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待良人歸 90.我在世界盡頭等你 天天書吧
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有着不可預知的可能性,就像是西衍竟然會勸說戈弋去坐牢,用什麼我等你這樣的謊話?
而簡幀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表示很驚訝。
似乎認識就是要隨時面臨着驚嚇和驚喜的,應緹來告訴她,她結婚了,有了新的感情生活,有了新的小男友,他們相處愉快。
簡幀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感情都是兩廂情願的,但是所有的人都有道德的底線,不要說什麼愛就是愛了,我控制不知這樣的屁話,也不要用你所謂的愛去成爲傷害別人的理由砦。
她和應緹還有秦遠之認識有七年了,七年的時間是戈弋消失的七年,是爸媽離開的七年,是她一個人走過的七年,七年前應緹和秦遠之是未婚夫妻,後來的不久他們結婚了。
結婚之前出現了點插曲,就是簡幀,秦遠之愛上了簡幀,她同樣的也愛上的秦遠之,但是這樣的愛情,不是一場春雨,也不是一場及時雨,簡直就像是一場暴風雨。
秦遠之的媽媽找過簡幀,簡幀說過,絕不會攙和到秦遠之和應緹的事情當中,秦遠之覺得對不起應緹,小時候的青梅竹馬,這麼多年的感情,他以爲,這輩子不會再有愛情降臨在他的身上,所以順從了一切和應緹結婚了,本來也就是和父母期待的樣子一樣。
簡幀走了,應緹和秦遠之如期的結了婚,大家對這件事情都心照不宣,應緹和秦遠之很少吵架,說起這件事情來也就像是喝一杯平淡的白開水一樣鰥。
就如,在家中應緹出去一趟回來了,秦遠之等着她回來一起吃飯,吃着飯的時候應緹會忽然說道:“秦先生,咱們要不要換一種方式生活?”
秦遠之:你想要什麼樣子的生活?
應緹:你陪我周遊世界什麼的。
秦遠之通常都會微微蹙眉,然後風輕雲淡的說道:“可以一段時間出去一趟,放下一切的有些問題。”
應緹這個時候會撅撅嘴說道:“要是簡幀,你會帶她去嗎?”
秦遠之也會風輕雲淡的回答她:“你應該說我們會不會一起去某個地方談生意,然後順便度個假?”
應緹會不開心,但是在臉上一閃而逝,簡幀和秦遠之若是在一起,那生活應該就像是秦遠之說的這樣,一點兒誤差都沒有。
當應緹意識到自己可能沒有那麼在乎秦遠之的時候,是她結婚了挺久的時候,她知道了簡幀喜歡秦遠之,重點是秦遠之也喜歡簡幀。
對於這件事情,她的最開始的反應是憤怒,被背叛的滋味,其實不好受。
但是秦遠之比她大幾歲,一直從小到大就像是哥哥一樣,她恨憤怒的問秦遠之的時候,秦遠之和她坦白了一切,然後說,我和你結婚了,就不會做傷害你的任何事情,這件事情,不會有任何的延伸,所以,你可以信任我的。
當秦遠之這樣說的時候,她開始靜下來,秦遠之永遠都是那麼風輕雲淡的樣子,不會生氣,不會惱怒,就算是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最多也就是微微蹙眉,然後摸摸她的頭,更像是長輩對晚輩的疼愛。
從結婚,她和秦遠之還從沒有那方面的事情,新婚的第一個晚上,和秦遠之躺在一個牀上的時候,她緊張,害怕,當屋內的燈一關,秦遠之吻上她的脣的時候,她發現她是蒙圈的,她忽然很害怕發生那件事情,鼓起了畢生的勇氣,對着秦先生說,她還沒有準備好。
秦遠之也沒有太多的反應,摸摸她的頭就讓她安心的睡覺了。
再後來,這件事情,似乎也就從沒有出現在他們的生活當中了。
她作爲妻子,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丈夫是怎麼解決的,也沒有擔心過這方面的事情,是不合格的。
後來鬧小脾氣一走就是大半年,每天都能夠接到秦遠之的電話,就是問問她好不好的,然後說在外面要注意安全,記得按時給家裡打電話,告訴爸媽她一切都好。
這樣的婚姻方式,讓應緹有些煩悶,然後想到秦遠之和簡幀,生氣之後,一直堵着一口氣,不管是愛還是不愛,她都不甘心。
一過就是這麼多年,她和秦遠之還沒有孩子,兩邊的老人還在催,而她,在外面玩習慣了,並不想生孩子。
和秦遠之也說過這件事情,秦遠之一直以來,都很寵她,隨着她,慣着她,就像是一種本能。
很長的一段時間,她找東西去了秦遠之的書房,秦遠之的有一本書裡,第一頁寫的是簡幀的名字,一筆一劃都很重,而最後一頁寫的是珍重。
她如夢初醒,或許秦遠之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簡幀,只是準備把她收藏在心底一輩子。
她確實也是從那之後,都沒有遇到過簡幀,在任何的生意場合撞到,他們都是很有默契的爲對方繞幾步路。
不知是何緣由,她開始有些心疼秦遠之。
然後順其自然的離婚,離開,成全她們。
只是簡幀似乎是一直都不知她和秦遠之離婚的消息,秦遠之也沒有
告訴過簡幀。
所以她經過臨安的時候,她就來找簡幀了,這些年,雖然從未吵過架,也從未紅過臉,可是簡幀說過無數句的對不起。
這一次,所有的一切都放開,不在有任何的隔閡,只希望彼此都安好。
簡幀給安安發了信息,她說:“幺妹,我們等待的,我們想要的都回來,只有我們靜靜的去等。”
簡安沒有回信息,因爲她手機還是關機狀態。
終於在第二天的上午,簡安帶着簡單,到達了烏斯懷亞。
走出機場,似乎連呼吸都輕鬆了很多,母女倆人一人揹着一個包,拉着一個行李箱,站在門口,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簡單說道:“媽咪,新的生活開始了,我們要開心。”
簡安點了點頭,她終於來到了世界的盡頭。
這個世界最南端的城市,有着世界的盡頭的稱呼,這是一個別致、美麗的小城,依山面海而建。街道不寬,但十分乾淨。街邊全是在童話裡纔會出現的、那種屬於白雪公主的可愛小木屋。屋前屋後的鮮花開得正旺,這裡正是南半球生機盎然的夏天。但清冷的空氣和擡眼處白雪皚皚的山峰,又讓人恍然提前感受到南極的氣息。
曾經有人說,一起走到世界的盡頭。
最後走到世界盡頭的就是她一個人,帶着這個永遠都不會拋棄她的孩子。
她打開手機,看到了簡幀的信息,她便知道,簡幀等的人,或許來了,或許在路上,但是總歸是來了。
而她的,或許是永遠都不會在來。
網上亂七八糟的信息還在鋪面而來,而她,看似抽離了所有的事情,但是她還依舊是那個局中人。
永遠都像是被束縛一樣。
西衍勸說戈弋沒有成功,而戈弋的身體要辦理外保就醫,這段期間,她一直住在醫院當中。
還是深夜,簡安接到了西衍的電話,迷迷糊糊中不下心按下的接聽鍵,電話那端只聽得到一片寂靜,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她忽然就警覺的驚醒,仔細一看,才知道是西沉那邊的電話。
簡安忽然起身坐了起來,簡單因爲她的動作也是一瞬間就坐了起來:“媽媽,怎麼了?”
簡安看着她說道:“沒事,做噩夢了,快睡覺。”
說完掛斷了電話。
沒多久,電話又打了過來,這次不是西衍,是顧霆,接通電話之後,顧霆問道:“你還好嗎?”
簡安不想吵到簡單,緩緩的走出了臥室。
“我很好。”
“爲什麼不告訴我?”顧霆問。
簡安勾脣,嘴角綻放着燦爛而諷刺的笑容,心想,你是我的誰呢?爲啥呢麼要告訴你?
“沒有什麼可說的。”簡安回道。
顧霆微微一滯,她是顧霆,不是那個她小時候的青梅竹馬,橫在他們心中的,永遠都是問題。
“安安,她是假的,你爲什麼不拆穿她?”顧霆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問道。
簡安心中微微疼痛,她壓抑住心中的不適,說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就算說了我是真的又有什麼用?有些時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名字,對別人來說,不是這樣的,你呢?顧霆,你可是真的?”
簡安的這一句話,在顧霆的腦中炸開了來,就像是全世界都是一片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