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Chapter 220

監牢內。

索菲亞將赫伯特已無實權的事告訴塞德里克, 暗示他如今赫伯特保不了他的命,讓他識時務的將幕後黑手供出來。

但塞德里克視死如歸,還是一字不提赫伯特將所有罪狀攬下。

這讓索菲亞氣得要直接將塞德里克處死, 可她希望赫伯特得到應有的報應, 如果塞德里剋死了那赫伯特的罪行就無法公諸於衆。

這也是索菲亞一直留着塞德里克的原因, 爲此她只能嘆氣。

她第一時間將這消息告訴塞德里克, 沒想到他如此頑固, 這讓索菲亞很頭疼。

她叫住約翰:“給他的食物減半,不供出他背後的主謀就把他當牲畜養着。”

約翰聽命,與心情不佳的索菲亞一起走出去。

約翰道:“你認爲亨利真的還活着嗎?是否真的只是佐伊無法接受亨利離開而編造的謊言?”

這點索菲亞也想過, 尋找亨利的事早已傳開,可就是不見他的消息。亨利被燒到現在只有兩年, 那些想冒充貴族的人也不敢, 畢竟亨利的容貌人們還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各處都沒消息。

索菲亞長舒口氣, 雙眼盯着不斷變換的地面,說道:“你認爲亨利的事和赫伯特有關嗎?當時亨利即將繼承王位, 剛好赫伯特被綁架?”

對此索菲亞只是懷疑,畢竟沒任何證據顯示與赫伯特有關。主要原因是她當時沒經歷,所以也不清楚她聽到的究竟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畢竟在外多年,外面的傳言總喜歡添油加醋,這點她是清楚的。

約翰回憶當時的情景, 說道:“當時傑弗裡封王提過是赫伯特自導自演, 但他與赫伯特的恩怨由來已久, 他也沒證據, 大家都當他胡說。”

傑弗裡?索菲亞也不會相信他的話, 他當初可是拿綠寶石的事要挾過她的人。

索菲亞走在前面,問到:“那易萊哲呢?他真的是異族, 綁走赫伯特和亨利只是爲了復仇?”

約翰對易萊哲的瞭解並不多,因爲無法回答出有用的信息,約翰顯得很無措,他說:“易萊哲當年出現之後再沒有蹤跡,對他的瞭解依舊少之又少。”

事情繞來繞去,還是沒個思路,索菲亞不說話了。

兩人回到芙蘭城堡,正巧遇到伯納,索菲亞問:“班森呢?”

伯納:“父親回冰原了,他說去問新任首領布萊恩,希望我們能搬回冰凍城。麥普納雖好,但終究不是家。”

索菲亞纔想起她最近忽略伯納了,因爲知道諾維雅失去文特沃斯的事,她大多時間都陪諾維雅,卻不想忽略了另一個朋友。

她走向伯納摸摸他的棕色毛髮:“我還沒帶你好好逛逛麥普納呢,我記得我答應過你的,我叫上諾維雅,我們一起出去吧!”

索菲亞強打起精神,兩個眼睛張得大大的。

伯納當然同意,他確實好久沒和索菲亞一起玩過了。約翰去請諾維雅等人,索菲亞則與伯納在原地等待。

伯納好奇:“爲什麼亨利還活着我母親卻死了呢?”

對此,索菲亞是無言的。她能說什麼?她把伯納,班森和芬妮害得骨肉分離,成了如今的局面。

見她露出難色,伯納趕緊說:“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問問而已。好了,我們不說這,我聽說今日護城河有舉行遊泳比賽,我們去那裡吧。”

伯納對游泳的興趣極大,索菲亞卻不敢了:“都快冬天了還游泳,不怕冷嗎?”說完她纔想起伯納……似乎確實不怕冷啊!

她大笑起來,伯納也在旁邊笑得燦爛。

很快諾維雅、喬茜與黛布拉都來了。幾人正欲離開城堡時間幾輛馬車來到門口,停下。

諾維雅問:“這是誰的馬車?”

馬伕回答:“這是傑弗裡封王的馬車,後面是其他幾位封王的馬車,封王們要回去了。”

說的也是,封王們在麥普納逗留的時間太久,是時候回去了。

霍爾十六歲生日過了,繼承大典也過了,封王們確實該離開了。說起離開索菲亞倒有些不捨,不知卡洛兒離開後莎莉斯特會不會不適應,畢竟母親和卡洛兒是好朋友,卡洛兒在城堡母親也不會太孤單。

但索菲亞無法改變什麼,她和朋友們離開城堡。

————

霍爾成爲國王心裡最不舒坦的人當屬佐伊了,沒想到亨利一點消息都沒有,若是找到亨利霍爾還能這麼輕易成爲國王嗎?

她獨自坐在梳妝檯前怒火中燒得恨不得與全世界作對。

雙眸中燃燒着熊熊怒火的佐伊盯着鏡中的自己,依舊美麗卻無光彩,看不到任何生機。

等等,佐伊又看到一根白頭髮!

怎麼可以還有白頭髮,她顫抖着手用拇指和食指在頭髮裡挑選着那根噁心的白頭髮。

這簡直是最大的嘲諷,她年紀輕輕的怎麼可以有白頭髮。

氣急的佐伊要在頭髮中順利揪出白髮可不是容易的事,沒幾下佐伊就失去耐性,手一揮將梳妝檯上的東西通通推到地毯上。

嗖的從椅子上起身,將臉靠近鏡子,希望能更加精準的找出白髮並將它處理掉。

這時她的身後出現一個身影,佐伊從鏡中看到那人,又是斐迪南。

真是恬不知恥,當初被關後被霍爾放出來,如今是越發大膽了!

佐伊趕緊撥弄幾下髮絲,並收回手來,她可不希望她有白髮的事被斐迪南知道。當然當初被諾維雅發現純屬意外。

她沒好氣,氣沖沖的指着門口:“作爲封王,不懂得禮儀嗎?”

斐迪南最近可一直垂涎佐伊的美色,雖然稚嫩了一點,但對他來說也是致命的誘惑。

天知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佐伊,現在霍爾成爲國王他可是有靠山的人,即使對佐伊怎樣,那又如何?

所以迫不及待的來找佐伊了。

他伸手托起她的臉:“這麼俊的容貌,爲何不笑呢,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怎麼能有好氣色,那樣可是老得快的!”

老得快深深刺激到佐伊的心臟,她揮手將斐迪南的手打開,自徑走到門口,再次指着門外:“我的事與你無關!昨夜的事我可聽說了,你連城堡的下人都不放過!而且你不是該離開了嗎?”

斐迪南奸.笑道:“你的消息還挺靈通嘛,其他封王確實走了,可我被霍爾留了下來。國王陛下的命令我能反抗嗎?”

看他笑得花枝亂顫的模樣,他哪會反抗,根本就是求之不得。

佐伊無心與斐迪南再多言,走到門外正準備叫人就被斐迪南狠狠捂住嘴脣將她帶回房間,並將門重重關上。

事情不妙,佐伊奮力反抗房內發出大力的聲音。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是侍女送甜點來了,斐迪南暫時還不敢在他人面前光明正大的騷擾佐伊,所以他不得不藏在了衣櫃裡。

佐伊也怕這件事傳出去,怎麼說都會對她不利,她開門後讓侍女進屋。

自己則溜走了。

————

赫伯特因爲身體原因繼續住在芙蘭城堡,但他必須搬出現在房間,住到普通房間去。

莎莉斯特幫着整理,今夜之前霍爾就要入駐這裡了。

僕人們在收拾東西時,莎莉斯特也沒閒着,她給赫伯特整理衣物,閒聊:“最近身體怎樣?我看你極少出門,是不是身體的異味越來越大?”

赫伯特在收着自己的書籍,他回答:“只是不想動而已,天氣越是寒冷,人們就越不喜歡運動,我也一樣。”

她停下來走到弟弟身旁,看着他的面具,真想知道面具下隱藏的是怎樣的一顆心臟。她說:“謝謝你,赫伯特。你的傷是麥普納欠你的,更是我與孩子們欠你的。”

只有赫伯特自己知道,他的傷與任何人都無關,一切無非因爲他當初的不甘心而已。

沒有孩子們在身邊的這幾年赫伯特才明白,當他得到一直想要追求的權力時,他同時也失去了歡聲笑語,失去了孩子們的真心。

所以索菲亞無法原諒他是正常的。

至少到現在索菲亞都沒向他坦白她的想法,她用各種手段逼問塞德里克無非是希望將赫伯特繩之以法而已,這點他很明白。

唉,到死亡邊緣時,才明白他的做法是多麼可恥。

當年竟然傷害了年少的兄妹們,他們那時纔多小,懂得什麼?還利用亨利對他的愛成爲國王,算起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

面具下,是一張無臉見人的骯髒面孔。也許這就是赫伯特爲何會被暗影咬傷的原因吧,因爲他的所作所爲已經無臉見人了。

半晌,他纔回答:“姐姐,你把孩子們交給我是我沒照顧好他們,你再向我說謝謝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莎莉斯特笑了笑,說道:“發生什麼事並不是你能控制的,如今索菲亞與霍爾回來,亨利沒死,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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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伯特應聲附和,他還能再說什麼?

罪魁禍首就是自己,還能在孩子們的母親面前說什麼?

————

下午索菲亞與諾維雅一行人熱熱鬧鬧的回到城堡,每人手裡都拿了不少東西。

這些都是索菲亞出錢買的。

諾維雅心情極好:“你知道我在森林裡都和精靈一樣吃素嗎?唉,離開城堡的時候記得給我打包很多很多肉!”

索菲亞嗤笑一聲:“當然,不如我早些吩咐下去,讓廚房給你多留一些。”

諾維雅很高興:“好啊!”剛剛說完就打了個飽嗝,出去一趟她已經吃了不少好東西了。

黛布拉不僅買了新裙子,還買了項鍊,如今已經戴在脖子上了,她當然得表示感謝:“索菲亞,你真大方,收你這麼貴重的禮物還真不好意思呢。”

嘴上說着不好意思,黛布拉心裡可美滋滋得很。

索菲亞:“你們都是諾維雅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只希望回去之後你們能好好照顧她,別讓她惹事。”

呵呵,諾維雅不高興了,別過臉問道:“什麼叫惹事,我像會惹事的人嗎?”

“會!”

衆人齊齊回答,這簡直不給她面子。

諾維雅揪着最好欺負的喬茜,擡高手搭在她肩上,這對喬茜來說可不是好事。

諾維雅逼問:“喬茜,你真覺得我是愛惹事的人嗎?”聽上去很正經的一句話,可在喬茜聽來怎麼完全變了味兒!

喬茜回答:“沒有,我不這麼認爲。”

這樣的回答很合諾維雅的心意,她收回手又給黛布拉使個眼色,看來黛布拉也不得不改口了。

這時不知情的伯納問:“爲什麼諾維雅是愛惹事的人呢,我覺得你很真誠可愛,是個直腸子,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人。”

看來相處下來伯納對諾維雅也挺了解的。

諾維雅走到最高的伯納面前,看來這纔是最標準的答案。她仰着頭滿臉笑意:“伯納,你可真是個好人,哦不,好獸人!”

伯納傻傻的笑了幾下。

只有索菲亞等人明白,誰敢說諾維雅的不是,那可是不想好好活着了。哪怕是朋友,看來諾維雅也不能接受。

————

霍爾與夏佐坐車馬車回到城堡,繼承典禮後又去狼堡與三眼狼親近,直到下午才從狼堡回來。

夏佐先下馬車,將霍爾接了下來。

霍爾冷冷道:“以後有人要見去狼堡必須經過我的允許,不管是誰都不可以隨意讓其見到三眼狼明白嗎?”

夏佐聽命,跟隨霍爾到城堡。

霍爾邊走邊嘀咕:“赫伯特竟送了三眼狼給巴澤爾,真是個愚蠢的傢伙,我可不會讓寶貝落入別人手裡。”

雖是嘀咕,夏佐還是聽到霍爾抱怨。

赫伯特畢竟是前任國王,又是霍爾的舅舅,霍爾這樣明目張膽的對舅舅無禮,真的好嗎?

當然這都只是夏佐的內心獨白,畢竟他可不敢說出來。

這時沒得逞的斐迪南來找霍爾,霍爾讓夏佐先回去了。

斐迪南苦惱着:“你把我留在麥普納不會是因爲你愛上城裡的那羣姑娘吧,你現在可是國王了,你可只能娶一個妻子。”

對霍爾來說律法重要嗎?

他拍拍斐迪南的肩膀,看來這位難得的朋友並不瞭解他。霍爾陰沉着臉:“我留下你是因爲想增加點樂趣,你想得太多了。”

斐迪南可不會顧及他不回去薩尼特會怎樣,反正他就沒真正關心過自己的封地。

既然霍爾留下他,他當然願意了,畢竟留下來就離佐伊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