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Chapter 221

若拉住處。

自從離開洗衣房後若拉就沒找到合適的工作, 加上最近煩心事太多,身上負能量太多。

這時吉恩回來,嘴裡還叼着一封書信。

若拉接過來一看, 收信人竟是自己?是誰會給她寫信呢?知道她住在這裡的人可不多。

也許是莉莉絲?

若拉臉上放出光彩, 迅速將信封拆開, 這封信不長。

親愛的女兒若拉:

我確實來到這個世界, 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尋找我。但我不得不告訴你我無法與你見面, 我只能自私的繼續生活。若拉,我很好,無需擔心和尋找, 每天好好生活好嗎?

不再爲我擔心,不再尋找我的下落。我是如此感謝上蒼, 給了我一個如此善良的女兒, 可我無法來見你, 對不起,女兒。好好生活吧, 就當不知道我。

署名:詹妮弗

若拉看着署名覺得熟悉,她找出諾維雅給的那張照片,照片後面有一句話:我最可愛的女兒們,詹妮弗。

兩處的詹妮弗特殊簽名,讓若拉懷疑真的是母親的來信?

若拉追問吉恩:“是誰給你的信?”

吉恩沮喪着臉:“就在門外啊, 我回來時看到是你的名字所以拿進來了。不知是誰放在門外的, 真的是詹妮弗嗎?那就奇怪了, 既然知道你在找她她爲什麼不現身?”

若拉跑到門外, 沒看到身影。

這、真的是詹妮弗嗎?但就像吉恩說的那樣, 既然如此爲何不見一面,就算有苦衷也不能留下信連個身都不現吧。

怎麼能如此絕情!

若拉想確認這是不是詹妮弗的筆跡, 雖然簽名一樣,但她並不確信這是詹妮弗的字跡。

所以她決定去找比爾,雖然比爾失憶,但也許看到字跡能想起什麼。如果就此能讓比爾回想起以前的事,那該是最好。

若拉匆忙的趕往城堡,也不管現在是否已經日落西山。

————

城堡裡,比爾的房間。

出去玩了一天諾維雅可不僅只給自己置辦了東西,也給比爾買了冬衣,這不比爾正在試衣服呢。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我是若拉。”

比爾在換衣服不方便開門,諾維雅去開:“天都黑了,你來做什麼?”

若拉拿着信件進屋,此時比爾剛剛換好衣服,他笑眯眯的看向兩個女兒:“這是諾維雅給我買的衣服,她說這裡冬天很冷,我在突山可不穿這麼厚的衣服!”

顯然比爾還不適應麥普納的天氣。

得到比爾的誇獎,諾維雅心裡舒坦,那種感覺好比奧斯瓦爾德向全班宣佈她的魔法有進步一樣。

若拉拿着信件走到比爾面前,攤開在他面前:“這是詹妮弗的字跡嗎?你好好想想?”

若拉沒心思管其他,現在她最關心的是詹妮弗。

諾維雅聽出什麼也湊了上去,她瞄一眼:“真的是詹妮弗寫的?她爲什麼不直接見你。”

若拉將諾維雅給的照片拿出來,對照信上和照片背面的簽名,簽名風格確實一樣。

比爾聽諾維雅說過詹妮弗是他老婆,還知道自己有個小兒子。可比爾並未想起什麼,他對自己沒幫到若拉挺自責的。

比爾垂着眼:“若拉,我不記得這是誰的字跡,不過署名很相似,應該就是詹妮弗吧?”

比爾根本不確信,他知道若拉找詹妮弗很長時間。如果這真是詹妮弗所寫,那表示詹妮弗有苦衷躲着若拉,繼續找也不會有結果。

若拉追問:“再仔細想想吧,如果真是詹妮弗那她爲何如此,如果不是又是誰在冒充她?”

對若拉而言,她把事情想得很複雜。似乎不管寫信的是不是詹妮弗,她都能想到很多問題。

諾維雅也認真的拿着照片和信紙對比,她十分肯定:“這簽名風格一樣,應該就是詹妮弗。看她的意思似乎有苦衷纔不能見我們。”

比爾也說:“是啊,如果她真有苦衷,你又強硬要找到她,可能會對她不利。”

這麼說、似乎又有些道理。

若拉不知該不該繼續尋找母親,似乎她就在身邊。她知道若拉的住處,還知道若拉一直在找她。

可爲什麼就不能見面呢?

比爾張開雙臂,搭在諾維雅與若拉肩上,先看看若拉:“我理解你爲找到詹妮弗的心情,但你應該清楚也許她有苦衷呢?”

又轉頭看向右邊的諾維雅:“明天就要走了,我答應諾維雅一起去森林。”

若拉沒什麼精神,只是與兩人告別默默走了出去。

————

回到家時若拉又在門口收到一封信,還是給自己的。

這次她靜靜的拆開,確實給自己的。應該還是詹妮弗寫的,因爲字跡和署名還是一樣。

親愛的若拉:

寫了第一封信我纔想起你也許會懷疑我的身份,爲了讓你相信我是詹妮弗,我就說我生你那天的事吧。你小時候我也告訴過你,不知你還記不記得。

我是婦產科醫生,幫助別人生孩子太多次,結果輪到自己分娩時竟然有些緊張害怕了。當時你父親又不在身邊,我過得很辛苦。

你生下來後胖乎乎的很受歡迎,所以大家都不記得我,全都去看你。這件事我告訴過你,你常說那是因爲你可愛受歡迎,記得嗎?

別再浪費時間找我,好好生活。也不要追究原因,我也有苦衷。

看完信,若拉眼睛溼潤了,她輕輕的關上房門回到家裡。

————

第二天,比爾要跟着諾維雅去藍光森林了。

若拉帶着吉恩去送別,至於古斯塔說的讓她去森林的事她還沒想好。就算詹妮弗現在在某處很安全的生活着,那莉莉絲呢?

如果若拉走了莉莉絲回來怎麼辦?

若拉朝比爾的房間走去,卻不想路上碰到攔路的霍爾。

真是陰魂不散,霍爾不是說對若拉不再有興趣了嗎?怎麼還總是如此。

他翹着腿擋住若拉的去路,若拉這次就站在原地沒任何動作,反正她往左霍爾會擋住她,往右霍爾也不會放過。

既然如此,不如省點力氣。

霍爾不滿意了,他皺着眉冷着臉:“像個木頭一樣讓人沒什麼興趣,你就不動嗎?”

若拉說:“你很像精神分裂,你沒發現嗎?”

精神分裂?霍爾來了興致,臉上表情難得豐富一次:“請沃爾伯格小姐解釋解釋,我的精神爲什麼分裂呢?”

若拉:“你對他人冰冷陰沉,對我就像個街頭流氓,你不覺得你的內心很矛盾嗎?”

呵呵、原來如此。

霍爾大聲嘆口氣,仰着頭:“我就是止不住想戲弄你,我想把你內心邪惡陰暗的一面激發出來,但我發現你的定力不錯!”

若拉趁機與他保持距離:“是嗎?你知道最大的邪惡是什麼嗎?”

霍爾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你說。”

若拉麪不改色:“不懂得心痛,不會有可惜,更不會特意針對誰,因爲要針對的是全世界。”

她見霍爾身後有人走來,是莎莉斯特。

她靠近霍爾,露出苦色:“好好當你的國王吧,聽說國王只能娶一個老婆,很適合你。”

說完若拉朝莎莉斯特走去,並向她行禮。

莎莉斯特停下來盯着若拉,又看看遠處看向自己的霍爾。他眼中的光芒是潰敗,莎莉斯特從他眼中看出霍爾對若拉有特殊的情感。

莎莉斯特抓着她的手:“聽說你父親和妹妹要離開城堡,我讓人送了些東西,你會去嗎?”

她的聲音輕柔溫和,溫暖得讓若拉覺得她像極了詹妮弗。

不過那只是一種幻覺,更何況若拉曾威脅過莎莉斯特,爲何這麼不計前嫌還拉着她的手?

若拉不敢掙脫,但明顯對莎莉斯特如此親近的動作表示不解。

她回答:“我正要與他們告別,謝謝您的關心。”

感到若拉的不適,莎莉斯特鬆開手。這時霍爾走了來。若拉趁機離開去找比爾。

莎莉斯特問霍爾:“你喜歡她?”

兩人慢步着,霍爾卻沒多少耐性。本想戲弄若拉結果她又一次逃走,現在還要跟莎莉斯特散步,霍爾可沒什麼興趣。

他敷衍道:“當然不喜歡,我的眼光可沒那麼差。我只是想捉弄她而已,不過她很無趣,一點也不好玩。”

戲弄若拉、

莎莉斯特得教育霍爾了:“如果你想找王后我會爲你安排,如果你對若拉無其他意思,就不要去打擾她,讓她安靜的生活。”

霍爾本就一肚子氣,沒想到莎莉斯特也來教育他。

他雙手握拳緊緊的握緊了拳頭,如今他已經成爲國王,再不用討好誰了。

他也沒任何應有禮儀,他這筆賬記在莎莉斯特頭上,因爲她最關心的是若拉而不是自己。

霍爾纔是她的親兒子,若拉算什麼!

————

若拉到比爾房門外時房門已經打開了,比爾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去藍光森林了。

隔壁的諾維雅也帶着行李出門,她見到若拉並不驚訝。

這時索菲亞帶着答應諾維雅的那些特色食物來了,旁邊的喬茜從侍女手中接過。

若拉向比爾說:“去了森林先熟悉環境,最好不要給諾維雅惹麻煩,顧忌自己的安危。”

比爾有些不捨:“若拉,你爲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去?”

“是啊,我上次告訴你的事你想好了嗎?”是古斯塔的聲音,他身旁站着的是克萊蒙特。

若拉轉身看到他,她過去。

“如果我答應去森林,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當然可以。”

“你就不怕自己做不到?答應得太快可是會後悔的。”

“你說。”

“幫我把莉莉絲找回來,並讓蘭斯不再欺負莉莉絲。怎麼,你可以做到嗎?”

“做到之後你能信守承諾和我一起回森林嗎?”

“當然,說到做到。”

諾維雅走到古斯塔身旁扯扯他的衣袖:“別信口開河,如果做不到怎麼辦?”她可見過蘭斯,很懷疑蘭斯能不再找莉莉絲的麻煩。

古斯塔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他說:“放心吧,我有把握。”

諾維雅明白古斯塔不做沒把握的事,看來她應該相信他了,可現在要去哪裡找蘭斯呢?

古斯塔吩咐克萊蒙特:“克萊蒙特,發佈一株詔令流星。”

克萊蒙特得令,朝外走去。

若拉好奇的跟上去,其他人也一一跟上去。

見克萊蒙特站在屋檐外,背後突然出現一柄弓箭,他從箭囊中取出一支利箭彎弓而上對着天空射出去。

就像帶着尾巴的流星一樣,若拉看見天空中出現一條黑色的尾巴。

古斯塔解釋:“蘭斯如果看見我的信號,應該會到城堡來找我。”

諾維雅咧着嘴追問:“你和蘭斯關係很好?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不自覺的想拉住他,卻被警覺的古斯塔別過。

古斯塔是要和諾維雅繼續保持距離了。

她有些習慣了,不繼續黏上去。而是轉身走向索菲亞:“看來現在走不了了,對了索菲亞我突然想到個問題。”

索菲亞也對天空中的信號好奇,她不捨的低下頭:“什麼事情?”

諾維雅歪着腦袋問:“上次你是怎麼讓那個女孩承認自己就是被斐迪南強迫的女孩?”

這、、、諾維雅的反射弧還真是長,到現在纔想起問。

索菲亞微微一笑:“我只是告訴她讓她假扮那個女孩,那樣就能讓斐迪南露出破綻。我並未讓誰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受害的女孩。”

哦?諾維雅迷糊了:“所以到底有沒有女孩呢?”

索菲亞撲哧一笑:“當然有了,若真沒有斐迪南也不會露出破綻,他說露了嘴卻又堅持沒有,也沒指出那女孩究竟是誰。”

唉唉唉,真是複雜。諾維雅可想不了這麼多,她抓住索菲亞的手:“本來想邀請你去森林玩的,但你剛剛回來還是和家人好好相處,畢竟赫伯特身體越來越差,聽說你小時候最黏他,你應該多陪陪他。”

索菲亞尷尬道:“哦,幾年不見我與舅舅疏遠了。”

真相,她不敢告訴諾維雅。爲什麼?怕赫伯特的真實面目被其他人知道嗎?

諾維雅可不這樣認爲:“別騙我了,其實你很關心他。反正人之將死,千萬別留下遺憾。”

她有所指,因爲文特沃斯的意外來得太突然,她好多話都沒跟他說,好多想做的事都推到明天,結果卻等不到明天。

索菲亞默默聽着朋友的話,赫伯特時間不多了,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不都是赫伯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