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城附近蘆葦蕩裡,那最深處雖然陰森黑暗,內中卻藏着秘密,有各種生靈在此生息繁衍。如野鴨、水鳥……它們最喜愛蘆葦蕩,能自由自在地飛翔嬉戲和歌唱,到處傳來水鳥的聲音。
不行,這裡離不開你,”陰險狡詐的西霸天不會讓廖一熊前去送信,因爲,這小子像哈巴狗一樣,天天跟在主人屁股後邊,挺討人喜歡的,即講:“萬一被吳百強留下作爲人質或者帶路?豈不是沒人跑腿了……”
“此言有理,”保安隊長廖一熊就會獻殷勤,主人想什麼,要什麼,他都清楚,隨講;“那就讓二少爺屠二倒送去,”
“不行,不行,”西霸天搖了搖頭,他不敢讓二少爺單獨執行任務,怕出現萬一,萬一途中被土匪逮去了,同樣作爲人質,豈不麻煩。再說;二少爺太年輕,自己也不爭氣,每天只知道吃喝嫖賭,哪裡幹正事,不過,他不能這麼講,只好說;“大少爺被殺,老夫又上了年紀,急需培養二少爺接班,”
“隨便找個人呢,可是,老爺又不放心,”保安隊長廖一熊爲效忠主子,左思右想,挖空心思,必須要老爺信得過的,終於想起一人,講;“不過倒有這麼一個人,”
“誰?”西霸天正愁無人擔當重任呢,聞聽有人,心中暗喜,隨催促;“速速講來聽聽,”
“他是老爺的至親外甥,”保安隊長廖一熊清楚,機密信件,非得老爺的親戚,其他人哪裡信得過,見西霸天喜歡,立即講出;“他是上次抓來的壯丁,後來小的才知道,名字叫胖墩,外號胖大個……”
“是他啊,”西霸天何曾不知,自己有個妹妹嫁到外地,因爲家裡很窮,很少來往,如果是自己的外甥再好不過了,在舅舅這裡還能吃虧嗎,一定要好好培養培養,將來給二少爺當個幫手,隨講;“是有個外甥叫胖墩,好多年沒見過了,他是老夫妹妹的兒子,火速把外甥胖墩傳來,”
“好的,”保安隊長廖一熊聞聽所言,哪敢怠慢,親自前往把胖墩帶來了。
“見過舅舅,”胖墩進門就施一禮,講;“外甥胖墩給舅舅叩頭了,”
“起來吧,”保安團長西霸天擡頭觀看,果然生得肥頭大腦,雖然面相有些癡呆,那是沒見過世面的原因,總的來看還比較滿意,隨先誇獎而後拉攏交代任務:“那時你還小,現在長成大人了。{免費小說}”
“是的,”胖墩看了看舅舅,他記不清了,“小時候俺娘帶我來過一次,那時才四、五歲,”
“現在長成大人了,”西霸天何曾不清楚,他們母子是被自己趕走的,從此再不來往。現在急需用人,立即拉攏講;“你是舅舅的親外甥,是信得過的,舅舅讓你前去江城市送封書信,是否願去?”
“願去,”胖墩一直在西霸天面前低着頭,擺弄着鈕釦,講出自己來保安團前的情況,“俺娘說了,舅舅不是別人,要我聽話,叫幹啥幹啥,舅舅不會虧待外甥的,”
“那是,”西霸天聽了胖墩的一番話,眉開眼笑,心想,還是自己的親戚可靠,隨拿出書信,安排講:“爲了途中安全不要穿戴保安團的衣服了,最好化妝打扮一下,扮成一位走親串友的農夫,這樣就比較安全可靠了。到了江城市,直接送給國民軍團長吳百強,知道路吧?”
“知道,”胖墩立即伸手接書信,原來跑腿送信啊,他一邊伸手一邊講;“前天拉槍支彈藥,外甥跟着去當搬運工了,”
“嗷,熟路,”西霸天緊捏書信並沒鬆手,瞪眼問:“可知道它的分量?”
“舅舅說哪裡話,”胖墩哪裡知道什麼叫分量,還以爲是書信的重量呢,立即吹起大牛來:“不要嚇唬外甥,莫說是一封,即是一麻袋,外甥也能扛得動,俺一頓吃三大碗,有的是笨力,要不,廖隊長咋會抽我當搬運工呢,”
“不錯,”保安隊長廖一熊一旁點頭笑了笑,插話講:“小夥子壯如牛,有的是力氣,”
“不要苯力,要的是保密,”保安團長西霸天並不放心,反覆交代,“此信關係重大,是一封絕密信件,必須見到吳團長不得拿出。一定要記住,任何人不能交給,”
“知道了,”胖墩嫌西霸天囉嗦,有些心煩,不就是一封信嗎,“請舅舅放心,外甥見不到吳團長不拿出來就是了,”隨奪過書信,高興得扭頭就走,一邊走一邊嚷嚷,“如果吳團長不在家怎麼辦?”
“那……”西霸天想想也是,萬一不在呢,隨又補充一句,不知胖墩聽到沒有,“那就交給汪參謀長。”
“老爺,小的去了,”保安隊長廖一熊向西霸天請示,他要給胖墩化妝打扮,因爲老爺剛剛吩咐,是封絕密信件,爲了途中安全必須化妝打扮。
“告訴他,別慌慌張張的,”西霸天見胖墩走路的樣子,哪裡能當探子,立即向隊長廖一熊交代一聲,“穿這身保安服太顯眼了,如果途中遇到土匪,再加上他那慌慌張張的樣子……去給胖墩找套農民的衣服來,即是讓外人看到,一位走親串友的農夫,也不會想到送信一事,”
“小的就是幫他化妝,”保安隊長廖一熊點了點頭,奉命給胖墩更換衣服,可是,爲此事卻發了愁,“哪兒來的農民衣服呢?”
二人正在着急,忽然見馬伕堵虎在一旁梳理馬鬃,立即把此事交給了堵虎,“快,快幫忙找套農民的衣服來,”
“農民的衣服……”堵虎聞聽所言,立即發起嘮叨,接連提出幾個問題,“堵虎有自由嗎?老爺讓出大門嗎?到哪兒去找呢?”
廖隊長對堵虎的發火並沒理睬,心裡清楚,他是被老爺軟禁在馬廄裡,以往經常外出辦事,自從獨龍殺了大少爺再沒自由了,只有老老實實的勞動改造,否則……
“不過,”堵虎發過嘮叨,見廖隊長並沒離開,也沒發火,擡頭看了一眼,講出讓他歡心的話,“我原來有套舊衣服,因爲家裡房子小沒處存放,一直丟在這裡。”
“行行,”廖一熊聞聽所言,正在爲農民衣服發愁的他,喜出望外,一口答應;“只要是農民衣服就行。”
“可是,我那麼矮的個子,他能穿嗎?”
“管他呢,趕快拿來,”
這時,堵虎把自己的舊衣服拿來,交給廖一熊,講;“讓他試試吧,”
胖墩立即把堵虎的衣服,可是,哪裡穿得上,上衣又短又小,緊繃繃的箍在身上,下身呢!褲子露出半截腿,極不合體。
保安隊長廖一熊看了看,卻搖了搖頭,即是不合體,哪裡去找合體的衣服呢,只好湊合湊合。隨口誇獎一句:“不錯不錯,多好的一位走親串友的農夫,再騎上一頭小毛驢,活像一位演雜技耍猴的藝人。”
“演雜技耍猴的藝人?”胖墩聽後心中暗喜,就扮成演雜技耍猴的藝人,就騎上一頭小毛驢,一切完畢,立即把書信賽入鞋底。如果不化妝打扮,還不會引起蓮蓬湖兄弟們的注意。這種化妝特別顯眼,又特別出衆。老遠便看到;一位大個騎頭小毛驢,壓得毛驢直打晃,由於身體太重,毛驢的力氣有限,他只好一會兒騎上,一會兒下來走走。再加上那身打扮,活脫脫的一位演雜技的小丑。
誰知,咋那麼巧,約莫走了二十餘里,竟然被一幫不明人馬看到了,如果不是這身衣服,還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一位兄弟感到好奇,讓大家一起分享,立即喊叫起來,“兄弟們,快來看吆,耍猴的小丑,”
“耍猴的小丑”兄弟們喜歡看稀奇,一個個從蘆葦蕩裡探出頭來。一位兄弟倒有不同的看法,“我看不像耍猴的,倒像一名刺探軍情的探子,”
“探子……”兄弟們聞聽所言,即刻緊張起來,“莫非西霸天派來打探蓮蓬湖情況的,決不能讓他稱心如意,”
一位兄弟立即追上前去,心想,管他幹什麼的,先抓來審問審問再說,也正好試一試本兄弟的拳**夫。
這時,胖墩正爲毛驢的力氣發愁,心想,毛驢既然馱不動我,那就有自己來馱毛驢,於是,他背起毛驢的兩條前蹄,吃力的往前趕路。
“哪裡走!”突然,蘆葦蕩傳來一聲吼叫,緊接着一位兄弟竄出,而後一個掃蕩腿打去,把胖墩連同毛驢打翻在地。
“啊!”胖墩趕緊從地上爬起。
哪裡容得站起,一位兄弟又吼叫一聲,“速速如實交代!誰派來的密探,”
另一位兄弟隨後一路拳腳緊跟,把個胖墩收拾得哭爹喊娘。
他被兄弟們的突然出現嚇懵了,不知來人是誰?不知自己到了哪兒,更不知被什麼人逮住了,他擡頭看了看;有國民軍,有保安團,這是怎麼回事?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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