎那，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光芒以及中庭大廳。
“是一個噩夢，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他喘着氣，腦子可以說是亂哄哄的，好一會兒後，他看了下時間，才凌晨4點45分。
池衡抿着熱氣騰騰的咖啡，舒適地躺在沙發上，自然也不可能去重新睡覺了。
坐下來時，池衡爲了方便把“赤龍”從槍套解下，放在一邊，喝完手中的這杯咖啡，他視線不由偏向“赤龍”，稍有遲疑，抓起了“赤龍”，退出了彈匣。
“咦？”
池衡清點了下彈匣內的子彈，頓時色變。
原本這一個彈匣內還剩9顆子彈，然而此刻一看，哪兒還有9顆子彈，僅有5顆子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